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 章 挑撥vs搬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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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說!” 月笙遙悄然以待的盯著顧子玄,精致的小臉掛著nongnong嘲諷。 解釋? 行啊! 她等他給個解釋,挺想知道黑白顛是怎么說? “我……” “子玄,蘋果放你那邊。”盧淑楠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危險,淡笑著端起蘋果盤遞給顧子玄,聲音溫柔地囑咐。 “解釋啊?” 見兩人仿若無人的親密接觸,月笙遙眼眶微紅的瞪著他們。 不是說她無理取鬧給他定死刑,沒給他說話的機(jī)會? 現(xiàn)在說啊! 涌發(fā)的怒氣像是被冰水覆蓋,心還在跳動,怒氣卻慢慢消散。 何必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人生氣呢?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總之,很復(fù)雜就是!” 顧子玄顫抖著手指接過果盤,再抬頭看向月笙遙時,眼神不自然的躲避。 其中曲折,彎彎道道不足為外人道也! “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講就是!” 月笙遙勾了勾唇,伸手搬過一張椅子放在床旁,麻利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地落在兩人身上。 復(fù)雜又怎樣? 反正她不急,慢慢說唄! “笙笙,你別咄咄逼我!”顧子玄艱難地滾動著喉結(jié),目光極其復(fù)雜的落在月笙遙身上。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我逼你?” “嘭!” “我逼你,呵,顧子玄,我他媽還期待你能說出一個理由,沒想到你卻這樣看我!” “行,我不逼你,還是剛才那句話,形同陌路,兩不相見。” 聽清顧子玄說的話,月笙遙生氣地站起身子,一腳踢開椅子,目光狠戾地看向顧子玄,決絕的說出幾句話。 斯文有禮,謙謙和遜是什么鬼? 此刻,所有的修養(yǎng)以及品德都被拋之腦后,從不罵人的她忍不住大罵一聲! 她啊,終是看錯了人! 也許她就是個傻瓜,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被別人玩弄于股掌。 曾以為唯一能信任的人,到頭來卻是傷害她最深的人! “笙笙……笙笙……” 掙扎著從病床上下來,顧子玄絕望的叫喊著月笙遙,胸口的衣衫被大片大片血跡侵染,濃重的血腥味在病房里蔓延。 “笙笙……我沒有……” 象征著光明的背影從視野里慢慢消失,顧子玄不受控制地癱倒在地上,輕聲地低喃卻道盡無限傷悲和痛楚。 他沒有…… “起來吧,傷口裂了,我去喊醫(yī)生去!” 盧淑楠冷眼旁觀的站在一旁觀看兩人決裂,唇角的笑意高高揚(yáng)起不曾落下,眼看顧子玄胸口的紅色血跡越來越大,忍不住出聲詢問。 哎,她真是個好人! 看戲得還得買票,她就當(dāng)買票了。 “你滾!” 用力打開盧淑楠伸過來的手,顧子玄眼紅的呵斥。 都是她,要不是她,笙笙怎么會生氣,怎么會和他決裂,怎么會說出形同陌路這種話? “滾,呵,顧子玄,人啊,別太賤,月笙遙可是被你生生氣走,人又不在這里,裝什么呢?” “宛若風(fēng)中飄搖的拂柳,顫顫巍巍的身體,嘖嘖嘖,裝的可真像。” “你說遙遙還會再相信你嗎?” “墻頭草還有什么剩余價值,被拋棄的人只配丟在角落靜靜發(fā)霉。” 盧淑楠微小地后退一步,隨意瞥了眼被打紅的手背,眼神陰深的落在顧子玄身上,惡劣的吐露著戳心地話語。 一個同性戀有什么資格對她生氣? 惡心至極! “你到底想干什么?” 屏蔽掉傷痛,再傷人的話也戳不到胸膛,顧子玄不耐煩的看著盧淑楠,眼里的紅血絲侵占著眼眶。 “干什么?什么都不干,就是看你們開心不爽而已。” 盧淑楠居高臨下的盯著顧子玄,伸手撫了撫凌亂的頭發(fā)絲,涼薄的話語無絲毫情緒。 “為什么?” 他何時惹過她? 為什么要挑上他! “不為什么,大概因?yàn)楹闷圬?fù)吧!” “你之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狠狠地咬住唇珠,點(diǎn)點(diǎn)血珠布滿在紅唇上,如狼般兇狠的眼神落在盧淑楠身上。 “我說過那么多話,你指哪一句?” 看著顧子玄傷痕累累的模樣,盧淑楠得意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坐在椅子上,目帶笑意地望著顧子玄。 看他們不開心,她就很開心! 她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寧愿攪得天翻地覆,也絕不會祝福! “我爸媽車禍的事?” 憋著一股氣,顧子玄忍著胸前的痛從地上站起來,目光灼熱地盯著盧淑楠。 “哦,這事啊!難道何梓煜沒和你說過,他父母是怎么死的?” “……” 瞳孔猛然擴(kuò)大,顧子玄驚訝的看著盧淑楠,身體似有些發(fā)顫。 關(guān)何梓煜父母何事? “看樣子他好像真沒說過,哎,想不到騙人者居然將真心送了出去,可悲可嘆啊!” “到底怎么回事?” 刺眼的笑容明晃晃地暴露在面前,一邊捂住胸膛疼痛的地方,一邊質(zhì)問著盧淑楠。 她什么意思? “你和何梓煜同齡對不對?難道你就不好奇何梓煜為何沒有兄弟姐妹,沒有父母兄弟?” “和我有關(guān)?” “不,與你無關(guān),不過和你父母有關(guān),十多年前,兩輛車子相撞,可不止死了兩個人!” “不可能…” “不相信?你是不想相信你父母是肇事兇手還是不相信何梓煜會放過你呢?” “你騙我!” “騙?我可沒有,我所說的話全是真話,當(dāng)年你父母急著回家,在過橋時和迎面而來的何家車子相撞,不僅是你父母當(dāng)場死亡,還有何梓煜的父母以及他弟弟meimei全部當(dāng)場死亡。” “你以為他為什么會弄死你meimei?你以為他當(dāng)真不知你是誰?你以為改頭換面就能偷天換日!” “若是沒有他的放縱,沒有他對你所做行為的無視,你以為你會成功?顧子玄,大家都是成年人,別玩天真的游戲!” “從小培養(yǎng)的家族掌權(quán)人會干不過你,不覺得有漏洞嗎?” “愛一個人會讓人盲目,他舍棄何家只為你,而你呢?心心念念致他死亡,和他的仇人朝夕相處,嘖嘖嘖……” 盧淑楠翹著二郎腿,目光幽幽地落在顧子玄身上,以一副惋惜的口吻說道。 “不,不是這樣……” 顧子玄崩潰的扶著腦袋,胸前的血跡已經(jīng)凝固,赤裸裸的印在胸膛前面,仿若是從雪地里盛開的梅花。 “不是這樣是哪樣?顧子玄,你以為月笙遙不知道這些事嗎?” “你所有的信息都掌握在她手里,你以為她很相信你嗎?別天真了,從一介孤女到譚家有名有臉的養(yǎng)女,你覺得她沒有一點(diǎn)心機(jī)!” “她知道所有,卻依然誤導(dǎo)你傷害何梓煜,弄倒何家,為什么呢?” 平靜的面容卻像是引人犯罪,誘惑性的話語像是引導(dǎo)人走進(jìn)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