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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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宮內,尉遲封坐在龍案之后,面色靜然的聽著薛公公的回稟,聞言冷冷一笑,半晌才開口:“這么快便沉不住氣了,太后可還好?” 薛公公恭敬的回道:“有崔掌事侍候著,皇上盡可放心!” 尉遲封聞言,面色松了一下,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既是太后懿旨,蘭貴人就暫且在蘭筠閣禁足吧,一會兒你去傳旨 ”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出口的話卻滿是冰冷,毫不留情。 “是,奴才遵旨!”薛公公恭恭敬敬的應道,還沒動身,又聽上座的人開口吩咐:“擺駕凝芷宮!” 薛公公心中微微一動,這皇上,還真是看重賢妃娘娘,自從鐘粹宮的那位主子被打入冷宮后,皇上便隔三差五的宿在凝芷宮,雖未夜夜寵幸,可對后宮的女人來說,哪怕是能沾沾皇上的龍氣也是好的。 更不用說,若他瞧的沒錯,皇上這次可是動了心的。跟在皇上身邊這么長時間,他從沒見過皇上對哪個女人如此在乎,甚至,就連太后那邊都驚動了。 以皇上的性子,能叫賢妃去侍奉太后,這便是莫大的恩典了。指不定,這賢主子的福氣,還在后頭。再說,皇上雖是生性冷酷,他卻看得出來,那眼中流露出來的神情竟如當年的先帝。 先帝深情,皇上又何嘗是個多情的主子?如今才是剛剛開始,皇上也許未曾發覺。這樣下去,這賢妃,即便是入主中宮也是有的。 凝芷宮內,蕭清瑜接過琳瑯手中的茶盞輕輕的放在了桌上,柔聲說道:“外頭熱氣重,皇上喝杯果汁解解暑氣。” 對于尉遲封的到來,蕭清瑜已經見怪不怪,再也不像往日那般處處不自在了。自從那日過后,這人就隔三差五的到她這邊來,有時問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她一一答過。更多的時候卻是將奏折放在桌上一本一本的批閱著,他不開口,她也不說話,只靜靜地做著各自的事情,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好像如此,才是他們之間最自然的相處方式。不用假意邀寵,不用勉強應付,就連空氣中都少了幾分凝重。 有些時候,她甚至在想,他對她,其實是有幾分縱容的,不管是不是愛,這種縱容在后宮都是獨一無二的。可是,她卻清楚,帝王的寵愛,遠遠不是愛。若你認真了,一定會為此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所以面對尉遲封突然間的縱容和改變,她的心雖然有些動容,卻絲毫沒有失去冷靜,若是一直都能如此相安無事,在她看來那便是最好的結果。 尉遲封放下手中的奏折,拿起茶盞來輕輕的抿了一口,轉過頭來看著面前的人,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吧!” 蕭清瑜微微頷首,緩步走過去坐了下來,只聽他不輕不重的開口:“太后的身子可有什么大礙?” 他的話一出口,蕭清瑜倒是沒有一絲意外,可候在那里的薛公公卻是眼中露出一抹詫異,太后的情況,方才他都給皇上稟告過了,這會兒再問,明顯是在沒話找話。他的心中 有些微微的苦澀,先帝對之前的懿貴妃便是如此,如今皇上,還真是陷進去了。 “回皇上的話,鳳棲宮日日有太醫照看著,臣妾瞧著太后的臉色好些了,若是常出來走動走動,想必會好的更快些。”蕭清瑜看著面前的人,輕聲說道。 尉遲封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開口:“既是如此,愛妃就多陪陪母后!” “是,臣妾明白!”蕭清瑜微微點頭。 說話間,一名小太監從殿外走了進來,恭敬的回道:“啟稟皇上,青霄國使臣楚憶暄求見,已經在明光宮外候著了。” 尉遲封的目光微凝,驀地從榻上站起,揚手說道:“擺駕明光宮!”說著就朝蕭清瑜那邊看去:“朕去去就來。” 蕭清瑜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開口:“國事為重,皇上先過去吧。”她哪里不知道,尉遲封的去去就來誰知道要耗費多少的功夫。 一行人才回到明光宮,就見一人朗聲開口:“楚憶暄見過大殷皇上!” 來人身著一襲墨綠色的長衫,腰間別著一支玉笛,淡淡的開口,一眼看上去與那些個貴族子弟并無分別。 