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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老子是癩蛤蟆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第19章 二胡男

    沐紅鯉先拉趙甲第在學校書店淘書,她本以為能夠在挑書的時候旁敲側(cè)擊出什么,奈何趙甲第在課堂上給出驚艷表現(xiàn)后就偃旗息鼓一般,重新恢復(fù)那個默默無聞的角色扮演,其實這倒不是趙甲第有意在沐紅鯉面前隱藏實力,只是單純論閱讀的廣度,他怎么都比不上出身書香門第的沐紅鯉,他在接觸書籍第一天起就沒要做學識龐雜的文人,只挑感興趣的鉆研,鉆牛角尖一樣進去就不出來,他記憶力相當不錯,但終究還不是過目不忘或者一目十行,不幸又幸運的是當初他那個土郎中兼風水師的爺爺丟給他兩本線裝訂泛黃古書,一本《本草綱目》,一本《青囊經(jīng)》,趙甲第陷進去后根本就出不來,尤其是風水堪輿一途,不管是形勢、理氣還是命理,三脈都極其講究演算推衍,趙甲第爺爺自稱年少得遇高人,一生勤勉,靠勤能補拙四個字終于勉強登堂入室,學問可算不深不淺,趙甲第對此當然是一直嗤之以鼻,不過頭疼的是趙甲第爺爺有事沒事就丟給他一本《xue罰》或者《尋龍入式歌》,那時候趙甲第才多大的屁孩,但還是看得有滋有味,也虧得有這么個“揠苗助長”的爺爺,否則趙甲第的腦筋長大后也不會在理科方面如此靈光,所以在一些趙甲第熟悉擅長的領(lǐng)域,他的自信近乎自負,但沐紅鯉跟他談古典音樂或者詩歌文學之類的玩意,就有些對牛彈琴了,而且趙甲第厚道啊,不懂的東西他從不裝神弄鬼,干脆閉嘴,所以沐紅鯉挑書他沒給任何建議,終于等到食堂開張,本來沐紅鯉想要請他吃專門點菜的雅間,趙甲第沒同意,點了份9塊錢的午餐,酒沒有,就用兩份葷菜補償了,這方面一點沒客氣,沐紅鯉飲食清淡,加上來了例假,更不敢亂吃東西,趙甲第一口氣要了5量飯,沐紅鯉只要了一兩,兩人形成鮮明對比,坐下后趙甲第就開始對付跟小山一樣的米飯,沐紅鯉見多了在她面前竭力展露華麗一面的公雞公鴨公孔雀,趙甲第太異類,最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做作,難得的是狼吞虎咽也不至于太過粗野,坐在趙甲第對面的沐紅鯉笑道:“就不知道再堅持一下,留個美好印象?”

    “都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有缺點就早點暴露,省得以后像一些夫妻躺在一張床上了才猛然發(fā)覺互相不熟悉。”趙甲第笑道,今天其實沒什么運動量,沐紅鯉體重估摸著也就90斤出頭一點,背她就是跑外國語一圈也不至于讓趙甲第饑餓到要吃半斤米飯,只是被勾起對王半斤的思念,這種時候,趙甲第都會撐半斤米飯下肚子,這也是當年王半斤給的提議,還非得跟趙八兩拉鉤上吊。

    “一輩子?”

    沐紅鯉笑道,使勁瞪著趙甲第,“上次見面,你就說給我幸福,趙甲第,你說話可以不要這么不按常理嗎?”

    “我也沒劍走偏鋒啊,這真是我心里話。”趙甲第笑道。

    “不是早跟你說過《孩子》是我寫給我男朋友的嗎?”沐紅鯉哭笑不得。

    “結(jié)婚了還離婚,談戀愛了能說明個啥。”趙甲第笑道,沒心眼沒心機的憨傻模樣。

    “精神可嘉,但是在做無用功。”沐紅鯉一臉無可奈何。

    “初中物理課本上明確定義無實用價值又不得不做的功,叫額外功,而額外功就是尋常所謂的無用功,由此可見,無用功是有用功的必要條件,說到底,我還是在做有用功。”趙甲第笑瞇瞇道,吃掉3兩飯后,剩下的2兩飯吃得細嚼慢咽,像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了,其實這也是他的習慣,習慣了做事開頭部分勢如破竹,然后再貓玩老鼠一般慢慢享受,跟沐紅鯉相處何嘗不是這個陰險道理。

