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攻按時下班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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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關(guān)于綠色這件事(九) “……幼稚。” 好一會兒,江瀟寧低聲道。 段明硯與他隔了有一段距離,并未聽見他的聲音,但他從對方的口型上分辨出了江瀟寧所說的話。 他嘴角噙著那一抹笑更甚了一點。 其實不用看他也能猜得到對方說了什么。 無非就是“幼稚”兩字。 彎下了腰身,段明硯又揉了一個雪球,再次朝著江瀟寧扔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他故意扔得偏了一點,雪球擦著對方的臉頰而過,視力極佳的段明硯甚至能看得見對方因為面上的冷意而驟然睜大的雙眼。 那雙永遠冷冷清清,看人總是淡漠不摻雜一絲情緒的桃花眼此刻因臉上突如其來的冷意而先顯出了驚異之色。 微縮的瞳孔,和睜得圓圓的雙眼,像極了一只受驚的幼貓。 當然—— 段明硯瞥了砸在雪堆里的白貓一眼。 不是指這么蠢的貓。 在臉頰仿若被雪球帶走了溫度,只剩下冰涼涼的寒意之際時,惱火的江瀟寧同樣蹲下捏了個雪球,往段明硯身上扔去。 段明硯身形微偏,那個雪球便在空中劃過一條弧度后重新回落到了雪地之中。 沒打中。 江瀟寧又捏了一個雪球,又扔了過去。 還是沒打中。 他再捏一個雪球,繼續(xù)扔過來。 依然沒打中。 江瀟寧的那股拗勁又上來了。 和當初他幼時又菜又愛玩的性子一樣,非要在段明硯不刻意停下的情況下打中對方。哪怕扔出去的雪球無一例外的都偏離了方向,有一個甚至打中了在和段明硯兩個方向,地上堆雪人的系統(tǒng)貓。 它難得和薩摩耶進行了短暫的和解,合力堆一個雪人。不想此時一個雪球從天而降,砸中了它的身軀,背后受到重擊的白貓驀然回首,除了一身的白毛,它什么都沒看見。 【暗器!有暗器!】系統(tǒng)貓駭然道,【還是無形的暗器!】 薩摩耶還滾著一個雪球,茫然的看著它。 【不對!】系統(tǒng)貓又喊了起來,【這里是現(xiàn)代世界!又不是古代!哪里來的暗器?!】 說完它猛地轉(zhuǎn)過身,看向薩摩耶,【你看見了嗎?!暗器!】 薩摩耶仍然茫然,它搖搖頭。 一貓一狗四處張望。 又一個雪球橫飛而來,砸中了系統(tǒng)貓的身軀。 它跳了起來,【真的有——】 話到一半,另一個雪球砸在了它的臉上,它吃了好幾口雪。 以前這樣的情況往往是以段明硯走到他的身前,讓他把所有揉好的雪球挨個砸到自己身上結(jié)束。 彼時的兩人才上初一。 自己提出要和段明硯打雪仗,卻在己身被扔了說不清雪球的情況下,砸向?qū)Ψ降难┣蛞粋€未中。 江瀟寧差點沒把自己氣哭。 他又不要段明硯讓著自己,開始之前著重強調(diào)了“你和別人怎么玩的和我就怎么玩”,結(jié)果到最后,吃了一堆的雪。 十二歲的少年身形單薄如紙,臉上還有未脫去的嬰兒肥,眼如點漆,抿得緊緊的唇表明了他此刻并不高興的情緒。 “生氣了?”段明硯試著問道。 “沒有。” 江瀟寧撇過了頭,語氣生硬。 落滿雪的枝頭上簌落落掉了幾朵雪花下來,正好落在靠得極近的二人肩上。 個子更高的男生把人掰了過來,想要看清對方臉上的神情,但江瀟寧又把頭轉(zhuǎn)了過去,始終不肯看向?qū)Ψ健?/br> “真生氣了啊?”他問道。 江瀟寧不理他也不給予回應(yīng),低眼看著腳下積得深厚的雪。 好久,段明硯的聲音才隨著雪后味道清洌洌的風(fēng)一起傳了過來,“那要不我站著不動,你砸我?guī)紫拢俊?/br> 末了他又補了一下,“你想砸多少下都行,我都不會還手。” 這之后的江瀟寧往他身上扔了兩個雪球,又低下了頭。 盡管看不見對方的神情,段明硯也感受到了身前人雀躍的情緒。 “開心啦?”段明硯問他。 江瀟寧聞言抓起一把雪,拍在他的胸膛上。 最后兩人回去各自換了一身衣服。 