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作者這里并不是推崇這種不負責的關系哈,這里只是和男女主這一對做對照組,這兩個人的感情發展和男女主恰恰相反,現實里大家對待親密關系要慎重哦。 第49章 出軌 ◎鐘婧覺得尹迦丞可能就是把她當傻子。◎ 馮漢清這些年外面開過的小差不少, 這一點鐘婧心里早就有數,在和鐘雅茹聊起這事兒的時候,鐘雅茹剛做完飯, 看著鐘婧把筷子和碗碟都擺好,冷眼道:“你爸這副死德行, 我早就猜到了, 徐恬就是個傻的, 這種事情都能原諒,以后有的她罪受。” 鐘婧畢恭畢敬去幫忙端菜,說:“我也是才知道我爸這個人這么能算計, 給女人買那么貴的首飾, 然后讓徐恬打官司要回來,一分錢沒花出去還能白嫖,最后好一個認罪自首態度良好, 徐恬還能原諒他, 有他這樣的人在, 我看普及詐騙要把他這個例子也加進去。” “我聽說你爸最開始打算和徐恬離婚來著?” “喬喬說我爸如果離婚, 這財產肯定是要分出去不少的,他原來一直沒說實話,背地里又攢了筆錢投在醫療研發上,去年靠疫情掙了不少錢,他為了守住這些錢只好先把徐恬哄回來, 離婚弊大于利。” “你爸真會算計。” 鐘婧周六在家里百無聊賴,到鐘雅茹這里來幫忙給花生洗澡, 順便蹭飯。 晚上吃完飯打包回家, 節省尹迦丞一頓做晚飯的時間。 鐘雅茹不知從哪里聽來的風, 問鐘婧:“聽說你爸這段時間和你們走得挺近的, 上回還給小尹買了塊表,好像挺貴的那東西,我看到你爸發的朋友圈了。” “還說呢,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那么貴的表,尹迦丞上班根本帶不了,別回頭再被懷疑他收病人的紅包,又惹出一堆麻煩事。” 自馮漢清和徐恬爆發婚姻危機以來,馮漢清每周末都來家里吃飯,有時候讓鐘婧叫上喬喬,連著一個多月鐘婧和尹迦丞沒怎么過過二人世界。 尹迦丞每回都是笑著去買菜做飯,倒是鐘婧被折騰煩了,把馮漢清攆回去。 竟不知,這翁婿兩個人是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馮漢清竟然送他一只十多萬的名表。 當時鐘婧就問尹迦丞:“我爸這是什么意思,收買你?以后他出去嫖/娼讓你幫他打掩護?” 尹迦丞切菜的動作戛然而止,差點切到手。 “別瞎說,爸那不是嫖/娼,我更加不會。” “哦,他是搞外遇,你少和他接觸,我怕他帶壞你。” 說是這么說,但鐘婧還是很相信尹迦丞的人品。 而且,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和她待在一起,也不可能會有開小差的機會。 除非是工作時間。 鐘婧從鐘雅茹那里打包完去醫院找尹迦丞時,他人不在辦公室里,鐘婧和陸聽南打過招呼,坐在他工位上等他下班。 不知是不是巧合,隔壁辦公室有位面生的醫生恰好來找尹迦丞,聲比人先到,他說:“尹醫生,下周二我要去給丈母娘做壽,你上個月找我頂的那半天班,能不能周二還我?” 鐘婧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和那醫生打招呼,說:“他人這會兒不在,要不你給他發微信吧,約莫這會兒是在病房。” 陸聽南過來幫忙給鐘婧介紹:“唐醫生,滬大的師兄。” “旁邊精神衛生中心的鐘醫生,弟妹。” 兩個人打過招呼,鐘婧隨意問道:“上個月哪天的事兒啊?” “月底的那個周六我記得,具體幾號我忘了,臨時找的我,也就三個小時,尹醫生記得的,我微信問他吧,這也快下班了,你們小兩口去約會是吧?”唐東延笑了笑,一副過來人看新婚小夫妻的艷羨表情。 鐘婧點點頭:“回家約會,我順路過來接他下班而已。” 旁邊有人跟著起哄,夸他們夫妻恩愛。 鐘婧不走心地應付了兩句,默默在心里掐算時間。 