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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爺。”二胖認識江玉郎,率先打起招呼來。 “羅大哥,羅二哥。”江玉郎抱拳致意。 江小魚這才慢悠悠地轉身,看到江玉郎身邊的余蔓,頓時笑容僵在臉上,眼底閃過一絲慌張。 他前腳與人相約,后腳就把人丟在山谷外,雖有不得已的苦衷,終是心中有愧,再相見,怎能不心虛。 “這位是......”羅氏兄弟擠在江小魚身后,眼放精光,將余蔓上上下下地打量,興奮地直搓手。 貪婪的眼神,卻不是急色之相,仿佛余蔓是一只名貴的花瓶,他們在給花瓶估價。 無人接羅氏兄弟的話,江玉郎不會,江小魚更不會。 余蔓一早便冷下臉,把身子扭到一邊。 見她如此,江小魚反倒松了口氣。心道,她沒掉頭就走,定是舍不得我,孰不知,我又何嘗舍得她。 江小魚抱起手臂,端著架子,上前一步湊到余蔓跟前,用挑剔的表情將她從頭看到腳。 “嘖......怎么還穿著這件臭男人的衣服。” 這下可好,余蔓如他所愿,掉頭就走,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 “哎,別!” “鐵姑娘留步。” 江小魚、江玉郎齊聲挽留,二人更是同步攔住余蔓。而余蔓和江小魚則一致看向江玉郎,表情仿佛在問“干卿何事”。 江玉郎心頭一梗,不過好在他臉皮夠厚,依然能保持微笑。 “魚兄,我可不是臭男人。” “我的這件長衫,原是為魚兄準備的,沒想到竟入了鐵姑娘的眼,幸也幸也。” 江小魚冷笑,光聽聲音,他也認得出這小子是誰。 他一把牽起余蔓的手,拔腿便跑。 江玉郎猶豫了一下,沒有追上去,目送他們跑遠,消失在路口,直到羅氏兄弟肥碩的身軀占據了他的視野。 “江少爺,那樁生意,你們爺倆考慮得怎么樣了?” “好說......” ..................... 江小魚拉著余蔓在街市上奔跑,大聲歡笑,余蔓抿著嘴隨他跑,跑過兩條街,才掙了一下。 “喂,松手。” 江小魚回頭,一臉得意,“不松。” 說著,把余蔓的手抓得更緊了。 余蔓瞇了下眸子,用另一只手去擰江小魚的臉,“好呀,我也不松。” 江小魚面皮繃緊,被扯得齜牙咧嘴,仍不忘予以還擊,猛呵余蔓的癢,“你松不松?松不松?” 余蔓跳起來尖叫,二人牽著手團團轉,你掐我一把我撓你一下,嬉鬧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消停下來。 “你拉扯我做什么,你我又不同路?”余蔓沒好氣地說。 江小魚梗著脖子,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小聲道:“不方便帶上你。” 他不喜歡解釋,若有人誤會,那就讓這人誤會好了。 余蔓甩開他的手,冷笑道:“不帶就不帶,反正我也惹不起你那幾個師父。” 江小魚聞言一怔,心想,她既然已經猜到了,那就更不需要解釋什么了。 他笑嘻嘻地湊到余蔓耳邊,“咱們去江邊吃酒席好不好?” 余蔓板著臉,還有些怏怏不樂。 “吃過也沒關系,今天再吃一次。”江小魚磨人地扯著余蔓的衣角,自顧自地說:“先把這身臭男人的衣服換掉......” 余蔓的嘴唇動了動,“臭魚。” “你說什么?”江小魚挑眉,露出一絲危險的表情。 余蔓撅了一下嘴,翻出一個大白眼丟給他。 ..................... 因投毒事件,江邊的酒席冷冷清清,但兩家為爭一口氣,僵持在那兒,誰也不散場。 余蔓和江小魚隨便找了一桌坐下,也不論是趙家的還是段家的,桌上沒有其他人,二人邊吃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說著說著江小魚忽然眉頭一皺,想起一事。 “那個小白臉,他是怎么纏上你的?” “路上遇到的,他叫江玉郎。” 江小魚冷笑,“那日我返回蕭咪咪的山谷,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余蔓啃著雞翅膀,用聽鬼故事的表情看著江小魚,低聲問:“看到了什么?” “蕭咪咪的那些男寵根本沒走,全都倒在山洞里,七竅流血而死。” 余蔓點點頭,絲毫不覺得意外,“唔,江玉郎殺得。” 也就是說,蕭咪咪死后,她和江小魚在池塘邊大吃大睡的時候,江玉郎暗下毒手,將一起侍奉過女王陛下的“兄弟們”滅口。 這沒什么好奇怪的,江玉郎做得出來。 “你跟他攪在一起,小心哪天著了他的道。” 余蔓撇嘴,“切”了一聲。今日她主動與江玉郎接觸,是為了了解一下花無缺的交友情況,像江玉郎這種□□,還是做到心中有數為好。 江小魚以為她聽不進去,頓時面露譏笑,便要嘲她幾句。 余蔓很不客氣,把另一根雞翅膀撕下來送進嘴里,口齒不清地說:“鐵心蘭昨日在街上瞥見你,現在正到處找你呢。” 江小魚一愣,“你們見過?” “不能算見過,早上我在城郊,碰巧聽到她和無缺說話。” “她和花無缺在一起。”江小魚的表情變得玩味。 余蔓挑眉看著他,眼神透著古怪,涼涼道:“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