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嫌隙稍緩吹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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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東西都被搬到了華元殿,宮人們不敢隨意亂動,妘雁用過早膳后便指揮人開始整理。才收拾到一半,聽見外頭鬧哄哄的。 貼身宮女青娥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對妘雁說:“公主,不好了,陛下暈過去了!” 妘雁一怔,站起來還未說什么,外頭幾個太監就七手八腳地將魏帝抬來,挪至寢榻上。 魏帝雙目緊閉,面上不帶一絲血色,額上起了一層細汗,蒼白的雙唇微微顫動著。 當值的醫官紛紛趕來,輪流上前把脈診斷。秦岑職位低,只站在最外圈,等著眾人都把完了再上去。 妘雁退至一旁,拉過伺候御駕的袁公公問:“發生什么了?” 袁公公手上抱著一個盒子,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好半天才定下魂,回道:“陛下上朝遲了些,即墨相國擅作主張讓戴使進殿待命了。陛下一看面色就不太好,接著戴使稟明來意,殿上議論紛紛,還起了爭執……” 這倒是妘雁意料之中的,不如說她打的便是這個主意,只是不知道皇兄為何暈了。 袁公公接著說:“戴使見許多大臣反對聯兵,陛下也漸漸被說動了,就呈上了一個盒子。陛下打開盒子后暈了過去,老奴手快接住了,方才沒讓下面的大臣見著里面的東西。” 妘雁說:“是什么東西,不會是有毒吧?還不讓醫官瞧瞧。” “這……”袁公公磕巴起來。 妘雁見有異,索性打開盒蓋看了一眼。里面放著一根比手略長些的玉制物件,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人多眼雜,袁公公趕緊合上了。 “這是什么?”妘雁不明所以地問。 袁公公也不敢隱瞞,他在宮里活了半輩子,眼尖得很,瞧得出來誰是主兒。他小心翼翼地壓低聲說:“這是玉勢,房中用物。” 妘雁頓時明白了,難怪形狀有些眼熟。魏帝一看它就嚇暈了,莫非…… 她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戴帝yin亂路人皆知,但她總以為不過如流傳出來的一般,喜歡強搶他人妻女,沒想到戴帝連侄兒也下手。皇兄本就生了文人性子,又被戴帝折磨了那么多年,才變化如此之大。 醫官們施針后,戴帝慢慢蘇醒過來。他掙扎著坐起身,面無表情地揮手叫人都出去。宮人與醫官都退下后,妘雁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魏帝回握著,原本空洞呆滯的目光一點點恢復了神采。他恢復精神后,將她拉過來抱住,輕聲問:“meimei看到了?” 妘雁在他懷里點了點頭。上方傳來小聲的嘆氣,像是從遠處傳來。他抱得很緊,絲制帝袍上留有一股龍涎香與時花所混的香味。這是魏宮常用的熏香,從前父皇身上也有,卻要濃烈得多,站在幾尺外也能清楚聞到。 “那腌臜東西,叫人砸碎埋了……”魏帝說著,手上不自覺地握起了拳。直到meimei輕呼出聲,他才發現自己的指甲陷在了她的肌膚里,掐出了紅痕。他連忙松開,看著她淚光流動,忍不住親了下軟軟的臉蛋兒。 這一吻下去便一發不可收拾,她帶著脂粉味的少女體香讓他魂不守舍地舔下去。他順著清芊頸線吻至鎖骨處,又埋入衣里那對瑩潤玉乳之間,舔上了柔軟的乳首。 “別討厭哥哥。”魏帝臉頰磨蹭著乳溝,聲音流露出一絲哀求,“朕身邊只有雁meimei了。” 妘雁撫著皇兄的腦袋,他的發間已早早夾雜了幾根銀絲,摘冕后只剩下軟帶束發,有些冷清。 她恨過他擅自越過了兄妹這條線,還有他在cao她時偶爾做出記憶中璟哥的舉止。即使知道了他身上發生過的事,她也無法完全原諒他對她做的一切,以及膨脹的占有欲。 不過,她也做了類似的行為,被白羅王侵犯后要求云澹和自己發生關系,還下令限制著云澹與其他女子接觸。也許正因此,她從心底對他有了幾分理解與同情。 魏帝將她壓下,搓揉著一身白凈細嫩的皮rou,把持不住地扯開了裙頭,將自己的roubang探出腿間。 妘雁抱著皇兄的背,他的肩背瘦削而開闊,她碰到凸起的肩胛骨,輕輕摸著。他的身體微涼,一如蒼白外表給人的感受。俊美的臉因情動終于顯出血色,稍嫌狹長的一雙鳳眼里映著女子半裸的影子,方才吻過她的唇微啟,吐著淺薄呼吸。 