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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惡龍吟 第十一回 太歲cao良家 得意忘形龍槍舉(上)

    【***點**去掉*星號】

    .

    既是

    ..

    第二部惡龍吟第十一回太歲cao良家得意忘形龍槍舉(上)

    初夏日早,艷陽頓生,妝點神州明媚,一片太平景象。

    但見繁花帶露,真個春情難按。

    詩曰:紅杏開東園,風流欲爭妍。

    幸得云雨潤,豈顧官人惦。

    有道是曖陽烘得癡人醉,蕭墻禍起必生怨。

    卻說東京汴梁城宣德門內,正值當日早朝,兩班文武層層聚齊,只等大宋天

    子徽宗入殿。

    群臣苦候多時,仍不見徽宗上朝,一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行幸局值日官見狀忙上前安撫群臣,言稱陛下這幾日顧及民生,微服出宮,

    考察民情,實是疲累,今日恐不上朝。

    群臣中多有曉事的,個個點頭哈腰,稱圣上龍體為重。

    何為行幸局?原來徽宗性格輕佻浪蕩,癡于書畫美女,迷戀聲色犬馬,無心

    于政務,人稱青樓天子。

    他雖后宮粉黛三千,佳麗如云,仍常微服出宮,尋找刺激。

    為此,徽宗竟親設行幸局,明為負責其出行事宜,實則幫其撒謊,如當日不

    上朝,就說徽宗有恙,諸如此類,托詞頗豐。

    這天子不惜九五之尊,游幸于青樓妓館,并非光彩之事,所以徽宗總是小心

    翼翼,生怕被他人發現。

    其實多數朝臣對此都心知肚明,但卻不敢過問,致使徽宗更加放蕩。

    群臣正無奈何時,卻聽凈鞭連響三聲,只見金鸞殿上,珠簾卷起,宦官攙著

    一人進殿,正是自號玉清教主微妙道君皇帝的宋徽宗。

    徽宗坐在龍椅上,打個哈欠,見群臣伏地,高呼萬歲,一抬手道:「眾愛卿

    平身,今日可有事要奏?」。

    秘書省正字曹輔轉出臣班,挺身進諫道:「圣上連日不理國事,臣怕圣上怠

    棄國政,日行無稽,于國不利。陛下應愛惜龍體,以免貽笑后人。自古人君玩物

    而喪志,縱欲而敗度,鮮不亡者,陛下圣明,須引以為戒。」

    徽宗聽后,頓時勃然大怒。

    太師蔡京見狀喝道:「曹輔不得無禮!圣上體恤民情,事必躬親,你怎能惡

    意揣摩,危言聳聽,誣蔑天子!」

    曹輔待要再言,徽宗已憤然起身道:「太師所言甚是,這曹輔胡言亂語,大

    膽妄為,竟欺到朕頭上!」

    當即將曹輔發配郴州,群臣無人敢言。

    徽宗胸中氣悶,揮一揮手,示意退朝。

    他倒是個隨性之人,既辦了曹輔,回到寢宮后,氣已消了大半。

    忽而念及前日所畫,尚未題字簽押,便轉入畫室,去取那圖。

    畫室中早有一女候著,乃徽宗龐妃劉氏,封才人,人稱「九華玉真安妃」。

    劉氏本是酒家之女,出身卑賤,但長得光艷風流。

    徽宗一見,魂不守舍,便將其召入宮中。

    在徽宗看來,劉氏回眸一笑,六宮粉黛盡無顏色。

    但時間流逝,劉才人漸漸風韻不再,生性輕佻浮浪的徽宗欲再覓新歡。

    此時劉才人在旁服侍,徽宗也不理她,展開那。

    見畫中天空石青滿染,薄暈霞光,色澤鮮明,鶴身粉畫墨寫,睛以生漆點染

    ,整個畫面生機盎然,不由洋洋自得。

    他以自創瘦金體作款「御制御畫并書」,簽押「天下一人」。

    自覺書風健筆開張,挺勁爽利,側峰如蘭竹,媚麗之氣溢出字里行間,不由

    拂須暢笑,期間竟不瞧劉氏一眼。

    劉才人見皇上不來理他,不覺有氣,嗔道:「圣上只顧書畫,眼里哪還有妾

    身半分嘛。」

    徽宗卻道:「不知朕這,可比得上張擇端的否?

    都說那是傳世之畫,你且說說看?」

    劉才人忙道:「?那是個什幺東西,怎能與圣上之畫相比!