    “狡辯。”一點一點掉進陷阱的沐紅鯉笑道。

    “我初中那會可是物理課代表,還兼著化學課代表,牛不牛?”趙甲第半真半假道,現(xiàn)在他無形中是這所學校唯一能夠面對面觀察沐紅鯉容顏俏臉的猛人了。

    “牛。”沐紅鯉笑道,沒往深處想,因為她弟弟什么分數(shù)線考上大學最清楚不過,勉強擠上二本線的末班車,所以在她印象中趙甲第成績方面不會太彪悍,她對這個也沒偏見,甚至正是這種“弱勢”襯托出趙甲第在俄語領(lǐng)域的出奇強悍。所以真不曉得沐紅鯉知道眼前家伙能夠把物理化每個細節(jié)定義都背誦出來后的真相后將是何等吃驚。

    “說說看我情敵,我好早點研究制定戰(zhàn)術(shù)戰(zhàn)略。”趙甲第眨眨眼睛。

    “比你高一點,比你帥一點,比你成績好一點,沒了。”沐紅鯉也眨了眨眼睛。

    “個子已經(jīng)沒辦法再拔高了,臉蛋一出生就決定了,至于成績,我也努力了,看來是沒什么希望打敗那位情敵。”趙甲第一本正經(jīng)道。

    “你比他俄語好。”沐紅鯉笑道,她發(fā)自肺腑喜歡趙甲第從一而終的“坦誠憨厚”。

    “俄語好又不能當軟飯吃。”趙甲第苦笑道。

    沐紅鯉瞪了他一眼。

    “以后可能不太能常來外國語。”趙甲第遺憾道。

    沐紅鯉就這個話題保持沉默。

    “大概三天才能抽出一次吧。”趙甲第拋出一顆大地雷,差點沒讓沐紅鯉崩潰,她放下筷子,無奈道:“趙甲第,我們可以做朋友,絕對不是那種敷衍性質(zhì)的朋友,這樣不好嗎?”

    “挺好,但不是最好。”趙甲第也成功解決掉最好一點米飯。

    “一根筋的家伙!”沐紅鯉恨恨道,卻沒什么殺傷力,只是平添風情韻味罷了。

    ——————————

    沐紅鯉今天下午去俄語口語訓練課的時候手中多了些與俄語無關(guān)的書籍,是某人讓她托關(guān)系從復(fù)旦交大等學府數(shù)學專業(yè)購得的數(shù)學教科書,離散數(shù)學和數(shù)學物理方程之類的,雜七雜八一共五六本,進入教室后她天人交戰(zhàn)一番,最終選擇坐在那家伙身邊,這是她大學以來第一次不是坐在第一排,簡直就是破天荒的壯舉,能夠在入學沒多久就開始啃空間解析和復(fù)變函數(shù)的瘋子當然只有趙甲第,八兩兄接過沐紅鯉幫他找的書本,離上課還有七八分鐘,就開始隨手翻閱一本《抽象代數(shù)基礎(chǔ)》,沐紅鯉見桌上角落擺放有一本筆記本,兩三塊錢就能買到的那種,她拿過來,剛翻開就一陣頭皮發(fā)麻,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數(shù)據(jù),數(shù)學是高中生涯短板的沐紅鯉瞠目結(jié)舌,愣是沒看明白哪怕一小段資料,趙甲第的字很漂亮,行書,筆鋒異常雄健,卻不刻意追求力透紙背的意境,看似輕輕淡淡,儼然有兩三分她爺爺所謂運轉(zhuǎn)如意后即有平地起驚雷的味道,到最后對公式一竅不通的她就退而求其次,開始專心研究趙甲第的字,竟有點愛不釋手,趙甲第則安心咀嚼那本《抽象》末尾的伽羅瓦擴張,上課鈴響起后,沐紅鯉翻遍二十幾頁都繁密細致氣勢如黑云壓城的筆記本,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第7頁開始都是上午的聽課記錄,前面是一些奇異積分算子的加權(quán)估計,在復(fù)旦一堂學術(shù)報告免費聽來的,還有一些極小子流形與調(diào)和映照的公式資料,是同濟大學某個老教授講解的,私貨很多,受益匪淺,今天早上在復(fù)旦聽的那個也不錯,沒浪費時間。”趙甲第耐心解釋道,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沐紅鯉無私貢獻出這么多本教材,趙甲第也樂意給她說點專業(yè)性的東西,省得她誤認為自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玩什么曲線救國的弱智把戲。

