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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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兩情相悅,繾綣難解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頭依稀有人聲道:“就是這里了……” 寶嫃迷糊里頭聽不真切,鳳玄卻把外頭那個聲音聽得分明,一瞬心中大為驚惱,暗暗希望那聲音趕緊消失。 誰知道事與愿違,那聲音反而大了些:“公子,你看那邊是連捕頭的馬兒,他應該是回來了。” 這一下子,連寶嫃也聽到了。寶嫃一驚,鳳玄按著她,皺著眉想要不要出聲把外面的人喝退,誰知那兩人卻并非“等閑之輩”,乃都是有名地急性子,——何況來的并非只有兩人。 “快,我們進去看看!”有個越發熟悉的聲音迫不及待地說。 前一個是趙忠,后面這位,自然就是縣太爺趙瑜。 鳳玄耳畔聽得兩人已經推開大門進內了,一時大怒,恨不得把兩人甩出門去,卻不料就在趙瑜趙忠說完之后,另一個聲音也不期然地響起:“姐夫真回來了嗎?jiejie呢?姐!” 寶嫃呆呆聽到這里,滿面通紅,手抓住鳳玄的衣襟:“夫君,是縣太爺跟阿如他們來了!” 鳳玄當然知道這個讓他很不愿面對的事實,沒想到這幫人的腿竟然還挺長,這么快就來到這里……偏又趕在這個時候。 鳳玄見寶嫃衣衫凌亂,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只好放開她,將被子拉起來蓋住她,又把床帳拉下來:“娘子別出來。” 他自己來不及整理衣裳,先搶去把屋門掩上。 正當他以背頂住屋門的時候,外面就傳來寶嫃如的叫聲:“姐夫,jiejie!”一把推在門扇上,感覺推不動,就又用了把力氣。 鳳玄抬手把衣裳整理妥當,暗自又嘆了口氣。 此刻門外寶嫃如已經急得不行:“這門好緊,是關著嗎?” 趙瑜道:“怎么,門關著?難道有事?阿忠你去幫忙。” 趙忠答應了,便也來推門,鳳玄深吸幾口氣,把那股欲~火化出的惱意壓下去,又看自己沒什么不妥了,才一步踏開門邊。 他頂著門扇的時候,趙忠跟寶嫃如兩個都紋絲推不開,鳳玄一步離開,兩人在外頭兀自用力,猛地撲了個空,便雙雙地踉蹌沖了進來。 趙忠用力過猛,差點跌在地上,寶嫃如還好一些,跳進門來,一眼看到鳳玄,當即叫道:“姐夫!” 趙瑜跟著邁步進來,一邊東張西望,看了鳳玄,也道:“連兄,寶嫃……咳,令夫人可好?” 原來鳳玄昨日匆匆離開縣衙,寶嫃如是個機靈的,左思右想不對頭,趕緊地就跑回家一探,聽李老爹說鳳玄急急來過一趟,還叮囑了若干言語,寶嫃如心頭一個機靈,不敢跟李老爹說,出門后撒腿就往縣衙跑,來不及跟些差人招呼,一徑就撞入內堂。 趙瑜正要升堂去,聽寶嫃如叫著沖進門來,嚇了一跳,便問發生何事。 寶嫃如道:“老爺老爺,不好了,我jiejie大概出事了。” 趙瑜大驚:“說什么?” 寶嫃如道:“我姐跟姐夫說我娘病了她要回娘家,可是我娘好好地,我姐從不跟我姐夫扯謊的……一定是出事了,姐夫匆匆回家去了。” 趙瑜鎮定道:“別急,大概是夫妻兩個吵架了……” 寶嫃如道:“怎么可能,我姐跟姐夫好的不得了,絕對不會吵架,老爺,一定是出事了。”小丫頭直覺準的很,說著就紅了眼圈,一句話說完就抬起袖子擦淚,扭頭道,“不行,我要去看看。” 趙瑜見她急了,趕緊安撫:“別胡說,你一個小丫頭來回不方便,走的也慢,我叫阿忠去打聽打聽。” 趙瑜趕緊就把趙忠叫進來,吩咐他去連家村看看,如果遇上鳳玄就問問。 趙忠是個“包打聽”,當下找了輛馬車,他將到連家村的時候,正巧鳳玄問過了連愛嬌,打馬去追寶嫃。 趙忠看他不理自己,急忙趕車沖上去攔下,說起寶嫃如跟趙瑜擔憂之事。 鳳玄看看前路,這條路他并不熟悉,且又不知寶嫃究竟去哪,心中一轉念,就讓趙忠回縣衙,把李明等差人調來一塊行事。 這邊一班人忙了整晚,縣衙里趙瑜也是整晚擔心不已,寶嫃如回家,怕李大娘李老爹擔憂,便只不說,暗里地擔心著,不知落了多少淚。 如是從深夜到平明,李明派了個人回去報說寶嫃被賊人擄走了,連捕頭先去救人。 