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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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剛落,眾人臉上俱是大驚,宮中守衛森嚴,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讓刺客進來? 蕭清瑜朝上座的尉遲封看了一眼,只見他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朝侍衛微微揚手就要叫人拖了下去。 “呵呵”一聲邪魅的笑聲淡淡地傳到了眾人耳中,讓蕭清瑜瞬間愣住。只見他朝那太監瞥了一眼,眸中現出一抹嘲弄,轉眼間又滿目清明的說道:“既是事情緊急,皇上還是去看看為好!”那張籠廓分明的俊臉上,隱隱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寒意。 蕭清瑜的心中驀地一怔,不僅僅是因為蘭筠閣突起事端,這個青霄國攝政王的嫡子,竟然讓她生出一種莫名的忐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時間,碼的多點!嘿嘿! ☆、藏在暗處的動作 待蕭清瑜眾人匆匆趕到的時候,蘭筠閣早就亂作一團,她偷偷地瞧了瞧尉遲封的臉色,只見他的目光微冷,淡淡的朝殿中看了一眼,神色難測的朝身后的薛公公吩咐:“傳太醫!”說著就朝殿內走去。 “皇上!求皇上救救貴人!”尉遲封剛剛踏入殿中,就有一名宮女跌跌撞撞的爬到了他的腳下,蕭清瑜認出,她就是蘭貴人身邊的宮女佩兒。只見她的發絲凌亂,眼睛哭得紅腫,手上還沾了不少的血跡。 尉遲封冷冷的朝她看了一眼:“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那宮女猛地一震,抬起頭來,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回皇上的話,主子昨日從鳳棲宮回來后,便把自己關在屋里,連晚膳都沒用。今早奴婢去看時,貴人的身上便有些發熱,奴婢想去請太醫,可貴人只說自己不懂規矩觸怒了太后,不敢勞煩太醫,又將奴婢趕了出來。主子身子不好,奴婢不放心只能守在殿外,方才聽到殿中有好大的響動,奴婢進來時,便見主子倒在窗下,急忙趕過去時就見到一道黑影跳出了墻外......” “胡扯!”尉遲封朝跪在地上的佩兒看了一眼,幾乎是有些氣急敗壞的呵道。 宮中戒備森嚴,加上崔昭儀前段時間才以此事誣陷賢妃,殿中眾人心中俱是感到一種諷刺。這蘭貴人,手段也愈發的拙劣了,不知死活的觸怒了太后,皇上也就是念著往日的情分才沒有發落,只將她禁足蘭筠閣。才幾日的功夫,便耐不住性子了。 “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還請皇上明察!”佩兒將身子伏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沒幾下,地上就現出一片血跡。 “皇上,臣妾覺得還是小心些為好,貴人就是再大膽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皇上也該體諒些?”蕭清瑜上前一步,掃了一眼地上的佩兒,柔聲勸道。 蕭清瑜的目光對上了尉遲封略有幾分意外的眼神,她頗有深意的開口:“再說,貴人服侍皇上多年,雖說身子孱弱卻也沒有出過這樣的意外,若是不細查,皇上又如何心安?何況,臣妾想著,太后即便是惱了貴人,卻也不想聽到這后宮再生出什么是非,還請皇上三思。” 尉遲封目光一凝,看了她半晌,才從齒縫中冰冷的擠出幾個字:“搜,每一處都給朕細細的搜!”說著將目光移向了躺在繡榻上的蘭貴人身上,漆黑的眸中寒星點點。 他的話音剛落,薛公公就忙躬身出去派人搜查。 < br> 蕭清瑜看著繡榻上不省人事的蘭貴人,心中卻想到淑妃方才跟她講過的一句話,以淑妃的心思,無非是想要抓住佩兒私出蘭筠閣抗旨不尊的罪名。可現在想來,事情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只是,不知道,這一切是蘭貴人一手謀劃還是真有人想要暗害于她? 外頭傳來一陣陣亂哄哄的聲音,沒一會兒的功夫,薛公公便從殿外進來,眼睛朝尉遲封這邊看了過來,面色竟有幾分的慘白,小心的說道:“皇上!” 尉遲封微微挑眉,示意薛公公:“呈上來!” 蕭清瑜將目光落在薛公公的身上,心中不由得覺出幾分詭異,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薛公公這樣的人都露出這種神色。 蕭清瑜的視線微微后移,剛好落到身后的小太監手中端著的托盤上,托盤中,只放了一枚小小的純黑色的戒指。 尉遲封將戒指拿在手中,面色沉重的打量了幾遍,語氣平淡的問道:“崔太醫可到了?” 薛公公躬身回道:“已在殿外候著了,奴才這就去傳?” 尉遲封的目光朝眾人看了一眼,淡淡的開口:“賢妃留下,其余的人都跪安吧!” “是,臣妾告退!”縱是有幾分不愿,此時此刻,眾人也只是齊齊的應道,誰都不敢惹怒了尉遲封。 這一刻,蕭清瑜明顯的覺出尉遲封的態度有些變化,若說先前對于蘭貴人的遇刺他是漫不經心的,那看到這枚戒指后,他的態度,竟然頃刻間扭轉了過來。她知道,問題,肯定是出在這枚戒指上,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難道還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清瑜收回了視線,靜靜的立在殿中,片刻的功夫,薛公公就領了崔太醫進來。 “微臣給皇上請安,給娘娘請安!”崔太醫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個禮。 “起來吧,太醫瞧瞧貴人可有什么大礙?”尉遲封揮了揮手,將目光看向了躺在繡榻上的蘭貴人。 無論什么時候,尉遲封總能這般淡定從容,若不是蕭清瑜與他相處久了,如何能看得出他眼中的深意。只怕,他關心的,并不是蘭貴人的生死。 崔太醫細細的給蘭貴人問了脈,面色變得沉重了幾分,轉過身來猶豫的開口:“皇上,微臣......” “說!”尉遲封冷眼一凝朝太醫看了過去。 “微臣斗膽,想請娘娘看看貴人身上可有什么明顯的傷處?”崔太醫彎□子,恭敬的說道。 尉遲封微微挑眉,最后卻向蕭清瑜使了個眼色,蕭清瑜會意,行了個禮,這才朝繡榻走去,身旁早有兩個宮女將簾幕放了下來。 不知怎么的,蘭貴人的身上竟然沒有半分傷處,蕭清瑜眼中微微震驚,又不敢置信的細細檢查了一遍,結果和之前毫無兩樣。她的目光落在了蘭貴人緊閉的雙眼上,指尖不由得探了探她的鼻息,卻驀地一怔,陡然間縮了回來。 蕭清瑜站起身來,面色有幾分慘白的掀開了簾幕,朝尉遲封緩緩走去。 “如何?”看著她的臉色,尉遲封微微蹙了蹙眉,沉聲問道。 “回皇上,臣妾細細查看了,貴人身上沒有半分傷處”蕭清瑜垂首斂目,又將后半句話拋了出來:“而且,臣妾方才探了探貴人的鼻息,好像......” 沒等她說完,尉遲封突然轉過身來,朝崔太醫沉聲問道:“可如太醫所想?” 蕭清瑜身子驀地一怔,反射性的抬起頭來,只見崔太醫恭敬的回道:“微臣不敢妄言,容微臣燃上幾顆馬錢子,皇上心中的疑惑可盡數解去,還請皇上與娘娘到殿外稍候片刻” 馬錢子?蕭清瑜看了崔太醫一眼,沉聲問道:“太醫所指可是牽機藥?”若她沒有記錯,牽機藥又名馬錢子,宋太宗趙光義便是用此藥毒殺南唐后主李煜,此毒甚是厲害,與鉤吻,鶴頂紅并稱歷史上最有名的三種毒藥。 崔太醫眼中掠過一抹詫異,恭敬地回道:“正如娘娘所言,微臣方才替貴人把脈,貴人脈象凝滯,如今只有用馬錢子燃熏,方可尋出端跡。” 蕭清瑜心下一沉,微微頷首,這才跟在尉遲封的身后到了殿外。 “愛妃倒是很有見識?”尉遲封的目光盯著蕭清瑜,似笑非笑的說道。 “皇上謬贊,臣妾平日里閑來無事愛看些雜書,只是略知一二罷了。”蕭清瑜并無半分慌亂緊張之態,和尉遲封相處這么些天,他的性子她多少摸出了些門道,此時直言,明顯不存著試探之意。 尉遲封盯視她半晌,淡淡開口:“此事愛妃如何看?” 蕭清瑜聞言,卻岔開了話題,溫聲說道:“有句話臣妾不知該不該說?” 尉遲封微微一笑:“愛妃若是覺得不該說那便不 要說了。” 蕭清瑜快到嘴邊的話被他堵在了喉嚨里,好半天才開口:“淑妃jiejie說方才她在御花園那邊看到了蘭貴人身邊的宮女佩兒。” 尉遲封聞言皺了皺眉,蕭清瑜坦言道:“臣妾想著此事該稟告皇上,若僅僅是抗旨不尊倒也罷了,可是如今貴人昏迷不醒,若是那佩兒真有什么問題,皇上也可查查。” 尉遲封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一如既往的讓人難測其意:“愛妃倒是個有心的。” 蕭清瑜抬起頭來,從他平靜地目光中看出些許的笑意,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一會兒的功夫,便有小太監出來回稟,蕭清瑜與尉遲封對視一眼,便朝殿中走去。 “皇上請看!”崔太醫讓了讓身子,抬手指了指蘭貴人的額頭。 順著太醫的視線,蕭清瑜將目光移向了蘭貴人的額上,只見她的額上冒出三個暗紅色的小點,突兀的讓人覺得萬分的詭異。 蕭清瑜朝身側的尉遲封看去,只見他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最后卻冷笑著開口:“倒是真如朕料想的一般。” 蕭清瑜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蘭貴人的額上,一會兒的功夫,卻見暗紅色漸漸的淡了下來,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 她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立在那里的崔太醫:“還請太醫直言。” 崔太醫的目光朝尉遲封面上看了過去,得到默許后,才緩緩開口:“回娘娘的話,貴人體內中有劇毒朱顏,中毒之人面上與常人無異,卻一直昏迷不醒,只有用劇毒相逼才能將毒藥浮于表面,不過此法甚為驚險,若使用不當,便會當場氣絕生亡。” “太醫的意思,貴人會一直如此?”蕭清瑜微微挑眉,眼中掠過一抹驚異。若真是如此,她實在想不出,下毒之人為何偏偏要將此毒下在蘭貴人身上,若是為了除去蘭貴人,何不直接滅口?要知道,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暗夜中,一道身影,小心的避開宮檐下的守衛,身形靈動的朝前方快速的躍過,直奔高墻而去。 城中的一座房屋內,屋門大開,一個身形修長的人在黑暗中一動不動,驀地目光微閃朝屋外看去。 “主子,一切辦妥。”一聲清冷的嗓音恭敬的回稟。 那人突然低沉的笑了一聲,掌心一動,幽冷深沉的關門聲驚破了靜謐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才寫完,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他的承諾,她的畏懼! 蘭貴人的事情,一夜間便弄得盡人皆知,而尉遲封的態度,更讓各宮都看不出頭緒。似乎幾日的功夫,原本很受寵愛的蘭貴人不僅觸怒了太后,更失去了皇上的心,就連生死一線都懶得顧及。 凝芷宮內,蕭清瑜倚在貴妃椅上心不在焉的翻看著手里的書,許是她的動作太過浮躁,連站在遠處的榮姑姑都不由得看了過來。 “主子可是在想蘭筠閣那邊的事兒?”榮姑姑從那邊走了過來,俯身問道。 蕭清瑜將手中的書放在桌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可不是?這事兒本宮瞧著沒有那么簡單,宮中守衛森嚴,昨日又是使臣進宮更比平日里多了幾分小心,怎么偏偏蘭筠閣就趕巧出了岔子?” 