    “沙墻消波吸能效應(yīng)兩相流計算模型的算法?”沐紅鯉特地翻到第7頁,好不容易報出一個很拗口的術(shù)語,這本筆記薄對她來說無異于天書。

    “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趙甲第輕笑道,繼續(xù)研究他的伽羅瓦擴張。表情沒流露出什么不屑鄙視,不過他嘴角掛著的笑意,絕對能讓人抓狂。

    “那你用最簡潔易懂的詞語給我解釋一遍,否則別想請你吃晚飯。”被踩到軟肋的沐紅鯉輕聲威脅道。

    “真要我解釋?”趙甲第放下手中的《抽象代數(shù)基礎(chǔ)》,微微側(cè)身凝視沐紅鯉,這孩子自從被他“勾搭”上后,就開始不由自主地墮落,現(xiàn)在連上課都敢不聚精會神了,實在太讓男老師和男生痛心疾首。

    “你說!”沐紅鯉大無畏道,其實很心虛。

    “真要說?”趙甲第笑道。

    “廢話。”沐紅鯉恨恨道。

    “簡單來說,就是研究一個包含強源項兩相流方程的求解算法,你可以通過分裂法和r變換,把問題轉(zhuǎn)化為一個守恒律問題和一個常微分方程問題,對于守恒律,采用有限體積格式離散求解;而對于常微分方程問題,則針對問題能量級很高的特殊性,從問題的物理背景出發(fā),將其右端項分成動能和內(nèi)能兩部分處理,而動能部分則通過動能方程將它解析求解出來,因此取得了良好的整體數(shù)值計算效果,好了,解釋完畢,我相信每個詞語你都認識,至于聽沒聽明白,我就不知道啦。”趙甲第一本正經(jīng)給出深入淺出的解釋,不過根本不掩飾他眼中的促狹意味,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小美眉,在叔叔面前,不要班門弄斧哦。

    “聽明白了。”沐紅鯉合上筆記薄,笑瞇瞇道,似乎感染了趙甲第的厚臉皮。

    “孺子可教。”趙甲第也不揭穿雙方心知肚明的謊言,安靜地陪沐紅鯉上完兩堂口語訓練課,講師很和藹,私下也將沐紅鯉視作得意門生,所以對趙甲第也愛屋及烏,任由這廝躲在角落與世無爭地聽聽俄語看看數(shù)學。

    下課后,按照慣例和兩人培養(yǎng)出來的默契,走向食堂,沐紅鯉掏飯卡請他吃飯,現(xiàn)在上外已經(jīng)開始流傳晉升為神秘人物的趙甲第,學院論壇或者一些小圈子里,八卦火焰熊熊燃燒,沐紅鯉對此不甚在意,也許是過于鶴立雞群的緣故,加上性子比較冷,寢室三位女生對她也只是羨慕嫉妒多過親昵,輿論導(dǎo)向逐漸偏向沐紅鯉在跟一位扮豬吃老虎的公子哥式富二代交往,也有極少數(shù)牲口酸溜溜嘀咕說那廝每次跟沐紅鯉吃飯都不掏錢,怎么可能是富二代,那要還是公子哥,也太遭雷劈了。對于這些沸沸揚揚,沐紅鯉依然安靜自如,她是一個習慣堅守底線的女孩,一開始就打算跟趙甲第做朋友,再多,不太可能,再少,也絕不會。

    對現(xiàn)在的沐紅鯉來說,最大的期待是聽趙八兩拉二胡,因為他玩笑著說過他拉了十多年二胡,以后落魄了就去大街上扛二胡拉《秦腔牌子曲》混飯吃,說不定還能被某位慧眼如炬的富太太包養(yǎng)。

