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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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的干戈 蕭清瑜還沒走進御花園,就聽到幾聲凄厲的哭喊,伴隨著棍棒拍打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她心里咯噔一下,即便是早有準備,也沒料到這德妃竟然如此耐不住性子,敢在這御花園里大動干戈。 她眼中凝過一絲怒意,沉聲喝道:“住手!” 行刑的太監看到趕來的蕭清瑜眼中藏不住的冷意和威懾,不由得瑟縮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德妃端起一抹淺笑轉過身來,裝作吃驚的看著面前的人:“呦,是賢妃meimei呀,沒想到本宮教訓奴才,竟然把meimei也給招來了?!?/br> 蕭清瑜掩下眼中的冷意,揚唇冷聲說道:“倒不是meimei多事,實在是jiejie這邊動靜太大了,連meimei那凝芷宮都聽到了聲響,驚擾meimei倒是無礙,只是不知道若是驚擾了圣駕jiejie要如何交代了?” 沒等德妃開口,蕭清瑜又彎起一抹笑意,拿起繡帕來掩了掩嘴角:“jiejie難道不知,這御花園離皇上的明光宮也就隔著幾道宮墻,這會兒子功夫怕是那邊也驚動了?!闭f完還要笑不笑的看著面前有幾分怒意的人。 德妃眼中閃爍一下,卻依舊氣定神閑的說道:“不過是教訓幾個不懂禮數的奴才罷了,本宮乃一宮主位,即便是到了太后那里也挑不出半分錯處。” 蕭清瑜莞爾一笑,目光卻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蕭鳳鸞身上,她的臉色慘白微微冒出了一絲冷汗,想來是受了不少的折騰。 “jiejie教訓奴才meimei原本也不該說些什么,只不過這昭儀可是昨日才入宮,難不成又哪里觸怒了jiejie。即便如此,訓斥幾句也就罷了,哪里需要這般大動肝火,瞧瞧,好端端的一個美人被折騰成這個樣子,皇上若是見了可該心疼了?!?/br> “你!”德妃雖然跋扈,但口齒卻萬萬不及蕭清瑜半分,還沒來得及發話又被蕭清瑜搶先了:“再說,蕭昭儀怎么也是從相府出來的,幼承庭訓,得長公主寵愛,若說這皇家禮儀,meimei都要自嘆不如。怎地就叫jiejie挑了錯處?還望jiejie明示!” 蕭清瑜精致的面容上端起了一抹微笑,視線卻沉沉的壓了下來,看在德妃的眼中不由一驚,身子退后一步。 她話中的意思,德妃自然聽得清楚,一個是相府,一個是長公主,哪一邊都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她心中雖然有些忐忑,卻不想讓蕭清瑜白白占了勢頭!若這事兒傳了出去,以后鐘粹宮還不成了后宮的笑話?< br> “榮姑姑,去扶昭儀娘娘起來!”看著德妃明顯有幾分不甘的神色,蕭清瑜微微揚了揚眉,冷聲吩咐。 德妃面色一變,卻被蕭清瑜眼中的冷意壓了下來,她的聲音隱寒,一字一句的問道:“jiejie莫不是要讓meimei去請皇上過來?”說著拿眼神示意了榮姑姑一下。 榮姑姑應了一聲還沒邁出步子就被一人擋在了面前:“賢妃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清瑜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她認得,這婢女是德妃身邊的夏竹,沒想到倒是個極其護主的奴才。 得到蕭清瑜的默許,夏竹這才緩聲道出:“娘娘護著昭儀原本也無可厚非,只不過若是如此輕易的放了過去,日后我家主子還怎么在宮中立威?后宮向來規矩森嚴,這種以下犯上的罪行娘娘恐怕不好過問,再說即便是皇上來了,難不成還能越過這規矩?” 蕭清瑜低頭看了看她,不由得輕笑出聲,驀地話鋒一轉冷聲喝道:“誰給你這個膽子敢在本宮面前如此放肆!”沒待她開口辯駁目光卻直直的越過她朝身后的德妃看去。 “jiejie,meimei奉勸jiejie一句,這身邊的奴才,可得好好□了,否則不論尊卑,只怕哪一天要爬到jiejie的頭上去,保不齊這宮中出來個夏貴人就不好了......” 夏竹聞言面色一白,哪里還有先前的氣勢,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下頭去:“主子,奴婢忠心耿耿,萬萬不敢有別的念頭,請主子明鑒!” 德妃面色一冷,責怪道:“沒用的丫頭,滾到一邊去!”