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花錦在線閱讀 - 第69節

第69節

    “不是,他們這過閘費不對,多收了一倍的錢……”船家這是被內外夾擊,臉更苦了。

    “我們不管你交多少錢,我們只要船走!”

    ……

    老秦的船劃到閘口邊,官兵一看船頭插的旗子,揮揮手便讓他過去了。

    “老秦,你不是說一路上要不到四兩銀子,為什么這一個閘口就要一兩?”呼延錦還在回頭,看著那艘鬧哄哄的客船。

    “許是放了該收費的船過去,收的費少了,他們也交不了差,就找這些散客多的客船開刀。散客心不齊,不會幫船家,船家就只有自認倒霉。有時跑一趟下來,一個子不賺,還要倒貼干糧錢。”老秦一邊搖櫓一邊道。

    花蕎嘆了口氣,饒是她這樣經常喬裝出門的女子,也難見到這樣真實的盤剝,更別說遠居皇城之中的皇上,他耳朵里又能聽到多少真實?

    過寶應的時候,船果然沒有停,很快,寶應的碼頭就消失在視線中。花蕎忽然想起來,也沒來得及問問,上個月進士榜發榜,徐之錦上榜了沒有……

    天黑之前,他們趕到了淮安。漕河晚上是禁航的,主要還是怕水面視線不好,發生碰撞事件。這樣一來,宵禁前,碼頭就成了熱鬧的地方。

    “少爺,你們到城里去住,就要趕快,上了碼頭就有馬車。若是不進城,上面也有驛站。我的船就停在這個位置,明天你們還到這里來找。”

    呼延錦帶著花蕎,想著進城住更干凈些,三人尋了馬車進了淮安城。永樂帝遷都以后,淮安府劃歸了南直隸。呼延錦當時為穹窿傳遞消息的時候,也曾來過淮安府兩次。

    “師兄,都已經戌時了,怎么這些店還在往里接客?”花蕎好奇的瞅著站在花樓前面的幾個姑娘,有兩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小。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小高年齡不大,在燈紅酒綠的應天府里,見識不小,他往花蕎側面一擋:“別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有位眼尖的姑娘已經盯上了他們三位。

    “三位公子,過來玩玩嘛,翠紅樓有夜酒,要不要試試?”說著,這位翠紅樓姑娘就貼了上來,她直接就去拉中間的花蕎,小高攔住了她,呼延錦順勢將花蕎拉到自己身后。

    “喲!你們這是要動手啊?這位小哥看上了我們家姑娘,本姑娘過來拉他,那不是有來有往嗎?你們動手,就是你們沒理了。”那位姑娘并不怵他們,反倒笑嘻嘻的往小高身上貼。

    “路這么寬,我們走我們的路,就算是看你們兩眼,難道還要給錢?”花樓哪里都有,呼延錦還不信,淮安府的就特別不一樣。

    “兩眼?這位小哥可不止看了兩眼,就像我們家姑娘沒穿衣服一樣,直勾勾的盯著,這可不是要給錢?”

    “我怎么直勾勾的盯著看了?我自己明明就是……”花蕎剛要說,呼延錦攔住了她,只對小高說:“我們走。”

    翠紅樓的姑娘還要來拉,小高把劍往她前面一擋,等到呼延錦拉著花蕎走遠了,才收了劍跟上去。

    “傻了吧?”呼延錦低頭看著花蕎輕輕笑道。

    “我不就多看了兩眼那個小姑娘嘛……這也有錯?”

    “走過這些地方,你得目不斜視。剛才若只是你一個人,你還不被她們拉進去吃了?”

    “我是女的,拉進去一看錯了,還不得放了我?”

    “那可不一定。”

    “你怎么知道?難道你被拉進去過?”花蕎突然發現這是個大問題。

    “我沒去過,但是我知道。”呼延錦笑著指指前面:“快看,那里有家小魚鍋貼,只有晚上這才有,錯過就吃不到了。”

    “哪里哪里?對哦,小魚鍋貼……聽上去好好吃的樣子,師兄,我們快走!”

