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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要擔心,不是還有青巖在這嗎?”我側過頭看著傷痕累累的青巖,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不少,“青巖是大昌最好的神醫,別說一半血,就是再多的血有他也不用怕呢。” “真的?”溫離師父順著我的目光看向青巖,我朝青巖眨了眨眼,他目光微動,最後還是說的,“失去一半的鮮血不會危及生命,我會及時用針護住大人孩子。” 溫離師父沈吟了一下,沒再說什麼。我連忙問令狐,“還需要做什麼?” “隨後就請圣女入棺,借助玉璧之力召喚亡靈回體,神將鎮守陣法四方,神獸鎮守生死門,直到溫兄死而復生。”令狐答道。 “神將?”青巖遲疑,倒是把我的問題給問出來了。 “傳說圣女一族是天上仙女下凡歷塵,每位仙女下凡時都會有四位神將追隨守護,分別對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圣女在動用玉璧之力時必須有神將守衛四方。但這只是傳說的叫法,實際上次就是四位與圣女休戚相關之人守護四方位,我的祖上就曾是神將,如果我沒有記錯,宇文兄的祖上也是其中一位。”令狐說道。 “是,我曾聽父親講起過,我的先祖就曾做過鎮守神將。”宇文說。 “這就好,這就好。”七闕大司命激動道,“只是這神獸又在哪里?” “神獸,我恰好帶回來了。”令狐沛轉過頭,我朝那邊一看,站在人群最前面那半人高的大白狼不是白澤又是誰?看到我在看它,白澤嗷的叫了一聲跑了過來,我連忙張開胳膊一把抱住它,白澤自小跟著我長大,從來沒有這樣分開過。這些日子顛沛流離,竟然把白澤給弄丟了,幸虧令狐沛將它帶來。 白澤比我們分別得時候更白了些也肥了些,皮毛溜光水滑,看樣子跟著令狐沛沒有受苦,它的大舌頭不停地舔著我的臉頰,還不停地發出嗚咽聲。 “我們就是靠著它才一路尋到你的,白澤很厲害。”令狐沛說著,白澤還嗚嗷了兩聲算是對他的肯定。我破涕為笑,拍了拍它的大頭,然後看著令狐,“你說需要兩個神獸,但我們只有白澤,怎麼辦?” “另外一位神獸,只有圣女你能將它召喚過來。”令狐沛看著我,“我曾聽聞你在帝都就召喚出過。” “青鳥?”溫離師父和我異口同聲,宇文恍然大悟,補充道,“圣女之血可召喚青鳥。” 我這才點了點頭,是了,之前師父說過,除了我成人、去世時,只要身體的血流出過多青鳥就有可能降臨,這是因為青鳥與圣女休戚相關的緣故。 令狐沛說道,“下面就是四位神將,神將在四方一是守住圣女靈力,使其不散,二是抵御外敵,以免中途有人侵入擾亂陣法;所以在選人上,一是要與圣女十分親近,二是要武功高強。”說罷環視了我身邊的幾個人,說道,“不如就由圣女大人親自安排。” 我點了點頭,轉身看著我身邊的這些男人,想了想緩緩道,“溫離師父,鎮守東方,青龍位;青巖鎮守西方,白虎位;宇文鎮守南方,朱雀位;令狐沛……”咬了咬唇,令狐沛與我算不算得親近?其他三個人都與我情同夫妻,可是令狐沛再怎麼說也只是萍水相逢,照拂有加,這樣算得上親近嗎?知道自己有點較真,可是事關溫涯師父生死,我是如何也馬虎不得的。 “讓我來吧。”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一邊響起,我猛地回頭,看到人群已經自動的分成了兩邊,中間一個頭戴玉冠,身穿銀白錦袍風塵仆仆走來的男人,不是三哥又是誰? 他匆匆迎上,令狐沛躬身行禮,三哥匆匆說,“愛卿免禮。”就迎面走來,“犀兒,三哥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三哥……”眼睛里浮起一層淚水,看到三哥時竟有些見到親人的委屈。幼時相伴、成人反目,在看到他的那一眼,才明白心里面存著的多年以來的恩怨早已煙消云散,只留下當初的情誼,血緣是做不得假的。 三哥做了皇帝以後,比先前沈穩了很多也成熟了許多,唯一不變的是眼中對我的關切,只需要一眼就知道,三哥就是剩下的那個人,我緩緩道,“三哥鎮守北方,玄武位。” 三哥頷首,站到在其他三人中間。 我環視四周,轉身對令狐沛說,“事不宜遲,現在就安排吧。” 令狐沛點頭,溫離師父上前與他共同安排大廳之內的東西,我則被青巖和宇文、三哥等人守在溫涯師父身邊。我扶著溫涯師父讓他靠在我身上,用絹子小心的擦著他嘴角的血。他的身體已經很涼了,而且有些僵硬,我死死地壓住內心的惶恐,只盼著能夠快些將他救回來。 母親尸體是由溫臨風搬出玉棺的,我們都圍在玉棺旁邊,看他小心翼翼的將母親抱出來。母親身體一離開石棺口,原本白里透紅的肌膚迅速的發黃收縮,我被溫離師父緊緊護在懷里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溫臨風卻像是沒有見到一樣,只是抱著她干枯的尸體緩緩向外走,邊走嘴里邊念叨著,“阿芊,你不是說想去東邊看看大海是什麼樣子的嗎?這麼多年,總算有時間了,我這就帶你走,我們再也不分開……”他的背影有些佝僂,看上去搖搖欲墜,可走的卻又是那樣的穩。 目送著他離開以後,溫離師父的手下已經將溫臨風存儲玉璧所用的一尺見方的雙龍戲珠青銅鼎取了過來,大廳里的閑雜人等統統退到外面,與據說上萬名御林軍共同駐守靈犀殿,只留令狐沛共溫離、青巖、宇文、三哥和我在里面。 白澤已經守在了令狐沛與七闕大司命一起窺測出的生門位置,溫涯師父的身體被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碧玉棺內。 青巖手拿著一把我剛剛的掉下的小刀撒了烈酒在燭火下烤過,我看他面露不忍之色便主動伸出手腕,“沒事,我不怕疼。” 青巖抬頭朝我笑了笑,“不會讓你疼的。”說罷將刀子遞給令狐,自己反倒掏出了銀針,烤了烤吹涼以後,對準我手臂中間的一處扎了下去,開始那下有點疼,可是後來就變得麻麻癢癢,再後來他問我,“還疼嗎?” 我搖搖頭,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好,這銀針能保你半個時辰沒有痛感。”青巖接過刀拉起我的手腕,將我的手腕向下對著裝了玉璧的青銅鼎,咬唇劃了一下,一陣冰涼的觸感之後,身體中有血液噴薄而出,滿屋子升騰起濃烈的蓮香味。 溫離師父從身後溫柔的摟著我,扶著我轉過頭,說道,“不要看。” 我搖搖頭,“犀兒不怕。” 雖然看不見也感覺不到疼痛,可卻能夠感覺到身體中的熱流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