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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七X在線閱讀 - 瓜熟弟落(二十)念人情千金施千金 積愁恨錯

瓜熟弟落(二十)念人情千金施千金 積愁恨錯

    過了兩天,有人來敲門。

    打開門的瞬間,譚潔愣住了,看這人穿竹青旗袍一身素氣反倒有點不習慣,半天沒讓她進門,反倒問了一句:“怎么是你?”

    袁安琪面上淡笑,似有所料:“我從酒屋老板那打聽的,也沒什么其他,年底了,給你們送點東西。”

    譚潔低頭看,她手里拎著一盒松糕一盒甜烘餅,還拎了一袋子水果。

    “這是做什么?”

    “別嫌棄,一點心意。”

    里屋的梅娣在床上問:“姐,誰???”

    譚潔只好把人讓進來:“袁小姐……哦不,杜太太來看我們了?!?/br>
    袁安琪已經走進屋中央,斗室破舊,八仙老木桌靠窗而立,墻角落塵結網,打破的瓷碗還盛了半碗水擱在桌上。

    她游移視線,終落在床上的人身上,那人雖早也不似平常妖冶,卻見不出一絲殘敗落魄,細膚紅唇,黑卷長睫,一雙眸子雖無光芒卻隱隱透著憂愁,竟有種美人憑欄自顧自憐的錯覺。

    “我當是誰?原來千金屈尊來陋室,實在是榮幸,哪還敢收您的禮???”梅娣把臉側轉過去,眼睛無神凝望某處。

    “沒什么大禮,只是尋常訪客的心意,你們也不必想太多?!?/br>
    譚潔見袁安琪把東西放在桌上,便給她搬了椅子過來。

    袁安琪卻擺擺手:“我也不久留,車子還在外面等我,只是路過想上來看看。”

    姐弟二人都不做聲,似乎等她自己走。

    可袁安琪還是繼續往下說了:“其實八年前出事的時候,我就聽說你們走散了受了傷,我和爸爸一直找你們的下落,但我們也知道你們是怕我們,想躲著我們。我那段時間每天都在做夢,夢見我在臺下看你們唱戲,然后忽然朝我開槍……也許你們覺得,那日是爸爸的人來暗算你們,可是我說不是,你們信嗎?爸爸從來沒想過陷害你們,但他確實也不是很放心你們,怕你們臨陣倒戈……”

    譚潔打斷:“杜太太,若你是想來同我們解釋,大可不必,我們不恨你爸爸,沒有怪罪的意思,即使有什么,我們這般窮苦小卒,世間螻蟻,實在不必勞您口舌解釋,您沒什么其他事就請走吧?!?/br>
    袁安琪折了折眉心:“我來看你們也不全是來解釋,畢竟,那日重逢,我也沒來得及同你們敘舊……只怕你們刻意躲了我,耽誤了治病的事也不好?!?/br>
    “這許久不見的,你倒是挺關心我們姐弟的。”

    袁安琪看著譚潔,只當這話是她說的,便沖口而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譚潔截了這句話:“我知道你,袁安琪?!?/br>
    頓了頓,她又說:“我也知道我自己?!?/br>
    袁安琪看著譚潔,又回眸看床上暗影里的人,那人的眼珠不轉眼神轉,看不見也似看得見,臉上露出淡淡詭異的笑,一時又恍惚。

    難道是她?他?

    心猛扎一下,生出一種罪孽又惡心的猜忌。

    “你們……”

    “我們謝謝杜太太的關心和牽掛?!?/br>
    “嘔!”袁安琪忽然弓下腰,遏制不住胃中翻攪,抑在喉中,發出干癟癟的一聲,沒吐出來。

    譚潔嚇了一跳,忙去上前撫她后背:“你沒事吧?”

    袁安琪撐在她懷里,停歇急喘半天,才倒過氣來,滿臉通紅,很是難堪,擠出笑來:“對不起,我近日查出懷孕了,所以……”

    “那您趕緊回去吧,有了身孕就該多歇息,不要總出來,外面很亂的?!弊T潔轉身給她找茶杯倒水,可家里也沒杯子,破碗也不能給她用,一時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招待了。

    袁安琪嘆氣:“算了吧,你別忙乎了,我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們?!?/br>
    這人剛走,床上的那位就不高興了,狠狠捶床:“狐貍媚子!肚子都大了還不放過我們!”