    」

    徽宗喝道:「無知女人,那實非凡物,你竟膽敢誣蔑之!」

    正要發作,見她早嚇得全身顫抖,轉念一想:「她一酒家之女,又懂得甚幺

    書畫。」

    不由心中嘆道:「天下美女雖多,懂得朕畫中之意的卻少。只是這等紅粉知

    己,卻又哪里尋去?那,更不知流落何方了。」

    劉才人見皇上臉色轉和,心中稍安,又道:「聽聞先帝有言,《清明上河圖

    》乃市井之作。圣上丹青妙筆,天下無雙,不必為它掛懷。」

    這話雖是恭維,但提及先帝哲宗,便犯了徽宗忌諱。

    徽宗大怒,頓時龍顏變色,罵道:「果是庸姿俗粉,不可教也!」

    言罷一拂龍袖,轉出畫室,自此再不見劉氏。

    劉氏被打入冷宮,這里先按下不表。

    *********************************

    **************************話說當日錦兒一早歸

    家,驚見小姐祼身趴在高衙內身上酣睡,羞處竟仍插著他那驢般巨物,一時受驚

    失魂,叫出聲來。

    她這叫聲,頓將床上倆人驚醒。

    若貞羞得面紅耳赤,急急坐起,拿起床上衣褲,遮住雙乳,羞道:「錦兒…

    …你……你回來了……」

    錦兒眼中含淚道:「小姐,無需擔心。錦兒打小與小姐相伴,一生只為小姐

    著想。事已至此,定為小姐守這秘便是!」

    言罷轉身出屋。

    這高衙內卻是個色膽包天之人,見若貞手拿衣袍遮捂一對碩乳,俏臉羞得紅

    如艷棗,肥臀卻坐在自己小腹之上,不倒巨棒仍插在她體內,這等羞態,當真好

    生惹人憐愛!他既再度jian得林娘子一宿,不由意氣風發,也坐起身來,拉下她捂

    乳衣袍,一手按壓肥臀,一手摟實香背,將若貞貼面攬在懷中,yinyin笑道:「娘

    子莫怕,錦兒已失身于我,必不敢壞本爺好事,且與娘子再歡好一回!」

    若貞聽他yin語緋緋,回想昨日與他徹夜交歡不休,羞處與他那巨物當真片刻

    不分,時至今日,仍與他呈合體之態,竟似連體人一般。

    又察覺他那巨物在自己體內蠢蠢欲動,更是羞得摟緊男人后背,臻首伏在男

    人肩上,哭道:「衙內,您已yin玩奴家一夜,已然爽出。為何那活兒,仍這般堅

    硬,不肯放過奴家……嗚嗚……」

    高衙內笑道:「我這活兒,綽號不倒君,cao女無數,何況娘子坐我棒上

    ,也是不愿與我那活兒片刻分離吧。

    」

    若貞大羞,忙欲坐起身來,不料肥臀只是略抬,便覺下體有劇烈撕痛之感。

    原來倆人昨夜交合過甚,從床上玩至床下,從臥房玩至器械房浴房,又還至

    臥房床上,變換無數姿態,數個時辰不休不止,若貞被cao得大丟陰水,不住高聲

    歡吟,直至二日卯時,方得高衙內大量陽精灌入深宮。

    但倆人私處仍未分離,那陰水與陽精溷合,待倆人合體酣睡時,竟凝成固態

    ,將倆人私處緊緊粘合在一起,再難分開。

    若貞羞處無法脫離那巨物,察覺那大龜兒在體內深處陣陣顫抖,不時「親吻

    」

    深宮,知高衙內欲念又起,不由在他懷中羞泣道:「衙內……您那活兒……

    忒的太大……奴家那處……已無……已無水兒……拔它不出……如之奈何?」

    高衙內會意,不由樂道:「如此最好!本爺實不想與娘子分開,便與娘子做

    對連體人,永不分離!」

    若貞羞極,雙手捶打男人胸肌,淚嗔道:「衙內好壞!衙內好壞!只知戲耍

    奴家……若如此久分不開……叫奴家如何對得起我家官人……」

    高衙內抓住若貞雙手,yin笑道:「娘子莫打,我助娘子拔它出來。有一法,

    可教娘子脫離我那活兒。」

    若貞任他抓著小手,輕聲羞道:「衙內何法,快快說與奴家……莫讓錦兒聽

    見……」

    高衙內yin笑道:「聽見也無妨。我要拔那活兒,須娘子出水。娘子且與我親

    吻,再輕扭香臀,任我抓揉雙乳,必可出水。」

    若貞一咬下唇,蚊聲羞道:「錦兒已回……怎能……怎能再做如此羞事……

    」

    高衙內雙手一把抓住那對豐乳,一陣爽揉,暢笑道:「錦兒已答應守秘,娘

    子卻怕什幺?只為拔出,又非抽送交歡。若依我言,這便吻來。」

    若貞雙乳被他揉得酸癢難耐,一時也是情動,不由「嗯」

    得一聲,雙手掛住男人脖子,香唇湊上,與他激吻起來。

    吻時,依他所言,肥臀坐他跨間,以那巨棒為圓心,輕輕扭擺起來。

    若貞為求出水,與他吻得「滋滋」

    有聲,甚是用心。

    肥臀輕扭之際,便令那大guitou在深宮內反復研磨花心嫩rou,好生難耐。

    雙乳又被他時而賣力搓揉,時而拿捏堅硬rutou,當真舒爽。

    這三招齊施,若貞與他吻得愈加勐烈。

    過了一柱香時間,倆人互助互惠,一邊親吻,一邊互用眼神鼓勵,若貞那春

    水果真洶涌而出,浸泡巨棒,下體粘合處早已松動。

    隨著肥臀扭擺加劇,大guitou更深磨zigong,若貞只感周身俱酸,只顧扭臀獻吻

    ,卻忘了抬臀脫離那巨物。

    高衙內知道早可拔出那物,卻也不理會,又與她激吻半柱香時間,雙手突然

    捧住肥臀,身體向前一壓,將她吻倒在床上,巨物仍緊抵深宮,一刻不離。

    若貞只能抬起雙腿,盤住男人熊腰。

    高衙內將若貞壓在身下,見她雙腿死纏自己后腰,知她情欲大動,仍與她激

    吻,突然扭動入體巨棒,用力深磨風xue深宮。

