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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生出你這樣不挑的閨女,哦,男朋友一束花就這樣感動啊,等我把我和你爸給你準備的禮物拿出來,準樂死你。” 任紓想說你送的手鏈已經(jīng)讓我樂壞了,但她現(xiàn)在全身無力,無心和陳女士battle。 按理說,任繹這個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友好,一點也沒有自己擔憂的嫌棄,甚至可以理解為弟弟打趣jiejie的模式,但不知哪里出了問題,任紓覺得別扭極了。 笑著給她切蛋糕的任繹,笑著給她夾菜,讓她小心燙的任繹,明明他笑得像以前一樣好看,任紓一直偷偷用余光觀察任繹,甚至在陳女士拿出和爸爸一起給她準備的成年禮物——一串純金無相佛珠手鏈的時候,她都沒舍得將視線從任繹身上挪開。 “這手鏈可是我找人開過光的,你瞧瞧這十八顆佛珠……”陳女士一邊說著一邊打算將手鏈套上任紓的左手,任紓注意到,任繹在看她的左手。 陳女士見她手上已經(jīng)有了一串極為精致的鏈子,嘴里不禁念叨著,“你個敗家的前陣子一天到晚叨叨要手鏈,結(jié)果自己又買了”,不過任紓的眼睛和耳朵都掛在任繹身上,并沒有留心,她也就沒多折騰,把那串佛珠放到禮盒里塞給了任紓,還在任紓耳邊繼續(xù)吹噓這手鏈花了多少錢。 陳女士真是手鏈愛好者啊,一送就是兩根,任紓這樣想著,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是吳睿宣打來的。 任紓條件反射地偷瞥了任繹一眼,本來想回房接的,被陳女士攔住了,只得硬著頭皮按了接通。 “生日快樂。”吳睿宣的聲音還是一如往日的溫柔。 “謝謝你的花。”任紓還沒習慣在人前和吳睿宣“秀恩愛”,聲音顯得有些放不開。 “對了,我還準備了生日禮物,晚上去你家的時候放在沙發(fā)旁了。”任紓聞言,疑惑地看了一眼弟弟。 任繹正將剩下的蛋糕放進盒子里,神色如常。 “我讓你弟弟先別告訴你,你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陳女士一直湊旁邊“偷聽”,催促她拆盒子,任紓不得不認命地拆盒子。 打開盒子,任紓瞬間頭更痛了。 吳睿宣送她的是她非常喜歡的一個英國小眾牌子的新款錢包。她想到了任繹送她的錢夾,抬頭,看到任繹也在看她,眼神沉靜如水,深不見底。 聽筒里吳睿宣還在攛掇她打開錢夾。 陳女士在旁邊動嘴型,“小吳別是在錢包里裝錢這么俗氣吧。” 她打開一看,是兩周前兩人一起拍的大頭貼,就是很正常的姿勢,任紓前前后后談了幾個對象,但就像過家家似的,從來沒有過出格的舉動,最多就是牽牽手。 任紓實在是想停止這公開處刑式的電話,吳睿宣很是識趣,聽出了她的不自在,隨意地聊了幾句,遍道了晚安。 “明天見。”任紓?cè)玑屩刎摰貟焱觌娫挘乱庾R地找任繹,結(jié)果客廳早就只剩下她和陳女士兩人了。 直到和爸爸視頻完,躺在床上的任紓還是沒能消化今天的一切,吳睿宣的花,任繹的反應(yīng),她直覺哪里出了問題,但卻想不出個究竟。睡前,她對手鏈許愿做法,如果真如陳女士所說,那十八顆佛珠是純金的,那請求佛主夢中為她解惑。 第二天醒來,任紓翻起身,盡管她什么都沒想明白,可是有一件事是很確定的,她珍視那束花,是因為她以為是任繹給她準備的,她當時那樣喜悅是因為任繹,這一點不能被懷疑。 因為剛醒來,任紓沒什么精神瞎琢磨,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立馬起床找到任繹,告訴他,以為是他的白玫瑰,她才會說是最喜歡的花。就算是狗尾巴草,只要是她送的,她都會供起來,按時澆水。不管他在不在意,就算她結(jié)婚,他都是她心中最最重要的人。 這樣想著,她穿上了拖鞋,本想要立馬沖下去,但想到任繹可能還在晨跑,就洗漱換了件白色襯衫,談話的話態(tài)度看起來應(yīng)該會很端正。 等洗漱完,任紓看了看時間,八點半了,任繹也該回來了。 快到樓下的時候,門鈴正好響了,她三步并作兩步跳下來,“放著我來,我來開門。” 打開門,她“任繹”兩個字還沒吐完整,就被站在門口的吳睿宣抱進懷里,沒等她推開,吳睿宣已經(jīng)松開了。 “起那么早,專門等我嗎?” 任紓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客廳傳來勺子碰撞碗的聲音,任紓回頭,就看見她等的任繹正坐在飯桌上,逆著光,任紓看到他嘴角微微勾起,向他們打了招呼。 “早。” “早。” 只有任紓沒說話。 陳女士每周六都要去做spa的,特別是8月中要去德國看爸爸,最近更不能懈怠,于是早早就出門了。 任紓收拾了一下,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她在客廳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和吳睿宣出門了。 兩人走在路上,車還沒打到,便站在路邊閑聊。 吳睿宣摟了摟任紓的肩膀,等任紓抬眼看向他,他才羞赧道, “你喜歡什么花?我下次送你。”語氣里有些自責。 “怎么這么問?” 吳睿宣有些猶豫,他這樣像是在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