許是她的語氣太過狠戾,夏竹忙不迭地站起身來退到她的身后,不經意間對上蕭清瑜似笑非笑的目光卻是一陣瑟縮。 蕭清瑜面色緩了緩,上前握上了德妃的手,溫聲勸道:“meimei一時情急,還望jiejie不要怪罪,只不過,jiejie好歹是將門虎女,難道連這點兒度量都沒有?” 她用眼角的余光掃到一抹熟悉的明黃色,驀地話鋒一轉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還是jiejie是在遷怒昭儀,只因皇上昨晚翻了meimei的牌子?” 德妃身子陡然一僵,伸手就要撩開她的手,蕭清瑜嘴角凝起一抹委屈,順勢朝身后倒去,腦中卻在暗想自己會不會摔得很慘? 好在,某人并沒有讓自己失望,一只手穩穩地接住了她的身軀。 “皇上!”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恭敬地 跪在地上,口中直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有蕭清瑜此時還不識時務的躺在某人的懷中,只聽一聲輕笑,尉遲封充滿磁性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愛妃可還要繼續?” 蕭清瑜愣了愣,趕緊從他身上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理了理宮裝,這才如平常一般恭順守禮的跪倒在地上:“臣妾失儀,還請皇上恕罪!” 尉遲封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沒有叫起,冷聲問道:“怎么回事?”雖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眾人不由得瑟縮一下,眼中的惶恐愈發深了幾分。 蕭清瑜垂下頭去做恭順狀,事不關己的呆呆跪在那里,尉遲封見狀,嘴角微微一抽,轉身朝德妃看去。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教訓奴才”還沒開口請罪就被尉遲封冷聲打斷,朝面色慘白的蕭鳳鸞掃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朕還不知,德妃好大的氣性?” 德妃惶恐的叩了個頭,臉上泫然欲泣:“皇上?蕭昭儀身邊的宮女見了臣妾非但不行禮還掉頭就走,臣妾不過是小小的懲罰她一下,皇上您就饒了臣妾吧?”說著抬起手來拉上了尉遲封的衣擺。 “皇上,臣妾昨日才剛入宮,卻也只去了明光宮拜見了皇上,不知哪里冒犯了德妃娘娘,臣妾自知身份卑微,卻也不能任人欺辱,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此時,一直一言不發的蕭鳳鸞倒是掙扎著上前幾步,眼中俱是委屈。 蕭清瑜心里猛然一聲冷笑,怪不得以蕭鳳鸞的性子還能被這毫無腦子的德妃欺辱了去,原來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蕭鳳鸞的這些話,還不是變著法兒的提醒皇上,德妃這些舉動不過就是因為她在明光宮呆過一會兒,心中怨憤才挑起事端。 此時的她倒有些不得不佩服這位jiejie了,能屈能伸,為達目的連自己的身子都敢作踐,這樣的人,其實最是可怕。 德妃面色一變,凄然叫道:“皇上!” 尉遲封冷眼一凝,朝身邊的內侍吩咐:“德妃心執怨憤,德行有虧,罰俸三個月。”接著朝地上行刑的兩名太監看了過去,毫不留情的吐出連個字:“杖斃!” 話一出口,早有人上前將癱軟在地上的兩人拉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呼喊就被一股腦的堵住了嘴拖了下去。這下,即便是有些事不關己的蕭清瑜都生出一股冷意。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就送掉了 兩個人的性命。而這,不過就是為了震懾德妃,看著滿臉驚懼的德妃,蕭清瑜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意。 她剛抬眼,就對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的目光清冷,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內心深處,蕭清瑜目光微閃,卻又避無可避,直直的看著一抹宣誓著威嚴的明黃色朝自己壓了過來,一時之間她有些畏縮地向后躲了躲。 