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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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 燕瑤隨她們瞧了會兒,自覺沒趣,便說著要回院子休息,畢竟又瞧不見人,光在門這里湊成一團(tuán)也不知道要待多久,可桃幺卻無論如何都要拉著她。 正想著用什么借口脫身,這時周娘子急匆匆跑了來,一眼就瞧見燕瑤忙開口道:“我說怎么人剛來就找不到了。” “怎么了?”燕瑤問道。 “我來時在后門瞧見燕家小哥了,他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給你,有事情急著走,門口不見人他又進(jìn)不來,正著急呢,可巧遇到我了。” “小書哥哥又回來了?”燕瑤愣了一下,他送自己回來走了已經(jīng)有好一會兒了,怎么忽然又折返回來?聽聞他等得著急,便忙不迭脫開桃幺的手往后門趕去。 周娘子為了給燕小書送話走得急,現(xiàn)在一邊用手絹扇著汗一邊湊上前問道:“都在這兒做什么呢?” 燕瑤趕到后門,燕小書正巧與城中開書齋的瑞娘子說話,見她來了,連忙將懷里揣著的布包裹拿出來交到她手里:“阿秀姐聽說你到繡莊后喜歡看書,之前進(jìn)城時尋到這套書打算給你作新年禮的,結(jié)果走得急一下子沒想起來給你,等回家后才發(fā)覺。” 聽見是燕阿秀的禮物,燕瑤將布包打開,只見里面放著幾本書,書封上寫著《云霞游記》四個字。 “所以你又大老遠(yuǎn)地跑回來送給我啦?不過阿秀姐怎么之前不說呢。”燕瑤一見這名字就極為喜歡,就想著立馬翻開瞧瞧,可又不好這么晾著兩人,便先將包裹收好。 瑞娘子在一旁聽著,瞧瞧燕瑤又看看燕小書,忽然用手絹掩著嘴笑道:“阿秀妹子自然是希望小書弟弟親自給哩,不然怎么要轉(zhuǎn)個彎的給。” 燕瑤自然聽出來瑞娘子的意思,輕咳了一聲連忙有些拘謹(jǐn)?shù)匾崎_眼神,瑞娘子笑了笑,隨后又道:“這《云霞游記》我剛才瞟了一眼,數(shù)量少了一冊,難不成落在家里了?” “少了一冊?”燕小書迷迷糊糊,這包裹燕阿秀給他以后他可是半點也沒打開過。 “是哩,一共有八冊,你這包里只有七冊。” “可阿秀姐買來的時候就只有這么多。” 瑞娘子聽燕小書這樣講,便又繼續(xù)問了幾句,隨后捏著手絹的手拍了一下大腿:“壞哩壞哩,你們這是被小販子給忽悠了,天殺的,賣書賣書,半斤紙墨下肚么,全將信譽涂了。” 說完便氣沖沖地要去找人,可那賣書的小販長什么樣子只有燕阿秀知道,而且已經(jīng)是年前的事情,如今再尋也尋不得什么,于是燕瑤和燕小書便勸瑞娘子算了。 這瑞娘子家里是經(jīng)營書齋的,父親原是個老秀才,這么多年矜矜業(yè)業(yè)守著一個鋪子,一心撫養(yǎng)一對兒姐弟。 瑞娘子原本早早嫁給一戶人家,誰知是個黑心臟肺的,只顧攀著她吸血,整日惦記著她的嫁妝。 瑞娘子從小跟著父親念書,自然明曉不少道理,哪里受得住這個氣,直鬧到官府前,與夫家和離了,帶著嫁妝回了家中。此時老秀才見兒子長大了,便將他送去念書,而書齋就交給女兒打理。 誰知一夜風(fēng)寒要了老秀才的命,這邊瑞娘子正張羅著父親的喪事,誰知弟弟聽聞父親去世,便從書院跑了回來,跪在jiejie面前,說她獨自一人,自己說什么也不愿再讀書,要幫她守住書齋。 這事氣得瑞娘子又打又罵,又罵又哭,最后逼著弟弟在父親面前磕頭,發(fā)誓繼續(xù)讀書這才罷休,以是瑞娘子最是恨那些不學(xué)無術(shù)亦或者糟蹋書本之人。 如今見燕阿秀被人騙著買了殘書,瑞娘子更是氣不過,被勸下后直絞著手絹,忽而想起自家書齋應(yīng)該多抄了一本,便拉著燕瑤要去取。 