    呼延錦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小高,笑道:“現在連小高也知道你是個小吃貨了。”

    小高眨眨眼睛,不動聲色的說:

    “在應天府就暴露了。”

    第141章 恨悠悠漕河現浮尸

    沐著晨曦,小船又再次向北出發。

    這次花蕎在街上買了不少好吃的點心,七七八八都往老秦手里塞,老秦臉上笑開了花:“哎喲,這都是哄娃娃吃的東西嘛!”

    淮安到徐州為原泅水運道,后為黃河所奪,故稱為河漕。這一段,也是疏通漕河河道最難的地方,往往是前面剛把淤泥清走,河水帶來的泥沙,剛好又把河道填上。

    “一個挖,一個填,就像是人與河水搶時間。”呼延錦搖頭道:“不從源頭治理,朝廷每年花在清淤上的人力物力都不少。”

    “大人,您只知道朝廷,百姓也不好過。百姓家里有男勞力的,都會被攤派徭役,免費出工不說,還有被工頭打死的。”

    老秦剛說完這個“死”字,就聽到岸邊有人叫:“有死尸!河里有死尸!”

    “呸呸!”老秦朝河里吐著口水:“看我這老糊涂,青天白日說什么死!”

    “老秦,尸體在那里!”花蕎指著不遠處的水面道。

    果然,一具尸體正臉朝下浮在水面上,隨著河水微微起伏,像是還在動一樣。

    呼延錦說:“把她撈上船。”

    “不不不,大人,這可使不得!”老秦連聲拒絕道:“船家最忌諱撈落水鬼,這是要翻船的。大人,不是我狠心,是規矩不允許啊。”

    小高一聽,就開始脫鞋,他準備跳下河去撈人。呼延錦攔住他,指指老秦船上放著的兩根備用竹篙說:“老秦,我跟你買一根,等上了岸,你再另外買一根。”

    老秦看了看銀票,勉強同意了。

    小高就用那根竹篙攔住了還在往下游漂的尸體,尸體就跟著船慢慢到了岸邊,等到有岸上的人幫忙,將尸體拉到岸上,小高一松手,就讓那根竹篙順著水飄走了。

    老秦停了船,讓他們上了岸。

    花蕎走到尸體旁邊,岸上的人已經將她翻了過來,死者是女性,整個身體還沒有出現腫脹,臉部也還栩栩如生,只有在鼻孔下面出現了一大團蕈樣泡沫。

    花蕎低頭看了看,便說:“死亡不超過兩個時辰,生前入水溺亡。年齡……不超過二十六歲。”

    旁邊一嗑瓜子百姓說:“這姑娘好眼熟!好像是我們縣里嫁出去的……”

    “是啊,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她就是李守備的女兒李姑娘啊!”

    “這一家人……造孽啊……”

    大家正在戳戳指指,幾個衙役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呼延錦和花蕎對視了一眼,默默離開人群,回到了船上。

    “今天你這么乖,沒多管閑事?”呼延錦見花蕎郁郁的,便拿話逗她。

    花蕎撅了噘嘴說:“又不是什么疑案,普通仵作也能檢驗出來,至于溺水的原因,是他殺還是自殺,那也不是仵作可以下結論的。”

    “就是就是,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聽老秦一句勸,不說別的,就是這漕河里面一年到頭淹死多少人,你們能管的過來嗎?”

    “我走,是因為剛才有人說,那是守備的女兒,既然是官家女兒,定不會有掛案的道理。我們留下來就是礙人眼了。”花蕎笑道。

    呼延錦想了想皺眉說道:“不對啊,這里是清河縣,我以前來過。清河守備不姓李,那又是哪里的守備?這姑娘又是因何原因要跳河自盡?”