本能的反應讓帝王的眼中凝起一抹冷意,站在身后的薛公公心中一怔,急急的朝她使了一個眼色,怎奈此時的蕭清瑜又如何能領會其中的意思? 薛公公有些挫敗,卻見主子并未發作,甚至還蹲□來將手搭在了女人的肩上。 蕭清瑜一陣錯愕,狐疑的朝薛公公看去,卻只見到一向沉穩的公公擺出一副極其無語的神色,眼睛還極力的閃躲著。 蕭清瑜后知后覺的感到周身的空氣都凝了起來,而年輕的帝王正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嚴厲審視著她。 她動了動嘴唇,有些疑惑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眼中露出一種真真切切的不解。 雙目對視,倒是尉遲封敗下陣來,看到他眼中的挫敗,蕭清瑜臉上不由得一陣發熱,沒來及多想只覺身子一輕就被那人抱了起來。 “??!”蕭清瑜輕呼一聲,微微掙扎了一下卻又在尉遲封的注視中止住了動作,這下,尉遲封卻奇異的笑出聲來。 他俯□來,用僅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問道:“愛妃可有如愿?” 蕭清瑜想到剛剛那一幕,有種被揭穿的尷尬,沒等她解釋,那人又沉沉的吐出一句話:“欠朕的情是要還的?!?/br> 蕭清瑜遲疑間,那人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略帶笑意的看進了她的眼中,蕭清瑜看著他少見的笑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作者有話要說:兩人有jian情哦,皇上你要不要這么快就陷進去? ☆、帝王的心思 一時間,四下里寂靜無聲,蕭清瑜眉眼微抬,悄悄地用眼睛的余光掃向跪在院中的兩人。 只見德妃面色慘白,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睛滿含憤怒的看了過來,身子癱軟下去,若不是宮女夏竹扶著,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而她身邊的蕭鳳鸞,卻是用一種冷冷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一切,帶著一絲詫異和不可置信,雙手緊緊地抓在身側,眼中露出一種倔強和狠戾。 目光對視,蕭清瑜驀地移開了視線,不動聲色的垂下眼來。她伸手拉了拉尉遲封的衣袖,又朝他身后示意了一下。 尉遲封微微挑眉,用一種有些古怪的目光打量了她片刻,這才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皇上移駕凝芷宮!”尖細的嗓音傳了出來,蕭清瑜在眾人羨慕嫉妒外加恨的目光中任憑那人抱著出了御花園。 若說沒有一點的虛榮那是假的,畢竟如果不是他出手她不能有把握說服德妃,而蕭鳳鸞在宮里失了面子,她多多少少都會有所牽連。畢竟,無論怎樣,蕭鳳鸞也是蕭家的女兒,若是被德妃如此羞辱,傳到外人的耳中,終究是相府的笑話。 所以,這一刻,不管是出于什么緣由,她都有些慶幸。只是,也僅僅到這里為止。蕭清瑜沒有因為他的維護而自戀的認為她在他的眼中有什么不同。退一步說,即便不同,那也僅僅是寵,那種輕飄飄的豢養寵物一般的寵。 皇宮中最不缺少的,恐怕就是這帝王的一時興起,只可惜,她還玩不起。 從御花園到凝芷宮,短短的一條巷子,蕭清瑜卻覺得過了那么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兒矯情,按說如今她該偷偷竊喜,可是只要想到宮中沸沸揚揚的傳言和她將要面對的麻煩,就忍不住一陣郁悶。 怪就怪,“狼多rou少”,這樣的局面,根本就是命中注定。蕭清瑜小小的腹誹一句,又被自己突然冒出的那個詞語逗得有些忍不住笑意,好在,她想想自己的處境,最后還是強忍了下去。 尉遲封低頭看了她一眼,她有些做賊心虛的哆嗦一下,又強壯鎮定的擺出一副氣定神閑的面孔,只是始終不敢將視線對上對方的目光。 尉遲封習慣性的皺了皺眉,眼中流露出一種別有用意的目光。不是蕭清瑜多想,看到這里,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個有些混亂的夜晚,紅燭紗帳,唇舌纏綿,那種抵死纏綿的痛楚和悵然。 蕭清瑜微微搖了搖頭,臉上卻暈起一股熱氣,心里卻不由得緊張起來。雖然已經成為現實,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很好的適應這個身份。