八月底的那個周六是八月二十九號,第二天是邵啟明朋友的追悼會,鐘婧印象還算深刻。 那天尹迦丞應該是一天的門診安排,晚上鐘婧去傅芮喬家里睡,臨出門時他還未下班。 他那天找人頂班了?干什么去了? 還沒思考出個名堂來,尹迦丞推門進來。 他不是那般聒噪的人,不會聲音先到,鐘婧是在他人走到面前的時候才看到的他,被他揮了揮手收回飄散的思緒。 “想什么呢?出神了。”尹迦丞彎腰看她,去開抽屜放病例。 鐘婧遲疑了兩秒,說:“沒什么,就是不見你人,無聊發了會兒呆。” 尹迦丞換了衣服,問鐘婧:“今天白天干嘛了,一臉的無精打采?” “回了趟家,我媽說起你那塊表的事情,以為你和我爸關系好,她吃醋了。” “……”尹迦丞思考片刻:“那明天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媽?” “算了吧,你又不會打麻將,她沒那么好哄的。”轉念又道:“那塊表你戴嘛?我看你也沒有什么能戴的場合,不如哪天拿回去還給爸爸,讓他自己戴著吧。” 尹迦丞猶豫兩秒,說:“這表……先放著吧,你不說我也是不會戴的,有點太高調了,不是你我的風格。” “我爸這個人也真是的,有錢沒說贊助我換輛車,盡買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送你東西也不說根據你的情況挑,也不想想看咱們這種醫生誰會戴一塊這么名貴的表,田教授這種有實力的人都一如既往的樸素,你別學習我爸的虛榮風氣。” 陸聽南在旁邊聽著笑出來,說:“心外科的左醫生,也是我們當年的師兄,別說戴名表了,人家開豪車來上班都不嫌高調,我之前看到過幾回呢,岳父送的表怎么就不能戴了,人家靠岳父靠得更厲害的不是也干得好好的?” 末了又補了一句:“還是前岳父。” 鐘婧尷尬,胡亂應付過去,和尹迦丞一起下班。 上了車,尹迦丞復又想起她前面說的那句想換車,提議:“你那輛車確實有點舊了,要么你明天開始開我的車?我倒是對車沒有要求,我們換著開。” 鐘婧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啊,我開大車,你開我的小破車,還要貓著點腰開車,辛苦你啦。” 鐘婧也不是真的想要換車開,只是尹迦丞既然這么提了,鐘婧就不客氣地抓住了這個機會。 趁著開他車的機會,把車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搜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女性的用品,包括但不限于口紅、絲襪等,鐘婧終于按捺不住,主動暗示尹迦丞。 新給尹迦丞買的兩件t恤到了,鐘婧想起來那天尹迦丞穿的陸聽南的扎染風短袖,拿著新衣服去給他試穿。 尹迦丞難得晚上清閑,吃現成的,雖然經過加熱已經沒有那么新鮮,但鐘雅茹專門為他做了滬式紅燒rou,肥而不膩,他不敢不吃到光盤。 鐘婧挑衣服的眼光自然沒有話說,尹迦丞往嘴里扒飯的動作不停,說:“好看,你放那兒晚點我過一遍水,晾干了就穿去上班。” “之前陸醫生那件衣服,你還給人家了沒有?” “沒呢,換下來洗過就放在衣柜里沒再穿過了。” “他的衣服和你風格不搭,我見你穿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夜不歸宿隨便在路邊店里買的一件衣服呢。” 尹迦丞表情略微一愣,然后很快反應過來,說:“以后我只穿你給買的衣服,行不行?” 說著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去摟她的腰,說:“我媽也說你眼光好,之前給她買的那雙鞋她也喜歡,我給你報銷。” 鐘婧沉默片刻,聽到手機有提示音,尹迦丞給她轉來兩萬元。 “那雙鞋一千多,你給我轉這么多錢干嘛?”