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攻按時下班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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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了護工照看之后,江瀟寧和段明硯這才離去。 走出醫院,迎面而來的風里帶上了刺骨的寒意。 深秋結束了它的尾聲,冬日來臨了。 和段明硯分別之后,江瀟寧便回到了別墅當中。 因為祁應衍又昏過去的緣故,劇情進度條再一次停止了走動。 畢竟對方正是推動追妻火葬場的關鍵因素之一。 現下進度條不動,有了更多空閑時間的江瀟寧也樂得清閑,隨手翻了后續的劇情。 在追妻火葬場的過程里,有一段江瀟寧不理解,也不喜歡的章節。那便是傅成朝在通過蘇辭洛的好友得知對方因原生家庭受到的諸多苦難后,更加心疼蘇辭洛,也因此加大了追妻火葬場的力度。 江瀟寧不可置否。 他不明白兩者之間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明明蘇辭洛的不幸不是由傅成朝導致,但原作的意思卻是要傅成朝來承擔。 ——他都過得那么苦了,你卻還冤枉他,你真該死! 劇情里對傅成朝的尖銳恨意江瀟寧透過密密麻麻排版在書頁上的文字已經可以感受得到了。 如果說上個世界江瀟寧對無言以對的劇情內容只有“有病”兩個簡單的形容詞。 那么針對這個世界的劇情,江瀟寧同樣是兩個字的形容詞。 重癥。 不知道醫院那邊怎么說。 真的好有病。 蘇辭洛可憐又怎么樣呢,跟他有什么關系呢?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可憐人了。 而且比起心疼蘇辭洛,江瀟寧更覺得傅成朝還是先心疼心疼自己比較好。 一個人被長期的索取和付出,得不到相應的回報和愛,卻還在不知疲倦的繼續加大力度付出,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比起蘇辭洛,他看傅成朝更可憐一點。 好像被pua了一樣。 因此相較于原作劇情里那隔著書頁的文字都要跳到臉上的聲音,江瀟寧倒是覺得身為書中角色之一的祁應衍行為表現得很合理了。 畢竟他傳承了原劇情的意志之一。而追妻火葬場結束,傅成朝也沒得到什么。 雖然旁白說,他挽回了蘇辭洛的心,最后的蘇辭洛仍舊愿意和他在一起,雌伏在他的身下。 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江瀟寧還是轉頭看向了系統貓,他問,“這是認真的嗎?” 【是認真的?!肯到y貓淚目。 所以它才一直找不到人??! 哪怕小說世界里寫得再怎么天花亂墜,現實依舊殘酷無情。 符合條件的都不愿意當,難得有愿意的一看見自己要這么憋屈給別人當舔狗,早timi跑走了。 一開始它還勤勤懇懇的按著條件找,后來干脆擺爛放棄治療。 說到這些,系統貓又是一把辛酸淚,【哪里有1啊?!哪里有1???!宿主,你是不知道??!上一回我找到了一個一米九一,八大塊腹肌,小麥色皮膚的男人,他說他是純gay,就只喜歡男人,開心得我原地轉了整整十圈!】 可系統貓怎么都沒想到的是,那么大個一米九,一聽到要演攻,臉色瞬時垮了下來。 “什么?!你竟然說人家是1?!” 八塊腹肌小麥色皮膚的男人當下就不高興了,對著系統貓就是兩個小拳拳,“人家是0!是純0!你這只壞貓!” 白貓差點沒因為那兩個砸在胸口的小拳拳當場去世,等到它上來了一口氣,終于能再次從地上掙扎著起身,那八塊腹肌又給了它一拳,“你這只壞貓!我才不做1呢!哼!” 伴隨著一聲嬌俏的尾音,白貓徹底倒地不起。 那一回系統貓第一次對“人生”一字有了大徹大悟的了解,它問自己,“我是誰?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最終在男人死活不肯當1的嚷嚷之下,系統貓不得已和對方解除了綁定。 臨走之前,想起了什么的男人又一把抓過了系統貓,“你說你是備胎攻系統,要尋找備胎攻,和我解綁之后你是不是會去找下一個符合條件的備胎攻?” 系統貓差點沒被他晃岔了氣。它以為自己在服刑,于是供認不諱,【是,是的,我還要找符合條件的備胎攻?!?/br> 男人因此陷入了沉思。 “不行!” 好幾十秒過后,他眼睛瞪得圓圓,“你給我留一個聯系方式,等找到那個什么什么符合條件的備胎攻,也給我一個符合條件的那個攻的聯系方式!” 說著他對白貓又是一個害羞的小拳拳,“小貓咪!記得一定要給人家哦!”