原來,無愛的性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的,尤其是你與對方還處在截然不同的地位。 身份的差距,會讓你永遠覺得處于弱勢,那種不平衡的狀態,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抗拒。也許,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蕭清瑜只覺得腰間一痛,不由得輕呼出聲,想都沒想就反射性的抬起手來反擊過去,卻聽到周圍低低的吸氣聲。 尉遲封悶哼一聲,面上有一瞬間的錯愕,轉眼間臉色微沉,眼中掠過一抹深沉。 蕭清瑜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呆呆的怔在了那里。 “愛妃,你可知道不敬犯上的后果?”尉遲封的眼眸冷靜而深邃,讓人看不出喜怒,只是出口的話卻讓人覺得有如冬日的寒風,讓人不由得瑟縮一下。 “薛公公,看來賢妃對宮中規矩還有些生疏,不如你來說說?”尉遲封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移了移目光。 薛公公擦了擦冒著冷汗的額頭,在帝王的威嚴下只得規規矩矩的答道:“按大殷律,妃嬪以下犯上者,輕則杖責一百,重則罰入浣衣局為奴或者打入冷宮。” 蕭清瑜身子突然顫了顫,臉色有一瞬間的慘白,聽到浣衣局三個字,她不由得想到了榮姑姑曾經說過的那番話,想到了那個玩弄宮人的掌事太監。 蕭清瑜腦中轟的一聲,半天才恢復到平時的冷靜。這樣的情況,她是不是該跪下來求他饒恕自己?蕭清瑜覺得自己腦中有些隱隱發疼,卻固執的垂下眼來不出一聲。 不要說她拉不下臉來,即便可以,此時難道要她連滾帶爬的掙扎下去,這,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種不敬?蕭清瑜直覺的想了想,更加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不管是不是借口,蕭清瑜還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來??窗?,不是我不知死活,我只是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而已。 薛公公瞧著她沒有變化的神情,不禁生出一身冷汗,這為主子,怎么就一個勁兒的鬧出些動靜呢?這才幾步的路程,眼瞧著帝王有些捉摸不透的神色,薛公公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蕭清瑜只覺得那人壓下來的目光強勢的讓人避無可避,她有些忐忑的等待著對方的判決,卻只聽那人輕嘆一聲,一言不發的快步向前走去。 他突然間的動作,讓蕭清瑜的身子輕輕地晃了晃,不自覺的抓上了他的衣袖,卻又慌亂的放了下來。 尉遲封的腳步一滯,之后卻是慢了幾分,看在薛公公的眼中,更是一震。他偷偷地瞧了眼凝芷宮的那位主子,眼中微微閃過些什么,卻又很快壓了下去。 這凝芷宮,還真是個風水寶地?還是,有福氣的是這賢妃娘娘,他似乎能預見這位主子日后的風光。 這后宮,任憑哪位主子,若是得了皇上的在意,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就了不得了。要知道,很多妃嬪,就是耗上一生,也換不來皇上一個在意的眼神。 凝芷宮的內殿中,宮女小心翼翼的奉上茶來,蕭清瑜有些鬼使神差的接過茶盞,親手遞了過去。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討好,之前的事情,實在是她失了分寸。 對著他的目光,蕭清瑜有些小小的不自在,雙手突兀的停留在那里。 “皇上,喝杯茶潤潤嗓子吧?!笔捛彖け苓^他的視線,小心翼翼的說道。她的聲音甜美,帶著一種少有的嬌軟,許是真心的道歉,竟讓人覺得比平日里的清冷多了幾分真心。 尉遲封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終于伸手接過了茶盞,動作儒雅的抿了一口,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 蕭清瑜溫婉的一笑,輕聲解釋:“這是玉蘭花茶,院中多種玉蘭,臣妾亦覺得花香清甜,若是皇上喝不慣,臣妾叫人換下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