與明艷照人的妘雁不同,他臉上繚繞著的陰柔氣質與母妃很接近。從前他性子也是那般溫和沉靜,細長的手指或是翻動書卷或是提筆寫字,周身散發著淡淡書卷氣。 “璟哥……”妘雁唇邊不知不覺吐露出這兩個字。 魏帝胸膛微微起伏,在meimei身上胡亂摸著的手停了片刻。他的眼里起了濕潤水霧,卻沒有匯聚成滴。 “雁meimei。”他低頭又親了親她。柔軟的觸感讓他控制不住將roubang狠狠插進了她身體里,溫熱感一下就傳了上來。他著魔似的抽動著,忘情地閉上眼又立刻睜開,怎么也看不夠,恨不能將身下人養在眼睛里,好時時刻刻盯著她。 rou體相接,兩人纏綿溢出的嗯啊聲叫殿外太監聽的臉紅。 魏帝發泄完情欲,與meimei換了位置,讓她趴在自己胸口。他的手還在紛亂云鬢中流連,將一頭烏發撥弄得更亂了。往下是光潔的背,指尖細膩的觸感令他又開始心猿意馬。 妘雁伏在他身上嬌喘著,似乎不經意地隨口問道:“戴使的事,皇兄打算怎么處置?” 魏帝沉默片刻后說:“戴使如此要求,群臣反對也有理。” “北狄不除始終是后患無窮。”妘雁笑了,露出淺淺的梨渦。 魏帝有些猶豫,醞釀著沒說話。 妘雁用唇輕觸著他的臉頰,說:“皇兄煩擾,meimei倒是有個法子。” “什么法子?” “他們無非是瞅準了皇兄心軟,以為可欺。明日再上朝,meimei坐在一旁,那戴使再使什么下叁濫的手段,也先須過了meimei這關。” “也好,有你在,哥哥心里也有底些。”魏帝說著,又覆在了她身上。 隔日上朝,當著臣工們的面,魏帝牽著妘雁的手上殿。眾人皆驚,面面相覷,向鄰近的交頭接耳起來。 魏帝坐定,聽見堂下議論聲紛紛,皺起了眉頭。一直注意著主子臉色的袁公公趕忙喊了肅靜,下面這才平靜下來。 眾臣中資歷最久的王丞出列,行禮后說道:“我大魏自開國以來,從未有女子登朝堂的先例。臣斗膽,請五公主退避。” “沒有先例現在有了。”魏帝說,“昨日聯兵之事還未議定,眾卿有何高見?” 王丞見魏帝并不理會,跪下又說一遍:“請五公主退避。” 趙丞此時也站了出來一同請命,王趙二丞素來不和,此時倒是出奇地統一。在他們的帶領下,其他臣子也紛紛出列請示,一時之間跪倒在殿上的約有半數之多。 “該議的不議,細枝末節倒是抓住不放。”魏帝皺起眉頭。 “陛下,”王丞直起身子又開始直諫,“五公主與百宋帝雖未完婚,也是已經上過嫁車的,又曾被白羅王劫去,已不是清白女兒了,按魏例,早應出宮另住。可五公主卻依然如未嫁時一般住在宮里作姑娘打扮,已是不妥,現下竟登朝堂與陛下同坐一案,此等傷風敗俗的公主,我大魏從未有過!” 一通話下來聽得魏帝差點沒把案掀了,他最忌諱人提起的除了戴國,就是白羅王這個劫辱meimei的蠻夷,這個王丞竟然還敢當面提meimei失身的事。他壓了壓怒火,說:“王丞這么會編排,昨日對戴使不使出來,今日對自己人倒是吠得歡!” 王丞擼起袖子裝模作樣地抹著臉說:“陛下這話真叫臣等寒心哪!美色禍國,陛下不能不聽臣等逆耳忠言,五公主不僅不宜在宮里,依臣等看,應去封地。” 作壁上觀的即墨令聽王丞所言公主府時忽然想到什么,往妘雁的方向看去,只見她也正在往這里瞧,一雙美目閃著狡黠的光。四目相接的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輕呼出氣。醉翁意不在酒,恐怕從前日激怒自己開始,雁公主就想到了一整出。魏帝顯然不愿讓雁公主離開,她就策劃借此利用老臣之勢施壓,迫使魏帝不得不放她離宮。等出了宮門,才是雁公主真正開始培養部署勢力的時候。 此時魏帝和王趙二丞已經吵了起來,雙方都被氣得不清。 即墨令出列,說:“雁公主確不宜坐殿。” “相國總算按捺不住了,”魏帝瞇起眼諷刺,“平時屬你話最多,今日不說話朕還以為相國告假了。” 即墨令假裝沒聽見,不急不緩地說:“令以為,雁公主雖是陛下胞妹,但君臣之禮在先,雁公主須得與臣等一般在殿下站立待命。” 魏帝沒料到相國的榆木腦子今日倒開竅了些,滿腹譏諷之言堵在了喉口,“嗯”了一聲算是默許了。 即墨令又提了個折中的辦法:“公子樑還未離宮就已去世,修建的宅院尚新,又靠近宮廷,稍作修整即可作為公主府。” “雁妹不必出宮!”魏帝否決道,“雁meimei與百宋未完婚,北狄所提的婚事魏國也已否認,既從未嫁過,何來出宮之談。” 王趙二丞為首的眾臣聽了又是一陣唧唧歪歪,把魏帝臉越說越長。 吵吵嚷嚷中,妘雁靠近魏帝說:“皇兄才掌政不久,莫要為了這等事與朝臣翻臉。那宅子近,隔叁差五就能進宮作陪。” 這道理魏帝自然清楚得很,只是要meimei離開身邊,他實在難以忍受。他一揮手,宣示退朝,就拉著meimei的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