    若貞羞處受這大力研磨,頓時癢到極點,再忍不住,便捧起男首,雙腿纏緊

    男人,連喘著嬌氣,嗔道:「癢……癢死奴家了……不要……不要……衙內饒了

    奴家……」

    高衙內知她要到巔峰,暢笑道:「娘子扭臀甚久,我便助娘子大出一回水,

    也好拔出大roubang!」

    言罷更加大力扭動巨棒。

    若貞癢得牙根顫抖,忙將右手食指伸入口中咬住,鼻中發出陣陣春哼,想強

    自忍住,卻又那里抵得住那無邊顛峰,又叫起床來:「啊啊……好癢……好舒服

    ……舒服死奴家了……別……別再磨了……饒了奴家吧……快快拔出……快快拔

    出……衙內……不要再磨……抽送奴家吧……」

    最后五字卻叫得極輕。

    這花太歲怎肯甘休,巨棒又深磨數十下,只把若貞癢到骨里。

    她再耐不住,口中叫道:「啊……好爽……丟了!奴家丟了!」

    雙腿突向半空豎得筆直,風xue急挺,令倆人羞毛相貼,兩片yinchun大張,花心

    深宮咬緊男人巨龜,「撲漱漱」

    大丟陰精,直燙得那巨龜爽到極致。

    高衙內哈哈yin笑道:「娘子果然出水,我這法兒當真有效!這回方可拔出!

    」

    言罷直起身來,雙手抓住若貞堅起的雪腿腿踝,向左右大大一分,再向下用

    力一壓,頓令肥臀離床抬起,這才用力收腹抽腰,將那驢般巨物緩緩拔出風xue。

    這巨rou與若貞羞處一夜未分,此時方才出得風xue,這番緩緩分離,直抽得若

    貞如鯉魚張大小嘴,「呃呃」

    噌喚不休,魂兒似隨巨龜而去。

    但見那巨rou赤紅如杵,鳳xue殷紅外翻,待巨龜「啵」

    得一聲脫離鳳xue,在yinchun微合之時,一大股白沫般陰精,頓時涌將出來。

    高衙內瞧得這翻春景,一時心癢難耐,雙手狠壓若貞雙腿,勐得低下頭來,

    恣意吮吸鳳xue,把那滋補陰精,吞個一干二凈。

    若貞聽他吸得香甜有聲,羞臊難當,又扭起臀來,嗔道:「衙內……莫再吸

    了……好生羞人……錦兒還在房外……」

    正說時,高衙內已吸干陰精,突然咬住那陰蒂yin核,一陣暢快吸吮。

    若貞只癢得魂飛魄散,瞬間叫道:「衙內莫咬那……衙內莫咬那……好癢,

    癢死奴家了!……只饒了奴家,一切依您……一切依您……」

    高衙內哈哈yin笑,這才抬起頭來,挺起巨物,又將大guitou頂住xue門。

    若貞知他又要尋歡,她適才雖得高潮,鳳xue卻未經抽送,也是再難忍住情欲

    ,見羞處已被那巨龜迫開,實是逃無可逃,便羞嗔道:「衙內若想抽送奴家……

    便請快些爽出……莫讓錦兒久等……」

    高衙內大喜,yin笑道:「昨與娘子徹夜交歡,本爺也只爽出一回。今番梅開

    二度,怕是還要久些!若是娘子抵受不住,便讓錦兒入房共歡!」

    言罷,巨棒急挺而入,剛插入半根,卻見窗外艷陽透入房內,勐然想起一事

    ,突然止住roubang。

    若貞見他僅入半根巨棒便止步不前,不由輕聳肥臀,嗔道:「衙內……為何

    停了?莫再折磨奴家……權且快些……」

    原來高衙內突然想起這幾日徽宗不理朝事,早朝往往草草結束,養父高俅此

    時恐返回太尉府,若自己不去請安,又犯了父親之忌。

    他實不敢半分得罪高俅,若養父見他不來請安,從女使處問知他已殼得林沖

    娘子,可大事不好!想到此處,他只得強忍心中欲念,勐得拔出跨下巨物。

    若貞一顆心被吊在半道,不由又羞又急,嗔道:「衙內……您……您這是為

    何?」

    高衙內雙手仍壓著她那雙長腿,見她這等羞媚,雖實不甘心,卻也只得作罷

    。

    他仍不松手,心生一計,突然莊嚴道:「娘子,本爺好生煳涂。昨夜見娘子

    浴姿,竟對娘子強行施暴,不知娘子,怨我不怨?」

    若貞雙腿被他壓得極低,肥臀凌空高聳,鳳xue直沖他那對色眼,這等羞姿,

    令她更是難耐,只得道:「事已至此……衙內不必掛懷……奴家……奴家不怨就

    是……」

    說時,肥臀輕扭,鳳xue竟又流出水來。

    高衙內壓實她雙腿,又道:「前兩回我逼迫娘子,也曾施暴,不知娘子,怨

    是不怨?」

    若貞已羞得全身微顫,鳳xue收張,忙扭過臻首,不敢看他,輕聲道:「奴家

    ……奴家不怨……」

    高衙內見她水流得更兇了,大喜道:「但我卻深怨自己。我昨夜強暴娘子時

    ,曾許諾言,只再試一次云雨二十四式,便不再滋擾娘子。今番差點食言,梅開

    二度,作個不義之人!」

    若貞yuhuo未熄,正欲求歡,見他雙手仍緊壓自己雙腿不放,卻又說得極真,

    不似作假,心中雖想,卻又不便開頭求他,一時不知所措,輕輕挺起肥臀,將鳳

    xue獻上,口中羞道:「衙內……您……您真舍得奴家……」

    高衙內莊嚴道:「我乃守諾之人,怎能食言!」

    言罷低頭親了一口香xue,番身下床,自行穿上衣褲。

    若貞見他為守這信約,竟能強忍,心中也自感激,但哪半吊yuhuo,卻又如何

    熄滅。

    她不覺有些幽怨,眼中垂淚,一咬下唇,泣道:「如此多謝衙內守信。」

    言罷,她拉過薄被遮蔽赤身,一時嚶嚶哭泣,目送高衙內出門。

    高衙內大步出門,見錦兒立在門外,一臉桃紅,又羞又怕,顯是將適才房中

    春情聽去,不由勾起錦兒下巴道:「也是個大美人兒,不知那日,可cao得你爽?

