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顯威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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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軒見局面再次失控,突然大吼一聲,如猛虎下山般的沖到二人之間,槍頭猛然一擊‘太公釣魚’將交叉相向的彎刀挑飛,隨即槍身如鞭,‘啪啪’兩聲脆響,賀魯赫刺便像草捆般的翻身落馬。 二人都曾經(jīng)領(lǐng)教過敬軒的驚人武藝,被打落馬便索性賴在地上不動,任憑敬軒發(fā)落。 敬軒也沒再搭理二人,舉槍大吼一聲道:“統(tǒng)統(tǒng)放下彎刀!不然我就殺死他們!”說著,槍頭便指向死狗般的二人。 雙方勇士見頭領(lǐng)落馬,頓時沒了斗志,紛紛扔下手中彎刀,垂頭喪氣的蹴在馬上,像個個一冬沒進(jìn)食的棕熊。 敬軒趕忙縱身下馬,扔槍扶起二人,溫笑拍拍赫刺的肩膀道:“快去讓他們結(jié)束戰(zhàn)斗,不然會被我兒子他們給殺光的。” 赫刺略微懵愣一下,這才慌忙上馬,朝著不遠(yuǎn)的戰(zhàn)場馳去。打老遠(yuǎn)就獅吼般的喊道:“——喂!都別打了!他們是雪狼的人。” 話音才落,人群了就有人高聲嚷道:“雪狼走的是商道,咋能折斷雄鷹的翅膀!召集人馬,殺光他們!”說著,就揮刀朝身材嬌小的思璇迎頭砍來。 思璇像是正為只打不傷的父命惱火不服,見那人不顧勸解,明知是雪狼的人還要拼命砍殺,頓時性起,看刀鋒撲面而來,抖槍格偏,隨即‘仙人指路’‘太公釣魚’一氣呵成,槍頭貫穿來人鎖子骨,扭身甩槍便將那人生生挑落馬下。槍頭離身,血濺馬匹。 兩人見狀,怪叫一聲,舉刀便同時朝思璇撲來。任杰斜刺里接住,槍頭如銀蛇擺首,巨蜥吐信,轉(zhuǎn)眼間兩人肩膀噴血,刀落馬下,搖搖欲墜。 赫刺見思璇他們動了殺機(jī),趕忙伸手?jǐn)r住雙方厲聲喊道:“雪狼是草原的朋友,勇士們不能自相殘殺!快快下馬,一起來喝油香的奶茶。” 不知是赫刺的喊話起了作用,還是思璇任杰槍頭的滴血讓他們心里發(fā)怵,懵愣的突厥人都紛紛下馬掛刀,無心再戰(zhàn)。李暉呼哨一聲,便帶幾個躍馬來到敬軒身邊。 見三人臂流鮮血,搖搖晃晃走來,敬軒趕忙取出隨身帶的金瘡藥,給三人療傷包扎,一面說些安撫的軟話。 被思璇挑下馬的黑臉胖子,是族人眾多的呼倫部長老之子巴赤,雜草般胡須圍成的疙瘩rou,塌鼻子,和鷹般深邃兇狠的眼睛,說明這家伙不是個善主。 見突厥人都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喝起了自帶的馬奶酒,嚼著干馬rou,敬軒便友好的拉起赫刺和巴赤的手,來到依然杠著脖子生悶氣的賀魯跟前坐下,每人遞給一袋馬奶酒,平聲道:“你們都是狼的子孫,身上流淌的是同一祖宗的鮮血,咋就不能拉起手,像親兄弟一樣友好生活呢?” 不等二人開口,就聽巴赤瞪眼嚷道:“一片草原,容不下兩群豺狼,射匱可汗是草原的太陽,突厥人就要接受他的光芒,否則就要?dú)⒐猓 ?/br> 賀魯頓時蹦起嚷道:“我阿史那家族在漠北時就是草原的月亮,乙毗咄陸可汗才是草原真正的太陽,東西草原廣袤無邊,你我各守一端,憑啥要將我們逼出天山?” 見兩人爭執(zhí)火起,敬軒便擺手道:“兩位可汗都是我的朋友,這是你們的家事,我誰也不幫。但聽我一句勸,賀魯部落已經(jīng)遷移到了阿爾泰山一帶,從今往后他保證不再朝西擴(kuò)展,希望你們就此休戰(zhàn)。” 赫刺依然低頭不語,只見巴赤瞪眼嚷道:“可汗有令,必須將賀魯趕出天山草原,或是全部殺光!” 賀魯剛要起身反駁,敬軒忙攔住道:“要不這樣,雙方停戰(zhàn)十日,給賀魯時間考慮和安排族人,十日后賀魯若不能離開草原,再戰(zhàn)不遲。” 賀魯疑惑不平的瞅著敬軒,想要說啥,卻被敬軒捏了捏手臂,將話咽了回去。巴赤目光愣愣瞅著赫刺,見他不肯表態(tài),便沖敬軒呲牙沉聲道:“我就聽雪狼一回,希望十日后不要再插手此事,否則,就是我巴赤的仇人。”說完,便甩手而去。 雖然打了敗仗,但勇士們的歸來,還是讓部落像過節(jié)一樣的熱鬧,畢竟賀魯帶回了不少阿史那部族的種子,這些人便是部族的未來和希望。當(dāng)然,篝火照不到的陰暗角落,也免不了隱藏著失去兒子或丈夫的悲泣聲。 敬軒真是有點(diǎn)佩服賀魯身上那種不屈不撓,樂觀豪邁的氣度。