趙瑜一驚一乍,見天色發白,急急忙忙就把趙忠哄起來,要下來查看,正要出門,又遇到寶嫃如。 于是一眾人先是轟轟烈烈地便往東山去,行到半路,又遇到李明派回的報信,說是匪寨已經被夷平,連捕頭帶著夫人回家去了。 趙瑜聽了,同寶嫃如心思一樣,不愿再去東山,趕緊調頭往連家村而去。 如此緊趕慢趕地,終于就在鳳玄同寶嫃纏綿這刻兒正好進門。 鳳玄“迎”了這三位進門,趙忠站穩了身子,心想青天白日地把門關的這么緊是怎么回事,正要嘀咕,轉頭看到鳳玄臉頰上略帶著一抹奇異地微紅。 趙忠頓時便看直了眼睛。 他知道鳳玄武功高,就算是同人動手也絕少會臉紅氣喘,這大白天地在屋子里又能為何臉紅?趙忠頓時瞠目結舌,心道:“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 趙瑜正忙著四處瞧,卻沒見到寶嫃影子,這功夫寶嫃如正想要進屋,鳳玄把她攔住:“你jiejie剛才睡了。” 寶嫃如呆道:“睡了?” 鳳玄道:“昨晚上嚇著了,有些精神不濟。” 寶嫃如知道他疼惜寶嫃,可她總算來了一趟,不見見心里哪里會安,就求道:“姐夫,我不吵jiejie,就讓我看她一看吧?” 趙忠在一旁心懷鬼胎地盯著看,見鳳玄猶豫片刻,終于道:“好吧,不過不許吵。” 寶嫃如聽他答應,高興地道了謝,便進內去了。 趙瑜也想進內,趙忠慌忙狠狠地沖他使了個眼色,趙瑜還有些不解,就呆呆看他:“怎么了?” 趙忠扭頭看向一邊,鳳玄才說:“大人怎么來這里了?” 趙瑜見他也沒叫自己落座,趙忠這個狗腿也不來伺候,他倒是自來熟,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了,說道:“我來看看捕頭同夫人是不是平安無事,另外就是……為什么土匪會忽然出現擄人?” 鳳玄說道:“我娘子沒事,大人不必擔心,至于土匪為什么會擄我娘子,我已經命李明把個人壓回縣衙,大人仔細地審問一番就知道了。” “真的?”趙瑜有些吃驚,“這件事真的還有內情……是什么人?” 鳳玄說道:“那人大人也認識,是前段時間失蹤了的那位杜家千金。” 趙瑜驚道:“怎么是她?她居然在匪寨里?對了,杜家曾經跟山賊勾結,難道她是走投無路所以去了山寨?” 鳳玄淡笑道:“這個大人親自問她自然就知道了,李明他們把匪寨的殘局收拾了后,便會將她押回縣衙。” 他無心同趙瑜多說,更也不是很喜歡趙瑜留在自己家里,說完之后,正好寶嫃如也躡手躡腳地從里面出來:“jiejie果真睡了,我不敢吵她,姐夫,要不要我留下來幫忙照顧jiejie?” 鳳玄道:“不用,你回家去跟你爹娘說你jiejie沒事,別提賊人擄她這一節,知道嗎?” 寶嫃如點頭:“我知道的姐夫。” 趙忠在旁邊聽到這里,就道:“大人,既然捕頭同夫人都安然無恙,那么我們也趕緊回縣衙吧?” 趙瑜有心見寶嫃一面,可是鳳玄在旁邊似攔路虎,他就沒法子,只好起身,又說了三兩句,便出門去了。 鳳玄略微一送,見三人出了門,就把大門關了,返身回來,進了內屋。 寶嫃正蓋著被子,只有一雙眼睛烏溜溜地露在外頭,見他進來,才把被子放下:“夫君!他們走了嗎?” 鳳玄見她的臉紅通通地,便道:“走了。”摸摸她的臉頰,觸手guntang,“留神些,別真著了病。” 寶嫃道:“沒事的夫君,夫君……我剛才聽你說杜家千金,是說那位杜小姐嗎?” 鳳玄見她問這個,便道:“是啊。” 寶嫃道:“她沒事嗎?” 鳳玄想了想:“暫時無事。” 寶嫃就說:“真是奇怪,她好端端地怎么去了匪寨呢,我還聽那個賊人叫她‘大嫂’。” 鳳玄淡淡一笑:“縣令會處理此事,橫豎跟我們無關……”他停了會兒,又說,“娘子,還記得我先前曾經問過你,倘若我要帶你離開這里,你會跟著我不嗎……” 寶嫃道:“我記得,夫君,怎么忽然又提起這個來?” 鳳玄道:“我就是想,倘若我現在真要帶娘子離開這里,娘子會跟著我嗎?” “跟著。”寶嫃毫不猶豫地,抱住鳳玄,“當然要跟著。” 鳳玄欣慰一笑,抱著她的身子,低低說道:“娘子,其實我知道你不舍得離開這兒,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這么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鳳玄哥的rourou被三個搗蛋鬼攪局了~~ 今晚上會再努力一下……不知能不能成……加油吧……== 79、榮華:倚杖柴門外 趙瑜回到縣衙,正好李明一干衙差從東山順利返回。 