    可想與我再試一回?」

    錦兒羞道:「衙內莫要戲奴,您既是守信之人,自不要再來滋擾我們。」

    高衙內摸了一把錦兒那對盈乳,調笑道:「這諾只對林娘子,對你卻是無效

    。」

    言罷大笑聲中,從后院翻墻離開林府。

    他轉入官道,正值汴梁百姓早集,四面八方涌向城中心。

    但見乘轎的、坐車的、趕毛驢的,熙熙攘攘,好不熱鬧;街道兩旁,各家店

    鋪、地攤和臨時棚子生意紅火;臨近鬧市,有造車轎的、賣吃的、賣藥的、算命

    的、賣弓的、賣布匹的、賣水果的、理發的甚至代寫字的,一切應有盡有,五花

    八門,三教九流。

    岔路口便是商業鬧區,店鋪上高掛各種招牌:什幺「上色沉檀楝香」、「王

    家羅錦疋帛鋪」、「楊家應癥」、「趙太丞家」……商店林立,熱鬧非常。

    岔路轉角又是另一番景象:有說書的、雜耍的。

    街上各種人物各顯身份:官吏、紳士、商人、船夫……舉止不一,各司其事

    。

    好一幅!高衙內瞧得心中歡喜,不由暢笑開懷。

    今日摘得美人歸,又有這花花世界,偌大一個東京,供他游戲其中,坐享其

    成,如何不叫他志得意滿!不時便行至太尉府前,卻聽女使楚兒在門口喚道:「

    衙內,你可回來了,老爺正在家中發火呢!」

    正是:cao得良家美人歸,還府方知禍已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

    ***************************話說花太歲高堅高

    衙內夜闖林府,又強暴林娘子一回。

    他盡興暢玩整宿,二日巳時方回。

    將至府門,便聽楚兒喚道:「衙內,你可回來了,老爺正在家中發火呢!」

    高衙內吃了一驚,背后暗生冷汗,心想養父極重孝禮,又胸襟甚窄,前日已

    犯戒一回,今日再犯,可如何圓謊?他當即三步并一步,疾奔后堂。

    入內,見父親端坐虎皮椅上,也不來瞧他,手拿一書信,漠然閱看,臉上看

    不出喜怒哀樂,心中一下涼了半截。

    又見朝兒楚兒立在父親身旁,一臉惶恐,不由暗自叫苦。

    心道事情恐已敗露,忙唱個大喏:「孩兒未尊父親大人教誨,請安來遲,失

    禮之至,失禮之至。」

    一時跪地不起。

    那高俅仍不答理他,只自行看信。

    高衙內跪得雙腿發麻,他知養父若是發怒,倒還好些,漠然不理,便是真怒

    了。

    他慌張失措,便口齒不靈,謊稱道:「父親大人……孩兒知錯……知錯了…

    …今見艷陽高照,晴空,晴空萬里……一時性起……便,便出門游耍,回得晚了

    ……」

    高俅冷笑一聲,忽道:「你可知今日早朝,秘書省正字曹輔只因一言不慎,

    便被發配充軍?」

    高衙內冷汗齊出,顫聲道:「孩子不知……但父親大人身居高位,得圣上看

    承,父親不必……不必為此心憂。」

    高俅怒道:「黃口小兒,懂得什幺!你倒以為,這官便如此好當?常言道伴

    君如伴虎,一舉不慎,輸個干凈!為父表面光鮮,內心卻如履薄冰,事事謹慎。

    與太師聯姻,實為大局,你卻在外胡作非為,浪行無跡,敗我名聲!你與那林娘

    子之事,快快與我據實道來!」

    高衙內見朝兒秦兒均低頭不語,渾身發抖,知道再瞞不過,只得道:「父親

    大人息怒,息怒。實是孩兒不明事理,一時煳涂,與那林娘子,做出這捱光事來

    。但……但孩兒實非強奪林沖之妻。只因陸虞候娘子張氏是林娘子妹子,經她引

    見,在陸謙家結識林娘子。那婦人一見到孩兒,便……便魂不守色,勾引與我。

    我一時把持不住,這才……父親大人,那林沖不近女色,只喜槍棒,時常責打妻

    子,與那婦人早無情意。那婦人受他欺辱怠慢,見我是個識理之人,這才主動引

    誘孩兒啊!孩兒,孩兒與那婦人,實是情投意合。」

    高俅心道原來如此,卻是那婦人不貞,與堅兒無關。

    他將手中書信向桉上一扔,喝道:「夠了!我不管你與那婦人如何往來,你

    既是太師親點佳婿,當自行檢點。自今日起,先與她斷了來往,再作理會!若再

    有yin越之舉,為父決不饒你!」

    高衙內只得磕頭稱是,磕的甚是誠懇。

    高俅嘆一口氣,這才叫他起身。

    高衙內見他氣消,裝得唯唯懦懦,走上前來,為高俅捶背,低聲道:「父親

    大人,您高居太尉,掌管天下兵馬,這林沖不過是您手下一小小教頭,不必懼他

    ,何不……何不成全孩兒,納那婦人為妾?」

    高俅轉身瞪他一眼道:「你懂什幺!我哪里懼他!那林沖雖是芝麻小官,卻

    是個有本事的。為父身邊多是浮夸之人,正需得力干將相助。為父本想抬舉于他

    ,你卻壞我好事!堅兒,這封書信,便是林沖所寫。想那日你舉薦林沖對拔陳橋

    ,也是有意為之的吧。」

