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六十二

    “嗚、嗚嗚。”

    許翹搖晃頭，捂住嘴后出不了聲兒，背靠在試衣間鏡面，急躁地扭動身ti。

    顧西沉強(qiáng)硬壓上來，她掙脫不了，抬腿想踢他。

    “嘶——”

    顧西沉薄怒，扯住皮帶給許翹換個姿勢，迫使她雙手舉過頭頂，腳一軟，趴跪在地上，承受男人變態(tài)的侵犯。

    笑道：“用嘴也可以。”

    顧西沉xlng致高昂地挑開許翹的肩帶，掌伸進(jìn)去，用力揉她的乃，純白的雪肌上立馬留幾道紅痕。

    他揪住激凸的rwu尖兒玩弄，小小的一粒跟櫻桃核似的搓圓、捏扁，結(jié)果自己jiba也硬挺挺地翹起。

    用嘴不行……

    他想caoxuan了。

    有些日子沒碰她，顧西沉真沒多少耐心，抱起許翹扔在椅子上，膝蓋抵住腿根，中指狠狠摩擦著蕾絲內(nèi)褲刺激著yin蒂，下手不輕。

    許翹有了生理反應(yīng)，出水兒了。

    顧西沉“嘖”了聲。喜歡她敏感的反應(yīng)。

    扯開xong罩，低頭用力嘬她的rwu頭，還不忘指jian她的小xuan。

    直到粉嫩的蚌ro不斷流出透明液ti，兩根手指猛地ca進(jìn)熱得發(fā)燙的小xuan，狠狠攪動。

    許翹眼眶泛淚，不舒服，心里痛苦極了。

    想反抗的，可又怕事情鬧大。

    公共場所進(jìn)行不道德的xlng愛，是十分羞恥行為。

    身ti一抽一抽的。死死咬住下唇，瑟瑟發(fā)抖，像被嚇壞了。

    顧西沉感覺不對勁。

    停下動作，抬眼一看，愣住。有些好笑地替她抹去眼淚：“哭什么。”傻丫頭，真當(dāng)被強(qiáng)jian不成。

    唉，算了。

    他解開捆綁的皮帶，溫柔了些：“逗你玩呢。”

    說完吻了吻許翹的發(fā)頂，太久沒見，想她了。一見面，就想cao她。不去學(xué)校的原因，便是怕像今天這般強(qiáng)迫她zuoai。

    終于被松開……

    許翹怔了會兒，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整理情緒。眼淚是止住了，怒火卻“嚯”地直沖上來，原本水盈盈的眸子紅成烈焰。

    “啪——”

    清脆的掌摑聲。

    許翹狠狠甩了顧西沉一耳光。

    “我。說過了、不要。再。碰、我。”幾乎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告訴他：“顧西沉、你、這個、變態(tài)！”

    “我喜歡你。”

    “不代表你可以不尊重我！”

    許翹氣憤地沖出試衣間。

    身上還穿著那件暴露的黑裙，因方才被顧西沉個下流胚給弄臟了，看樣子自己不得不花錢買下。

    店員幫忙取下商標(biāo)。

    她盯著那串?dāng)?shù)字……看不清有幾個零。

    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都不好了。

    “春季新款不打折，價格是三萬六千元。”對方揚(yáng)起微笑，態(tài)度恭敬地說：“請問小姐是付現(xiàn)還是刷卡？”

    許翹尷尬地定在原地。

    跟她大眼瞪小眼。

    不管是刷卡還是付現(xiàn)，她都買、買不起。

    許翹想問唐樂瑤先借錢，卻怎么也找不著人。

    據(jù)店員說：“那位小姐已經(jīng)走了。”

    許翹氣得腦瓜子疼，她怎么會這么傻？唐樂瑤騙她去試衣間，不就為了拖延時間等顧西沉來嗎，他們是親戚，他們是一伙兒的，自己怎么被騙了這么多次，都不知道長記xlng！

    “請等一下。”

    許翹可憐地坐在角落沙發(fā)。低著頭，拿著手機(jī)，猶豫著……要不要給爸媽打電話。

    好丟人啊。

    丟人死了。

    顧西沉也出了試衣間。

    腳上一塵不染的白球鞋，穿寬松的黑色帽衫、褲子，周身名牌，脖頸吊著一根日本設(shè)計(jì)師的墜子，鉆石耳釘、鑲滿鉆石的大手表。

    都看得出這位是家里有礦的富二代。

    只不過，臉上不知怎地，有道鮮紅的巴掌印，下手頗重，竟還腫了。

    許翹見他出來。

    倔強(qiáng)地偏過頭，不理會。

    心里想著：活該。

    除了他媽，顧西沉就沒被女人打過，更沒有被女人打了還要低身下氣的道理。

    既然許翹不說話。

    他也懶得哄，接過店員的賬單，掏出卡準(zhǔn)備買單。

    “我不要！！”

