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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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兒雙手遞給他們一個紙袋,呼延錦是軟的,張樾是硬的。 “回去才能看。”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太皇太后起身笑道:“弟弟跟我到內殿來一下,咱們姐弟有兩句體己話,仙草去把盒子拿進來。 長公主,哀家院子里的臘梅開了,她們給樹上墜了不少小燈籠,你領著呼延大人過去看看,可還新鮮?” 花蕎會意,領著呼延錦進了后院。仙姝笑著掩了門,只留他們二人,在忽明忽暗的臘梅樹下。 呼延錦本想牽她的手,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只將她摟在懷里,迫不及待的吻了下去。高高的宮墻,將思念碾壓成泥,兩人心中的不舍,變成膠著的纏綿。 “我受不了了,阿蕎,我要和你成親。今年已經可以定親了對不對?或許不用等到定親,等我這兩天把事情都辦妥當了,我就接你走。 我明天去一趟靈山,海明已經讓人送信回來了,師傅和阿榮都在靈山。通州那邊我還沒有去看過,大老三他們都在,等我把師傅送過去,京城也就沒什么掛礙了。 只是……” “只是什么?”花蕎正拼命點頭,忽然聽到他的轉折。 “只是……”呼延錦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唇,溫柔笑道:“要你從一個皇宮里的長公主,變成個……地主婆了。” 地主婆是什么鬼? 花蕎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忽然手碰到了他的手,急忙將他的手拉到面前: “呀!怎么受傷了?” “就知道你會大驚小怪,擦破皮而已。” “我要看!” “不行。” “不行也要看。” “你看,那我現在就看你的禮物。” “不行!回去才能看。” “那你也回去再看。扯平了。” “哦……不對,怎么扯平了?回去我怎么還看得著你的手?” 兩人正在膩膩歪歪,張樾伸頭笑道: “再不走,金吾衛(wèi)要過來抓人了。過兩天不就是路神節(jié)?東苑不是有宮市?大臣也要來湊份子,你們還有機會見面。” 正月初五是路神節(jié),家家戶戶初五那天,都要搶著接東、南、西、北、中五路神。 關張了幾天的店鋪,到初五都會開門,送窮神、接五路財神,今年才能財源廣進。 宮里的人出不了宮,皇上便叫人模仿民間,在東苑建一個“宮市”,各宮里的人,都可以到宮市上買賣,還有大臣們,也可以來開市做買賣。 大家就是圖個好意頭,弄些新奇玩意來,討宮里娘娘、公主們高興罷了。 “今年不是不辦節(jié)嗎?怎么又突然辦了?”呼延錦高興的問。 張樾干脆推門出來,解釋道:“是皇上說,國庫空虛,捉襟見肘,今年要給宮里也迎迎財神,招些財氣……” 說起“財氣”,他一把攬住呼延錦的肩,拖著他往外走: “走,我要和你談談接財神的事!” “我初六去接,你去不?……哎!我倆還沒告別呢!” “告什么別,過兩天又見了。走走走……初六?初六什么時辰?” 呼延錦只好艱難的扭過頭,朝花蕎揮了揮手。 正好,臘梅樹下的她,也抬起手來,微笑著向他揮了揮。 樹上的小燈籠像閃動的星星,照得她渾身上下浮動著光暈。 一切,都那么美好。 第385章 路神節(jié)東苑開宮市 呼延錦同意帶張樾一起去靈山,條件是讓他看看花蕎送他的新年禮物。 “看就看,反正我不轉送。”張樾是有原則的人。 打開紙袋,里面又包了一層。但已經看出來,里邊是個圓形的東西。 這東西,他們兩人都見過,就是在南京城時,把易呈錦“照”成,他并非真龍的雙面鏡子。 鏡子上有個可以兩面翻的蓋子,翻到哪面,蓋子就把背面遮起來,看上去就是個單面鏡。 現在,她把這面鏡子送給了張樾。 他們都知道,這是花蕎臨走前,把這面鏡子留下來,讓張樾在需要的時候,用它來維護皇帝哥哥。 呼延錦更是堅守承諾,回到府里,才把紙袋拆開。 里面是一套花蕎親手給他做的中衣,衣角上繡著一簇海棠花。 繁花似錦。 他不著急去靈山,是因為花榮寫信說,他們在長林寨很好,海明和林大哥都在后山。 可那個藏寶洞真是一言難盡,小寨主和林大哥他們,想了各種辦法都進不去。 本以為見不著花蕎,呼延錦初四就可以過去,現在說宮里要過路神節(jié),晚兩天去也成。 對于祭祀沒能做亞獻的嘉興來說,這簡直就是最難過的的一個年。 