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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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念感覺臉上溫度在迅速升高,側(cè)過臉往邊上退了退。 她推開,李伯誠也沒再追上來,他盯著自己的手掌嘆息了聲:“我明天下午走,到了部隊就給你發(fā)電報。” 林念嗯了一聲。 “我回去了就打報告,政審很快的,等通過了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我會對你好。” 他腦子有點不清醒,話也比平常多,絮絮叨叨的:“我會給你寫信,你給我回信嗎?” “……” “念念。” “嗯?” “你給我回信嗎?” “嗯。” “你要記得啊,別忘了。”李伯誠又嘆了一聲:“念念。” “嗯?” “我有點舍不得走了。” 第十六章 貪污 就算再舍不得,時間到了一樣還是得走。 他是下午的火車,中午兩人一起吃了飯,林念送他去車站。 “天熱,你先回去吧。”李伯誠往她口袋里塞了一包東西。 林念把他塞進來的東西取出,打開一看,是厚厚一沓的錢和票,粗略目測一下,光錢就有上百塊! 她看到這么多東西都覺得燙手,壓根不敢收:“我不要!” “聽話,收著。”李伯誠輕輕拍了下她的腦門:“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想要的就去買,不夠的話寫信給我。” 他說:“我工資不低,這些年存了點錢,養(yǎng)你一個還是夠的。” 除了之前的一千多塊,這是林念收到錢最多的一次。 但這兩次的意義完全不同,上次是被背叛過后的掙扎報復(fù),這次卻是來自他人最純粹的關(guān)心。 她心里酸酸漲張的,不知道為何竟然有點想哭。 林念低頭擠了擠眼睛,把眼淚憋回去,對李伯誠說:“你也是,訓(xùn)練的時候注意點,別再受傷了,之前給你的藥膏在用嗎?” “在用。”李伯誠把手伸出來:“我看疤好像變淺了點。” 林念盯著他的手背,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變化。 “真的嗎?” “真的。”李伯誠肯定:“你給的藥很有用。” 挺他這么說,林念便覺得十分滿足:“那你接著用下去,用完了我再給你寄。” 他溫聲說好,看林念鼻尖熱出了汗,再一次開口讓她先回去。 “我等你上車。” “不難受嗎?” “又不是天天送。” 李伯誠本就舍不得她,能多相處一會當(dāng)然更好,于是也不反對了。 他找了個通風(fēng)的地方,放下行李,對林念說:“幫我看著,我出去下。” “好。” 他只出去了不到五分鐘,回來時手里多了兩樣?xùn)|西。 “之前看外面有人在賣冰棒,你嘗嘗看。” 李伯誠把冰棒遞給林念,一手扇著蒲扇給她扇風(fēng):“這扇子風(fēng)還挺大。” 林念握著冰棍,湊到嘴邊嗦了一口,涼絲絲的甜味壓下身上的燥悶。 “你吃嗎?” 李伯誠的視線在她因冰冷而顯得愈發(fā)紅潤的唇上略過,動作頓了一頓,另一種熱意經(jīng)血液流動竄滿全身。 他咬了下腮幫子,試圖使自己冷靜。下一秒見 * 到林念伸出舌頭舔了舔冰棍,之前所有的冷靜都打了水漂。 “我嘗嘗。” 他抓住林念的手抬高,盯著她的眼睛在冰棍上咬了一口。 林念恍然覺得他咬的并不是冰棍,而是她的嘴唇。 這樣的想象令她瞬間紅了脖子,羞愧極了。 李伯誠一口咬下三分之一的冰棍,嚼了嚼囫圇吞棗地咽下。 “挺甜的。”他放開林念的手:“剩下的你吃吧。” 林念抓著冰棍,只覺得手里解暑的甜品仿佛變成燙手山芋。 以前沒什么零花錢,夏天她也跟同學(xué)合伙買過冰棍,一人分一半。 可那時候沒覺得這么讓人難為情啊! 林念呆呆站在那,臉色通紅。 她拿著冰棍吃也不是扔也不是,所幸自暴自棄把東西塞給李伯誠。 “給你吃,我不要了!” 李伯誠接過,知道自己做的有點過火,沒敢再逗她。 他三兩口吃完冰棍,扇扇子的手更加賣力,默默用實際行動征求原諒。 今天的火車難得沒有晚,準(zhǔn)時準(zhǔn)點進了站。 車一靠站,需要坐車的旅客如浪潮般往前擠,生怕晚了一步。 李伯誠把林念拉到身前,一手拎著行李一手護著她,在人潮中拼命擠上車。 他買的是軟臥的票,環(huán)境還算不錯。 林念等他放好行李才準(zhǔn)備離開,李伯誠又送她到門口。 “回去路上小心,我到了就給你發(fā)電報。” 林念應(yīng)下,帶著不舍下車。 火車鳴笛,緩緩啟動,車子越開越快,在視線中逐漸遠(yuǎn)去。 . 李伯誠走后的兩天,林念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算著車子到站時間,終于在第四天收到了對方發(fā)來的電報。 “已到,勿念。” 發(fā)電報貴,他沒有多說,余下的都留在信里面。 回到部隊,李伯誠消了假,上交結(jié)婚報告,被師長叫去說了幾句話,回來就開始給林念寫信。 只不過分開兩天,他就有許多話想對林念說,可落到紙上又不知從何說起,甚至比他第一次寫檢討還來的困難。 一封信磨磨蹭蹭寫了兩天才寄出,在等待信件到達的時間里,林念也在認(rèn)真準(zhǔn)備著她的第一份工作。 從來都是聽課的人要走上講臺,對林念來說也算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 她從書店買了一二年級的教材,開始研究怎么教,才能讓小孩子更容易接收這些知識。 林念在家做了幾天的筆記,覺得差不多了就找醫(yī)院職工的小孩子,試著講給他們聽。 最初情況不太好,她一說話就緊張,講得干巴巴的,小孩還沒聽幾句就全跑了。 這樣的結(jié)果對林念來說算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她回去喪了一晚上,才重新打起精神。反思了自己的不足,第二天重新打起精神去禍害小孩們。 在重復(fù)的實驗與反思中,林念進步的飛快,從最初兩句話都磕巴,到能順暢說完一個故事。 當(dāng)林念度過講故事這個階段,轉(zhuǎn)而教小孩們寫字時,李伯誠的信終于送到了她的手上。 “念念,見字如晤 * 。 我在宿舍里給你寫信,結(jié)婚報告已經(jīng)提交,政委答應(yīng)幫我盯著,順利的話下個月就能通過。 藥膏每天都在用,昨天擦藥的時候被室友看到,讓他嘲笑了一番。 我覺得他的嘲笑很沒有道理,他自己沒人關(guān)心,憑什么讓別人也跟著苦兮兮的呢? 今天師里組織了射擊比賽,我拿了第一名,雖然沒什么獎勵,但還是想跟你說說。這種心情大概如同孔雀開屏求偶一般,我也希望你覺得我是厲害的。 想說的話很多,寫的有些亂,希望你不要介意。 等你的回信。” 林念把信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嘴角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孫夏至見她這幅模樣,感覺有點牙疼:“寫了什么啊看你樂成那樣?” 她走過來,還沒看,林念就把信收起來了。 “沒說什么,就是報了平安。” 她壓了壓嘴角,把信收好,攤開信紙準(zhǔn)備寫回信。 剛起了個頭,轉(zhuǎn)身看到孫夏至還沒走。 “小姨,我不去洗澡嗎?” “行行行,我不看。”孫夏至白了她一眼,找了換洗衣服出門。 林念在信里說了最近的生活,主要是教小孩們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