可尉遲封卻是清楚,這個楚憶暄,不僅僅是青霄國攝政王的獨子,也是武林至尊幽冥宮的宮主,更是幽冥圣人唯一的嫡傳弟子,一身武藝出神入化,當世甚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蘭筠閣再生事端 青霄國使臣來訪,皇上依例在明光宮設宴款待。作為一宮主位又甚得尉遲封恩寵的蕭清瑜自然也得按例出席。她站在屏風后,任由琳瑯給她寬衣換裝,廢了好些功夫才收拾妥當。因是國宴,滿朝文武都在場,她定然出不得半分差錯。 經過一番梳妝打扮后,蕭清瑜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得生出幾分驚艷。一襲湖綠色的宮裝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軀,烏黑的長發挽起一個流云髻,步搖上的流蘇直直地垂在了耳畔,舉止投足間搖曳生姿。肌膚白皙,眉目如畫,唇角微微揚起,帶著淡淡的朱紅。這一刻,蕭清瑜終于深深的體會到了女人三分長相七分打扮真是一點兒都不假。 “主子這樣打扮,皇上見了肯定喜歡。”榮姑姑看著鏡中的人滿臉笑意的開口。 蕭清瑜聽著榮姑姑的話,莞爾一笑,道:“這宮里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今日皇上設宴,破例讓宮中妃嬪皆去,想必俱是精心打扮了才會到席,你以為只有咱凝芷宮忙活著嗎?”雖然這樣說,蕭清瑜卻也清楚,這樣的場合,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她,倘若失了皇家體面,尉遲封又豈能饒過她? 榮姑姑輕笑一聲:“好在如今皇上在意的是娘娘,奴婢看這幾日的情況,皇上對娘娘真是看重。” 站在身側的琳瑯扶起蕭清瑜的手,面帶笑意的附和:“可不是,如今德妃被廢,蘭貴人又被太后下懿旨禁足,這后宮的人都知道,皇上最看重的還是主子您。” 聽她提起蘭貴人,蕭清瑜的身子微微一怔,緩步走到榻前坐了下來,輕輕地搖了搖頭:“好了,高興歸高興,可別亂了分寸。告訴底下的人要事事小心,切勿被人抓住了把柄惹得皇上震怒。” 榮姑姑恭聲應下,抬起眼來卻看到蕭清瑜的目光落在一處,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可有什么心事?”榮姑姑憂心問道。 蕭清瑜微微抬眼,眼中掠過一抹凝重,看著面前的人緩緩說道:“本宮只是在想昨日在鳳棲宮時蘭貴人說的一句話。她說,即便是貴為太后,也有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看她的神態,似乎對太后的情況很是了解。姑姑你在宮里呆了這么些年,可曾知道些什么?” 聞得這話,榮姑姑的面色立即沉重起來,俯下/身來低聲說道:“娘娘有所不知,先帝在時,最不喜后宮有人妄議貴妃,甚至為此還將兩個私底下亂嚼舌根的宮人生生的拔了舌頭,并叫六宮眾人前來觀刑,所以自那之后,便再也沒有人敢私下里提及貴妃。再者,皇上即位后,宮中放出了一批老人,原先服侍先帝的妃嬪中除了謹貴人被尊為太妃移居昭 榮殿外,其余的都被遣往皇陵為先帝祈福。所以,如今進宮的主子,只知道太后就是原先的懿貴妃,而不知太后曾是青霄國的云兮公主。” 蕭清瑜心下一驚,忍不住問道:“姑姑可知先帝為何對此事如此忌諱?” 榮姑姑點了點頭,輕聲嘆了一口氣:“當初先帝要迎娶云兮公主時朝中眾臣都站出來反對,只因當時,眾人皆知,公主與楚家嫡子楚錦霄早有媒妁之言,定下婚約。誰曾想到,先帝卻執意要將公主納入后宮,為此不惜承諾若能如愿,可將邊界之處十座城池劃歸青霄。” “當真如此?”蕭清瑜不禁抽了一口氣,從尉遲封的身上蕭清瑜也大概猜得出先帝的性子,若真如此,想必是愛到極致。 榮姑姑點了點頭,卻又嘆了一口氣:“可誰曾想到,公主竟倉促之下與楚家嫡子成婚,成婚當日,先帝親率重兵攻進青霄國。無奈之下,楚錦霄忍痛獻出公主這才得以退兵。而云兮公主便以貴妃的身份,迎到了宮中。所以宮中眾人,尤其是后妃,對于這位他國公主,頗有非議。” 蕭清瑜沒有開口,只聽她繼續說道:“不過,世事無常,公主大婚當夜,前來送親的青霄太子南宮俊在回程途中被賊人截殺落入懸崖,就連剛出世不久的小公主都失去了下落。為此,貴妃傷心之下刺傷先帝,令當初身為皇后的淳氏震怒命人暗中賜死貴妃,幸虧有人稟告了先帝才將人救下。先帝雖未斥責淳氏,然而自那以后,便越發的冷落了淳氏,至死都不曾踏入圣儀宮半步,宮中諸人皆以貴妃為尊。” 蕭清瑜暗暗嘆息,她沒有料到,會從榮姑姑的口中聽到這樣一段往事。帝王的執念,不僅毀了一段原本美好的感情,甚至造成了永遠都無法彌補的過錯。