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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被小夫郎偷親, 他立刻半睜了眼, 勾起唇角笑的痞壞, “想要了?” 謝寧噘嘴,將帕子扔他臉上,自己趴覆在周寂年胸口,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呼……”周寂年吹了口氣,確實有幾份乏力,濕帕子沒被吹掉, 他只好伸手扯了下來,扔到一邊, 摟緊了身上的謝寧。 沒有兒子在身邊,兩人互相依偎,倒是有了剛成親時的甜蜜溫情。 謝寧腦子里還在想宴會上的小沖突, 他多多少少還是被影響到了。一直以來,寂年將他保護得太好了,導致他忽略了很多問題。 比如,他做廚子,他經商,原來也會成為別人嘲笑他夫君的理由。 “寂年……”謝寧趴在周寂年身上抬頭,下巴墊在他胸膛上,下定決心說:“我不參商了,往后只在自家灶房里燒火。” 周寂年一手不停在撫摸寧郎披散的黑發,因為酒精,腦子反應慢了,好一會兒才回應,“嗯?” “你還記得嗎……剛成親時,我說想要開一間大酒樓,如今酒樓開了兩家,食鋪也開了一間,夠了!”謝寧坐起身來,垂眸看寂年,嘴角是滿足的弧度,眼神里還是有幾分不甘叫周寂年看懂了。 他的不甘,是對大慶朝世俗眼光的不甘。 周寂年輕輕笑了聲,伸手拉著謝寧躺下,摟在懷里像對待珍寶一樣,“委屈了?夫君抱抱。” 謝寧哭笑不得,抵了抵周寂年的胸口。 周寂年醉酒控制不好力道,把他箍的很緊,聲音卻很輕。 “有我周寂年在,寧郎且看……” 謝寧在他夫君懷里眼睛向上,見周寂年半瞇著眼,顯然是困極了,他只好抿了嘴,向前蹭蹭,將腦門抵在夫君胸前,閉了眼神游。 …… 最近南漁縣百姓口中流傳一句詩,‘長江繞南知魚美,美人纖手炙魚頭;若問美景何處見,建州府外南漁縣’。 南漁縣本地有不少居民知道這首詩的來歷,以及原詩句,只是不敢傳播,畢竟誰愿意和縣令大人過不去?三十大板吶! 有人說:“這一首詩而已,就打人三十板子,周縣令不是個百姓官啊!” “嗐,您片面了!調戲兄長的夫郎,周縣令是行的家法!這要是我弟弟,我非打死他不可!” “喲!那這就太不應該了,確實不應該,是該打,我還以為因一首詩挨得板子呢……” “周縣令好意請人來家里吃飯,那人竟然當著幾十個老爺秀才的面兒調戲周縣令的夫郎,呸,美食佳肴真是喂了條狗……” “打得好,該打三百大板的。” “周縣令仁慈啊……” 就這樣,這詩被百姓改編,只求朗朗上口,并不多求文采,演變成了現在這樣。 這首詩迅速傳出南漁縣,傳遍建州府,南漁縣一時間成了城里人郊游必到之地,有人為了看‘美人纖手’,也有人為了‘知魚美’想嘗嘗美味的魚。 全魚宴成了南漁縣的招牌,引來了無數外縣食客。 周寂年用成績告訴謝寧,無需為他委曲求全,兩夫夫互幫互助,參商怎么就不能幫他周寂年治理貧地了? 再說了,謝寧僅僅是下個廚而已,為南漁縣造了多好的名聲?南漁縣盛產美人和海鮮,來了南漁縣就二者兼得。 …… 接下來就如周寂年所料,不少地主商賈前來搭建房屋。之前開墾農田的村民又高價將新田賣給了這些商賈,部分又在縣城買下了商賈們建的房屋。 這一層層一環環,全魚宴之后,南漁縣的收的稅額噌噌往上漲。 往年南漁縣是建州府最窮的縣,而慶元四十這一年年底,竟然成了稅收最多的縣! 周寂年去府城年底報稅,回來之后,心情一直都很好。他三十九年九月上任,短短一年,有如此喜人的成就,能夠讓南漁縣的百姓豐衣足食,居有定所,太有成就感了! 兩歲的渝哥兒已經能走的很穩當了,但是走急了還是栽栽愣愣的。也會叫爹和爺爺了,但是除此外,還是‘哦哦喲喲’的說一些大人聽不懂的話。 周家上下都習慣了,渝哥兒生來發育就比旁的娃娃慢。 說話雖晚,但是他話賊多,小小一團娃娃,小嘴兒叭叭個不停,有時候謝寧這個做人親爹的都嫌吵。 這會兒謝寧蹲在院子里曬小魚干,渝哥兒趴在他背上,使勁兒爬啊爬的,嘴里說:“噠噠……” 謝寧不理他,繼續翻小魚干。 “啊喲喲唔喲喲……”渝哥兒已經用小嫩臉在爹爹后背上蹭個不停。 謝寧嘆了口氣,“干嘛呀?兒子?” 渝哥兒伸出一根小胖指頭在謝寧后背扣來扣去,“要喲喲……唔我……” 然后謝寧就覺得背上一輕,他一扭頭,就見他夫君將兒子提了起來打橫抱在懷里,顛了顛渝哥兒。 渝哥兒開心壞了,“噠噠!” 周寂年抱著他說:“慢慢說,不急。” 渝哥兒小米牙咬著下唇,“弗弗弗”的笑,笑夠了張口就喊:“爹!” 周寂年抱著他玩了一會兒,他訴說的欲望就一股腦投給了他父親。 周寂年是一個字兒沒聽懂,抱著渝哥兒坐下后,看著謝寧問:“今日他做什么了?” “阿父抱他出去玩兒,說是見著人家屋里的小狗了,死活要抱回來,阿父和他說,要我同意才能養小狗,他就賴了我一天,粘得我什么也干不成。”謝寧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