    寢室熄燈后,沐紅鯉躺在床鋪上,摘掉耳塞,關(guān)閉播放俄語朗誦的耳機,撇撇嘴,拉二胡可比她彈吉他拉風多了。

    第20章 二愣子

    趙甲第依然是那個平凡普通的趙甲第,早晚兩次的cao場十圈,逃英語課,逃公共課,與其他好漢大俠唯一的區(qū)別就在于那些人用這些時間來睡覺打游戲看a片泡美眉,趙甲第則是看趙三金讓齊東草定期傳來的公司財報,去圖書館呆著閱讀感興趣的經(jīng)濟類和哲學類名著,去復(fù)旦交大和同濟等名牌學府聽講座,如果還有剩余就去上海外國語“sao擾”單身貴族沐紅鯉。

    最近幾天他又從中介那里撈到一份還不確定靠譜與否的家教,說是讓他每個周末去兩次,每次都是6個鐘頭,保底月薪600,額外酬勞與學生成績提升幅度掛鉤,趙甲第喜歡一件可以清晰量化到百分數(shù)的事情,就毫不猶豫接下。

    在這之后大學運動會開始進入報名階段,金融學院是他們學校的“長子”,相對來說人才濟濟,一向在辯論賽和各大運動項目上都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可在5000米和10000米環(huán)節(jié)卻出現(xiàn)嚴重脫節(jié),學院體育部心急如焚,部長幾乎下了死命令,強硬要求部員不擇手段地去挖掘出幾個黃牛型人才,任務(wù)層層下達,到趙甲第班級后,沈漢就將吃飽了撐著每天都要去cao場守株待兔的八兩兄出賣了,一開始趙甲第沒肯答應(yīng),熬不過沈漢和班長聯(lián)合學生會干部軟磨硬泡,就答應(yīng)去參加運動會前的選拔和培訓,因為報名人數(shù)屈指可數(shù),趙甲第就很榮幸地直接跳過選拔一欄,不過變化也不大,無非是由每天的20圈變成40圈,不過已經(jīng)足夠?qū)⑺迫牖鹂拥纳驖h看著都于心不忍。

    每次趙甲第汗流浹背回到寢室,習慣無聊了就去泡杯鐵觀音的沈大元帥都會涌起愧疚感,終于舍得拿出藏在柜子深處的燒酒,給趙甲第盛滿一杯,反正寢室就只有他和趙甲第喝高烈度的白酒。今天沈漢給趙甲第端上白酒后,瞥了眼茶罐子,隨口說道:“甲第,茶葉沒多少了,還有沒有?”

    “我讓奶奶再寄一點過來。”趙甲第一口喝光白酒,燒透腸子的感覺真他娘舒暢。

    “最好弄點濃一點,這罐子茶葉太淡了。”沈漢漫不經(jīng)心道。

    “那換普洱。”趙甲第笑道,奶奶最喜歡收藏稀奇古怪五花八門的稀罕玩意,除了最大頭的房子,還有一些羊脂玉、翡翠、鼻煙壺等眾多散件,不過這些在老太太心目中都無足輕重,全是留給寶貝孫子小八兩的東西。老人家收集茶葉只有普洱和鐵觀音和一些不知來處的老青茶,據(jù)說趙家老佛爺捂得很嚴實的私貨中就有一餅將近90歷史的宋聘號普洱,至于安溪鐵觀音,反正每年就那么點,大部分都給趙甲第和不知深淺的沈漢給糟蹋了。

    不過在房地產(chǎn)領(lǐng)域,趙甲第奶奶幾乎對一二線品牌和它們的拳頭產(chǎn)品如數(shù)家珍,托兒子趙三金的福,她跟很多大房地產(chǎn)商老一輩成精的人物都有聯(lián)系,逢年過節(jié)什么的都要互相熱絡(luò)送禮一番,到今天為止,連趙三金都不知道這位母親購買了多少房產(chǎn),20年前她就開始在全國各地收購老宅,10年前開始投資別墅,只要沒錢了就找趙三金要,金海集團的現(xiàn)金流一向很變態(tài),所以趙三金即便起初不想給,也熬不住老太太故作姿態(tài)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訴說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養(yǎng)大的辛酸史,每次結(jié)局都是他反抗無效后的悲壯投降,忍痛割rou,繼續(xù)砸錢,不過現(xiàn)在回想,這二三十年來老太太小農(nóng)意識極重的執(zhí)拗投資確實給家族帶來一筆潛在的巨大收益。

