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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液體接連滴在頸上,滑落。 余蔓覺得癢,瑟縮了一下,低聲打趣,“掉金珠子了?我把隔壁的鐵姑娘找來,看你羞不羞。” 花無缺搖頭,在余蔓頸間蹭了蹭,發(fā)出一聲抽泣。 余蔓環(huán)著他的脖子,一手溫柔地撫摸他的后腦,一手輕輕拍打他的背,“身體好些了嗎?” “嗯。”花無缺哽咽著應了一聲。 “外面的壞人太多了,你要加倍小心,這次是無相散,下次可能就當場要了你的命。” “死了更好。” 余蔓愣住,待回過神來,忙握拳在花無缺肩上捶了一下,“別說氣話。” “萍jiejie......沒有你,我還不如死了。” 花無缺未從心傷中解脫出來,反而越陷越深。 “我恨。”恨我自己,什么忙也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去。 “我恨。”恨為什么和你一起牽手赴死的人不是我。 余蔓感覺他情緒愈發(fā)魔怔,忙道:“無缺,別鉆牛角尖,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再說了,這世上,誰離了誰都能活。” “錯。”花無缺抬起頭。 我離了你,就像是一具行尸走rou。 “啊?”猝不及防對上花無缺的眼,余蔓愣了愣,遲疑地伸出手,抹去他臉上的淚痕。 花無缺還想說些什么,余蔓卻只顧著推他躺下,“睡吧。” “你呢?”花無缺拉著她的手。 余蔓笑而不語,幫花無缺蓋好被子,指間輕輕拂過,神不知鬼不覺地按了一下他的睡xue。 披星而來,戴月而去,揮一揮衣袖,仿佛留下一場夢。 余蔓一夜未眠,毫無睡意,信步來到江邊,沿江走了走,天就徹底亮了。 渡口臨城,清晨也十分熱鬧。 露天小攤,余蔓和一對母子搭一張桌子,待她要得餡餅、餛飩上齊,母子已經(jīng)吃完,等船去了。 余蔓用木勺攪了攪餛飩,正要開動,忽聞斜刺里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鐵姑娘,真巧。” 余蔓皺眉,將剛舀上來的餛飩放回去,看向來人,表情仿佛在問“怎么又是你”。 江玉郎含笑,“我來送朋友,沒想到竟能遇見鐵姑娘。” 他說得是實話,他也覺得這種緣分很奇妙。 余蔓指了指身邊的空位,江玉郎受寵若驚。 “吃了嗎?”余蔓問。 “沒有。”江玉郎扶額自嘲,“昨夜為朋友踐行,多喝了幾杯,今早貪睡起晚了。” 說完,便向攤主要了幾樣早點。 此后,余蔓開始吃餛飩,不再言語。江玉郎亦是安安靜靜的,沒有挑起任何話題,畢竟,這世上沒有他沉不住的氣,更沒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二人在渡口用完早餐,一同回城。 郊外有大片花叢,枝葉繁茂,余蔓在叢中漫步,時不時停下來看看花,聽江玉郎說說風景。 “你回家了?”她漫不經(jīng)心地發(fā)問。 “嗯,已經(jīng)和父親團聚了。” “你認識花無缺?” 江玉郎眼中的笑意變深,心道,果然不是突然轉(zhuǎn)了性,她是有話問他,且看她想打聽什么。 “父親與他相識得久一些,我是前日,經(jīng)父親引見,才與他結(jié)識的。” 余蔓折下一朵帶刺的月季,放在鼻間細嗅,“他這個人好相處嗎?” “我與花公子一見如故。” 余蔓輕笑,笑得江玉郎莫名其妙。 “那是自然。”她斜睨了他一眼,語調(diào)悠悠,神情透著戲謔。 江玉郎一愣,覺得余蔓在諷刺他,卻又說不出道理。 聽上去,應該是在夸花無缺,但她的表情,更像是在嘲弄。所以......她到底想說什么。 對話到此為止,余蔓徑直往前走,江玉郎古怪著一張臉跟在后面,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哭聲。 “我看見了,我發(fā)誓,是小魚兒。” 余蔓放輕腳步,和江玉郎走進花叢的陰影下站定,循聲望去。 白衣女子掩面痛哭,一旁低聲安慰她的,赫然是花無缺。 第119章 我不脫 花無缺想到昨夜的夢, “也許......他們真的還活著。” “花公子,你跟我去昨天那條街上找,小魚兒活著, 你的萍jiejie說不定也活著。” “好。”花無缺布滿血絲的眼睛頓時亮了幾分。 他正愁不知去哪兒找萍jiejie,先尋江小魚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江玉郎反復品味著兩人話中提到的“萍jiejie”和小魚兒曾喚過的“萍meimei”兩個稱呼,同時暗中觀察余蔓的眉眼神態(tài)。 待花無缺與那白衣女子走遠, 他對余蔓笑道:“你說巧不巧, 花兄身邊那位姑娘也姓鐵,名叫鐵心蘭。” 前陣子,三湘盟主過七十大壽, 那時伴在花無缺身邊的可是他眼前的這位鐵姑娘,怎么轉(zhuǎn)頭的工夫就換人了? 余蔓將手里的月季花一拋,看著江玉郎,似笑非笑, “你說巧不巧, 玉郎也姓江。” 鐵心蘭昨日在街上看見了江小魚, 余蔓覺得不是沒這種可能,當然,不排除鐵心蘭眼花了。 但事實證明,鐵心蘭眼沒花,余蔓很快便見到了江小魚本人,這才是真的巧。 街市的綢緞莊門前, 江小魚和兩個大胖子聊得火熱, 仔細一看, 這兩個大胖子身材相貌別無二致,竟是一對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