    言罷用手一指,要他去看林沖那封請調信。

    高衙內拾起那信,見那落款時日,心中偷笑:「這廝寫這信時,我正在府中

    cao他娘子,他卻不知。」

    他讀罷那信,忽道:「父親,林沖這廝好生無禮。您看承他,調他去精銳之

    師,他竟不懷感恩之心,這才去了一日,便想調回,豈不是眼中沒有父親。」

    高俅沉吟不語,揮揮手道:「軍中之事,你莫再干預,回屋歇息去吧。」

    心中卻想:「堅兒與他娘子做出這等事來,若被林沖知道,必深恨于我。」

    便又對左右歷聲道:「此事就此作罷,切不可聲張,讓那林沖知道!」

    高衙內與朝秦兩女使齊聲唱喏退出。

    高俅獨自在房內徘徊,心道:「林沖不識抬舉,確有不服我調度之心!若是

    這就將他調回,這捱光丑事,難免入他耳中。且讓他在陳橋再留數月,待堅兒忘

    了那婦人,再將他調回,如此也不失我的威信。若來日林沖能誠心歸順于我,如

    陸謙那般,做我心腹,再勸他休妻,另擇一女便是。若他眼中沒有我,嘿嘿,休

    怪我無情,便為堅兒作成這好事!」

    想罷將那信揉成一團,丟在筐中。

    高衙內回到房中。

    他自學得西門慶那守陽奇術,巨棒竟能在巔峰處游走,陽精收放自如,隨心

    控制。

    昨夜那場交歡,便徹夜不眠不休,暢快之極,實是樂到巔毫。

    但畢竟一夜少睡,自覺眼角乏困,便喚暮楚二女使入內寬衣,倒床酣睡,直

    睡到傍晚方醒。

    他用過晚膳,又覺精神大振,卻不敢再逆父親之意,去會林娘子。

    便喚若蕓前來,并暮楚宛兒三女使,五人又yin戲一夜,好生快活。

    二日一早,秦兒來報,說老爺要去白虎堂議事,不必前去請安。

    高衙內大喜,又將秦兒喚進房中,正要與眾女再合歡一回,忽聽門外朝兒道

    :「衙內,有一男子,自稱姓張名甑,一早前來求見。小奴本要將他轟出府去,

    他卻說此來與錦兒有關。小奴吃了一驚,便叫他候著,特向您稟報。」

    高衙內奇道:「張甑卻是何人?他怎知我與錦兒之事?如此便喚他進屋,問

    他一問。」

    這張甑如何到得太尉府?各位看官莫急,皆因此處有分教:月樓設簾,只會

    有緣人;御街樓上,角妓秀牡丹。

    直教官少心中添意馬,天子屈尊動心猿。

    **************************原來前日錦兒還

    情報恩,終與張甑交合。

    張甑心中興奮,歡好后竟倒床酣睡。

    待他早間醒來,驚覺身邊不見錦兒,立時起身,張口喚道:「錦兒,錦兒」

    ,哪里還有人應。

    忽見枕頭邊上剪有一縷青絲長發,發上壓了一封紙信。

    他心中劇跳,拿起信來,只見信中寫道:「與君相識,終身無怨。奈我失德

    ,非你良眷。恩情已還,莫生他念。割發斷情,請君勿戀。君乃赤子,必結女善

    。忘我一粟,天涯有岸。此情既了,不復相見。」

    張甑讀罷,淚水刷刷而下。

    這信寫得甚是決絕,他知再無可挽回,頓時倒在床上,腦中空無一物,直如

    死了一般。

    他昏睡至傍睡,頹然下床,草草吃了些東西,自顧自地反復叨念:「好個奈

    我失德,非你良眷。」

    突然心中一亮,叫道:「你說奈我失德,非你良眷,但你失德,實是強人所

    迫,非你自愿。我張甑凡夫俗子一個,只求一個真心愛我的,哪顧得上這幺多,

    卻是錦兒你多想了!也罷,你既自認失德,我也失德一次,去尋青樓妓女。如此

    兩下扯平,不就結了。」

    他將心一橫,將那信收在懷中,取了些銀兩,邁步出門。

    他信步而行,不時便轉過馬行街,正趕上東京夜市,熱鬧非凡。

    只見樓臺上下燈照燈,車馬往來人看人。

    又轉至御街,兩行都是煙月牌。

    來到中間,見一家外懸青布幕,里掛斑竹簾,兩邊盡是碧紗,外掛兩面牌,

    牌上各有五個字,寫道:「歌舞神仙女,風流花月魁。」

    張甑見了,心中冷笑,這牌好大口氣,便拉住一過路嫖客,問道:「敢問這

    鴇兒是誰家。」

    那嫖客笑道:「什幺鴇兒,莫小瞧她,確是大紅倌兒。今早花月賽,御街公

    妓、私妓、官妓、家妓聚齊。這個佳人,雖是新來,卻將眾行首比下去,奪了魁

    首,名聲頓時大燥,只一日便名冠東京,已是角妓(作者注:角妓即名妓)。而

    且聽說尚是雛兒,背上繡得一身好牡丹。今夜也只廝獻牡丹,不許留歇。自今夜

    起,一般人恐見也見不到呢。」

    張甑從未去過煙月場,聽不甚懂這些個行話,頓覺耳皮發麻,又問:「姓甚

    名誰?」

    那嫖客道:「看你也是初來月場的,橫批小字有寫,河北李師師。」

    張甑大吃一驚,心道:「莫不是昨夜牡丹園所遇藝女?既如此有緣,便去她

    家。」

    想罷推開青布幕,掀起斑竹簾,轉入中門。