榮姑姑點了點頭,揣測的說道:“主子的意思是貴人自己......”說著抬起頭來,有幾分不敢置信的瞧著面前的人。雖說先前有崔昭儀的事情放在哪兒,可這蘭貴人,還真不像是那種朝自己下狠手的人。再說,時隔不久,再使同樣的伎倆,難免不叫人心生疑慮。即便是想要爭寵,也大可不必出此下策。 蕭清瑜思忖片刻,淡淡的開口:“那倒不是,姑姑昨日沒見蘭貴人的樣子,本宮瞧著不像作假,就連崔太醫都說那毒藥兇險萬分,蘭貴人即便是再有心計,也斷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本宮瞧不明白的是,如今皇上那邊,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榮姑姑有些遲疑,按說這樣大的事情皇上本該命人徹查的,可現在竟然將事情壓了下來,除了昨日派人搜查過蘭筠閣再沒了別的動作。這樣瞧著,倒像是要不了了之的樣子,只怕如此耗下去,這蘭貴人可真要一命嗚呼了。 榮姑姑皺了皺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半晌才回道:“許是皇上還有別的主意。” 蕭清瑜聞言點了點頭,以她對尉遲封的了解,這事兒又怎么會如此輕易的了結?蘭貴人一條性命倒是其次,如果之前她的那些猜測是對的,那無論如何,在沒有得到蘭貴人口中的秘密之前,他不會讓她就這么自生自滅。否則,之前的那些籌謀,豈不是前功盡棄? 她心中暗暗沉吟,將事情從前到后的想過一遍,如今按下不發,除非...... 蕭清瑜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心中不由得一震,沉聲問道:“姑姑可知這蘭貴人在宮中可有什么交往過密的人?” 若她猜得沒錯,尉遲封是想借此機會引出幕后之人。一個小小的貴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斷然不敢與帝王抗衡。再說,從進宮到現在,蕭清瑜總覺得,這蘭貴人處事甚為詭異,宮里的人只知她 身子孱弱平日里不多與各宮走動,可仔細想想,從崔昭儀再到德妃,哪一件事情,她沒有在場?先前只覺得是巧合,現在想想,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主子想必知道,蘭貴人原本是廢后身邊的人,因為皇上體恤才能繼續留在宮里,廢后去后,宮里的人自然對她避之不及,若不是太后和皇上多加照拂,怕是只能任人輕賤。再加上貴人平日里三日有兩日是病著,自然更沒有人去她的蘭筠閣了。”榮姑姑低頭說道。 蕭清瑜手中的帕子一緊,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這樣就對了,只有制造出這樣的假象,后宮諸人才不會將視線放在她的身上,這便是她的生存之道。只怕,這身子不適,多半也是借口,否則哪能說病就病,說好就好,任何重要的場合,從來都不缺席。 不過,任憑她再大的心機,如今讓尉遲封惦記上了,哪里能保全自己?如今還活著,不過是念著她還有些利用價值罷了。只是,不知道這蘭貴人的背后,到底是哪宮的人? 正想著,就有太監從門外進來,蕭清瑜抬起眼來,一眼就瞧見跟在他身后的薛公公。 “奴才給娘娘請安!”薛公公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個禮。 蕭清瑜虛扶了一下,含笑說道:“公公不必多禮,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薛公公拱了拱手:“皇上差奴才來請娘娘到明光宮伴駕!” 蕭清瑜雖有些詫異,卻只是淡淡一笑,站起身來,輕聲應道:“本宮知道了,還請公公稍候片刻,容本宮先去更衣。” 薛公公恭敬的說道:“娘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