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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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誰不是這么過來的。”張釗卻不以為意。安家父子兩個都是不拘小節的人物,待張憇極好,婆婆雖是嚴厲些,卻沒什么逾矩的地方,全是按禮節來的。 “阿憇從小便沒受過這般拘束。”武氏抱怨不已,“不過是個繼室婆婆,還真拿自己當盤菜。”當初許嫁女兒,便是看中安夫人是繼室,管教起原配所出的兒子、兒媳來,定會沒有底氣。誰知安夫人一切按規矩來,一步不多,也一步不少。倒讓武氏沒轍。 “懷了身孕還讓站規矩,真是可惡。”武氏恨恨。 “不過是個意思,小半個時辰也不到。”張釗溫言安慰,“孕婦也要動動才好。” 總不能因為懷孕了,就什么規矩全廢了。安夫人不過是讓張憇做個樣子而已。 被武氏念叼著的張憇,其實日子過得不錯。安家家風清白,沒有妾侍通房那亂七八糟的,一夫一妻,每日廝守,夫復何求。如今又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安公子對她越發體貼起來,張憇無比滿足。 這日,唯恕來看張憇。 “大哥哥來了。”張憇快活的迎接哥哥。 唯恕無奈,“你都懷了身孕,還這么蹦蹦跳跳的,就不能穩重點。” 張憇吐吐舌頭,“我見了哥哥,哪還穩重得了?”在哥哥面前,一直就是個小孩子。 “你呀,跟阿悠一樣,兩個小淘氣。”唯恕溺愛的說道。 “阿悠這沒良心的。好久都不寫信了,也不來尋我玩。”張憇頗有些憤憤。 “她哪有空尋你玩?快出嫁的人了。”唯恕看著張憇生氣的樣子,覺得小meimei還是那么嬌憨可人。 “阿悠要出嫁了?”張憇驚了。都沒聽這丫頭說起過! “是啊。你不知道么,就是咱家兄長。”唯恕納悶,小meimei不是包打聽么,怎么如今消息這么不靈通。 旁邊的丫頭斑芒抿嘴笑,小姐好動,自從小姐懷了身孕,姑爺緊張的什么似的,什么都被禁止了,連外面的消息都不怎么知道了。 啊?張憇愣了,感情阿悠沒做成自己二嫂,做了自己堂嫂? 這沒良心的!說都不說一聲!張憇氣上心頭,大聲吩咐斑芒“筆墨伺候!”她要寫封信過去,好好罵罵孟悠然!當不當我張憇是朋友呀,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我! 當天,悠然收到兩封責罵的信,一封,是張憇的,另一封,是水冰心的。 悠然看著信,小臉皺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毋金玉爾音,而有遐心”出自《詩經?小雅?白駒》,《白駒》是一首留客惜別的詩,“毋金玉爾音,而有遐心”是告訴朋友“不要吝惜你的音訊,切莫疏遠淡忘友情”。 71匪饑匪渴 兩位大小姐都勒令她親自見面,親口解釋,這可難了,悠然哪出得了門呀,已是定了親的大姑娘了。 再說了,去安家看張憇還好,安夫人只是規矩嚴整,忍耐她一下也就過去了。去吉安侯府看水冰心,可就費勁了,老爹都已經放出話了,悠然不利東南,不便去外祖家,這會兒可怎么改口。 悠然愁眉苦臉的寫了回信過去,聲稱不便出門,結果水冰心的第二封信馬上到了,信上只寫著一行大字:jiejie我懷孕八個月了!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急性子張憇的第二封信倒是慢悠悠的到了,上面絮絮寫著自己懷孕后家人不許外出的苦惱,以及如何思念如何想念好朋友。 真摯之情,溢于言表。 這都什么損友。晚上悠然憤憤跟老爹說了,孟賚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悠然心中一緊。 “這么說,你又要出門了?”孟賚慢條斯理問道,“你上次出門,是什么時候?” “忘了,忘了。”悠然結結巴巴的,心虛呀。 孟賚心中漸漸升騰起怒氣,張并這臭小子,太也大膽,這般明公正道的勾引自家女兒。換庚貼下小定的事顯是張并和悠然是通了氣兒的,悠然本來什么都不瞞著老爹,如今居然跟個外人有商有量把自己親爹扔在腦后,這還沒過門呢。 女生外向。女生外向。 孟賚陰沉著一張臉,悠然心中發怵。孟大伯已是帶著孟老太太、顧氏、蔚然離京回了泰安,對外解釋理由還是很堂皇的“老太太突然夢到過世的老太爺,思鄉心切,務必要即日便返回。”“長子長婦,自然是陪老太太回原籍”,這邊孟賚即將嫁女,年邁老母一時心血來潮要回原籍,便有孟大伯這孝順兒子帶著媳婦女兒即刻陪著返回,外人都道孟家兩兄弟體貼順從母親,是真孝順。 既把這幫不招人待見的女人送走了,又落了個好名聲,這已經很好了呀,就是孟老爹親自出手,也不見得會有更好的結果了。悠然惴惴不安的想著,那老爹是為什么不高興呢,為什么不高興呢? “悠兒,你就這么信不過爹?”孟賚緩緩問道。 悠然一個激靈,“怎么會?我當然信得過爹。”又諂媚的補了一句“我最相信的人,就是爹爹了。” 孟賚“哼”了一聲,“是么?信得過爹,你會有事不跟爹說,反倒跟他商量?” 怎么跟您商量啊,這里面牽涉到您親娘!您如果知道我跟大伯說了什么,不得抽我呀。您那親娘,不給她弄走真是不行了,不定她哪天犯糊涂呢。悠然暗想。 悠然剛要出口辯解,突然想到一句話。“先處理情緒,再解決問題”,這句話是人際關系處理的一個法寶。但常常會被不知不覺的忽略。還是優先解決老爹的情緒,再進入解決問題的環節好了。悠然決定。 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孟老爹介意的并不是具體事實,他只是吃醋了。女兒生命中會有一個男人比自己更重要,這令他犯酸。 “我這不是心疼您嗎?不舍得您受累。”悠然實話實說,“這麻煩事兒,就該年輕人去cao心。”老爹年紀大了,該休養了。 “你爹我還不老呢。”孟賚哼哼道。雖然還氣,但悠然語氣中的關切,語氣中的孺慕之情,已經讓他舒服了不少。 “那是,爹看上去依舊玉樹臨風!”悠然猛拍馬屁,在腦海里搜尋著夸人的詞句“溫文儒雅,英俊灑脫,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若她再小兩歲,就該拖過來打屁股!孟賚瞪著悠然,眼里慢慢有了笑意。 不過,還是不許她出門。“吉安侯府不能去,早就說了你不利東南不便去外祖家,這會子又去了,不是自己打嘴么?”,孟賚的語氣不容置疑,“安家,也還是別去了。”和張并已經定了親事,魏國公府有關的其余人等,最好離遠些,免生是非。 “是。”事已至此,悠然只能答應。 “也不知你祖母,在泰安怎么樣了。”孟賚嘆道。畢竟是親娘,雖然從小不待見自己,更給自己添過無數麻煩,但想起她在京中過慣富貴日子,也不知回到泰安后能不能適應。 “爹給你大伯的金銀,你大伯都不肯收。”孟賚為此十分不快,唯恐孟老太太回鄉后過得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