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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花月佳期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上回說到趙忠拉著趙瑜,說是那天路見不平的那位英雄“到”了,趙瑜同趙忠兩主仆自不知道那位英武不凡的“英雄”,就是趙瑜渴慕相見的救星“連世玨”。可是“連世玨”,——也就是神武王爺劉鳳玄,是怎么個“到”法兒?他當真是來揭那招賢告示的嗎?

    自然不是。

    雖然隱姓埋名,歸隱這偏僻鄉村里,屈尊降貴,做盡了讓世人為之瞠目結舌的許多事,可是對于神武王來說,骨子里到底是皇族血脈,自有一番氣概,又怎會低頭俯首,來區區一個縣衙做份朝廷公差?

    他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又哪里肯再為人驅馳。

    何況這世上曾經只有一人能驅馳他,那便是當今的天子。

    當然,現在,也只有一個人能“驅馳”他,那便是他心愛的小娘子寶嫃。

    此話暫且不提。

    且說劉鳳玄是怎么來到縣城的,原來,先頭連家二老說要把新打下來的麥子給賣了,為什么這么急呢,一來是家中要吃用需要錢銀,二來,新麥子打下來,最好便早早地賣掉,不然的話,儲存起來不方便,很容易招蟲兒,那種蟲子專啃麥子,能把整粒麥子給啃的變成一個空殼,另一方面則是又怕越來越久,水分流失,麥子自然也越來越輕,再賣的話自然比開始賣掉要虧許多。

    因此從前一天,連婆子就找好了趕車的。原來村里頭有要上縣城賣麥子的,大家湊起來,租借了一輛馬車,一車總能載個十幾袋,一起上縣城。

    話說下午時候,接受趙瑜重托的村長果真來了,可連婆子出外串門不在,連老頭出去閑坐也不在,寶嫃同劉鳳玄便去稻田里頭除草也不在,院子里只有兩只雞在咕咕叫。

    村長撲了個空,想到是縣太爺交代的,不敢怠慢,便急忙四處找人。

    正好兒這時侯陰天,刮了陣風,吹來了一塊黑色雨云,眼看要下雨,外頭亂逛的連婆子才急急回來,正撞了個正著。

    連婆子聽村長說的鄭重,又是事關縣老爺,那簡直等同是天一樣的大事了,趕緊親自跑到下坡地,要兒子回家。

    她的意思是讓寶嫃繼續除草,只叫劉鳳玄回去,誰知男人聽了,并不回去,只說除完草再說。

    連婆子急得要翻白眼兒,對她來說得罪了村長就等于得罪了縣太爺,得罪了縣太爺那就是沒活路,沒奈何中急中生智,便沖寶嫃使眼色。

    究竟還是寶嫃說話好使,拉著男人的袖子輕聲說了兩句,竟比連婆子在這里嚎喪了半天要頂用。

    男人立刻拉著她出了水田,收拾收拾往家走。

    連婆子松了口氣之余,又有種想上吊的感覺,對寶嫃卻更是恨上了幾分,只是卻不敢表露出來。

    他們往家走的路上,耳畔聽到幾聲雷聲響,雨點兒刷地就落了下來,剛回到家門口,急雨嘩啦啦落得更狠,剎那間水流遍地。

    村長正在門口兒等,竟是不敢離開左右,見劉鳳玄回來,仿佛見了救星,急忙迎上去,進了屋內,“世玨長世玨短”,把趙瑜交代的事兒說了,說的也是鄭重其事。

    滿以為男人一定會為之動容,誰知道眼前的人兒反而皺了皺眉,繼而淡淡道:“家里忙,去不了。”

    村長登時想跟連婆子一塊兒想上吊,但這回任憑他們說破了嘴,男人也不為之所動,連婆子就連沖寶嫃使眼色,可是寶嫃說也不好使了,男人是吃了稱砣鐵了心,總是不肯答應。

    村長很是挫敗又無可奈何,最后恁般好涵養的人也帶了怒色,冒雨離開連家。

    連婆子惶恐不安,唯恐得罪了官兒會大禍臨頭,連老頭避過雨后回來一聽說,當下翹著胡子在院子里跳腳了數十下,身子抖的像隨時會倒地不起。

    夏日的雨,來得急去得也快,頃刻間雨云飄開去別地兒發威,只剩下屋檐下淅淅瀝瀝地滴水聲,再過了會兒,陰云也逐漸散去,又見漫天繁星。

    這日晚上,連家二老不死心,但勸說了一番未果,看看天也晴了,就只好把次日賣麥子的事項叮囑了一番,便怏怏地去歇下了。

    寶嫃便想去織會兒布,但一想到男人第二天要出門,又有些不舍得,心不在焉地織了會兒,便回來房內,見男人枕著手臂躺在炕上,對著盞油燈出神。

    寶嫃見他額頭上的頭發還是濕著的,知道他又沖洗過身子,便抿著嘴兒樂。

    劉鳳玄見她進來,便轉頭看她,臉上帶著好看的笑,抽手出來拍了拍旁邊的炕。

    寶嫃便過來坐了,不知說什么好,就道:“夫君這么愛干凈,幸好這時候是夏天里,天熱,用冷的井水倒也還行,可是到了冬天就不成了……”