    這個問題沒人答得上來,沉默了半晌,小高突然問:“姑娘,剛才你是怎么看出來她是溺水而亡,而不是死后入水?”

    “對啊,你今天連手都沒動,也不用看她身體里有沒有泥沙。”呼延錦也有些好奇。

    花蕎認真的問他們:“剛才你們看見那女尸的臉上有什么?”

    “有一團像泡沫一樣的東西……在口鼻處。”呼延錦回憶道。

    花蕎笑著點點頭:“孺子可教也,正是那團東西。

    你看它是不是像長在潮濕地方的蕈類?這種蕈樣泡沫,是由于河水刺激呼吸道,再混合呼吸道的粘液、空氣形成的。一般死亡時間不長,翻動尸體就會出現。這種像螃蟹吐的泡泡,是要活人入水時有呼吸才會形成。”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你既扮成小爺,我也不叫你姑娘,只是你既是姑娘家,說起這些也不害怕,才真是奇了怪了……”老秦一邊搖櫓一邊絮絮叨叨的說。

    “喂!船家!等一等!”

    坐在船尾的小高說:“少爺,岸上有個人好像在叫我們?”

    “難道是剛才的事?”

    “應該不是……有點年紀了,背個包裹,跑的還挺快。”

    老秦笑道:“不用理他,應該是想搭便船的。我把船頭的旗子取下來了,他不知道船上坐的是官。我們船上是寬敞,也沒必要多搭個人。”

    “船家!我是秀才!今年的新榜秀才!等等啊!”

    花蕎忽然想起徐之錦,萬一徐三哥也這么拼命追著人家,人家卻不理他,豈不是很可憐?

    她對呼延錦說:“既然有位置,就搭他一程,好歹是個讀書人,這么當街不要面子的追我們,想必也有他的難處。”

    呼延錦點點頭。

    老秦就慢慢的把船靠了岸。

    “你是叫我們嗎?”老秦問。

    “不是叫你叫誰咧!”那秀才氣喘吁吁的雙手撐在膝蓋上:“我這下是把我一年跑的步都跑完了!……船家,你們這是要去哪里的啊?”

    “上京城啊。”

    “那剛好,我要去京城趕考,你們捎上我,我可以給你們省錢的咧。”

    “省什么錢?”呼延錦給小高打了個眼色,小高開口問道。

    那秀才才把目光移到船尾的小高身上。

    “你這小哥出門也不打聽打聽,走漕河有兩種人是不收錢的啦,一是四品以上的官老爺,二就是我這種秀才啦!皇上體恤讀書人,皇恩浩蕩啊。”

    小高有點懷疑,如果他一直這么“啊啊啦啦”的講話,自己會不會忍不住把他踹下河。

    “讓他上船吧。”呼延錦笑道。

    等那秀才上了船,才看見船艙里還有兩位,趕緊賠笑打招呼:

    “這位才是主人家吧?我是新榜的秀才,是有證明的啦。我搭你們的船去順天府趕考,我就睡在船上,你們就包我兩餐也不虧。”

    “哦?怎么個不虧法,你給我算算。”呼延錦不緊不慢的問。

    老秦笑著搖搖頭,把帆升了起來。

    第142章 思紛紛好花落泥沼

    老秦篙一撐,小船離開岸邊,繼續向北行進。

    搭順風船的秀才笑瞇瞇的自我介紹道:“鄙人姓龔,今年是我第五次參加鄉試,一十五年,一十五年哪想,終于讓我考上了,如今坐了你們的順風船進京,明年春闈必定高中,必定高中!”

    花蕎笑道:“那是您占了我們便宜,怎么說是我們占了您便宜?”

    “這位小哥,大家都是讀書人,怎么叫做占便宜?這叫互惠互利懂不懂?從清河到順天府,一艘船要差不多三兩銀子的過路費,可我是秀才啊,有我在船上,你們就不用交費了嘛!劃算吧?”

    “你是清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