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節奏，她躲閃般地收回目光，抱起氣泡水猛吸了一口。

    吸得太猛，氣泡水太涼，姜昕被刺激得咳了兩聲，低著頭抬手輕輕捂住嘴巴。

    手指雪白，落在程羿東眼睛里，比什么都干凈。

    **

    程mama和姜昩去洗手間，一去就去了大半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姜昩手里拎著購物袋，把姜昕的衣服都買好了。明顯不止是去了洗手間，兩人還偷摸摸又逛個大半個小時。

    姜昕心想，霧大歷史系的老少逛街達人湊一起，商場真是有福了。如果不是姜昩，程mama今天也不會買那么多衣服吧。

    姜昩的本事，比銷售員還厲害。

    而程mama和姜昩回來后，已經明顯很累，眉眼間倦色很重。她不想再逛了也不想再吃了，坐著休息一會后便要走人。

    走的時候還是拉著姜昩，走在前面說話。

    程羿東和姜昕并肩跟在后面，像兩個被拋棄的人。

    來的時候是程羿東開車，回去的時候仍然是他開。程mama好像為了故意折磨他，拉他又當司機又當廉價勞動力陪逛街。

    不jiāo女朋友嘛，那就陪老媽逛嘛。

    回去的時候稍微繞了點路，程mama讓程羿東把姜昩和姜昕送回家。

    一直送到小區大門外，車子停穩，姜昩和姜昕一起開車門下車，和程mama程羿東說再見，對他們表示感謝。就小半天的功夫，姜昩和程mama已然像認識了十幾年一樣。

    關上車門，姜昩和姜昕并肩進小區。

    程羿東看一眼姜昕的背影，收回目光打方向盤上路。

    程mama坐在駕駛座后面，靠到椅背上瞇上眼，明顯已經很累。

    車廂里沒了姜昩，氣氛冷下來，就像一個司機師傅和家里的雇主太太。

    車子上路走了一會，程mama靠在椅背上瞇著眼不動，突然說：“兩個丫頭明天跟她們父母去西山摘水果，我跟大丫頭說了，我也想去，你明天跟我一起吧。”

    程羿東手扶方向盤，“什么意思？”

    程mama突然睜開眼睛，“在我面前就別裝蒜了。”

    程羿東看著路，不說話。

    程mama又把眼睛瞇上，開始緩聲絮叨，“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多，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多，教一輩子書，什么人沒見過。況且，你還是我親手養活大的，你能瞞得過我？你一個眼神我就看出來了，你看上那個小丫頭了。”

    程羿東不是很喜歡自己的私事被程mama摻和過多，他打著方向盤轉向，“她高中還沒畢業，可能不符合您的要求。短時間內，沒辦法跟我在一起，更沒辦法結婚生孩子?！?/br>
    程mama一副要睡著的樣子，反應一下，微微睜開眼睛，“她馬上就成年了，結婚的話，也不過再等兩年。我都等這么多年了，還在乎再等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