一定是做賊心虛,鐘婧在心里默默給他貼上標簽,心想這事兒一定要徹查到底。 尹迦丞把人扭過來圈在懷里,說:“你生日快到了,喜歡什么你自己買,剛好下半各種購物節多,勞煩太太給我買兩套冬裝,人靠衣裝我靠太太。” “你是馬?”鐘婧接的自然。 “嗯,太太現在想騎嗎?” “咳。”鐘婧干咳一聲,被尹迦丞這兩句話又擾亂了思緒。 換做從前,尹迦丞這樣三兩句話,鐘婧的注意力自然是轉移得干脆。可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是怎么了,她總是耿耿于懷琢磨著尹迦丞八月底那天請假是去了哪里,于是他所有的反應都在她面前被放大、變得可疑又心虛。 好好的轉賬給她,讓她幫忙挑衣服打扮上了,他什么時候主動做過這種事情? 懷揣著這種困惑,鐘婧明顯感覺到自己大姨媽都失調了。 十月的例假推遲,鐘婧恐慌萬分,買回來幾盒試紙,皆是一條杠,還是不放心,拍著尹迦丞胳膊說要去他們醫院掛個號查查。 尹迦丞研究過她的經氣,提出自己的想法:“滬城入秋了,你最近休息得也不好,我看你指尖泛白可能是有點貧血,氣血不足導致例假推遲也很常見,我明天開始給你煮些補氣養血的粥喝,還能暖胃。” 鐘婧搖頭:“不檢查一下我不放心,那東西薄得像沒有一樣,誰知道你哪次有沒有趁我迷迷糊糊間摘了去,故意想讓我懷孕?” 說者無意,本就是沒過腦子的一句話,惹來尹迦丞深深的一眼。 他說:“摘沒摘,你感覺不到?” “怎么感覺?” “一會兒讓你試試區別?” 鐘婧拿枕頭丟他,說:“你做什么居心啊?真想害我懷孕是吧?” “說了措施做得萬無一失,你就別再焦慮了,想做檢查等你休息的時候去做一個,這大晚上的門診也掛不上號呀。” “再說了……”尹迦丞無奈:“我什么居心,讓你在這時候懷孕對我有什么好處?” 尹迦丞想起來剛和鐘婧住在一塊兒的時候,有一回鐘婧幫他出主意應對孫慧芹,她說懷胎十月會使他們夫妻良宵不得浪漫,之前沒有細想過十個月有多少日夜,如今品到過甜頭,他深刻意識到自己的確難以忍受。 別說十個月了,十天對他來說已是極限。 所以昨天主任給他的那張動員文書,他實在是看都不敢往下看。 主任的意圖明顯,明年三月的援外行動一月截止報名,援外醫療隊需要需要增派一名神經外科醫生,主治醫師級別及以上,最好是未婚未育的男性。 主任醫師他們醫院里未婚的只有一個女醫生,所以主任把動員工作做到他們幾個已婚未育的人身上,尹迦丞一向不懂得拒絕人,這會兒實在犯難。 都知道神經外科的尹醫生熱愛臨床,這幾年一顆心地撲在醫院里從來都是任勞任怨,現在有這樣一個無私奉獻的好機會擺在他面前,家國大義當前,他卻突然間憂慮起自己那點小情小愛,連他自己都有些愧對身上的這件白大褂。 想著時間還早,尹迦丞先沉著氣等著看有沒有其他人報名,想著改天找個合適的機會問問鐘婧的意見,沒準兒她就是那么深明大義,反而支持他去呢。 畢竟時間不長,一年為期,其實倏忽間也就過去了。 他們有的是來日方長。 此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可他偏偏在意這一朝一暮。 那些錯過的年月已經無法改變,好不容易得到的朝夕,他一天也不舍得離開她。 鐘婧哪里知道他這些心事,低著頭郁悶,口無擇言道:“女人懷孕的好處?那可太多了……” “眾所周知,女人生了孩子,你們男人就可以為所欲為肆無忌憚,因為中國有句傳統話說得好 這一刻,鐘婧的眼神里在下冰雹,看得尹迦丞后背發涼。 好在懷孕是不可能的,例假推遲十來天,鐘婧終于如釋重負。 但心情反而因此變得更加復雜,常常忍不住把尹迦丞和馮漢清放在一起做比較。 鐘雅茹說:“男人總是差不多的德行,你管得嚴,他就聽話,你放縱他,他就把你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