她不敢去想,在這樣的隔閡下,兩人又如何能相安無事的相處這么些年?縱是太后隱忍,情到深處的帝王又如何禁得起這樣的怠慢? 想到這里,她突然就記起了當日薛公公對她說過的一番話,現在想來,薛公公的話,也并非沒有依據。帝王之怒,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何況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子。 “娘娘?”一聲輕叫打斷了她的思緒。 蕭清瑜抬起頭來掩下眼中的深意,看著面前的人,淡淡的開口:“姑姑不必擔心,本宮只是有些感觸罷了。”說完這話,她又意味不明的問道:“蘭筠閣的那位,皇上可曾叫人去傳旨?” 聽出蕭清瑜話中的意思,榮姑姑輕笑一聲,回道:“這次恐怕沒那么容易,得罪了太后,皇上又豈能饒的過她?” 蕭清瑜暗自點頭,卻又覺得這其中并沒有表面看 來那么簡單。想到昨日在鳳棲宮的一幕幕,她敢斷定太后對這蘭貴人可不是一點兩點的不喜。那為何還要在眾人面前給她臉面?對于一個毫無背景的貴人來說,這一切,都太過詭異。除非,太后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的腦中突然間有什么東西掠過,淳氏?對,就是淳氏。若說這蘭貴人有何與眾不同,那便是曾經是廢后的心腹,精心調教了那么些年才賜給皇上。 所以說,這蘭貴人的手中,定是掌握著許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否則,太后又豈會留著這樣一個人時不時的礙眼? 一時之間,好些事情她都有些明白過來。怪不得皇上明明賜死了廢后卻對她身邊的宮人另眼相待,怪不得太后雖是常常派太醫去蘭筠閣診脈,可對于蘭貴人的身子也沒表現出太大的關心。原來,其中的緣由,竟是這樣? 不過,她如何也想不清楚太后到底想從蘭貴人的身上知道些什么?也許,只有到了真相揭露的那一天,她才能夠明白。 蕭清瑜的嘴角現出一絲苦笑,若真是如此,那蘭貴人倒是個厲害的主,狠得下心將自己給算計進去。要知道,秘密總有揭露的那一天,到那個時候,等待她的似乎只有一條死路,她并不認為,以尉遲封的冷厲,能留她一條性命? 蕭清瑜暗暗思忖,在這后宮之中,就是有再大的籌碼,又如何能敵得過帝王的手段?蘭貴人這般行事,無異于蚍蜉撼樹,縱然能得一時無虞,到頭來總會落得個凄慘至極的下場。 “娘娘,時辰快到了,該動身了。”榮姑姑低聲說道。 蕭清瑜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這才從榻上站起,任由琳瑯扶著走出殿外。 還沒走到明光宮,遠遠的就看見一片燈火通明,高座之下,六宮粉黛將這夜色都點亮了不少,一陣微風吹過,帶來淡淡的脂粉的香氣,蕭清瑜莞爾一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無論是什么朝代,在酒宴上,女人永遠都只能作為陪襯,尤其在皇權至上的社會中,女人更是為了男人的存在而存在,因為她們天生的柔弱能在男人的世界中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賢妃meimei?”一聲淺笑從身后傳來,蕭清瑜頓了頓腳步轉身就見到了多日不見的淑妃。 “真是趕巧了,竟然碰到了jiejie。”蕭清瑜莞爾一笑,緩步上前,柔聲說道。 淑妃的目光朝她面上打量了片刻,笑道:“可不是和meimei有緣,多日未見,meimei可還好?”沒等蕭清瑜開口,她又懷著幾分笑意朝她看了過來:“你看jiejie問的是何話,如今宮里頭誰不知道皇上寵愛meimei,看meimei的 神色,又豈能不好?” 蕭清瑜面色微窘,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眼,若說這淑妃有什么不好,那便是她那一張嘴,成日里拈酸吃醋,逮著誰都不放過。 其實,這淑妃長相雖不甚出眾,可舉止投足間總有種旁人學不來的東西。有時候,雖是刻薄,卻也很難讓人惱怒。只是不知為何,進宮這么長時間了,尉遲封卻遲遲不翻她的牌子,把她放到這個位置,難道還能真沒半點兒用處? 看著蕭清瑜的神色,淑妃拿起帕子掩了掩嘴角,這才笑瞇瞇的說道:“哎呀,meimei可不要著惱,meimei這福氣,旁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 蕭清瑜微微頷首,只聽她又繼續開口:“就說那蘭筠閣的蘭貴人,昨個兒才被太后禁足,也不好好悔過,這不方才從那邊過來時似乎見到了她身邊的宮女,夜里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差了。” 