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他 第47節
父母感覺也不錯,又同意了。 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許銘并沒有拿到錄取通知書,保送名額里沒有他。 父母要去學校理論,許銘說太丟人了,給他留一點自尊,不要去。 最后許銘高三復讀了,第二年重新參加高考,自己選填了大學,進入了臨川大學。 這些事從頭到尾,許穎全知道,只是她不理解弟弟為什么要這么做,直到后來,她得知他在大學里交往的女朋友是桃源縣人,才恍悟到這一切原來都是情有可原。 但這些,許穎不敢說,說了怕嚇到云采奕。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許銘這種喜歡人的方式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維,太匪夷所思,太過分偏執。 而她這個弟弟心思太縝密,她知道的只有這些,估計還有很多是她不知道的。 “他沒告訴你,可能是因為一直沒機會和你說,又或者他覺得這事不值得一提。”許穎委婉地和云采奕說,“要不回去之后,你問問他?” 云采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不覺得這事有什么好瞞的,不過腦海里想起一件事。 她手上有一件男孩子的衣服,已經收藏了十幾年,至今沒有找到衣服的主人。 那還是她13歲那年,有一次坐在溪邊睡著了,不知道是誰給她披上的,醒來后,她身上便多了那么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飛行夾克衫,看起來很貴,不是她生活中的男孩子穿得起的那種。 現在莫名其妙地,她想到了許銘。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溫柔腹黑偏執深情占有欲,銘老板你屬性不要太強 感謝在2024-01-31 06:41:57~2024-01-31 22:04: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百事可樂 5瓶;甜死我,謝謝、渝渝 3瓶;驚瓷啊! 2瓶;中。、v、尛可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章 他那可怕的占有欲 ◎在男人瘋狂洶涌的吻里被溺斃◎ 回程的路上, 天擦黑了。 云采奕收到胡斌的微信,問她在哪,他來接她。 今晚他要帶她參加家庭晚宴, 云采奕要假裝他的女朋友。 云采奕回消息,讓他去酒店,他們在那碰頭就好。 半小時之后,越野車到酒店大門口,云采奕下車, 就見胡斌站在假山噴泉旁邊,指尖掐著一支煙與人談笑風生。 而那個人, 很巧, 是許銘。 云采奕遠遠看一眼,沒走過去。 她這邊人多,許穎和大家商量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再下來吃晚飯, 云采奕則順便和許穎告別。 “你不在這兒吃飯?”許穎有些詫異。 “我和我朋友約好了,今晚去他家吃飯。”云采奕坦白相告。 正說著, 兩個男人走了過來。 到跟前,胡斌腳步稍微一轉,轉到云采奕身邊,正面對向許銘,笑著說:“那,銘總下次有機會再聊, 我們先走了。” 許銘眉間驟冷, 才反應過來胡斌剛才說來接人, 接的是誰。 而云采奕也沒給他一個眼神, 只和許穎說了聲“再見”, 便和胡斌一起走了。 “原來這是你的情敵?”許穎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拿弟弟取笑。 “他們只是同學。”許銘聲音清冷。 許穎“哦”了聲,還是笑:“那你別臭著一張臉呀。” 許銘轉頭,攻擊性直飆:“你是不是今天進山很無聊?要不要一會給你安排一場單口相聲?” 許穎連忙抿住唇,抬手在唇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不再說話了。 * 云采奕和胡斌上了車,云采奕說:“先去一趟我家,我回去換件衣服。” 她身上還穿著沖鋒衣,去人家的晚宴不得莊重一點才行。 誰知胡斌早有準備,從后座提起一個紙袋丟給她:“做我的女朋友,我不得表示一下?” 云采奕低頭一看,“哇哦”了一聲,那是一件白色裘皮,手感柔軟細膩,看起來很富貴很豪氣。 云采奕問:“你這是要給我立一個暴發戶的人設嗎?” 胡斌大手一擺,口氣豪邁:“我要你今晚亮瞎他們的眼。” “那不好吧。”云采奕笑了,將衣服塞回紙袋,“咱低調點行不?” 最后云采奕還是讓胡斌先送她回家,她換了一身自己準備的衣服。 那是一件深紫色長款呢衣,柔軟,修身,垂感特別好。 云采奕穿上,腰間再虛虛系上一條撞色的腰帶,盈盈小細腰的婀娜曲線便全顯出來了。 “嘖,還是你有眼光,太漂亮了。”胡斌等在大門外,看著重新走出來的人,眼睛都變亮了。 云采奕走到車前,自信地揚了揚眉,兩人一起上了車。 * 那天,那頓晚餐是在一個山莊里吃的。 云采奕去了才知道,原來是胡斌父親的五十大壽。 還好胡斌早就準備了禮物,是一只黃金打造的仙桃。 云采奕借花獻佛,捧著仙桃送給胡父,又說了很多祝福的話,討得老人歡心,胡母在一邊細細打量她,也很歡喜。 雙方其實很早就認識了,誰叫云采奕和胡斌從小就是同學呢,不過真正接觸的機會并不多。 云采奕跟在胡斌身邊,認識了很多人,“叔叔”、“伯伯”、“孃孃”、“姑姑”叫得臉都快僵了。 她差不多將胡家上下三代的家族成員全見了,幾乎全是政界要員,多數是從外地回來了,還有一位高官是從帝都回來的,可見胡家門庭之深。 另外幾桌小輩,氣氛輕松一些。 胡晚柔也來了,看到云采奕,驚奇不已,手機悄悄對準她和胡斌,拍了幾張照片發朋友圈,說恭喜堂兄脫單,還特意@了一下許銘。 曲終人散時,云采奕乖巧地和胡父胡母站在一起,先送其他客人離開,再和胡斌一起,告別胡父胡母。 坐進汽車時,云采奕仿佛脫了一層皮,癱在座位上。 “這活不是人干的。”云采奕總結說,“幸好不是來真的,不然做你女朋友,心理承受能力得多強啊。” 胡斌眉開眼笑,感覺卻和她不一樣:“今晚你可讓我刮目相看了,你總說怕當官的,可我感覺你應對能力不錯。一頓飯下來,大家都喜歡你,比我想象中的還喜歡。” 胡斌仰靠在駕駛位上,回憶母親剛才私下和他說的話。 胡母說:“你胡混了這些年,最后還是挑了采奕?” 胡斌玩世不恭:“可不,挑來挑去,還是采奕最好。” 胡母點了頭:“采奕這孩子我們也是看著她長大的,知根知底,心性不壞,雖說家庭比不上我們,但你要真心喜歡,我們也能適當放低一點要求,總比你胡混的那些女人好。” 胡斌哈哈笑,說知道了。 車窗外,夜色蒼茫,整座城都似乎在沉睡,深寂,幽黯,只有眼前一片燈火,明亮璀璨,人影攢動。 胡斌喝了酒,打電話叫了個小弟過來開車,在等人的時間里,就和云采奕坐在車里聊會天。 兩人從今晚的飯局說到了元旦那晚的事,胡斌問云采奕:“你和許銘到底在鬧什么?別別扭扭的,這不像你的性格啊,我看著都要別扭死了。” “別提了,我感覺我都快人格分裂了。”云采奕手背拍在自己額頭上,神經松弛下來,酒精漸漸上頭,腦袋開始有點昏昏沉沉的了。 胡斌轉頭看著她:“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 云采奕閉了閉眼,沉默了一會,反問胡斌:“你有沒有遇到一個女孩,感情上喜歡她,可現實又教你不能喜歡?如果你遇到這樣的女孩,就能體會到我的心情了。” 胡斌抬頭,看眼中控臺上的煙,伸手想拿,卻又按捺住了,他知道云采奕不喜歡抽煙的人。 云采奕見他不說話,淡淡笑了下:“胡大少爺怎么會有這種煩惱?那么多女人圍在你身邊。” 胡斌咳了聲,伸了伸長腿,車廂里空調溫度升上來了,他只覺得胸口一團火熱,窒悶得很。 好一會,他才說:“你說的這樣的女孩,其實我心里還真有。” “哦?”云采奕起了一點興趣,“胡老大也有放不下的人?那豈不是你的白月光?” “白月光?”胡斌伸長脖頸看了看車窗外,天空一片漆黑,沒有月亮,轉頭看眼副駕駛位上的人,一張白皙的臉映著燈火,光影像水一樣在她臉上流淌。 胡斌笑了,說:“是,她就是白月光。” 云采奕更好奇了:“誰呀?我認不認識?” 這個問題,胡斌沒回答,他放倒了椅背,將自己躺得更低一點,整個人隱進黑暗,才說:“我要說了,你也不信。” “說說看。”云采奕很少見胡斌這個樣子,她坐起身,轉過頭趴在椅背上,看向旁邊的人,眼神里全是八卦。 胡斌仰頭,喉間泛上癢意,兀自笑了會,才緩緩開口說:“那個女孩我喜歡很久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她就長得漂亮,成績又好,我沒敢追。后來她上大學去了,我到處瞎混,更沒臉追了。結果她在大學談了個男朋友,我覺得自己徹底沒戲了,就渾渾噩噩,自甘墮落。再后來聽說她又分手了,可是那時候我已經洗不干凈自己了,別說追她的勇氣沒了,連資格也沒了。” 云采奕第一次聽胡斌說自己的心事,語氣還有幾分心酸和卑微。 她聽得心驚rou跳,扶住椅背,很關心地問:“難道是我們以前的高中同學?誰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從來沒說過?” 她拍了拍自己腦門,開始在腦海里搜索女同學的名字,一個個報出來,向胡斌求證。 胡斌看她一眼,坐起身,打斷她:“別想了,你不認識。” “那是外班的?” 胡斌敷衍地“嗯”了聲。 “胡老大,你藏得夠深啊。”云采奕有一點小興奮,為自己得到一個秘密,還想再問問細節,有人敲了敲車窗,小弟到了。 云采奕只好說:“這話題沒完,我們下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