系統如雞啄米一樣點頭。 好在它的苦難并沒有持續多久便得到了結束,因為它找到了江瀟寧。 【宿主!】說到過往,系統貓淚眼婆娑,就要帶著眼淚鼻涕一起往江瀟寧身上蹭,【幸好——嗶——】 冬日的第一初雪比想象中來得快上許多 在與往常無一致的從夢中清醒時,江瀟寧一眼便望見了別墅外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景象。 他洗漱后穿好衣服下了樓,恰巧看見從院門進來的段明硯。 身后還跟著和大地融為一色的薩摩耶。 “打雪仗嗎?瀟瀟?”對方揚眉問自己。 江瀟寧躊躇了好一會兒。 他小時候并不聰明,還有點笨。 孩童時期的江瀟寧反應不快,還經常比別人慢上一拍。因為檢查的結果一切正常,真的就只是反應慢上一點以后,江瀟寧mama就心大的沒去管了。 而他那時雖然反應慢,但因為年紀的原因,免不了有好玩的天性,一到冬天看見小區里的孩子們在打雪仗,就要踉蹌著跑過去加入。 結果往往是他跟木頭樁子一樣在原地轉圈,成了被人扔雪球扔得最多的那一個。 還很容易上當。 別人一喊,他就轉頭,結果一個大雪球迎面而來,砸中了他的臉。 非但如此,他還砸不中別人,老是被大他歲數的孩子逗著玩。 雪仗打完,江瀟寧永遠是淚眼汪汪,回去跟mama哇哇大哭。 本來這樣的事以不再玩雪仗就能解決,偏偏那個年紀的江瀟寧怎么都不愿意,在下一次看見有人打雪仗時,依舊選擇執著的加入進去。 而每一次的結果都無例外,他仍然被當成了靶子,仍然以啕嚎大哭結束了打雪仗的一天。 到最后,江瀟寧mama也無可奈何,因為她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會在這方面異常的固執。 又菜又愛玩。 不過好在這樣單方面被挨打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段明硯mama帶著段明硯搬過來了。 江瀟寧自此有了強力的場外援助。 再又一個冬季來臨之際,江瀟寧拉著段明硯的衣角,指著屋外白茫茫的一片道,“打……打雪仗!” “噢?!倍蚊鞒帒寺?,“好?!?/br> 他牽著包成了糯米團子的江瀟寧來到屋外,揉了一個雪球扔到江瀟寧的身上。 被砸了個正著的江瀟寧吃了一口雪,他搖搖腦袋,含糊不清道:“不……不是打我。” 說完他便繼續攥著段明硯的衣角,往小區的游樂場地走去。 那里已經有好幾個孩子你一下我一下的開啟了雪仗之旅。 這一年的他學聰明了,沒有自己加入,而是指著面前一群個頭都比他的孩子,對著段明硯道,“打雪仗?!?/br> “你是要我和他們一起打雪仗嗎?”段明硯不解問道。 江瀟寧點點頭,既而開始推搡著已經比自己要高上一點的段明硯,“打雪仗,去打雪仗?!?/br> “好吧。”雖然不理解的江瀟寧的行為,但段明硯還是加入了雪仗的孩童群里。 打雪仗的人群里有低年級也有高年級,但段明硯對上誰都沒落過下風。 他的反應和速度不是一般快,混戰里也能輕易的避開朝著自己飛來的雪球,自己捏的雪球扔出去則是一個打一個準。逢投必中。 打到最后,他自己覺得沒意思,但是江瀟寧卻格外的雀躍。 段明硯每打中一個,江瀟寧就會站在遠處興奮得拍手,然后繼續期待的看著段明硯,等下一個雪球繼續拍手。 一場雪仗下來,江瀟寧光是開心得使勁拍手轉圈,就累得氣喘吁吁。 段明硯:“……” 在回去的路上,他牽著江瀟寧的手,對方一路上在蹦蹦跳跳,回家的時候往自己的mama懷里撲去。 “今……今天打雪仗!”江瀟寧興奮得數著手指,“打……打中了好多好多個人!” “嗯。”段明硯酷酷的將手插進兜里,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我打的?!?/br> “……” 所以在逐漸長大之后,江瀟寧便不愛打雪仗。 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雖然最主要的因素之一是他不想回憶起以前丟臉的往事。 所以在段明硯出聲詢問以后,江瀟寧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同時道,“不打?!?/br> 可就在他即將轉身步入屋中時,身后傳來了段明硯的喊聲,“瀟瀟!” 江瀟寧轉頭,一個雪球砸在了他的肩上,雪化了開來,點點冰涼自圍巾的縫隙滲入他的脖頸。 “段明硯?!?/br> 江瀟寧立刻生氣的揉了一個雪球,往前走了好大幾步,這才向著段明硯身上砸去。 雪球砸中了段明硯的胸膛,江瀟寧這才抬眼。 從一開始,他便站著不動,嘴角噙笑,在冬霧彌漫的大地里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