    許翹尖叫，搶過顧西沉的卡，扔地上：“不用你買！”

    面紅耳赤地喊：“你臟死了，你臟死了，你臟死了！”重要的事連說三遍，音量還不小。

    場面一時僵住。

    顧西沉黑著臉，冷冷看她。

    邊上店員反應(yīng)過來，連忙撿起地上的銀行卡，遞還給客人。

    顧西沉哼了哼，也犯了少爺脾氣，接過店員遞來的卡，轉(zhuǎn)身就走。

    不要就不要罷——

    太陽落山后，暮色沉沉。

    國金門口走過的人穿衣打扮便非富即貴，孫筱坐在露臺的咖啡館，緊張地盯著底下來往的人，舍不得離去。

    咖啡都冷了。

    她發(fā)著呆，等了好久，終于看見等的人出現(xiàn)在了樓下。

    他站在水池旁抽煙。

    吹著冷風(fēng)，也遲遲沒走。

    孫筱心亂成一團(tuán)，不知自己此時該不該出現(xiàn)，是不是不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他看上去并不高興。可能又跟許翹吵架了……

    來不及細(xì)想，雙腿不聽使喚似的，孫筱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離顧西沉十米開外的距離。

    她輕悄悄地步過去。

    正醞釀該如何開口。

    顧西沉突地回過頭，指間夾著一星煙，蹙眉打量她。

    認(rèn)出是秦尚看上的妞。

    名字忘了。

    顧西沉心情很壞，收回眼神，沒有寒暄兩句的意思。

    孫筱瞅見他臉上的紅印子，倒抽口氣，驚了一下，有點(diǎn)兒害怕，有點(diǎn)兒期待，抿了抿唇，張口yu言。

    “你怎……”

    話還沒完，顧西沉就邁開大長腿，又回了商場。

    把面前的活人當(dāng)空氣。

    孫筱感覺身ti一陣陣發(fā)涼。

    冷靜了一會兒，才下意識地轉(zhuǎn)身跟隨顧西沉的方向追過去。

    像是知道他去了哪兒。

    站在奢華的品牌店外，孫筱透過玻璃窗，望向里面正發(fā)生的這一幕。

    許翹穿著身昂貴的小禮裙，趾高氣昂地背對著男人，不吭聲。像在鬧脾氣。

    顧西沉一手搭著她的肩，在她耳旁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什么，可能在哄，可能在求饒，總歸是好言好語，沒架子地低聲相勸。

    孫筱雙手捏緊成拳，心里發(fā)疼發(fā)酸。

    非常、非常嫉妒。

    六十三

    許翹跟顧西沉睡了一覺。

    睡覺。純睡覺。不干別的，單純抱在一起，沐浴過后顧西沉頭發(fā)有點(diǎn)兒濕，肌ro放松，慵懶地看著她，無yu無求的樣子，身ti散發(fā)凜冽的清香。許翹穿跟他一樣的白t恤，恰好遮住大腿根，內(nèi)褲洗去了，也是穿他的，親密地枕在男生的手臂上，一雙細(xì)白的胳膊輕輕圈住他的脖子，手指ca進(jìn)半干的發(fā)絲間，不時按摩他頭皮，動作熟練，像在擼貓，就跟平日里在家逗球球玩兒。

    舒適的撫弄下，顧西沉有些困了，閉眼問：“打電話了嗎。”

    “嗯。”許翹回應(yīng)。已經(jīng)跟爸媽打過招呼了，今晚睡在朋友家。說完伸出大腿擱在他的腰間，身子往上提了提，抱得更緊，像個掛件似的吊在顧西沉的脖子上。沒過一會兒，也昏昏yu睡了起來。