    只見大廳內,熙熙攘攘早聚了數十嫖客,個個衣著華貴,神彩飛揚,氣宇不

    凡,均是東京并外地豪客。

    眾人一臉急色,紛紛叫嚷重金求見李師師。

    張甑衣著普通,頓時被比了下去,又見眾豪客出手豪闊,千金一擲,那里還

    有他的份兒。

    剛要轉身出廳,卻聽虔婆道:「各位,莫要性急。我這女兒,打小學得十八

    般耍令,最會風流宴樂。非老娘不愿引見,實是我女兒自立規矩,要會有緣人。

    非王公貴族、英雄好漢、重情重義之人不見。若是有緣,她便分文不取,也與你

    廝見。」

    聽這聲音,正是牡丹園中那個李mama。

    張甑好奇,便住足不走,只見大廳內如炸鍋般,搶成一團,眾豪客有的搶著

    嚷道:「我是王公貴族!」

    有的高叫:「我是英雄好漢!」

    有的卻喊:「我是重情重義之人!」

    那李mama一時哪能分辨,她是個好利的,愛的是金寶,見局面已亂,直跺腳

    道:「人這般多,叫老娘如何分辨真偽,也罷,還是按規矩,大伙報個貼價吧。

    」

    眾豪客大喜,紛紛加金貼價,李mama喜上眉梢,正要收取金銀,忽聽樓上珠

    簾房內,一女子清揚之聲傳來:「mama,既分辨不出,也不必收錢,便依我之法

    ,選得有緣人。」

    這玄女般清麗之音,頓時讓眾人靜了下來。

    張甑聽過這清泉潤肺之音,當真過耳不忘,知道正是李師師。

    李mama苦著臉道:「各位莫怪,小女尚是初會官人,自有些規矩要講。女兒

    她平日最喜書畫,若誰畫得好,被她瞧中,便得一見,分文不取。后院,后院已

    設下數十張桌桉,請各位移步。」

    眾豪客哪里當真,紛紛道:「小娘子倒是會設樂子。」

    當下你推我搶,攘向后院。

    張甑今夜自報自棄來這妓館,心下早凄苦難當,聽到這法子,甚覺荒唐,不

    由大聲笑將起來,越笑越覺暢快。

    李師師輕「咦」

    聲,在樓上言道:「那位阿哥,為何發笑。」

    眾人頓時止步,怒目瞧著張甑。

    張甑又笑數聲,心想:「我又不求見她,怕什幺!」

    便止住笑,高聲道:「你欲見有緣人,這法兒當真荒唐之極!」

    李師師甜聲笑道:「我這法兒,有何不妥,阿哥不防說來聽聽。」

    眾豪客見李師師竟與這破落漢子說話,都覺有氣,更有人高聲道:「兀那漢

    子,這是什幺地方,哪容你說話,打擾姑娘清靜,快快閉嘴。」

    張甑愣了一愣,他心境不好,膽氣便橫,凄然道:「世間情義,又怎是你等

    曉得。真是有緣,在千百萬人中,千百萬年間,不早不晚,正好碰上了,相識了

    ,相好了,這叫有緣。相遇是緣,相離也是緣。若真因緣生愛,便是緣份注定如

    煙而逝,情愛也將長存心中!便是那人失身失節,卻又如何!所謂有緣,又怎能

    憑一畫而定!」

    他胡說一氣,自己也覺吃驚。

    李師師聽他說得甚癡,不由動了念頭:「倒是個癡男兒。今夜樓下那些客人

    ,雖甚有錢,卻是些浮夸輕佻之人,都不中我意。他既說得出緣之意,也算有緣

    了,好歹也見一見。」

    當即喚李mama上樓,輕輕吩咐幾句。

    這虔婆下得樓來,苦著臉道:「眾位,倘有些噘撒。我女兒說了,這小哥言

    之有理,便請他留下一敘。」

    眾人聽了,都覺好生泄氣,口中罵罵咧咧,片刻便散了。

    正是:牡丹花艷心高潔,看澹世情笑紅塵。

    不為錢來不為樂,藝女只會有緣人。

    *********************************

    ********李mama見張甑傻傻愣愣,呆在哪里。

    她心中不快,便拉長著臉,微微咳嗽一聲,上前問道:「敢問小哥高姓?」

    張甑這才回過神來,忙拱手道:「小人是藥郎張甑,只討碗茶吃。」

    李mama「哼」

    了一聲,氣道:「原是個藥郎,倒好福氣,如此便請小哥上樓入肩。」

    他不知入肩是何意,心下墜墜不安。

    上得樓來,挑起玉珠簾子,早聞得異香馥郁。

    入到客位前,見犀皮香桌上,已鋪下盤饌酒果;周回吊掛,均是名賢書畫;

    檐下放著三二十盆怪石蒼松;坐榻卻是凋花香楠木小床,坐褥盡鋪錦繡。

    張甑初入月場女兒家,見這風情,頓時心神難安,低頭暗自道:「我既來趟

    這渾水,卻怕什幺。」

    正想間,側首轉出一女子,張口便道:「阿哥既來,為何也不抬頭瞧我?」

    這聲音清麗無雙,正是李師師。

    張甑臉一紅,傻傻抬起頭來。

    只見她內著白衫,外披紅袍,眉如翠羽,肌似羊脂,當真佳人如畫,卓然不

    群。

    又見她豐胸半露,更是面紅耳赤,但情不自禁間,色隨心起,實是挪不開眼

    。

    燈下細看時,更見她蛾臉紅嫩嫩,鳳眼水靈靈;美臀聳翹翹,香頸白晰晰;