雖然連打敗仗,被人家攆的四處流竄,居無定所,但臉上依然洋溢著信心百倍的笑容,好像部族的再次興旺,就像次日的太陽一定會升起那樣,自然而又不可改變。 幾杯馬奶酒下肚,賀魯顧不上欣賞美妙的歌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沖敬軒道:“昆季咋對野狗說,我要退出天山的話?” 敬軒淡淡笑道:“那你打算怎樣?是繼續(xù)招惹大唐呢?還是和射匱對著干?” 賀魯沉吟道:“巴里坤我看不易拿下,眼下只有集中兵力和射匱抗?fàn)幜耍筒恍潘芤皇终谧√焐健!闭f著,臉上又露出自信霸氣的神情。 敬軒輕嘆口氣,緩緩道:“你的勇氣讓我佩服,但你眼下的處境也讓人擔(dān)憂。你以為不再sao擾巴里坤,大唐就會放過你?別忘了,射匱現(xiàn)在可是大唐安插在草原上的一條狗,要是郭孝恪調(diào)動可汗浮圖城的兵馬來對付你,那條狗可就長上了翅膀。” 賀魯微微愣了一下,繼而笑道:“乙毗咄陸可汗可以擋住大唐兵馬,射匱遠(yuǎn)在天山中段,就他派來的那些兵馬,我還沒放在眼里。今天要不是他們突然襲擊”說著,目光訕訕瞅了敬軒一眼。 又賴賴笑道:“不是還有昆季你幫忙么?我才不怕那群野狗。” 敬軒正色道:“我是走商道的,按理不能攪入你們部族間的紛爭,再說,不管咋樣,射匱也是朝廷賜封的可汗,我要是公開與他做對,無形中就是和朝廷做對,我豈不成了反民?但我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讓他們當(dāng)成羊rou吃掉。所以,我也作難。” 賀魯勉強(qiáng)笑道:“不是還有十天時間么?到時候,大不了和他們拼殺一場,只要趕走這群狗,就會過段安穩(wěn)日子。” 敬軒倪眼道:“然后呢?還讓部族的老人孩子跟著你顛沛流離,擔(dān)驚受怕么?青壯年都被戰(zhàn)死了,還有你阿史那家族的榮耀么?” 賀魯長噓口氣,沉聲道:“依昆季之見,我當(dāng)如何是好?” 敬軒坦言道:“效仿當(dāng)年的契苾何力將軍,率部歸順朝廷,不但給族人有個安穩(wěn)去出,也給自己奔個前程。” 賀魯沉吟般的搖頭道:“我賀魯吃慣了草原的羊rou,不想聽從漢人擺布,我的族人離不開草原。” 見賀魯油鹽不進(jìn),知道時機(jī)尚不成熟,敬軒也就不再多說,推說喝多了馬奶酒,便起身嚷嚷著要睡覺。 賀魯以為敬軒貪戀他給安排的兩個美貌妻子,便詭異笑著拍拍敬軒的肩膀,又給二位妻子使個眼色,便欣然離去。 敬軒有三位權(quán)高位重的草原英雄昆季,按照突厥人的習(xí)俗,他有權(quán)共享三人的妻子。而且,若是拒絕,便被視若看不起對方。但依敬軒的性格為人,又不愿染指,所以,每次都設(shè)法避免。 突厥女人的奔放熱情,敬軒是深深領(lǐng)教過的,從和師妹烏伊爾汗的第一次青澀緊張,到妻子阿依古麗的火熱纏綿,以及后來托里、賀魯?shù)臒崆樘孤剩甲屗麥剀岸智擅畹谋3至藵嵣碜院谩?/br> 但自從出現(xiàn)繼昌和賀魯女兒古麗達(dá)的事情后,敬軒便不得不對此采取了必要措施,他不能保證,李家子孫都有像自己一樣的血性氣節(jié),決不能讓他們養(yǎng)成和突厥人一樣的簡單隨性。 因此,敬軒特意配制了一種奶茶佐料,只要喝下它,那人便會很快輕松愉悅的昏昏睡去。要求唐莊年輕人,只要進(jìn)入草原,必須帶上它。 有了它,敬軒便讓兩個美貌的突厥女人在愉悅的談笑中,自然而又安閑的睡去。而李暉任杰他們,敬軒事先就說明是兩對夫妻。突厥姑娘雖然喜歡二人的俊美,但人家夫人在側(cè),也就作罷。 天剛亮,就見賀魯?shù)膬鹤由<瑹o精打采的騎馬而來,見敬軒在緩坡轉(zhuǎn)悠,便欣喜難耐沖過來,‘噗通’跪倒行禮道:“師父!總算見到您了,我繼昌昆季來了么?” 敬軒伸手扶起,溫笑道:“繼昌去了西面,昨日咋沒見著你?” 桑吉垂頭喪氣道:“我去尋找轉(zhuǎn)移族人的地方,東面水草豐富的草場,都被烏護(hù)人占了,南面有大隊,向西射匱又緊緊相逼,真是沒有我們阿史那部族的立足之地了。” 看來,桑吉遠(yuǎn)不及他父親自信沉著,在敬軒面前,已然露出了膽怯沮喪之色。敬軒剛剛安慰幾句,就見賀魯搖晃著肥碩的身軀緩緩走來。 打老遠(yuǎn)就沖桑吉嚷嚷道:“看你那副病狼樣子,就知道事情沒著落。看來,肥美的草場,還得靠我們的彎刀砍出來。” 桑吉正垂頭喪氣的講述東去的情況,突然有探子來報,說有大批的射匱人馬正朝這邊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