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已經(jīng)有人認(rèn)出來,這位是那個樂康王府那個,因為丑的別具一格,朝廷都有點不太想封世子,至今只能悄悄被稱為小王爺?shù)睦铋e! 竟然牽扯了這么多人?那這案子必須得破啊,不管在哪都得破!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武垣。 十三郎雖然性子傲,喜怒不定惹不起,很多時候辦事沒什么規(guī)矩,全憑心情,但破案抓人,他倒是從來沒冤枉過無辜,這案子莫非…… “這丑東西不對勁,干他!” “丑人多作怪,以為罵了別人,自己就不丟人現(xiàn)眼了,什么玩意!”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一個還沒封世子的庶子!” 一下子群情有點激憤。 李閑有點慌,眼瞳亂顫,到處找李騫的影子,找不到。 關(guān)鍵時候這混蛋去哪了,為什么不在這里! 再看到好整以暇,站在對面的武垣,李閑眼底狠狠一震,明白了:“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故意——” 武垣:“我什么?” 慢條斯理,一臉泰然,明明只三個字,卻說出了成竹在胸,運籌帷幄的氣勢。 李騫當(dāng)然是他引開的,他早就知道圣人玉玨在哪,一直引而不發(fā),就為這種關(guān)鍵時候扔出去,叫別人咬鉤—— 這東西對他不重要,對某些人,至關(guān)重要。 別人管了那頭,這頭當(dāng)然就顧不上,也分不出身管了。 李閑:…… 他心情很不好,但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 李騫不在又如何,他有的是倚仗,不差這一個。 他瞪著地上散開的包袱:“這些東西你從哪找的,找誰去,同我沒關(guān)系,不是我的!” 武垣便看向申伯:“你主子說不是他的,你呢,你怎么說?” 圍觀人群嘩然。 到底誰是誰的主子,誰是誰的下人!娘喂,皮承明這是偷了別人的家,還是被人偷了家!這么刺激的么! 武垣提醒:“你置的秘宅,親自收在箱柜里的藏物,因為丟失,今天一大早就神情不安直至現(xiàn)在——你可別說沒見過這些東西,不知道,不認(rèn)識。” 申伯往日挺拔筆直的背,這一刻佝僂了下去。 “……是我的。” 武垣:“做件袍子都得配翡翠袢扣,憑你的月錢,可負(fù)擔(dān)不起,偷的主子的?” 申伯看了眼皮承明:“也不用偷,家主有錢,偶有賞賜,我手并不緊。” 武垣:“哦,得了賞錢,就能消費起了。” 申伯垂頭:“是。” 武垣:“那你穿上給我看。” 申伯:…… 沒辦法,只能往身上穿,這一穿,問題就大了。 “哦豁,衣服小了啊。” “在哪找的繡娘,手藝不行啊!” “可別丟人現(xiàn)眼了,再使勁套袖子就繃了!” 圍觀百姓都瞧出來了,這衣服明顯不合適,穿在他身上太窄。 申伯盯著武垣,與其說慌張恐懼,倒不如說憤怒難堪:“都是我撿的東西,看著挺貴,應(yīng)該能賣不少錢,就悄悄留下了,我要臉,不想被嘲笑就沒說,十三郎應(yīng)該可以理解?” 武垣:“哪撿的?” 申伯:“皮宅墻外。” 武垣:“什么時候?” 申伯:“楓娘子去世當(dāng)天——也因時間地點過于敏感,擔(dān)心說不清,這才沒同任何人說。” 武垣:“為何不報官?” 申伯:“報官了,東西充公,我哪還有悄悄賣出得錢的機會?” 武垣:“哦,你在乎錢。” 申伯:“是。” “那剛剛還說主家時有賞賜,連加翡翠袢扣的衣服都穿的起,手不緊?”武垣指了指皮承明,“你要不要幫你這位世仆證明一下?當(dāng)時你也看到了不是?楓娘子是被誰殺的?” 皮承盯著地上的袍子,明頭皮發(fā)緊:“我……” 武垣:“你就不用試了,穿不上的。” 皮承明:…… “我不知道。” “現(xiàn)在說,舉報有功,待我都問清楚了,你才跟著交代,”武垣上前兩步,唇角彎出弧度,“那就是從犯了。” 李閑在前頭,申伯在身側(cè),皮承明誰都沒敢看,嘴唇翕動片刻,終是什么都沒說。 “行,你們都不說,我說。” 武垣眼神突然鋒利:“楓娘子成親已有一年,婚書上寫的是你皮承明的名字,娶親時是你皮承明親自接的親,拜的堂,你是商人,生意忙碌,時常不能歸家,我很理解,但你偶爾歸家,在楓娘子面前卻自稱走商,而非夫君,卻是為何?” 皮承明:“……夫妻情趣而已。” 武垣:“到底是情趣,還是事實,需要我把宅中下人全請過來問一遍么?世間金錢好使,有時候也沒那么好使。” 皮承明沒說話,頭都沒敢抬。 武垣:“夫妻成親前,的確有不能見面的規(guī)矩,成親時女方要鳳冠霞帔,看不清夫君的臉,我都能理解,可都已經(jīng)入過洞房,楓娘子卻仍然不識得你,以為你是經(jīng)常來往家中的走商,是怎么回事?” 皮承明快速看了眼李閑,李閑別開了頭,沒跟他視線撞上。 武垣:“看他干什么,他都招了,你這個妻子,并不是為自己娶的不是?別說情趣,你連靠近她,都不被允許,是不是?” 皮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