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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麼,快點!”身後有個人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趔趄差點栽倒,身邊一陣風閃過,有人穩穩的扶住了我,隨後“啪”的一聲清亮的耳光之後,那個黑衣人飛到了遠處。我嚇得倒退一步,卻見那個人已經爬起來跑到我身邊跪下,“屬下知罪。” 已經站在我身邊的那個神秘人沒有說話,背著手向前走,幾個黑衣人盯著我們,我知道也不是推脫的時候,就咬唇趴到了青巖背上,他向上推了推我就穩穩的站了起來,跟隨前面人的腳步走去。 我發現走的時候只有兩個黑衣人跟在我們後面,其余的三個人在我們出發後,趕著馬車離開了哪里。 不出我們所料,走了約莫兩柱香的時間,我們再次到了一個地道的入口,這個地道跟淬劍山莊那個極為相似,只是土路沒有那麼平滑,看樣子走的不是很多。兩個地方的機關也差不多,青巖背著我緊緊的跟在那人的後面,走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的時候,到了一扇青銅大門前。 那人從袖子中拿出一個東西按在大門中央,轉動了一下,轟隆隆的響聲過後,大門緩緩的打開。 那個人頭也不回的繼續走,我這才發現我們到了一個地宮,這個地宮對於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竟然靈犀殿地宮。 我想了很多可能性,但是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這里。 青巖沒有到過下面,所以如常的跟在那人後面。剛一進門就有人迎面過來給那個人鞠躬,恭敬的問安,走在最前面的神秘人只是點了點頭。我對這里再熟悉不過,上次帳房先生朱七帶著我走的是府內的密道,這一次神秘人卻是帶著我們走的府外的密道,一進地宮右邊第一間就是那個打不開的密室,而我曾經休息的地方就在那間密室往右轉的第二間密室。 地宮從外到里一共有十八間密室,縱橫交錯的滿布在地宮中,為了防止敵人攻進來,有的房間還布置了陷阱。從外面看每一間都沒有什麼區別,實際上都是內有乾坤,外表是廚房的也許里面是藏著兵器的密室,最里面的一間以玄鐵鑄就的大門是打不開的。 黑衣人跟著進來以後,大門緩緩的關上,神秘人帶著我們拐了彎,走到第二間密室是停下,對黑衣人說道,“讓她進去。”我心中一凜,他對這里竟然如此熟悉,連我在哪個密室中住都知道。 後脊背竄起一股涼意,我掙扎著青巖背上下來,上前一步問道,“你沒把朱七怎麼樣吧?” 那個人頭也沒回,只是繼續說道,“帶進去。” “青巖呢?”我拉著青巖說道。 那個人轉過身看了我一眼,眼神又冷又厭惡,好像吐著信子的毒蛇,我嚇得倒退一步,被青巖扶住,“沒事,你先好好休息。” 他說完就推了推我,讓我進了屋子,黑衣人隨後按動機關,石室的大門轟隆隆的關上,我拍打了兩下,外面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才緩緩的走到楠木床上,攤開了有些汗濕的手心。這是青巖剛剛塞到我手心里的一個白瓷瓶子,打開以後,里面是紅色的藥粉。他在車上說這里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只是我的身體雖是百毒不侵,到底是懷了孩子,能夠不用就不用。我想了想,將瓶子藏在貼身的小衣兜中。 趕了這些天的路,實在是有些累了,也許是因為熟悉這里,竟沒有當初想象的那麼不安。我環視這四周,這里面的所有擺設都是比照我在府里的閨房,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墻壁上“心安處處安”幾個大字仍然剛勁有力,心里面漸漸的安靜下來。 這一松懈就有些困了,我迷迷糊糊的睡著,半夢半醒之間竟然又一次聽到熟悉的聲音,“靈犀,靈犀,你來了。” 奇怪,每次到了密室都會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夢中的天地都籠罩在一片淡紅色的薄霧中,有些淡淡血腥氣,有些讓人作嘔。我強忍著不是順著那個聲音傳來的聲音走,一邊說著,“你是誰,你到底在哪里,幫幫我!” 我不想死,不想血被別人吸干,更不想臨死都見不到師父他們,我的肚子里還有沒出世的孩子……這樣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靈犀,靈犀,你快走。”那個聲音尖利的喊道,我毛骨悚然,舉目四望,紅色的薄霧越來越濃稠,血腥味也越來越濃烈。 “靈犀。”憂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猛地轉身,一個白衣女子就站在身後,她的臉,竟然就是我的樣子! 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然後忍不住尖叫出聲…… 362師父的信號 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整低著頭盯著我的臉看!他離我如此之近,呼吸間氣息吹拂在我的臉上,我嚇得尖叫一聲,拉起被子向後退去。 那個人愣了一下,直起身子。 “你是誰?”剛剛的夢和醒來的情景太過可怕,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不要怕,我知道你還沒有醒。”他坐在床邊上對著我說道,“你放心,就快了。” “你瘋了,我不認識你!”我死死的抱著被子看著他,他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好像在跟自己的情人喃喃私語,臉上的銀色模具之下,露出一雙深情款款的深褐色眼睛,看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不不,現在的你還沒有醒,”他帶著一絲惆悵低聲道,“很快,很快了。”伸出手想要摸我的頭,我側頭避開,他又看著我的手,“你胳膊還疼不疼,我那天太粗魯了,不該這樣用力……我很後悔。” “是你?”我忍不住叫出聲,還真的是綁架我的那個人! 之前他模仿著舞影的聲音,一路上又沒有出聲,現在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四十多歲的年紀,低沈而優雅,好像從哪里聽過一樣……看他說話的樣子,好像把我當成了其他人,而且神經兮兮的樣子。 想到這里我連忙說,“我沒事了,”又捂著肚子,“我很久沒吃飯了,可不可以給我準備些飯菜?” “對不起,我忘記了……”他連忙站起來說道,“我這就去端飯菜。”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你等著我,我很快回來。” 我強作鎮定的點了點頭,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之前好好的,才回來一會就變成神經病了? 而且聽他的聲音覺得很熟悉,好像從前在哪里聽到過,但究竟在哪里卻想不起來了。我靠在床上,心中暗暗思索,看他的樣子對“我”十分在意,說我不認識他是因為還沒有醒過來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之前真的見過他又失憶了? 打定主意等他過來的時候好好的旁敲側擊一下,誰知道等了一會兒根本沒有等到他,卻見到一個穿著淡青色布衣的男人垂著頭把飯菜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