    護犢子,認死理,言語尖酸刻薄,精明世故。

    奶奶這些脾氣其實趙甲第都一清二楚,不過他沒那本事讓奶奶做個慈悲觀音,一輩子光陰積攢下來的古怪脾性,趙甲第就只能順著由著了,只能盡力做一些看到小保姆被無端責罵就四兩撥千斤一下。

    “我聽說前兩年普洱炒得很熱,現(xiàn)在貴不貴啊?”沈漢問道,對于這家伙來說,普洱炒作啊,房地產(chǎn)內(nèi)幕啊,山西煤礦事故啊,都是遙不可及的事情,只能站在很遠的地方霧里看花,他的理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參與其中,不再做個旁觀者。

    “也看牌子和年數(shù),一般的都不貴,老百姓也能每天喝。”趙甲第解釋道。

    “下個月初我生日,一起出去玩玩?”坐在椅子上的馬小跳笑道,叼著一根利群香煙,雙腳放在書桌上,浙江一帶都喜歡抽這種。

    “有年輕貌美的meimei嗎?”本來沉浸在《北歐女神》里的李峰耳朵立即豎起,問了一個沈漢也一樣好奇的關(guān)鍵性問題。

    “一抓一大把。”馬小跳笑道,胸有成竹。

    “去哪玩?”李峰好奇道。

    “先吃飯k歌再泡吧,babyface或者蘇荷88都行,官邸也可以,我有朋友在那里駐唱,有精力就別回學校了,我?guī)湍銈儼才抛∷蕖!?/br>
    馬小跳笑道,心里默默盤算是給他們安排三間4星級單人房還是干脆訂一間5星級套房,最后決定還是將這群土包子室友丟進上海香里拉酒店,畢竟他對他們印象不錯,覺得還是應(yīng)該讓他們見識見識上檔次一點的酒店。

    “能順便一起安排陪聊到天明的美眉嗎?”李峰樂呵呵道。

    “這個不安排,靠你們自己本事,誰能帶女孩子回酒店我就給單獨開房間,咋樣,哥義氣吧?”馬小跳笑容燦爛,他的確是一個很難讓女孩子反感的男性,一身生人勿近的紈绔氣息,骨子里其實并不盲目地眼高于頂,對趙甲第三個也是照顧有加,雖說在寢室時間還比不上在酒吧酒店泡著的時間,但得知李峰成為寢室的“管家婆”后,就特地將一張充了兩三千塊錢的學生卡交給寢室長,讓大權(quán)在握的李峰負責交全寢室的水電費,雖說有一定程度的虛榮心作祟,但不管如何都算二世祖里的厚道牲口了。

    “夠哥們。”

    沈漢大手一揮,豪氣干云道:“到時候沈大元帥一出場,保準美眉們?nèi)恳灰婄娗椋缓髮υ壅归_激烈的爭奪戰(zhàn)。”

    “又開始意yin了吧,沈大元帥,你怎么不千里之外奪人貞cao?”李峰潑冷水道,他現(xiàn)在最大的樂趣除了將寢室收拾得纖塵不染和玩psp游戲外,就是陪沈漢斗嘴。

    “意yin?”

    沈漢哼哼道,“今天灑家就給你們上上課,《紅樓夢》警幻仙姑對賈寶玉說過,如爾則天分中生成一段癡情,吾輩推之為‘意yin’二字。惟‘意yin’二字,可心會而不可口傳,可神通而不可語達。懂嗎?這才是意yin的精髓!李峰你個大文盲。”