    劉鳳玄聽她說起這個,神色有些異樣。

    寶嫃道:“不過夫君愛干凈是好事,我會好好燒水的。”

    劉鳳玄聞言,便忍不住又笑,將她的纖腰一摟抱了過來,寶嫃倒在他的胸口,感覺他的心怦怦跳動,一時也有些口干,就伸手摸摸。

    劉鳳玄抬手,把她的手握住,不許她亂動,才道:“娘子,其實我整天洗身子,不是愛干凈。”

    寶嫃驚奇地抬頭看他:“嗯?那是為什么?”

    劉鳳玄望著她閃閃的眼睛,慢慢道:“是因為……”眉頭一皺,不由自主嘆了口氣。

    “夫君?”寶嫃察覺他有些不對,便緊張。

    劉鳳玄長長吁了口氣,一笑道:“因為……大概你說的對,我是覺得自己不干凈……總覺得身上有股味道,所以很不自在,想洗了去。”

    寶嫃怔了怔,感覺他有些言不由衷,聽了后一句,就道:“有什么味道?”說著就湊在男人胸前,使勁嗅了嗅,“沒有啊,我從來沒有聞到,夫君這么干凈怎么會有什么味道,瞎說。”

    劉鳳玄苦笑:“娘子……”

    他想說,可是又說不出口,怕嚇著她,也怕她不懂,他曾殺過不計其數的人,最慘烈的戰事里頭,渾身浴血,那種血腥氣幾乎滲透到骨子里似的。

    在沒有遇到她之前,他時時被噩夢纏繞,并非是鬼怪之類的噩夢,而是實打實地征戰,就好像被名為“戰”的罪名詛咒了,日日夜夜都無法放松。

    一直到有了她。

    他看著寶嫃的眼睛,把心中的話埋了回去,小心地把她的頭重新摁回自己懷中:“娘子說是瞎說的,那就是瞎說,娘子喜歡就好。”有她喜歡,那就好。

    兩人低聲細語,劉鳳玄摸著寶嫃柔軟的身子,望著那桌上的油燈,正想著是不是要做點什么,正有點兒呼吸沉重之時,卻聽到外間一陣狗叫聲。

    本不以為意,只有劉鳳玄心里有些猜疑:狗叫的有些急,難道是那些山匪又這么快去而復返?不過好像不太可能,他們的同伙都在縣內。

    正在想著,自家的門卻被劇烈地拍響了。

    寶嫃一骨碌起身,臉色驚疑不定:“夫君,誰來砸門?”

    劉鳳玄將她按坐在炕頭上,很是利落地下了地:“你在這兒別動,也別出去,我去看看。”他倒是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的還敢來挑釁。

    寶嫃拉住男人:“夫君,留神些……”她心慌慌地,“是不是跟白天村長說的事兒有關?”

    “沒相干的。”劉鳳玄安撫了她一句,“記得乖乖等著。”

    寶嫃點點頭,看他出了門。

    劉鳳玄到了院內,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外,在激烈的敲門聲里,有個聲音帶著哭腔,叫道:“jiejie,姐夫!是我……”

    劉鳳玄腳下一頓,而后想到這是誰的聲音,當下三兩步到了門口,把門閂抽出來將門打開。

    門口處,站著個矮小的身影,見了男人,便叫道:“姐夫……”竟是是寶嫃的meimei寶嫃如。

    劉鳳玄一驚,趕緊把寶嫃如叫進來,看看門外沒有別人,就把門關上,回頭問道:“你怎么來了?”

    寶嫃如卻問道:“姐夫,jiejie呢?”

    劉鳳玄還沒回答,就聽到身后寶嫃驚道:“阿如?”

    他回身一看,卻見寶嫃打開門出來,原來她在里面仔細聽著外面聲響,依稀聽到是寶嫃如的聲音,便忍不住探頭看看,沒想到真看到了自己妹子。

    寶嫃如一看寶嫃,立刻便撲過來,將寶嫃抱住:“姐!”泣不成聲。

    寶嫃嚇了一跳:“怎么了?阿如,到底怎么了?你別嚇唬我。”

    寶嫃如哭著:“姐,這可咋辦啊,家里頭的房子塌了……”

    這時侯連家二老也聽了動靜,便聽連婆子道:“誰啊?”聲音很是不高興。

    劉鳳玄見已經驚動了他們,便叫寶嫃如同寶嫃先進去。

    寶嫃把寶嫃如領了進屋,借著燈光一看,見她半邊身子都是泥水,想這丫頭摸黑走這么久的路,還不知擔了多少驚怕,水濕了的泥地不好走,定然是跌跤了。

    她又是心疼,又是心酸,趕緊把門先關了,給寶嫃如換了身衣裳,才問道:“阿如,好好說,到底怎么了?”

