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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溫暖的他在線閱讀 - 溫暖的他 第14節(jié)

溫暖的他 第14節(jié)

    作者有話說:

    許銘(老謀深算):兵未行,糧草先動

    多多(激動):打起來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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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他又來了

    ◎你還在裝失憶?◎

    關(guān)于用工合同,云采奕和何知言網(wǎng)絡(luò)溝通,只花了兩天時間,便修訂完畢,定稿了。

    云采奕發(fā)送了一份給許銘,許銘回了兩個字【收到】,便沒后文了。

    過了半天,云采奕又去看微信,還是這兩個字。

    她不擔(dān)心許銘提意見,如果他提了,她改便是了,她想知道的是,他什么時候來桃源縣。

    距離上次他說要來桃源縣,已經(jīng)過去一星期了,人還沒見到。

    云采奕沒來由地坐立不安。

    以前遲到早退是家常便飯,現(xiàn)在莫名其妙地參雜了一份心虛,總是沒來由地?fù)?dān)心許銘突然出現(xiàn),揪住她的小尾巴,對她進(jìn)行挖苦和嘲弄。

    以至于她現(xiàn)在變得循規(guī)蹈矩,每天踩著點(diǎn)上班,又在公司坐足了鐘才下班。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吊著。

    渾身難受。

    可她又不便主動詢問,不想和他有多余的交流。

    就,關(guān)系很別扭。

    云采奕嘆氣,當(dāng)初那種玩弄他的勁頭再也回不來了。

    *

    晚上回到家,吃過晚飯,云采奕和母親,還有奶奶三個人一起做rou丸和蛋餃。

    早幾年,陶美華有一輛三輪車流動攤,售賣煎炸食品和關(guān)東煮,每天風(fēng)里來雨里去,是個小本生意,很辛苦。

    后來云采奕擔(dān)當(dāng)了家里的經(jīng)濟(jì)支柱,她將流動攤賣掉了,把母親留在了家里。

    可是陶美華閑不住,又去飯店接了做rou丸和蛋餃的活,在家和奶奶兩人小打小鬧做加工。

    陶美華食材選的好,用料又足,rou丸顆顆勁道,蛋餃黃金飽滿,結(jié)果找上門的生意越來越多。

    現(xiàn)在她們辦了食品許可證,成立了專業(yè)的加工坊,每天按訂單手工制作,生意好到不行。

    而云采奕之所以能擔(dān)當(dāng)經(jīng)濟(jì)支柱,不只是因為在公司升職加了薪,她還有一份比工作更可觀的收入來源。

    那就是從她利用公司上班時間,看網(wǎng)文得來的。

    她的上班時間八成都是用來看網(wǎng)文,許是她看文的速度太快,時間太多,網(wǎng)絡(luò)上她喜歡的玄幻小說幾乎看了個遍。

    后來找不到可看的,她便嘗試自己寫,沒想到這一寫一發(fā)不可收拾,她不只是得到了稿費(fèi),有一本還爆了,書名叫《追魂旗》,賣出了簡體出版和影視版權(quán),收入有小七位。

    簡直和中了彩票一樣。

    云采奕拿到錢就全交給了母親,和母親還有奶奶說明了一切,不再讓陶美華出攤。

    三個人歡天喜地。

    商量之后,她們將家里里里外外重新裝修了一遍,還去安山悄悄買了一套商鋪,做投資用,剩下的錢全部買了黃金,存在了銀行保險庫。

    不過除了裝修,其他的事,她們仨保密得很,日子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從不對外人言。

    而云采奕對寫文也更有熱情了,坐在辦公室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寫文。

    就,拿著老板的薪水干自己的事,賺雙份的錢。

    所以她喜歡這份工作,從來沒想過要辭職。

    此時,奶奶在小火爐上做蛋餃,一手打蛋液,一手上rou餡,云采奕坐在她對面,配合著將成形的蛋餃一只一只鏟出,裝碟,等待冷卻后,再換包裝冷凍。

    而陶美華則在柴火灶上做rou丸,油鍋熱了,她雙手嫻熟地往里面擠出一只只飽滿的丸子,頓時滿屋子飄滿了rou香。

    小狗子一百萬在她們腿邊鉆來鉆去,撿漏吃著邊角料或者做壞的蛋餃,將鈴鐺搖得歡樂作響。

    三人正分工協(xié)作,云采奕手機(jī)響了,是云秋打來的,喊云采奕出去吃飯。

    云采奕看了眼時間,說:“都快9點(diǎn)了,你怎么還沒吃飯?”

    云秋聲音有點(diǎn)悶悶的:“別提了,心情不好,你出來陪我。”

    “行吧,你在哪?”

    云秋報了個地址,云采奕掛了電話,幫奶奶做好收尾工作,洗了洗手,穿上外套,騎上電瓶車,出門去了。

    *

    桃源縣人口少,主街就一條,而且大部分的人常年在外務(wù)工,只有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回家,平時白天街道上冷冷清清,一到晚上更甚。

    這會街上燈光昏淡,人影寥寥,電瓶車騎進(jìn)一條小街道,像進(jìn)了荒村野道似的。

    云采奕很少這么晚出門,乍一出來,還有點(diǎn)不習(xí)慣。

    到云秋說的地方,一條街的商鋪幾乎都打烊了,就剩兩三家小餐館門前還亮著燈,其中有一家龍蝦店大門敞開,人聲喧嚷,熱火朝天,簡直撐起了整條街的繁華。

    云采奕騎著電瓶車,到大門前,一眼看見里面的云秋。

    只見云秋一個人占了一桌,手里正捏著杯酒,兩邊唇角下塌,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云采奕停好車走進(jìn)去,到閨蜜面前,微微彎腰,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調(diào)笑的口吻說:“妞,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開心的盡管說,說出來讓姐開心一下?!?/br>
    云秋“嗚”了聲,眼角也塌下去了,蓄上了淚意。

    云采奕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勾起閨蜜的脖子,往自己肩上摁了摁:“都愁成這樣了?看來少禹不行啊,今晚跟姐回家,姐哄你?!?/br>
    “走開啦?!痹魄锝K于笑了下,拱開她的手,反過來開她玩笑,“當(dāng)年你是不是就是這樣把許銘哄到手的?”