更多細節(jié)段明硯記得不大清,不過在對方又一次沒打中自己時,少年此刻緊抿著薄唇低眼不肯看人的神情和當初模樣的如出一轍。 “瀟瀟?”段明硯最終走到了他的身前,“生氣啦?” 江瀟寧沒有回話。 “你砸我?guī)紫拢苦牛俊倍蚊鞒幫瑯诱f了和當初一樣的話,“我不動。” 但這一次江瀟寧沒往段明硯身上扔雪球。 他扔了其他的東西。 一只白貓和一只薩摩耶。 在發(fā)覺暗器不是真暗器時,為了避免再次無辜受創(chuàng),它們不再停留在一處堆雪人,開始在雪地里四處撒歡。 也正是在一貓一狗前后竄到江瀟寧身旁時,率先來到江瀟寧腳下的白貓一下子便被對方抱起,扔到了段明硯身上。隨之而來大了好幾倍體型的薩摩耶也被他從地上撈起,一起扔到了段明硯身上。 雪仗也以兩只噸位不一樣的雪球結(jié)束了尾聲。 祁應(yīng)衍是在雪后醒過來。 他醒來時神色陰沉的看著周圍不算陌生的環(huán)境和一個不熟悉的人,一直沒說話。 嚇得那名白凈的青年以為對方是在觀察局勢,意圖伺機報復(fù),想趁著自己不注意也給自己來上那么一擊,造成和小電驢同樣的重創(chuàng),他差點就顫著手要給江瀟寧打電話。 男人在這時開了口,他目光沉沉,黑眸幽如深潭。 青年更緊張了,他的手戰(zhàn)栗得更厲害了。 “現(xiàn)在幾點?” 祁應(yīng)衍問。 他在醫(yī)院里住了整整三天才出的院。 因為青年是江瀟寧出于人道主義給對方喊的護工,所以在祁應(yīng)衍辦理出院手續(xù)的時候,完成工作的他也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兩人是一起踏出了醫(yī)院的大門的。 在祁應(yīng)衍還因為不習(xí)慣自己無車無助理跟隨的出行時,那名和他一起出院的青年已經(jīng)熟門熟路來到了小電驢的專屬停車位上,找到自己的一輛,戴上了粉色頭盔,繼續(xù)把油門加到二十碼的時速一騎絕塵。 祁應(yīng)衍望著對方遠去的身影,劍眉緊蹙。 怎么覺得有點眼熟。 雖然心下覺得怪異,但祁應(yīng)衍并未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青年的身上。 他又想起了蘇辭洛。 自己那一日從機場匆匆趕回,便是為辭洛鳴不平,找的成朝,想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向辭洛道歉悔過。 但……但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思及成朝身邊的那個男的。 祁應(yīng)衍的臉黑了兩個度,后糟牙咬的咯咯作響。 因為放了客戶的鴿子,在醫(yī)院的三天,他抱著僅有的一絲期翼和那名客戶解釋,不出所料的得到了敷衍的回復(fù)。對方顯然對他那一場沒能參加的會議耿耿于懷,自己在他面前好不容易攢起的信譽也因此毀于一旦——他徹底失去這一名極為重要的客戶了。 祁應(yīng)衍心下不免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這是自作自受,可……可當祁應(yīng)衍捫心自問會不會后悔從機場離去的決定。 他竟然……無法肯定的說出“不后悔”這三個字。 怎么會……他心下還是有說不出的異樣感。 辭洛他…… 祁應(yīng)衍心下不知為何開始不安起來。 少年的話猶如打破平靜湖面的一粒石子驚起一時的波瀾后湖面又重歸了寧靜。 可就算如此那一粒石子也已經(jīng)沉了進去牢牢的在湖底占據(jù)了一席之地。 回想那一番話的祁應(yīng)衍想再一次為蘇辭洛辯解。 辭洛不是那樣的人。 辭洛的辛苦和付出他是看在眼里的比如…… 祁應(yīng)衍的大腦遽然陷入了一片空白。 比如什么? 辭洛他為成朝付出了什么?他做了什么? 祁應(yīng)衍拼命的回想試圖從他和成朝在一起后的記憶里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只是越想他的心下愈加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