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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衫,頂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卻依舊是讓人側目。 這大概就是褚師朝纓了。 “你找我何事?”白術將自己緊窄的袖口綁好以后,認真的看著對面烹茶的男人。 “只是想知道一些東西。” 白術淡淡的笑了一下,“關于她的?” “你是個聰明人。”褚師沒有看他,只是認真的填了一塊炭火,小爐子里燒的噼里啪啦。 “她一直都說再為見過我這般愚笨之人。” “那只是你藏得好。”褚師朝纓將寬大的袖服輕捋,抬頭目光深沉,“你是蕭戈的人。” 這句話太過于篤定,讓白術一時間也沒辦法反駁。 他的確是蕭戈的人。 “現在是她的人。”白術淺笑了一下,流光過境的笑容,轉瞬即逝。 褚師朝纓勾唇一笑,嘲諷之意可見一斑。 他有自己的判斷,他究竟是月初的人,還是蕭戈的人,總有一日會大白。 第六十五章.又為哪般? “是與否,與我無關。” 褚師也不打算繼續追問,試探了一句,便是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白術的確是個深藏不漏的人,但是誠如月初所言,愚笨不已。 “既然閣下不關心,又何必追問?” 褚師朝纓將第二壺茶水傾倒在兩杯中,抬了抬手,“不是追問。不過是隨口一說。” 鬼信? 白術心中已經清楚,剛剛自己的回答興許已經被眼前的人抓到了破綻,但是他并無所懼。 兩人如今地位高下,可見一斑。 “你還想問什么?”白術失了耐心,他不是這種擅長虛與委蛇的人,和褚師朝纓打太極,實在是很累。 “她半年前在哪里。” 褚師捧著茶杯,一只手臂壓在桌面上微微瞇起了眼睛。 “懷海王府。” “蕭戈待她如何?” 白術沒有說話,他不知該如何評價那段時日的相處。 蕭戈待月初其實是極好的,但是又是極其殘忍的。蕭戈的本性太過陰鷙瘋狂,喜歡中摻雜著太多讓人懼怕的東西,所以月初那些年的確是被折騰的很慘。但是除了月初以外,他從不碰任何女人,也不許任何女人靠近。 白術長長嘆了口氣,垂下眼睫,“這種事情,你自己問她吧。她大概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這幾年究竟怎樣過活的。” “你打算上山?”褚師明白問不出什么,便是換了話題。 “給你們一段時間,她總歸是需要發泄一下,你當年如此對她,總該是要討些利息。”白術眼底是幸災樂禍的笑意,褚師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手指不著痕跡的劃過了胸口。 某個地方,還是有些痛,甚至已經開始麻木了。 “這些手段,她打哪里學來的?”褚師的確不喜歡這些身體上小痛小癢的虐待,還不如一頓鞭笞來的痛快。 “懷海王府里有一處專門調教人的地方,名曰教坊司。想必閣下有所耳聞。”白術喝了口清茶,“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這幾日你照顧好她,她身體現在每況愈下,大約是沒有多少時間了。她不會真的傷你,這些身體上的折磨……不過是她這些年所受的九牛一毛,你自己承受著,待她釋然了,便會放你離開。到時,你想回青丘,顛覆誰都與我們無關。這些時日,隨著她一些。” 褚師朝纓對于如此大方的白術,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但是更加難以理解的是,所謂的每況愈下,時日無多,又為那般? 白術不再與他虛與,起身道,“四日后,我便歸來。她對你想做些什么,你放松狀態由著她,不然大概到時候不好受的就會是你了。” 既然褚師朝纓現今早已一無所有,月初也沒動對他用刑的心思,那大概只會用那些磨人的手段來折騰一下他。 他倒是非常好奇,褚師朝纓這樣芝蘭玉樹,風骨清秀的男人,該是如何應對。 來寧山鎮已經多日,褚師卻是第一次在這小鎮上認真的看著街上的風景。 將單子上的東西都買回來后,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他將東西都放在一邊,看著在榻上酣睡的月初,站在一邊有些出神。 白術說了以后,他才發現她臉色的確有些蒼白,睡覺的時候也是眉頭緊鎖,一張臉依舊傾國傾城,卻是消瘦了許多。 昨日只顧得緬懷往事,卻是疏忽了她大概是真的變了的事實。 低低嘆了口氣后,他伸手推了推她,快到用膳的時間了,再睡下去怕是又要過了。 月初睜開眼,有些疲憊的壓了壓自己的眉心,褚師將她扶起,坐在她伸手抬手替她按壓在兩邊太陽xue。 月初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褚師朝纓身上有著一種凜冽的梅香,很安神。 這一點,她以前便知曉。 “他走了?” “走了。”褚師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推開窗道,“快要用午膳了,吃過再睡吧。” PS:端午節快到了,首先要祝各位端午節快樂。 另外,這幾天要準備搬家了,所以端午更新特輯提前發送(下一章,四千更,HHHHHHHHH~~~~)。 第六十六章.端午特輯(壹) 月初看著窗外,目光很淡,神色有些冷清,什么都沒有說。 她其實都很清楚,但是已經不想再追究什么了。 褚師看著她的側臉,心底忽然明白,她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在乎了。 “那東西,一會兒可以取了嗎?”褚師微微皺眉,他現在胸口已經腫痛起來,粗布衣料輕輕摩擦便會痛的身體痙攣。 月初回頭,勾唇一笑,“不能。你得一直夾著,一點點小痛,比不得你當初斷我腳筋。” 褚師無話可說,的確是不值得一比。 月初伸手拉開他腰帶,衣衫從他兩肩滑落,瘦削的身體繃的筆直,月初用指尖在他鎖骨處按壓,眼睛閃過一道暗光。 她從旁邊的矮桌上,將盒子取了過來,認真看著他道,“上榻。” “作何?”褚師微微皺眉,直覺不大好。 月初淡淡瞥了他一眼,“脫衣服,上藥。” 她眼底閃過一道趣味的光芒,看著他這般波瀾不驚,實在是有些不甘心,總是要讓他難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