燕瑤本想著等完手里的再去拿,誰知瑞娘子不愿,非得今日將書給她,實在拗不過,燕瑤想著外出耽擱一會兒不妨事,便跟著去了。 叁人到了書齋,瑞娘子的弟弟正在抄書,見jiejie不知怎的帶著繡莊的小娘子來了,忙起身行禮,瑞娘子做事一向風(fēng)風(fēng)火火,直接讓他快去尋了書來交給燕瑤。 “讀書需得完書,作人必為完人,豈有殘書缺人的道理?” 抱著書走在街上,燕瑤本說著讓燕小書先走,自己一個人能回繡莊,但燕小書放心不下,說什么也要送她回去再走。 兩人說著話走過茶鋪,卻被鬧哄哄的一群人給擋了路,燕小書挑了挑眉,自言自語怎么一會兒不見圍了這么多人,想帶著燕瑤繞開。 可燕瑤記著茶鋪老板是個性子溫和的老人家,平日來他這里吃茶都是樂呵呵的,怎么今日聽他說話語氣這么激動?便主動湊近人群里,燕小書見攔不及,于是也跟著也擠進(jìn)去。 茶鋪老板肩上搭著抹布,正叉腰在一張桌子前,氣洶洶地看著端坐在桌前的年輕人,茶鋪老板嘴里念個不停,左一句“讀書讀進(jìn)狗肚子”,右一句“欺負(fù)老頭子眼睛不好想吃白食”,污言穢語叨叨不停,直罵得刺耳。 燕瑤聽得有些皺眉,便不由得看向另一位當(dāng)事人,按理說被這樣罵,再老實的人都坐不住,可此人卻依舊笑吟吟地坐著,等茶鋪老板罵累了這才開口:“我已經(jīng)說了,今日出門急忘了帶碎錢,將這玉佩壓在你處抵茶錢。老人家您要是不信,大可拿去請人鑒定一番,這玉也不便宜,最少可抵得上你叁個茶鋪了。” “去你媽的,老頭子我在這兒墻下擺了幾十年的攤子,見過的東西比你吃的飯還多,我老了但眼睛不瞎,這分明是個爛石頭,拿去墊茅廁都嫌小,我呸。” 燕瑤大抵聽出來緣由,將目光落在桌上的玉佩上,只見那玉佩通身發(fā)烏,又布滿了白色斑點,這么一看確實瞧著像塊石頭。 歪著頭瞧了半天,燕瑤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本想開口替那人解釋,但見茶鋪老板如今仍在氣頭上,便換了個說法走上前道:“聽著多大的事情,老板氣壞了身子了不好哩。” 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不知怎得帶上了瑞娘子的臨湖口音,話已經(jīng)出口也收不出來,燕瑤便繼續(xù)道:“老板你向來做人隨和,平日有人欠了茶錢,你偶爾也不計較,怎么今日氣成這樣?” 燕小書見燕瑤忽然向前去,本想拉著她不摻和這個事,燕瑤卻沖他搖了搖頭。 “阿瑤你不知道,這混蛋若只是吃了我的茶忘記帶錢,說清楚了,我也不計較什么,可他竟拿了這破石頭唬我,說什么、什么,值我好幾個鋪子!” 周圍的人一貫知曉茶鋪老板的,隨即連連附和,說這人故意拿石頭給茶鋪老板難堪,故意欺侮人,還有人起哄著要抓人去報官。 燕瑤聽完也沒有立馬開口,而是看向那年輕男子,見他抬起頭直直盯著自己,忽而覺得有些不自在,便移開目光沖茶鋪老板道:“這東西瞧著確實不值錢,但您也別因此置氣,這樣,這位公子的茶錢我替他付了。” “阿瑤你怎么幫著這人!”茶鋪老板不明所以,燕瑤卻已經(jīng)掏出了銅板給茶鋪老板,隨后又走上前將玉佩拿了起來:“我自然不白付錢哩,屋里磨針的石頭被弄丟了。正巧瞧見這石頭,反正公子也是打算抵給您,那我就當(dāng)向公子買下,這樣他也付能您的茶錢,一舉叁得豈不好了?” 說完伸手將玉佩拿起在手里掂了掂,茶鋪老板拿著銅板,直說著燕瑤吃了大虧,朝著那人擺了擺手讓他快些走眼不見為凈。燕瑤見狀便拿著玉佩同燕小書轉(zhuǎn)身離去,其他人見已無事,也叁兩散去。 “你怎么非要湊熱鬧去買這石頭?”燕小書問道,燕瑤正想開口,身后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他們叫你阿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