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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是誰殺了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在干燥的地板上留下一個腳印。

    他再次推開傅云洲的書房門。

    傅云洲并不意外,手下的人提早給他發過消息。

    “傅云洲,”程易修輕聲說,“我要進娛樂圈。”

    傅云洲抬眼,只淡淡說了句:“如你所愿。”

    (他們不是寫偏的意外。打從開始就沒準備讓讀者去喜歡哪個人物,想闡述的不過是:他們的所作所為是原因的。只是不知道以我的能力能將這點想法做到多少。)

    (原計劃是清明節前結束第一卷,清明斷更出去旅游,現在可能趕不及了。)

    白薔薇

    臨杭,煙雨之城。

    同為南方,臨杭與新安差距不大。青瓦白墻、飛檐翹角,一呼一吸間能捕捉到空氣里綿里藏針的寒和經濟發達省份特有的銅臭味。

    季文然坐飛機跑來給一群選秀比賽出來的姑娘拍照,初定主題為中國風,模仿唐寅的美人圖。這組硬照將成為她們在時尚圈的第一步。

    第一步就能把季老請動,看來背后金主砸了不少錢。

    林昭昭撤離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季老按時吃藥、按時睡覺,罵人時盡量不要出現生殖器類詞匯,尤其是面對那些人氣正高的愛豆。實在忍不住罵幾句“cao你媽個智障”就差不多了,萬一被私生飯發現心尖上的meimei被這么侮辱,公關費又是一大筆。

    “你要讓季老保持安全感,知道嗎?一定要讓季老感到安全!他沒了專用的純棉睡褲會不安,沒了熟悉的熏香也會不安,沒了毛茸茸的針織衫或厚毛衣還是會不安!能穿的鞋少于兩雙會不安,換洗的衣服少于三套也會不安,所以你一定保證衣物干凈,不夠了直接去買新的,回來憑發票報銷。”

    好吧,辛桐在此之前只知道季文然每天上午不喝咖啡或茶會不安,午睡后沒有涼白開喝會不安,下午四點沒有甜食吃會不安,每頓飯沒有rou會不安,沒有菜也會不安。

    被林昭昭叮嚀的,她本能覺得這次出差將會是場大災難。

    季文然討厭坐飛機,這點辛桐記憶深刻。

    按他的話講:“飛機缺乏掌控力。它又不是我開的,我怎么知道駕駛員不會蓄意墜毀。”為證明自己的說法,他時常會在此句后補充高鐵運行知識:“高鐵可以在運行過程中,通過設備自動停車。假如飛機運行時駕駛員突然昏迷,我沒法采用系統自動降落。”

    倘若有人嘲諷他怕死,他便會皺著細細的眉去辯解:“不,只不過我的理想死法是一個人在別墅里老死、猝死,再讓尸體慢慢爛掉,而不是跟智商可能低于九十的家伙一同燒成灰。”他還特別強調“尸首腐爛”,為表達某種行為藝術之美。

    所幸古怪的恐懼癥并未影響他坐飛機,他只會盡可能減少此項選擇,并在乘飛機前服藥入睡。好比其他的怪癖,遷就便好,而辛桐慣會遷就人。

    此時此刻,她正在臨杭的花鳥市場給季文然找新鮮白薔薇。

    實話說,不能怪道具組租賃假花,他也沒說非要用真花。臨杭又不是四季如春的南梁,用新鮮白薔薇總歸是成本,后期P一下也看不出真假。但季文然于此等事上的執著九頭牛都拉不回,他氣勢洶洶地指責“如果我說要假花,會說是假花!沒說假花就必須是真花!”

    為防止季老還沒開工就撂攤子不干,辛桐這個隨行助理必須去解決花卉問題。

    上輩子一直是林昭昭陪季文然出差,辛桐則傾向于輔助他正常的生活運行。不過重生后導致的亂象著實太多,譬如同程易修戀愛、與傅云洲糾纏,再譬如母親和老情人重新聯系,林昭昭意外懷孕。陪季文然出差反倒顯得不夠看。

    有時她會產生一種錯覺:自己跑到了某個平行時空,或是蝴蝶效應引發了時空裂變,就和那部叫《蝴蝶效應》的電影一樣。

    倘若如此,找兇手便無意義。

    臨行前,辛桐給母親發了消息,除了告訴她自己要臨時出差外,還讓她別留江鶴軒住家里,也別動不動麻煩人家。辛桐的措辭為:媽,我有男朋友了,要避嫌。

    現在她搬離了租賃的公寓,改為暫住程易修家,又讓母親別與江鶴軒來往。

    他應該……

    有人打電話進來,是程易修。“你在哪兒?”

    “在跑臨杭花市。”辛桐一手提包,一手從兜里掏出藍牙耳機帶上,“你回家了?”她難得將長發挽起,盤在后腦。

    “沒呢,”他說,“你又不在家,我回去干什么。”

    辛桐同程易修說自己要陪季文然出差時,他頗不高興,大抵是覺得好不容易自己有空了,女朋友又沒空,相識不久還聚少離多。

    “我要出差啊,”辛桐被他的話說得萌發出零星歡喜,不由軟下聲調,“你呢?還在工作?”

    “瑩姐給我找了個新活兒,說是去演話劇。”瑩姐是程易修的經紀人,也是傅云洲的人。

    辛桐同商販比劃著養在冷藏柜里的白薔薇,對程易修說:“您這業務跨度可真大,從唱歌一下跑去演話劇。”

    “隨便玩玩的,我又沒打算紅,”程易修顯得無所謂,“對了,你在花市哪里?”

    “一家店里——總共五百六?”辛桐看向店主,得到了肯定答復。

    “紅色廣告牌?”

    “怎么?別告訴我你跑來了。”辛桐笑著拿出手機掃碼付款,抱起被紙袋包好的薔薇。花多的都要將人淹沒,馥郁的芬芳諂媚似的往她鼻尖湊,襯得少女的臉頰隱約浮現出可人的粉。

    程易修也笑,他問:“我要是真跑來了呢?”

    “要是你真來了……”辛桐轉身,沒能說下去。

    她看見少年正站在透明的玻璃門外,沖她招手。手肘抬到胸口位置,微微揚了揚,漫不經心的模樣。他帶著白色大口罩,身上是字母衛衣和黑褲,不仔細去辨別真跟打醬油的男子高中生沒差。

    何況今個兒天氣不好,灰蒙蒙的,又陰潮,也沒法像日系少女漫里頭所描繪那樣,女生一轉頭,就看見了璀璨陽光下那個白襯衫少年明朗的笑顏。

    程易修推門進來,未等辛桐開口就探身去吻她。

    他的唇穿過懷中花瓣送來,蜷曲的睫毛似是粘上了花瓣上凝的水珠,連呼吸都摻了濕漉漉的水汽,混雜著薔薇香。

    嘴唇相貼又分離,一個無色無欲的干吻。

    “俗套。”辛桐小小翻了個白眼,撇過頭。

    程易修笑著伸手捏了下她的耳垂,把口罩拉回上去。“你看你,耳朵都紅了。”

    辛桐后退一小步,空出一只抱花的手,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怎么來這兒了?不是說演話劇嗎?”

    “是要演話劇。”程易修點頭,“正巧我劇本里的角色出生在臨杭,所以我就和瑩姐說要來這兒找找感覺。”

    辛桐笑了。“那要不是臨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