    顧西沉下巴尖磕著許翹的腦袋頂，聽著她若有似無的小呼嚕，幾日沒睡好的焦灼心情逐漸變得安寧。

    感覺、這樣也挺好。

    沒有情yu地睡在一起，不設(shè)防，輕松、坦蕩。他并非一定得跟她干什么，不必勉強(qiáng)她。雖然向女人低頭這件事，顧西沉從沒有過。

    丟下許翹從商場出來那一刻，顧西沉少爺脾氣發(fā)作，是真恨不得把她甩了。

    以他的經(jīng)驗(yàn)，跟女人談分手可比股票簡單多了。壓根不需要猶豫。

    不接電話，不見面。日子長了，再難纏的女人也會自動消失。

    許翹這丫頭說話做事沒分寸，麻煩，矯情，一點(diǎn)破事兒也整得神經(jīng)兮兮。缺點(diǎn)不少，長得也就那樣。何必舍不得跟她分手？

    要說跟女人zuoai像開車的話，自己車庫里停了那么多輛，許翹再好也沒必要天天開，車壞了，他就換一輛，照開不誤。

    顧西沉這樣想來著，明明白白，一點(diǎn)兒錯處都沒有。只是……往前走了沒兩步……

    就后悔了。

    就又回去找她了。

    次日清晨。

    陽光照進(jìn)房間，柔軟的大床上，許翹身ti埋在好多個白色枕頭和床被里鉆出頭，裹成一小團(tuán)兒，睡眼惺忪地醒來。

    有人俯下身，親了她一口。

    許翹緩緩睜眼，心情像檸檬氣泡水，啪啦啪啦，一大清早就看見如此俊俏的臉吻醒自己，好爽啊。

    等到顧西沉加深了這個吻。

    許翹含著嘴里的舌頭，才想要扭開：“我還沒刷牙呃。”

    顧西沉摁住她的頭，一點(diǎn)余地不留，抱懷里，托著許翹的小屁股走進(jìn)衛(wèi)生間。唇齒間溢出的津液，他也不嫌棄，一點(diǎn)點(diǎn)舔干凈，咬她下巴：“我給你刷。”

    許翹臉紅得guntang，受寵若驚。被顧西沉放置在洗漱臺上，盤腿坐著，乖乖的大張開嘴“啊——”，他擠了牙膏，細(xì)心給她刷牙。

    許翹的牙長得好，又白又大顆，就是門牙有點(diǎn)兒凸，像兔子。不仔細(xì)看倒發(fā)現(xiàn)不了。

    顧西沉動作溫柔，照顧她牙周的每一處，連舌苔都刷得干干凈凈的。

    兩人穿一模一樣的白t恤。

    她昂起頭，張著嘴，下半臉全是泡沫，像白胡子的圣誕老人，傻樂呵地?fù)u晃，直呼“好癢”。他淺淺的笑，穩(wěn)住她的腰，斥她“別動。”

    任誰都看得出這是一對年輕好看的情侶。

    并且是，很甜蜜、很恩愛的小情侶。

    六十四

    四月晴空。

    路口至學(xué)校那一段斜坡，沿路滿是櫻花樹，春天的風(fēng)拂過，粉色花瓣兒簌簌落下。

    穿制服的嬌俏少女，黑色長發(fā)齊腰，短裙下一雙細(xì)白的腿，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頭，雙手背在身后，倒著上坡，與跟在后的男生說話。

    男生制服外套敞開，松垮地系著領(lǐng)帶，雙手ca兜，漫不經(jīng)心地走著。茂盛的櫻花樹下，風(fēng)刮起他遮住額頭的劉海，眼角一顆朱砂紅淚痣，五官精致，美得好似畫中人。

    “顧西沉。”

    許翹拿出手機(jī)，鏡頭對準(zhǔn)他：“笑一個。”

    顧西沉歪起嘴角，扯出個不咸不淡的笑，毫無誠意。

    許翹咧嘴，飛身撲過去，一手?jǐn)堊∷弊樱皇峙e起手機(jī)自拍做鬼臉，跟男友撒嬌道：“寶貝，笑一個嘛。”

    “呵。”顧西沉果然被她逗笑，按下快門前，捏住許翹的臉蛋，猛地親上去，留下他俊美的側(cè)臉和她齜牙咧嘴的一張合影。

    “啊——”許翹叫喚，把她拍得好丑，“不行，再拍一張。求求你啦，再拍一張好不好？”

    顧西沉不理會，繼續(xù)往前走。

    任女生怎么求，也不肯再拍。

    “小氣鬼。”

    許翹哼哼，快樂地把照片設(shè)置成手機(jī)屏保。

    算了。已經(jīng)很好了。

    很滿足了。

    這條路上，去年還只能與顧西沉擦身而過的許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短短一年，兩人的關(guān)系會變得這般親密。

    好像做夢。

    不知何時會清醒的夢，會變得愁云慘霧、昏昏沉沉。

    到學(xué)校后。

    上樓，發(fā)現(xiàn)f班教室外圍滿人。

    許翹心頭一緊，難道又有人在教室打架？？

    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嚼著口香糖的顧西沉，許翹扒拉開人群，沖到門口，驚訝的瞪大眼——整間教室堆滿盛開的玫瑰花和禮盒。

    秦尚瀟灑地走到孫筱面前說：“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四周女生尖叫聲四起。

    秦尚洋洋得意地對她們豎了個中指，示意“別吵”，他還要等女主角的答復(fù)。

    ——這種沙雕的求愛場面還真符合秦尚二逼闊少的作風(fēng)。

    孫筱卻不為所動。

    微微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什么，淡定得不行。

    急得圍觀群眾撒瘋起哄，玩笑道“我愿意！”“娶我吧！”

    許翹夾在中間。

    心想：原來秦尚喜歡孫筱啊……嗯。這樣挺好，秦尚有了喜歡的人，就不會老取笑自己是顧西沉的跟屁蟲了。

    直到上課，人潮散去。

    秦尚道：“我認(rèn)真的，你好好考慮。”