眾衙差聽了李明的叮囑,對外便只夸耀說他們一干人等在捕頭大人的帶領下“奮勇殺敵”,東山的賊人被打得落花流水,從此以后樂陽縣就再也沒有匪患之憂了。 趙瑜聽了李明的稟報,震驚的合不攏嘴:“真的把東山的賊人一網打盡了?” 李明牢記鳳玄的叮囑,略微遲疑了一下,說道:“是的大人,不過不是一網打盡,而是東山的賊人全部覆滅了,大家伙兒奮勇殺賊,他們見不能抵擋,就退回匪寨,我們見攻不下來,就放了一把火……結果大部分的賊人都被火燒死了。” “原來是這樣……”趙瑜摸著下巴,他的想象力已是頗為奇異豐富了,可也覺得這好似有些太夸張了,不過一時倒也說不出什么,于是就問,“那么你們趕到之前,連捕頭就走了嗎?” 李明說道:“是的,大人,我們還拿住一個可疑女子,就是原先杜家的杜蘭芳,捕頭大人命我將她帶回來交由大人審問。” 趙瑜正在思索鳳玄是怎么救出寶嫃來的,又怎會在眾捕頭攻山之前離開,想來想去,想不太通,聞言精神一振,道:“是嗎,把她帶上來。” 杜蘭芳被提上堂來,趙瑜放眼一看,見她臉色蒼白,臉上跟衣衫上帶灰沾血地,面色恍惚,像是神不守舍地,抬頭看到趙瑜,眼睛便直直地盯著他。 趙瑜道:“杜蘭芳,你為何會在東山匪寨?” 杜蘭芳不問反而說:“你還記得我?” “啊……”趙瑜一怔,又問道:“你到底為何在東山匪寨?給本縣從實招來。” 杜蘭芳看他一眼,沉默不語,趙瑜正要再問,杜蘭芳忽然說道:“倘若你當初答應了提親,我們家又何至于變成這樣……我父親不會被判斬刑,我也不會……” 趙瑜皺眉道:“杜家本就是地方一霸,你父親更是犯下許多人命官司,還跟東山惡匪有所勾結,如今不過是罪有應得,又跟本縣有什么關系?” 杜蘭芳叫道:“倘若你跟我成親,廖仲吉又怎么會那么肆無忌憚!” 趙瑜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杜蘭芳死死地盯著他,說道:“你既然要問,我可以告訴你,不過這件事的真相極為可怕,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你還想問嗎?” 趙瑜說道:“笑話,本縣是樂陽縣父母官,查的就是真相,你說就是了,本縣倒是要聽聽看。” 杜蘭芳便笑起來,說道:“縣太爺真是光明磊落,令人欽佩……” 杜蘭芳說到這里,卻幽幽地又嘆了口氣,面上浮起回憶之色,慢慢地說:“就像是你所說的,我們家怎么也算是當地一霸,再加上我有個表叔在京內當差,前來的官員都要給幾分顏面不說,因我家里勢大,他們還要瞧我們的臉色行事……當初廖仲吉出任知府,我爹本不想跟他打交道,沒想到有次廖仲吉來到樂陽,明里暗里透出一絲要同我家結交的意思。” 趙瑜聽到這里,不由暗驚,心想:“廖仲吉乃是知府之尊,就算杜家勢力再大,又何必如此屈尊降貴,何況廖仲吉素來潔身自好,連廖小姐素來的打扮都很是簡樸,又怎么會主動跟杜家結交?” 杜蘭芳面上又露出一絲冷笑:“開始的時候我爹很有些受寵若驚,我們再怎么在地方上坐大,可以不把知縣放在眼里,可也不敢得罪知府大人……于是我爹估摸著他的心思,送了幾次禮物,沒想到他并不收,可是卻也不曾斥責疏遠我們,我爹怕他另有所圖,但他一直沒什么別的動作,如此就過了兩年,他的女兒廖漣澤也經常會來我家做客,我爹漸漸地飄飄然,以為知府是同他套交情地……誰知道,人家真的是另有所圖。” “那到底是為了什么?”趙瑜聽杜蘭芳一一說來,語聲雖平靜,卻總像是藏著什么可怖的后文,一時也忍不住有些驚心動魄。 杜蘭芳冷笑著:“他們為的就是我們這許多年祖祖輩輩積攢下來的家財萬貫,知縣大人你莫非不知道?我家的房屋田產都被變賣了,你當是為何?” 趙瑜只覺得手心出了許多冷汗,這件事他是聽說過的,只覺得有些詫異,可是以為是杜家要用錢買通人好把杜虞放出來而已,又哪里會想到其他,便問:“你的意思是,你們家的田產房屋是被他們變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