    “哄他哪這么容易?”云采奕蹙了蹙眉。

    她才不想提起那個人,站起身,換到對面坐下了。

    云秋拿起酒瓶給她倒酒,是啤酒。

    龍蝦店不大,生意卻火爆,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大聲說話,煙霧彌漫,戴著油污圍裙的服務(wù)員端著盤子,在桌子之間來回穿梭。

    她們兩個年輕女人坐在其中,特別顯眼,頻頻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云采奕的自我保護(hù)意識比較強(qiáng),進(jìn)門前,她就將里面情形看了個遍,發(fā)現(xiàn)食客大多數(shù)都是裝修工人,看歸看,沒什么惡意,她也就卸了大半的警惕心。

    兩人碰了碰杯,云采奕小抿一口,看著閨蜜喝得有點(diǎn)大,問了問孫少禹和開心果。

    云秋說,孫少禹送幾個客人去天瑯湖了,開心果被她母親接去山里了,她現(xiàn)在發(fā)愁的是房子,安山想買的新房子。

    “錢不夠,貸款我都準(zhǔn)備30年了,可首付怎么都還差5萬?!?/br>
    “我爸媽手里有幾萬,可我媽說要留給我弟娶媳婦用,借給我,他娶不上媳婦怎么辦。我婆婆這邊更可笑,說開心果不過是個女兒,誰家生女兒的買房?明里暗里嘲笑我,叫我再生一個。”

    “我就想說,女兒怎么了?我們不都是女的嗎?自己都是女人,何必還要搞重男輕女那一套?”

    “我是不想生了,我就要開心果一個就好了。咱都是過小日子的人,再生一個,誰養(yǎng)?為了顧他們的面子,吃苦頭的還是我們。我就想優(yōu)生優(yōu)育,把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用來栽培開心果不行嗎?”

    云秋一頓狂轟亂炸地輸出,哀怨,氣憤,幾次將酒杯往桌上頓了頓,恨不得那是婆婆,要捏碎了她。

    “就差5萬?”云采奕安慰的眼神看向閨蜜,豪氣地說,“我有,我借給你。”

    還在抱怨的云秋腦回路還沒回過來,愣了好一會才給出反應(yīng):“你有錢?你借我?”

    云采奕點(diǎn)點(diǎn)頭,給了個肯定的眼神。

    “你哪來的錢?你家不是前年才裝修的嗎?你不會把你的嫁妝錢給我吧?那你媽會同意嗎?”云秋還不太能跟上節(jié)拍,約好朋友出來吃飯只是想和她吐吐黑泥,沒想到云采奕一句話就爽快地幫她解決了問題。

    云采奕灑脫一笑:“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云秋心情直線上升:“要,要,當(dāng)然要?!?/br>
    云采奕這才說:“我現(xiàn)在沒有結(jié)婚的想法,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媽一向開明,你也不用擔(dān)心她。我就沖你那一句‘優(yōu)生優(yōu)育’,我們要把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用來栽培開心果,開心果怎么可能輸給男孩子?”

    云采奕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當(dāng)年也是這么說的。

    在這個落后的封閉的小縣城,父親雖然文化不高,卻擁有著高過很多人的智慧和覺悟,不僅沒有重男輕女,還對她愛護(hù)有加,什么都要給她最好的。

    “嗚嗚嗚,采奕你太好了?!痹魄飳扇司票?jié)M,舉起杯,言詞有些激動,“這杯我敬你,將來如果開心果沒出息,我拎著她去給你磕頭謝罪。”

    “不用那么夸張,別給開心果壓力,孩子還小,你慢慢教?!?/br>
    “好,都聽你的?!?/br>
    云秋的負(fù)能量一掃而光,感覺壓在心口的巨石,被云采奕輕輕松松就扳倒了。

    “我給少禹打個電話吧,他還在發(fā)愁呢。”

    “好,你打吧?!?/br>
    云采奕看著閨蜜,剛才氣急敗壞的小怨婦,電話接通時秒變成說話溫柔的小嬌妻,和丈夫說錢的事解決了,不停地說她的好話。

    云采奕笑了笑,聽見自己被夸也很開心。

    她想起小時候資助她上學(xué)的人,那些年要不是得到那人的恩惠,她就是個失學(xué)少女,哪還有現(xiàn)在什么事。

    思緒不小心飄遠(yuǎn),對面云秋已經(jīng)掛了電話,和她說:“少禹大概還有半小時就能到,他晚飯還沒吃,我們慢慢吃,邊吃邊等他吧?!?/br>
    云采奕說好。

    云秋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龍蝦,剝出來的蝦尾rou全部送到了云采奕的碟子上。

    云秋說:“我也沒什么能為你做的,今兒起我就伏低做小給你做丫鬟,從給你剝龍蝦開始好不好?”

    云采奕笑:“行啊,既然這樣,今晚你跟我走,別要少禹了唄?!?/br>
    “那不行,少禹是我的長期飯票,我雖然受你迷惑,但我還分得清主次?!?/br>
    “那是酒喝得還不夠多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