她的話音剛落,蕭清瑜的心里驀地一緊,以淑妃的性子,又豈會平白的在她面前說這句話?沒等蕭清瑜開口,面前的人就收住了話頭,呵呵一笑:“算了,meimei也不必放在心上,許是jiejie看錯了也是有的。” 蕭清瑜斂下了眼中的深意,緩步朝前方走去,沒走幾步便有宮人款款走來,恭敬的向她二人請安:“奴才給兩位娘娘請安!”說著客氣的將她們引入坐席。 蕭清瑜一落座,就感覺眾人的視線朝她這邊齊齊射了過來,縱是習慣了這樣的矚目,蕭清瑜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又避無可避的抬起目光,入眼卻俱是溫婉而恭謙的笑容。 “嬪妾給賢妃娘娘請安,給淑妃娘娘請安!”眾人齊齊起身,緩緩拜下,不知道那平靜地目光中是否存著各自的心計。 蕭清瑜莞爾一笑,淡淡開口:“起身吧,不必多禮。” 眾人道謝過后才又重新落座,蕭清瑜不著痕跡的朝眾人打量了一番,都說宮中佳麗三千,各有各的風情,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怪不得身為帝王總是將女人看的輕賤些,這樣一看,蕭清瑜倒真生出幾分感悟。縱是各有千秋,若整日在眼前晃動,視覺也難免疲勞。 當然,她才不是變相的承認自己就是那妖嬈之外的清粥小菜,只是一時的感悟罷了。 “皇上駕到!”蕭清瑜剛剛將目光從眾人身上收了回來,尉遲封已經進入了明光宮,在燭光的籠罩下,他整個人都生出幾分少見的柔和。蕭清瑜忙站起身,與眾人齊齊拜下:“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尉遲封的目光朝她這邊淡淡的看了一眼,揚手說道:“都平身吧!” “謝皇上!”眾 人謝過之后,才又起身落座。 順著眾人的視線,蕭清瑜將目光落在了尉遲封身旁的男子身上,只見尉遲封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身旁的薛公公便恭敬地將人安排落座。 這男子,想來就是青霄國攝政王的獨子楚憶暄,若說尉遲封給人是種冷峻的美,那此人一眼就讓人覺出一種邪魅之感,那種亦正亦邪卻能魅惑人心的觸動。 她不由得想起了榮姑姑的那番話,現在看來,當年縱然刻骨銘心,如今卻也咫尺天涯。都說曾今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可命運總是會讓人最終妥協,留不住的豈止是歲月? 蕭清瑜看著尉遲封身后的薛公公恭敬的上前斟滿一杯酒,尉遲封端起酒杯,朝楚憶暄示意一下,:“請!”說完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臣見皇上的舉動,俱是舉起酒杯,一時間,場面倒也頗為熱鬧。蕭清瑜清楚,這樣的場合,尉遲封又豈會談及政事,想必二人私下,早就達成了某種共識,這宮宴,不過就是應應景罷了。 周圍極盡奢華的布置和滿目觥籌交錯讓蕭清瑜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如此鄭重其事的皇家宴會,若是放在現代,她一定羨慕之極。可當她真正身處其中,她才發現,這種歌舞升平的氣象,更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懷念。 也許,只有在這一刻,她才感到自己這縷異世幽魂在這天地之間是如何的渺小,讓人平白的生出一種恐慌。 皇家的宴席從來都不是女人的天地,蕭清瑜看著身旁的妃嬪端著一抹淺笑姿態優雅的吃著桌上的甜點,偶爾抿上一口小酒,卻將優雅從容發揮到了極致。只不過,這柔順的外表下,藏著的心思就無人可知了。 蕭清瑜的呼吸一滯,不敢去想的太深,后宮本就是是非之地,若是想的太過清楚,又叫人如何自處?很多時候,學會留于表面也是智慧的一種表現。 蕭清瑜剛掩下心中的思緒卻見一個小太監踉蹌著遠處跑了過來,撲通一聲,神色慌張的跪在了地上。 頓時歌舞聲乍然而止,眾人的目光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放肆!哪里來的奴才也敢驚擾了皇上,拉出去斬了!”薛公公面色一凝,一聲厲呵朝身側的侍衛示意一眼。 “皇上饒命,皇上......”那太監臉色驀地一白,豆大的汗從額角流了下來,面色慌張的說道:“皇上,蘭貴人遇刺了,求皇上救救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