    “真的假的?”李峰被糊弄得一驚一乍,沒敢反駁,沈漢已經(jīng)申請加入文學社,在刻骨鉆研微積分之余就會去給校報投稿,文學功底還是有一些的。

    “真的。”趙甲第點頭道,四大名著,他喜歡《三國》和《水滸》,猛將虎人多啊,對《紅樓夢》并不清楚,不過王半斤曾說過“意yin”這個橋段,他記憶力一向很好。

    “草,這也行,曹雪芹爺爺太生猛,我服了。”李峰心如死灰地繼續(xù)埋頭游戲。

    “甲第,你真打算去跑五千米和一萬米?”馬小跳正收回二郎腿和一位在某藝術(shù)學院混日子的浙江籍美眉視頻,突然想起趙甲第要上運動會賣命這一茬。

    “跑啊,都答應(yīng)了。”趙甲第點頭道。

    馬小跳搖了搖頭,不置可否,明顯在他眼中,傻不啦唧去跑一萬米的牲口不是瘋子就是二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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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單槍匹馬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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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一顆癩蛤蟆吃天鵝rou的壯志雄心就真能把天鵝從天上勾搭下來,那廣大母蛤蟆豈不是哭死。所以趙甲第在cao場上跑了那么多圈,還是沒能守株待兔成功,偶爾驚鴻一瞥一兩位漂亮美眉,也是某些在足球場上馳騁的帥鍋的菜,或者是情感上出現(xiàn)瑕疵了去cao場散步,都沒誰愿意正眼瞧一下步法風sao走位犀利的八兩兄。

    趙甲第別說一次性跑20圈,估計就是跑上200圈把cao場踩爛也沒能吃上天鵝rou,這讓過兩天就要上“刑場”跑5千和1萬米的趙甲第同學感到有那點凄涼。

    前幾天打電話給奶奶要普洱,奶奶一口答應(yīng)下來,說到時候讓人把湯臣一品的鑰匙和認證交給他。

    趙三金創(chuàng)辦的企業(yè)根基在ts市,但在上海和北京以及一些資源性城市都有分部和子公司,雖說跟中移動或者中石油中石化這些商業(yè)航母差距不小,不可能在各個省份都呼風喚雨,但相比較國內(nèi)一般性500強企業(yè),能在趙三金手下執(zhí)掌一方事業(yè)的人物,都能算上經(jīng)濟領(lǐng)域的封疆大吏了,不敢說個個上福布斯,但個人資產(chǎn)拋開房產(chǎn)這一大塊,也離億萬富翁不遠了。

    最引人注目的一點就是與趙三金一起打天下的元老幾乎全部被陸續(xù)清理出局,這些人一部分拿錢養(yǎng)老,一部分自立門戶,外界都罵趙三金就是趙匡胤,狡兔死走狗烹,是那個杯酒釋兵權(quán)的腹黑宋太祖,不過那些局中人的元老都極為默契地不約而同保持緘默,充滿詭譎。這位愛之者死心塌地恨之者巴不得五馬分尸的大暴發(fā)戶在上海江蘇這一塊安排了兩名虎將,一老一壯年,不知道初衷是相互攜手還是互相執(zhí)著,本來老佛爺?shù)囊馑际亲屧谏虾⒎椒矫婷骊P(guān)系搞得很深厚的“小徐”親自去學校,趙甲第當然沒敢同意,他從小就對那人沒好感,總覺得陰氣太重,跟不陰不陽的死太監(jiān)一樣,明明一臉陽光還讓人毛骨悚然。王半斤說過,趙甲第要是不改一改臭脾氣,就是一個技術(shù)性官僚的賤命,一輩子沒辦法在體制內(nèi)或者商場上如魚得水,對此趙甲第頗不以為然,也沒上心。

    他對現(xiàn)在的安靜生活沒什么抱怨,大小目標都有了,大的目標得一步一步走,徐徐圖之,小的目標即對沐紅鯉的攻勢也在計劃內(nèi),每個小步驟都達到預(yù)期設(shè)想,雖說沒能親個嘴拉上手之類的,起碼可以每次去上外就能陪她一起上課,斗斗嘴,還有肆無忌憚看她漂亮臉蛋婀娜身材也不遭冷眼白眼的特權(quán),餓了還有七八塊錢一份的食堂“軟飯”吃,這日子過得愜意。

    “甲第,你一個星期總有四五次神出鬼沒的,去外校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沈漢疑惑道,趙甲第在他看來和馬小跳完全兩種人,不像是那種可以墻外開花的強人,也沒聽說他有女朋友,怎么就天天往學校外跑,而且就算是家教,也不需要跑這么勤快,這成為寢室內(nèi)的第一樁疑案。

    “既然守株待兔不成功,我就準備兩手抓了,主動出擊。”傍晚跑完20圈洗了個澡的趙甲第笑道,鐵觀音沒了,他隨便弄了點茶葉充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