    李家那屋子,原本就是不好,上回去劉鳳玄也見過,都是搖搖欲墜了,經過上一回的大風雨,早已經承受不住,這回一塊兒雨云經過,被急雨一澆,自然就塌了。

    寶嫃如抽泣著:“爹娘不想讓你知道,可是、可是都沒有地方住了……姐,我只好偷偷來找你了……”說著,淚又落個不停。

    這功夫,就聽外頭連婆子叫道:“什么?來這里干什么,總不能讓他們也住這里?這些喪……”還沒罵完,忽然嘎然而止。

    原來劉鳳玄在外頭攔著他們,可是寶嫃如是孩子,不知道收斂聲音,她們姐妹說話,卻給連婆子聽了去。

    連婆子一聽,立刻如熱鍋上的螞蟻,自發地想到李家三人來自己家里吃喝的情形,一時憂心如焚頭大無比。

    上回因把賣布得來的錢給了李家一半,還大鬧了一場,才剛剛平息,忽然又鬧出這一樁事,還正是要賣新麥的當口,連婆子頓時又想到那麥子錢,于是更上火了,她正想跳腳罵,罵了一半,望見劉鳳玄的眼神,就住了嘴。

    可她仍是擔心的,就放低了聲音:“世玨,這回咱們可說好了,那麥子錢可不比織布錢,布是寶嫃一個人織的,給他們家點兒就給吧,這麥子錢可是咱們家的命根兒……”

    劉鳳玄看她同連老頭氣急敗壞,淡淡地只道:“我說過,麥子錢不會少一文,倘若你們不放心,明日自己去賣就是了。”

    連婆子一聽,倒是驚了驚:“兒啊,真的不會給他們?”

    連老頭忙道:“世玨都說了,就一定不會給,你還能不信?”生怕兒子改口。

    連世玨看一眼兩人,轉身自回了屋,兩個老的心懷鬼胎,半晌,連婆子揮手讓連老頭進屋,自己就躡手躡腳走來偷聽。

    寶嫃被寶嫃如說的也是一陣落淚。劉鳳玄站在門口,聽寶嫃如放低了聲音,道:“姐你也別急,今晚上爹娘在鄰居家里暫時睡著,我……我就是想跟你說聲兒,不是想給你惹麻煩……”她聽了方才連婆子那一吼,才想起爹娘不讓自己來打擾寶嫃的用意。

    寶嫃抱著她:“不是、不是……”心里好生悲酸。

    寶嫃如將她推開:“姐,我這就回去。”

    寶嫃如一個丫頭走這么長夜路,本來就驚險有加了,這時侯寶嫃哪里肯放她,姐妹倆正爭執間,身后劉鳳玄道:“今晚上睡在這吧,我去柴房睡。”

    寶嫃嚇了一跳:“夫君!”

    寶嫃如也吃了一驚,男人道:“娘子,你拿一床被子給我。”就出了門。

    連婆子見狀,趕緊一溜煙地回到自己房中。

    劉鳳玄大步進了柴房,寶嫃反應過來,讓寶嫃如留在房中,自己跟著跑到柴房:“夫君!”

    劉鳳玄見她臉上淚痕未干,便替她擦了去:“照我說的做……”頓了頓,又道,“你娘家的事兒,別擔心,我會解決。”

    寶嫃道:“夫君,婆婆說……”

    “跟他們沒有關系,”劉鳳玄摸摸她的頭,“你自管回房去睡,給我一床被子就行了。”

    寶嫃用力搖頭:“可是夫君怎么能睡在這里?我跟寶嫃如睡這里,夫君睡……”

    她還沒說完,他笑了笑:“傻娘子,先前比這個更壞的地方也睡過,再說,我的身子不礙事,但若是睡壞了娘子就不好了……”

    他先前素來都是一張冷臉,讓人退避三尺,更不會說些甜言蜜語,可面對寶嫃,有些話不由自主地就說出來,仿佛是順理成章自然而然般,說完了,自己才反應過來,心里暗笑自己,一把年紀竟會如此。

    便佯作無事,把話題轉開道:“對了,我回來時候的那些衣物你都收拾起來了嗎?也給我拿來。”

    “夫君要干什么?”寶嫃緊張地望著他。

    “只是看看,放心吧。”他溫暖的笑讓她有幾分安心。

    寶嫃忐忑地回去,拿了床被子,又打開墻角的箱子,把放在箱底的衣衫取出來,拿在手中,只覺得手也guntang。

    寶嫃如也很是不安,站在地上求:“姐,怎么好讓姐夫睡柴房,我去睡吧。”

    寶嫃倒寧肯自己去睡,就搖頭:“你姐夫說好的,你聽話。”她抱著這些東西便出來。

    將棉被同衣物交給男人,男人將她一抱:“快回去吧,多安撫一下你妹子,讓她安心,只是你不許哭,你是jiejie,你一哭,她更心慌了。”

    寶嫃聽著這話,卻更想哭,只好強忍著,點了點頭,看一眼男人,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