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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士好不了多少。盡管騎士們身披重甲鋼盔,卻也防不住這競技的危險。兩匹飛速奔跑的馬相交,長矛直擊人的身體,不少人被直接掀下馬去,還有頭盔被打掉的。就算沒有摔下馬,碎裂的長矛碎片宛如尖銳的兇器,可能會刺入盔甲的縫隙。我忍下幾場對決,每次都扭頭不敢看,可那洪亮的鈍擊聲仍讓我驚顫不止。就在我快堅持不住時,布告員大聲宣告,路加登場了。 路加是龍槍的團長,身披的是皇家戰旗。他很強大,強大到足以幸存十年血戰,贏取如今屬于他的一切。可他的榮耀,他的英雄事跡,與他的相貌相比,竟全都微不足道。當他騎馬踏上賽場,盡管已經佩戴上了厚重的頭盔,掩蓋了容貌,全場的歡呼聲仍是上至頂峰,貴族們尚能保有一定的矜持,后面平民席位傳來的呼喊與尖叫聲,幾乎要把我包廂的棚頂掀了。 不知是否有心理的暗示,路加一上場,便顯得與眾不同——都是重甲,他就看著更加勻稱,都是手持長矛,他的姿態就更英武協調。他簡直是完美的騎士化身,英俊,高貴,勇敢。我的視線不禁跟隨著他的一舉一動,感嘆這世界造物的精妙,接著,就看到了他堂而皇之系在手腕上的,我的絲帕。 在如此盛大的場合上,公然宣告他心有所屬,這是屬于騎士的,高貴而忠貞的浪漫。場中的尖叫中開始夾雜了歇斯底里的哭泣,而我坐在包廂里,莫名的臉紅了。 我活了兩世,第一世眾多情人藏污納垢,偷偷摸摸,這一世又身陷皇家丑聞,兩輩子下來,從沒有公然坦蕩的戀愛過,沒有被轟轟烈烈的追求過,可現在,這個所有人都渴求的男人,毫不猶豫,毫無畏懼的向全世界宣告,他屬于我,他是我的。 就在這一刻,我內心那苦澀而固執的外殼,悄然碎裂。 第169章 獅心斗技場2 < 父王是變態(狄安娜)|臉紅心跳 P?o?18點Us/7827895 第169章 獅心斗技場2 騎士競技要持續五日,最后才誕生出全國冠軍。每日比賽結束后就是大大小小的宴會,從貴族宅邸直到貧民區的小酒館。勝者得到款待,敗者,如果還活著,也能找到地方喝個爛醉。 我沒打算去參加任何晚宴,大半天看著這些無聊的男人們騎在馬上,拿著棍子刺來刺去,已經超出了我的忍耐限度。我真不知自己是被什么鬼迷心竅,竟然跑來觀賞這種野蠻的娛樂。等路加下場,我就坐不住了,起身離開。 路加卻不知怎么摸清我的行蹤的,斗技場外,我正準備上馬車,他就趕過來了。 “我的主人!”他毫無猶豫的大聲呼喚著我,同時匆匆越過攤位區,推開面前的行人,向我追來。他聲音果斷而洪亮,我不可能裝作沒看見,只好停下,等他過來。 “我帶給你榮耀了嗎?我的主人?”他幾步到了我面前,呼吸微微急促,問我道。 他離我很近,我不得不抬起頭仰視他。他很高,一身鎧甲,頭盔抱在手臂里,垂頭望著我,幾縷長發松散垂下額邊,讓他更好看了,明明是鋼鐵戰士,卻透露出一股文秀溫存。我心中千萬次的拒絕,每每見到他的容顏后,就消融的無影無蹤。現在看他專注而迫切的盯著我,等我的回答,我的心都軟了,輕聲說:“你很好。” 他得到了肯定,便笑起來。這不是他那種若隱若現,淡漠有禮微笑,而是真正的笑容,誠摯又興奮,像個被夸獎的孩子:“我的勝利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我的主人。” 這幾次會面,他的言語和行動越來越直白熱忱,讓我有些招架不住。我又忍不住想退縮了,沉默一秒,就要上車。他卻覺得在我身邊的時間太短暫,忙開口攔住我:“你明天還會來嗎?” 我的退縮抗拒之心加重了,扭頭看他,正不知能否借一股沖動回絕他,就被他的胸口處吸引,他劃痕累累的白鋼胸甲上,在胸前靠肩膀的位置,有一道不太明顯的裂痕。 那裂縫不大,但是鋼鐵碎裂,提醒了我,他在競技場上面臨的是怎樣的風險。我的拒絕之詞一下又噎住,吐不出來。 半響,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囁嚅著說:“你多小心。” 然后我就登上馬車,他沒再阻攔我,蕾蒂在我身后上來,關上車門。車子離去時,我偷偷望出簾子,見他一直站在哪里,視線追隨著我,沒有離開。 結果第二天我還是來了。這日我到的更晚,可路加仍然在上場之前,策馬到我包廂處致禮。這次他不用再討要什么了,我的手帕還在他手腕上呢。 我不懂馬上長矛競技,也不敢看,只能從全場的歡呼聲中判定輸贏。賽場上,路加催馬上前,長長的木制長矛在他手里平舉,沒有一絲顫動。兩匹飛馳的駿馬在場中相遇,兩只長矛同時撞上對面的對手,巨響伴隨著四散的木屑碎片,嚇得我一個激靈,移開視線。一會兒才敢再轉回來——好在,兩人似乎都沒受什么大傷,這局應該算平局。 沒休息多久,第二局開始,這次只見路加肩膀猛地強力一推,手中長矛在對面騎士的胸甲上炸碎,直接將其連人帶馬掀翻在地。這勝利如此干脆而勇猛,全場的尖叫聲頓時沖上云霄,鮮花和手帕雨點一樣扔進場來。 這是這次競技賽中第一次出現人馬同時倒地的場面,觀眾們都陷入瘋狂,不停的歡呼著路加的名字。他扭轉了馬身,在賽道盡頭,沖我的方向躬了下身體,盡管他沒摘下頭盔,可我仿佛見到他那雙熱切的綠眼睛似的,臉上不爭氣的熱了。 后面路加還有一次對決,這場就不像上一場那樣轟轟烈烈,兩人你來我往跑滿了三個回合,最后按照分數,算路加勝出。 “他受傷了。”身后的蕾蒂突然開口。 “什么?”我一驚。 “他沒有使全力,為了保護自己左肩。”蕾蒂說:“還能比賽,應該傷的不重。” 我來看比賽就是為了路加,現在知道他受傷了,我怎么坐的住,慌忙就想去找到他詢問究竟。這幾天不想見他時,他在眼前晃悠的挺勤,現在想找他,反而不見人。蕾蒂出去打聽了一番,才帶著我,到了鐵匠的攤位前。 剛進去,就見到路加已經卸去鎧甲,松散著襯衫坐在一邊。他有點訝異我竟然會出現在這里,忙站起身來,對我行禮:“大人。” “你受傷了?”我直截了當的問,視線投向他的肩膀。 “受傷?”他俊顏上露出茫然,顯露出一絲孩子的純真。接著,我的視線讓他明白了,忙回答:“不,是我的鎧甲。” 我才看見,路加的邑從正在一邊,協助鐵匠整修著他的鎧甲。這副鎧甲已經傷痕累累,鐵匠一邊修理,一邊搖頭。 “補上裂縫也沒用。”鐵匠粗聲粗氣的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