大年初一,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比她大一歲的,同父異母jiejie,穿戴華貴只在皇后之下,自己好不容易托生在皇太后的肚子里,卻一點沒占到便宜。 皇太后見她心情不好,便安慰她說: “你皇兄已經跟母后說了,正月十六在大殿里封賞朝臣,還要給你們四個成年的長公主指婚。本不應提前告訴你,母后是看了這四個駙馬名單的……” “真的嗎?四個一起指婚?那是把誰配給我?誰配給寶應?”畢竟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嘉興不禁有些激動。 “其他三個,母后都沒見過,配你那個,是你父皇早就同意了的,知根知底,你也認識。母后覺得甚好。” “我認識?哪一個?” “金吾衛(wèi)僉事井源,井將軍。武將世家,人也本分……” 太后還沒說完,嘉興打斷到:“呆頭呆腦的,我不要!” “怎么是呆?那是尊重你。男人只有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才會變呆。”皇太后微笑道。 她育有三子一女,老大從小就萬眾矚目,如今成了當今皇上。老二可憐,早年夭折。老三封了襄王,也沒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 最讓她cao心的就是這個幺女,最早封的郡主,父王、皇兄都寵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后來,回來了一個從小被換出宮去的花蕎,花蕎是庶長女,經歷不同,讓洪熙帝尤其心疼些,正好與皇長兄又是宮外結緣在先,也得他另眼看待。 嘉興的地位,一下子沒了優(yōu)勢,就算她三哥朱瞻墡不時安慰她,她也始終不能釋懷。 “那寶應呢?給她配了誰?總不能超過我去!” “她配的是武安侯次子鄭熙的長子,鄭熙一直跟著武安侯鎮(zhèn)守大同,長子鄭彥卻從了文,是翰林院的六品侍講。” 嘉興也聽不出什么,只知道四品的僉事比六品的侍讀官職要高,暫且沒什么意見。 最重要的是,皇兄果然遵守祖訓,讓寶應不能嫁給她那個青年才俊師兄,這就讓她狠狠的出了口惡氣。 “你可不要出去渾說,回頭寶應去找你皇兄鬧,就唯你是問。” “我當然不會說,等圣旨下了,她再鬧也沒用。”嘉興想到這一點,不由得樂出了聲。 正月初五一早,花蕎還在梳頭,小高就進來報告,通往東苑的門開了,只要有各宮的腰牌,登記了就可以進出。 現在后宮里的嬪妃年輕,雖然人數不多,也有十一、二個,再加上幾個年輕的長公主,對后宮的的人員進出是看管很嚴。 除了像井源這樣,被迫監(jiān)守自盜的,連膽大包天的花蕎也沒什么辦法。 若是有事申請外出,也是小高出去,有次他走神武門出去,沒走幾步,聽到身后“呼哧呼哧”,原來是黑豆跟著溜了出來。 看它興奮的樣子,小高索性帶它到公主巷走了一圈,在大人的府里大吃一頓才帶它回宮。 走了兩三回,黑豆甚至認為,出了宮門就是為了去巷子里大吃一頓。 “今天要把黑豆拴好,一會它到處找我們,把自己給弄丟了。”花蕎交代到。 她已經穿著一件合身紅色暗花交領錦袍,下面露出一截白色百褶裙,和交領上的白色兔毛相映成趣。燦兒干脆在她發(fā)髻上也插了兩朵一簇,絨毛染紅做的合歡花。 十八歲的花蕎,就算是穿著冬裝,仍顯得頎長窈窕,楚楚動人。 “寶應長公主就是漂亮,難怪皇上最疼的meimei就是您。”蕓姑姑將一件金絲雀裘披風披在花蕎肩上。 蕓姑姑是上次玉姑姑出事以后,皇上從自己身邊,專門撥過來照顧花蕎的。 她和李福一樣,都是皇上身邊的老宮人,李福去年在漕河里溺亡,這才提拔了王振。等新皇登了基,李福的干兒子李源,也跟著成了乾清宮的大太監(jiān)。 “走吧,去看看大人到了沒有?”花蕎笑瞇瞇的往外走。燦兒和小七在后面做鬼臉。 到了東苑,這一看還真熱鬧。 大殿前面的空地上,兩排擺好的貨攤子整整齊齊,宮里的、大臣府里的,甚至還有內侍、宮女們合伙拿些自己做的東西出來擺賣。 御膳房也有一個專門的攤位,熱氣騰騰的湯鍋,各式各樣的點心,這還真有些街頭巷尾擺攤的味道。 重華宮也有東西擺賣,是宮女們自己打的絡子,可以系在扇子上、劍柄上,玉佩上。 她們特意找了些貴重少見的絲線來編,又是蕓姑姑教的別致款式,擺在那里也算稀罕。 宮女們看見自家主子過來,都笑到:“寶應長公主,您來咱們就敢吆喝了。” “這有什么不敢的?你們看我的!” 花蕎擺出架勢,還沒喊出來,就聽身后有人說: “全都包起來,本公子全要了。” 不用回頭看,花蕎就笑了:“不帶這么玩的,我才剛開張,就要收攤了。” “你賣完了,才好去逛別人的店嘛。” 呼延錦今天穿著件竹青色的錦袍,宛如當年花蕎在藥鋪里,第一次見他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