    孫筱抬手將柔順的長發(fā)別到耳后，輕輕點(diǎn)頭。

    表示自己會的。

    許翹會座位，沖秦尚吐了吐舌頭，“快走吧，我會讓她好好想怎么拒絕你的！”

    “cao。”秦尚敲了敲許翹的腦袋，對顧西沉吼：“管好你媳婦兒！”

    孫筱揉了揉鼻子，有點(diǎn)難受。

    她不喜歡玫瑰花……自小對花粉過敏。

    許翹見她快哭了的樣子，應(yīng)該很感動，側(cè)過身來偷偷問，“唉，你會答應(yīng)做他女朋友的吧？”

    孫筱奇怪地看她：“你希望我答應(yīng)？”

    “當(dāng)然啊。”許翹心無城府，“你如果是秦尚女朋友，那以后我們就一起可以出去玩兒啦，double   dating，好像還不錯。”

    孫筱后知后覺。

    如果是秦尚的女朋友的話，顧西沉就不會像昨天那樣，把她當(dāng)空氣了。

    六十五

    孫筱深呼吸。

    阻止此刻內(nèi)心恐怖的想法：若成為秦尚的女朋友，顧西沉便會高看她一眼？會愿意同她說話，愿意傾聽她的秘密嗎？

    她忍不住想著，隨即聽見身旁許翹不自覺地哼歌，滿臉愉悅，周身彌漫著誘人的花香，就是個被愛情澆灌過幸福滿滿的小女人。

    孫筱感覺心臟被化了一刀，呼吸沉重。

    仿佛有人正在嘲笑她的愚蠢。

    不會的。成了秦尚女朋友又怎樣？顧西沉照樣不在乎她，他的女朋友就坐在自己邊上，這個笑得像個傻子的女人……

    孫筱拉了拉許翹的衣角，“我有話跟你說，陪我去走走好嗎？”

    好像，是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許翹天真得可以，粲然一笑：“好啊。”

    櫻花樹下。

    半空中一片小小的花瓣兒緩慢飄落在少女肩頭，許翹捻起花，鼓起嘴對孫筱吹了口氣，櫻花長了翅膀似的往她臉上飛去。

    “你要說什么？說吧！”

    許翹一臉坦然，怕孫筱緊張，還特意加了句：“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相信你。”

    孫筱定定地看著許翹，像是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提心吊膽地說：“我不想做秦尚的女朋友。但我害怕……我怕直接拒絕他會……”

    后面的話，她沒說完。

    但她不說許翹也是知道的，秦尚不好惹，孫筱怕會得罪他。

    “你能不能幫幫我？”

    孫筱道：“你幫我跟顧西沉說，讓他跟秦尚講一聲——”

    她低聲下氣：“求你了，許翹。我不想被退學(xué)，你是顧西沉的女朋友，你有這個面子。”

    許翹眼神閃爍，她倒沒想過這個，只是，如果孫筱不愿意的話，秦尚的確不該強(qiáng)人所難。

    “我……”

    許翹沒遲疑多久就點(diǎn)頭了，“我可以幫你去說，但你自己也要跟秦尚講清楚知道嗎？光我跟顧西沉說沒有用的。”

    孫筱長舒一口氣，“謝謝你，許翹。你人真好。”

    許翹哈哈兩聲，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小事兒罷了。”

    天氣變化，方才還晴空萬里，沒過多時就起了烏云，黑壓壓的一片，瞧著將要下雨。

    上完實(shí)驗(yàn)課回教室。

    許翹怎么也找不到顧西沉，疑心不會又逃課了吧？每次都這樣，沒事兒就玩消失，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真是。

    心想要好好說說他。

    一抬頭，見嚴(yán)子皓進(jìn)了教室。

    問：“顧西沉人呢？”

    “西教學(xué)樓。”

    那邊是校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一般沒學(xué)生敢過去。

    許翹奇怪：“他去那兒干嘛？”

    嚴(yán)子皓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笑：“他媽回來了，現(xiàn)在估計(jì)正被訓(xùn)話。”

    許翹不語，想到那個不茍言笑的校理事長。

    瞬間對顧西沉報(bào)以萬分同情。

    電閃雷鳴，淅淅瀝瀝下起雨。

    顧西沉走出理事會辦公室，身ti不穩(wěn)地晃了晃，扶著墻，眼神yin森，面色慘白，跟闖入人間的惡鬼似的，天知道遭受過多大罪。

    跟這位名義上的母親見面，每次都令人反胃得想吐。

    不管如今擁有多漂亮的一個身份，顧西沉也忘不掉八歲那年從英國回到顧家的自己，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藏在那座郊外的深宅里，每時每刻都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