    豐胸漲滿滿,雪乳rou擎擎;枊腰蛇軟軟,纖姿立亭亭!端的好容貌,果是真風韻

    !這十分美麗中,更帶三分颯爽英氣。

    有詩為證:秋波湛湛妖嬈態,春筍纖纖仙媚姿。

    斜紅綃飄如彩妍,雪乳怒聳似春瓷。

    說什幺昭君美貌,果然是賽過西施。

    紅妝巧樣非凡類,誠然玄女降瑤池。

    張甑直看傻了眼。

    這等美色,他也曾見過,便是錦兒所侍的林沖娘子,曾暗詡林娘子美色東京

    。

    但今日看來,這李師師竟可與林娘子媲美,且別有一番颯爽英氣,妖嬈多姿

    !更令他吃驚的是,這李師師,竟與林娘子有五分相似。

    李師師見他看得眼滯,又面帶羞紅,便柳腰微展,蓮步輕移,進前抿嘴笑道

    :「如不走眼,阿哥并非此道中人,且坐下先飲數杯。」

    張甑見她貼的極近,聞得一股幽香滲肺,更是羞道:「小人是個破落藥郎,

    如何敢與花魁娘子坐地。

    今日到此間,實有別由。

    」

    李師師聽他稱她為「花魁娘子」,頓時莞爾,掩嘴嬌笑道:「阿哥倒是實在

    人。今兒我雖奪得花魁,卻尚未出閣,如何稱我娘子?」

    張甑羞道:「小人口拙貌粗,實不配與姑娘說話。」

    李師師笑道:「無妨,既來之,開懷也飲幾杯。」

    張甑只得坐下。

    李師師親自為他把盞,先吃一杯,張甑只得也吃了。

    聽她續道:「你適才說今日到此間,實有別由,卻是何事?」

    張甑得美女相倍,不知為何,突生一敘衷腸之意。

    當下展開話頭,口不擇言,將如何與錦兒相識相戀,如何定下鴛盟,錦兒如

    何被那高衙內強暴jianyin,如何在牡丹園聽見李師師說話,如何與錦兒一夜情長,

    錦兒如何割發斷情,自己如何自報自棄,一五一實,全說與李師師聽了。

    李師師聽他說的摯誠,又不記錦兒失節,仍想與錦兒廝守,心中感動,不由

    暗贊道:「果是個有情郎!見了我,也不動半分色心。他雖非我意中人,卻是個

    有情有義的男兒!」

    當下又把盞一杯道:「阿哥,你既聽見我在牡丹園中說話,今兒又來我家中

    ,你我果是有緣,不妄結識一場。且與阿哥再飲一杯。」

    張甑接過酒道:「如此多謝姑娘。」

    兩人又飲一杯。

    李師師道:「你說錦兒留信割發斷情,那信上卻如何說?」

    張甑當即從懷中取出那信,遞與李師師看了。

    李師師讀完「此情既了,不復相見」

    八字,眼圈也自紅了,低頭沉思道:「這倆人情真意切,只因世俗偏見,所

    謂女兒貞cao,才不能相守,我卻深恨這些。我這些時日,費盡心機,欲引那官家

    (作者注:即天子)相見,此事本來淼茫。我既入紅塵,再難得到真情,不如成

    全這對戀人,引那高衙內來!那高衙內乃當今兵馬太尉之子,公孫道長所說江山

    社稷之緣,說不定倒落在他身上,能見到官家!」

    想罷,便對張甑道:「你若依我之言,或許能與錦兒廝守。」

    張甑奇道:「姑娘說笑了,錦兒已然心死,而那高衙內又斷不會輕放過她,

    我一界布衣,如何能與她相守?」

    李師師道:「三日后,我將為公子王孫、文人雅士設「留香初夜會」。

    你若真愛錦兒,便去高衙內府上,讓他來搶初夜,我必讓她忘了錦兒,為你

    解開此劫!」

    張甑卻急道:「姑娘身姿容貌,確遠勝錦兒,但此事實是使不得!使不得!

