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殷姚咬著牙把門一摔,用盡全力地堵著門,雖然現(xiàn)在情況不利,但就算只解當(dāng)下燃眉之急也沒辦法,他試圖扭關(guān)門鎖,這壯熊一樣的外國人力氣賊大,較勁之下殷姚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推門上面,眼看門鎖就能扣上了,一股大力卻從外面猛地將撞過來,猝不及防,被刮倒在地。 “哈。”那人捏住他撐地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將他從躲避處扯了出來,扔到公用洗手池邊上。 殷姚踉蹌幾下,并沒有扶穩(wěn),跌倒的時候腦袋磕在石英臺面上,痛得他前白光一閃,好一會兒才恢復(fù)了視力。 幾人中,喬喝的最多,搖搖晃晃指著紅發(fā)哈哈大笑,“你怎么給他打成這副模樣。” 那紅毛一顆腦袋看上去確實精彩,幾道血痕十分顯眼,渾身青青紫紫挨了不少下。 反觀地上痛到蜷縮起來的殷姚,雖然狼狽,但到底也沒有真的傷到哪兒。 要不是殷姚只顧放跑那小孩,還真沒辦法這么輕易搞定。 他們也沒想到,這小妖精一股瘋勁兒,是打是抓都下死手的,還盡往人命門招呼,好幾次要不是躲得快,估計眼睛都得給他弄瞎了。 男人抹了把臉上的血,惡狠狠地呸了一口,對同伴說,“去把他按住。” 殷姚剛剛掙扎反抗的時候,其余幾人并不是很感興趣。只是一來二往的不見他服軟,眼里毫不掩飾的輕蔑,讓人戲謔之余更是生起一股燙腹的凌虐欲。 大抵是那倔勁兒,野貓似的,著實誘人得不行。 殷姚借著酒勁,晃了晃頭。 這種白垃圾在外面那幾年見得多,可能也是喝了酒的緣故,居然也不是很害怕。 那兩人過來捕他,還未再繼續(xù)掙扎,就感覺到頸邊貼過來一柄森涼帶著寒氣的薄刃。 原本還在冷靜地想辦法周旋,刀刃一貼過來,殷姚身體一僵。 他雖不怵,卻不是傻子,登時不再亂動。 不低頭,只用余光,也能看見那把極其鋒利的瑞士刀貼在皮膚上,已經(jīng)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不痛,卻很有震懾力。 “現(xiàn)在知道怕了?”那人不輕不重踹在殷姚的小腹上,滿意地聽他悶哼一聲,齜牙笑著蹲下來,拍了拍那張臉,“你們不是有句話,什么,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的就是你了。” 這一下踹到小腹上部,脖子上傷口因大幅度動作被撕開,血珠晶瑩剔透地泌出來,連串凝在殷姚暖色的皮膚上。 看著還挺賞心悅目。 紅毛忍不住顫了顫,刀尖挑著殷姚的嘴角,撥開他緊閉的唇rou,呼吸粗重地威脅,“自己把衣服脫了……快點。” 在兇器的威脅下,殷姚聽話不少,見他似乎也是放棄了反抗,另外兩人便松開了殷姚的手。 他低眉斂眼地發(fā)著抖,將手小心翼翼地伸進自己的衣服里。 動作極慢。 男人急躁地催促,另外兩人也蠢蠢欲動,乘他們幾人松懈,殷姚猛地張嘴咬住了刀柄,刀刃刺破舌尖,顧不上喊痛,趁男人詫異松手的時候,他瞬時握住叼在嘴里的小刀,嘴角涎下去來不及吞咽的血,看也不看,死命一揮! 刀鋒劃爛了棒球衫,要不是躲得夠快,以那力道和速度,只怕是要當(dāng)場開膛破肚。 “媽的,瘋婊子!” 殷姚呸掉嘴里的血,揮了揮手里的瑞士刀,瞇著眼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我們誰更像瘋子?” 目光掃視一圈……他其實離門口有不少距離。 殷姚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冷冷道,“有眼色就滾開,說不定我還能放你們一馬。” 有人好笑地說,“你?放我們一馬?” “怎么,你要報警?那又能怎么樣。”紅毛揚起下巴,對同伴使了個眼色,顯然是不打算放殷姚走,“就算強jian了你,在你們國家我也不會出任何事。而你持手持兇器傷害了我,可就不一樣了。” 他近一米九的身高,練過頭的肌rou難看地糾起。 客觀來看,就算殷姚拿著一把真正的水果刀,在這種差異下,都未必能站上風(fēng)。 一步步逼近,他伸出手輕而易舉地抓住殷姚的手腕,稍一用力,殷姚只覺得手腕傳來鉆心劇痛。 沒有了攥緊刀柄的力氣,只能不甘地眼睜睜看那唯一可以傍身的武器掉在地上,被一腳踢開。 殷姚心中一沉。 這下怕是,真要完蛋了。 “放開……放開我!媽的滾!” 那雙手鉆進衣服里,惡心的氣息毒霧一樣纏了過來。 殷姚發(fā)覺嘴里的血腥味更重,力量的懸殊讓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估計在劫難逃,提起腿就往這人襠下踩,咬牙切齒地怒視,“你敢!” 紅紅的眼睛水潤起來,兇悍時也能叫人恍神,那不習(xí)慣吃虧的性子不知是驕縱還是真瘋,到了如此境地,還不安分。 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殷姚看了眼那人的褲子,愣了愣,噗嗤一笑,舔了舔溢血的嘴角,鄙夷地譏諷起來。“你是畜生嗎?” “cao你媽的!”男人臉上一陣青白交加,忍無可忍,狠狠一掌扇過去,卻也沒有任何意義,殷姚還是像瘋了一樣,感覺不到痛似的。 嘲弄的笑意不減,死死盯著自己。 一旦給他可乘之機,就能立刻將人生吞活剝似的。好像真惹到了什么不該惹的東西。 那雙眼睛盯得人心驚rou跳,他莫名有些慌張,對身后說,“你們兩個傻站著干什么?!過來幫我把他揍老實了!喬?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