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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不準閉眼。” 月初目光清澈,對著他輕輕笑了一下:“沒事。” “都這樣了還沒事?” “你就會騙我!騙子!” 上一章回書本頁下一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苦rou計 < 楚州謠(楚楚峒人)|Rouwen484b_ 太史子周一腳踹開門,將她放在了床上,轉頭開始翻箱倒柜。 月初伸手壓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看著床邊地面上花紋繁復的低嘆,眼底幽深一片。 她的呼吸弱下去很多,但是她心底卻是很平靜。 從一開始她便知道,蕭戈這次來,必然不會這么容易就被她打發走。 所以她只能激怒他,然后將計就計。 苦rou計雖然狠了些,卻也足以震懾到他。 只是,她這條命,接下來全都掌握在太史子周的手上了,如果他的醫術是真的差,這下子她怕是真的要賭輸了。 臭小子,可千萬別讓她失望?。?/br> 從將太史子周拐回山上之前,她便已經預料了會有這么一天。洱南城中學醫的世家固然多,但是能跟她打交道,還不會聽從梁帝的吩咐,對她下死手的,也就只有太史家的人了。 太史家雖然忌憚她,但是在她沒有做出什么瘋狂報復的事情之前,他們多少都會有所愧疚,雖不如太史子周這般關切,卻也會對她的傷勢盡心盡力。 原本她是想從太史子周那里拿到平安扣,找機會將太史家的太史子谷引出來,但是有些時候,機緣這東西還真是難說。遇上太史子周本就是意外,這小子真的會跟她進山也的確是個巧合。 如果換做太史子谷,雖然她沒把握太史子谷會對她言聽計從,但是救她一命,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可是太史子周,這些日子除了讓他多背些古籍外,還把一些醫書留給了他,但是他好像沒怎么看啊…… 蕭戈站在門口,看著安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月初。 他凝視著她,她也淡淡地看著他。 蕭戈被她無悲無喜地目光盯得怒火滔天,一拳打在了門框上。太史子周找到了藥,回頭惡狠狠地瞪了蕭戈一眼,抬手便把門關上,將蕭戈關在了門外,疾步走向了床邊。 “傷口很深,我沒有把握……”太史子周拆綁在她脖子上的布料時,聲音有些顫抖。 “別怕,是死是活,都是命?!痹鲁鹾粑茌p,笑著說道。 “屁!” 太史子周用特制的秘藥給她止了血,伸手探在她鼻尖,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聲,這才坐在地上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 他再次拉開門,從屋里走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人了。走廊里輪椅抵在了欄桿上,地上的碎瓷片在夕陽的余暉下反光,灑落在地上的紅豆粥已經干涸,院子里靜的沒有一絲人氣。 直到此時,他才有種恍然重生的感覺。 兵荒馬亂的一天,心情從高到底,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 月初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轉醒,期間夜里發了燒,好在他早有準備,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最難熬的一個晚上。這一整夜他都沒敢合眼,生怕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然后再睜眼時,她人就這么徹底地涼了。 月初伸手蓋住了眼睛,緩了一會兒后,伸手捂住了自己隱隱作痛的傷口,隨后艱難地扭頭看了一眼趴在床沿睡著的太史子周。她輕輕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有些亂的長發。 太史子周猛然抬頭,眼圈微紅,有些驚恐地看著她呆了半晌,隨后猛然抓住她的手:“你醒了?還痛不痛?哪里不舒服?” “幫我……倒點水?!痹鲁跎ぷ雍芴郏哺傻膮柡?。 “等一會兒,我馬上去?!?/br> 他起身踉蹌了一下,隨后揉了揉自己的酸麻的腿,提著水壺和杯子回到床邊,倒了杯水后,將她扶了起來。 “昨天傷你的那個男人是誰?”太史子周見她終于緩過來,立刻追問道。 “不是他傷的,是我自己傷的?!?/br> 月初靠在他身上,嘴角微微翹了一下。 “你自己?你有病啊?不要命了……” 月初看著他氣沖沖的樣子,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如果不這樣,打發不走他的?!?/br> “他究竟是誰?你以前的男人?”太史子周略有些吃味,又有些痛恨。 “他就是懷海王府世子,蕭戈。”月初聲音很平。 太史子周微微愣了一下,想起昨天那人陰鷙的臉,忽然打了個寒戰。 他們這一代的孩子,從小到大接觸到的東西很多,但是在對于蕭國的認知上卻是驚人的一致。他從八九歲時起便謹記,蕭國最可怕的是不會蕭國的皇帝,而是蕭國的懷海王府。十歲以后,蕭戈名聲大噪,更是為青丘家喻戶曉,其手段狠辣果決震驚青丘,也因為他囚禁了褚師月初,而最終成為青丘很多人都覺得十分恐怖的敵人。 只存在傳說中的惡人,昨天他甩了他的臉…… “他不會殺我吧?”太史子周遲疑了一會兒,猶豫道。 上一章回書本頁下一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十年,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珍珠滿兩百·加更) < 楚州謠(楚楚峒人)|Rouwen484b_ 月初勾唇輕笑了一聲,挑眉看著他惶恐的模樣,斟酌道:“據我所知,蕭戈此人眥睚必報。” “你別嚇我!”太史子周坐在床邊,神色戚戚。 月初見他一副緊繃的模樣,當即便眉開眼笑,只可惜心情太美的結果,就是忘記了注意自己脖子上還有一個要了她半條命的傷口,她單手貼在脖子上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張臉也變得慘白。 “別說話,你可千萬別再動了,再裂開,我可就回天乏術了。”太史子周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身體,不算特別寬厚的胸膛承載著她的后背。 月初抿唇,咬了一下腮幫子。 “他走了沒?”月初問。 “蕭戈?” “除了他,還能有誰?”月初無奈道。 “我昨天給你包扎完傷口,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人了。也不曉得他走遠沒……” “這次是把他打發走了,但是想讓他離開青丘,難!”月初微微皺眉,嘆了口氣。 “他還回來?”太史子周心又提了起來。 “你以為他是什么人?”月初看著太史子周滿是無知的臉,深深嘆了口氣,“過段時間,我安排你下山。他應該還會再來,到時候你不便留在山上,若是他對你下手,我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