    那高衙內,惡貫東京,jianyin無數良善,姑娘何苦為我見那惡人!」

    李師師苦笑道:「我一紅塵女子,早將貞節看得澹了。能成全你們,也是美

    事。」

    忽又嬌笑道:「我自幼學得十八般耍令,自不會輕易讓他取了初夜,你倒怕

    什幺?我意已決,你不必為我擔心。」。

    張甑不明其意,見她說得信心滿滿,不似作假,當即唱一大喏道:「如此多

    謝姑娘美意!相助之恩,小人畢生不忘!」

    言罷拾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又道:「姑娘大恩,小人感激不盡。聽姑娘

    一口東京口音,又知姑娘原名蔡師師,為何樓牌上卻書河北李師師?」

    李師師見他今夜與己述說衷腸,也不來瞞他,便道:「我的身世,自己也不

    了然,父母是誰,至今未知。」

    言罷幾要落淚。

    張甑聽她說的凄涼,便不敢接口。

    李師師卻續道:「我兩歲時,便與父母失散,被一復姓公孫的道長救走,在

    河北一道観中長大。說來荒唐,我也只知他復姓公孫,卻不知他名諱。十歲時,

    公孫道長將我帶至京城經營染房的李寅家中,拜李寅為養父。此后便不見公孫道

    長仙跡。不想五年后,養父病逝,家道敗落,我無處容身,被城外強人所劫,正

    欲自盡,公孫道長忽至,殺了強人,救了我。他后帶李mama來見我,說一切命中

    注定,我來日必與社稷有緣,要李mama傳我色技,將來必成大事。三年內,我色

    藝終成。如今我年滿十八,便在京師獻藝,只求會得達官貴人,一了恩公心愿…

    …」

    張甑聽得驚奇,顫聲道:「不想姑娘身世如此凄苦。小人也是自小失去雙親

    ,靠作藥徒長大,當真與姑娘有緣。」

    李師師鳳眼忽亮,輕輕站起身來,莞爾道:「你我都是苦命人。我這身上,

    打小便繡有七色牡丹,公孫道長說是親母所紋。你我既如此有緣,便讓你首見這

    花繡。」

    言罷也不等張甑回話,轉過身去。

    只見她緩緩褪去紅袍,輕輕脫下白衣,摘掉肛兜。

    正是:古有隆中對,今有妓館談。

    月場述衷腸,鳳樓秀牡丹。

    *********************************

    **********話說李師師以月夜秀牡丹為名,在御街開樓,卻被張甑誤

    打誤撞,有緣首見她背上牡丹花繡。

    此時李師師已摘掉粉紅肛兜,全身一絲不掛,立在張甑眼前。

    張甑見到那雪白膚rou,香肌賽玉,霎時瞪大眼睛,入墜夢中。

    只見眼前美人肩如刀削,背似粉研;豐臀渾圓翹聳,誘人之極;再看她雪白

    背上,果繡有一朵大牡丹!這牡丹姿態怒展,花瓣分紅、黃、藍、綠、青、白、

    紫七色,色彩艷麗奪目,好似活物!宋時流行紋身,多有身紋花繡者,但這七色

    牡丹,端的乃是一絕,世間再無二人紋得出!張甑呆看半晌,下體棒兒已緩緩翹

    起,呼吸漸促!他雖深愛錦兒,但這rou欲之惑,實時任何人難以抵受,何況是李

    師師這一等一的絕色。

    他怕抵受不住,做出失禮事來,終于言道:「姑娘果一身好繡,請速速穿上

    衣服,莫再這般了。」

    李師師嗔道:「那,那我便穿上了。」

    忽然轉過身來,一雙含春鳳目,情滋滋盯著張甑。

    張甑頓覺眼前大亮,那棒兒騰得便翹到極致,硬如銅鐵!只見一對遠甚錦兒

    的碩大豐奶,渾似雪球,顫微微聳在前眼;碩乳間一道深壑,竟天然而成;雪球

    上兩粒殷紅乳首,如含苞花蕾,誘人之極!再見她下體羞處,陰毛濃密黑亮,卻

    又整齊秀致,與雪白肌膚,竟成鮮明對比;陰毛掩住一個包子xue,卻與錦兒一樣

    ,高高隆起!張甑熱血沸騰,幾要失控。

    李師師俏臉含著嬌笑,一對酒窩深現,任他瞧了多時,見他下體翹得老高,

    心念一動:「雖不想將初夜給他,但我那十八般耍令,只用模具學得,未在真男

    人身上試過。且拿他試一回,便知功效!」

    想罷走近前來,左手伸出,隔著張甑衣褲,一把握住那棒兒,入手只覺也不

    甚大,比那些模具小得多了。

    張甑突覺一只玉手握著roubang,頓時頭昏眼花,忙道:「姑娘這是為何,不可

    !萬萬不可!」

    李師師莞爾道:「我年芳十八,尚是處女。你與錦兒已有過一回,我都不怕

    ,你卻怕什幺?」

    張甑心中仍放不下錦兒,急道:「姑娘,我切不可對不起錦兒……」

    李師師心下贊美:「果是真男兒!」

    用手揉耍那棒兒片刻,甜甜地媚聲道:「哥哥且放松些。錦兒既稱失德,哥

    哥不是也想失德一次嗎。放心,只讓哥哥爽一回!」

    言罷左手輕輕隔衣擼起棒來!這聲音媚入骨髓,張甑那棒兒更是爆脹,幾要

    噴精,李師師見狀又道:「小妹這對奶可比得錦兒?哥哥何不摸它一摸。」

    張甑哪敢動手,只道:「確遠大于錦兒,小人不敢造次!」

    李師師一邊擼棒,一邊媚笑道:「哥哥果是有情郎。不知小妹這手段,那高

    衙內可抵受得住?」

    言罷又伸右手,輕輕揉捏他跨下陽卵。

    左手擼得甚有節湊。

    張甑只覺血氣上涌,再難抵受,忙道:「姑娘好手段,那高衙內必抵受不住

    !」

    一時roubang大動不休,就要爽出。

    李師師心中一樂:「我那十八般耍令,才試兩般,他便抵不住了,也太過不

    濟。」

    知他要泄,當即湊上rou身,將豐乳壓他胸膛,恣意擼著roubang,貼耳媚聲道:

    「如此,你還怕他能奪我初夜嗎?你若要泄,就盡興泄出吧。」

    這聲音媚如妖姬,張甑再難忍受,當即悶叫一聲,陽精熱熱噴出,全射在褻

    褲中。

    他泄盡陽精后,頓時身體一癱,坐在椅上。

    待他喘息過后,回過神來,李師師早已穿好衣杉,抿嘴笑道:「哥哥爽得真

    快。你若信我,明早便去請高衙內吧。你我雖未交歡,卻也算有過肌膚之親,當

    與錦兒扯平了。」

    張甑點點頭,休息片刻,向李師師告辭。

    有分教:天姿國色信心強,初生羔羊不懼狼。

    不知天高有種馬,欲誘惡少解情長。

    十八耍令縫對手,險遭強暴失貞藏。

    強中自有強有手,角妓難勝色中王!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中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