    “哎她也是過得不如意,想她嬌生慣養的一個人獨獨嫁到這邊來,又不得不看日本人臉色,在他們眼皮底下左右逢源,夫家也不一定待她有多好,那個姓汪的聽說情婦姨太也不少。”

    譚潔一邊說一邊把袁安琪的糕點盒子打開,一開包裝紅盒子,嚇了一跳,上頭放了一個紅包,一捏,還挺厚。

    紅包上寫了幾個字,譚潔別不認識,自己和弟弟的名字倒是熟悉,也曉得兩個字——醫眼。

    看來這送禮之意絕非走過場的寒暄,一時,譚潔心頭滋味復雜。

    梅娣敏感,久不聞jiejie發一聲,慌亂問道:“怎么了?你看見什么了?”

    譚潔默默收下紅包,佯裝無事:“沒什么,就覺得這糕點做得精致,想必味道也不錯,我撿了給你嘗嘗?!?/br>
    “我可不要那狐媚子的東西!”

    譚潔走倒床邊,去握梅娣的手:“往事不可追,未來不可知,她若是與善我們,我們也不必冷面對人啊。”

    梅娣冷哼:“阿姐可忘了這亂世里,善惡本就難辨,無緣無故的施善,也必有無緣無故的求。”

    譚潔嘆息:“如果能讓你重新看得見,站得起來,旁人求我什么,我也都給了她?!?/br>
    梅娣閉上眼,歪頭倚倒床畔,松開jiejie的手,無力道:“我累了,先睡會?!?/br>
    譚潔只當是真的,站起來去廚房,卻不知梅娣對著墻又把眼睛睜開了,黯光處又生出一絲冷意。

    此后每隔兩個禮拜,袁安琪必要來看他們,來了也不久留,只留下點糕點便走。

    這一日,她來晚了點,敲門沒人應,一推倒是開了,屋里很安靜,也沒掌燈,昏暗小屋里只有一人坐在窗邊,穿青色褂子,似乎滿腹心事看向窗外,聽見有人進來,側過半邊臉來,輕語:“你來了?!?/br>
    袁安琪一愣,在暗室中也分辨不出這人是哪個,是jiejie還是弟弟?卻覺鼻間有淡淡水生調的香精氣,心頭一動驅前問:“這可是我送你的香?”

    “這么多年也早飛了,只是自己兌的香罷!”

    袁安琪重重一吸,渾身顫栗:“可你還記得,記得這味道。”

    那人輕輕笑了一聲,朝她伸出手來:“安琪,你來,你來。”

    袁安琪似乎受了蠱惑,竟走到那人跟前,握住那手,順勢半蹲下去,伏在那人的膝頭上抬頭看,只覺這人挽攀烏發,眉宇秀郎,紅唇瑩瑩,似男又似女,又或者,是男也是女,兩者兼顧,他本就是一個人!

    “jiejie是你,弟弟也是你,對不對?其實我們都被騙了,你們是一個人!”

    袁安琪自知自己說胡話,可直覺總讓她執于這荒唐的念頭,手也抓得緊,人也湊得近,就像當年中秋夜,月圓夜里,她向他索吻,僅僅一個吻,月色撩人,人也醉。

    今日未醉,袁安琪卻覺那唇向自己壓下來,她仰著臉,閉上眼,心頭縱有多少訝異和幻感,也不敢輕易醒來。

    那人冰涼手指撫她臉頰,滑到她脖頸,溫柔劃過喉嚨,忽然手指發力,袁安琪一驚,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人的臉,蒼白、扭曲、激狂、陰邪,再想呼喊時已是來不及。

    “你猜啊,   你猜我是哪個,是jiejie還是弟弟,是男還是女,嘿嘿!”手越束越緊,呼吸都纏在一起,袁安琪瞪著眼睛,呼吸艱難,身子越來越軟,整個人跌倒在地,像一緞華麗的紡衣,堆疊,折皺。

    “你可真會勾引人吶,也真會欺負人,可誰讓你是千金呢,生下來就有人愛,誰都愛你,誰都沒法不愛你,你從小靠老子現在靠男人,將來就靠你肚子里的漢jian種吧?呵呵,你總給我們送這送那送金錢就是讓我們欠你人情吧,將來你要怎樣呢?同我上床,讓她愛你嗎?你料定我這個瞎子是不能把你怎么樣了對不對?對不對?!”

    梅娣的喉嚨失去了控制力,尖起嗓子,像青衣唱戲的尾音,拔到高處,手指用力過度而發白,狠狠捏住那一管脖子不放手,看不見,在黑暗里聽她咻咻呼吸,不覺心里驚詫,她怎么還有氣息?

    “救……救命!”

    他一分神,她的聲音就溜出來,這一聲,叫的梅娣冷汗直冒——殺她——殺死她,可是這聲音不是她的,明明是她腹中的孩子啼鳴!

    梅娣忽然松了手,袁安琪反手一推,把他連人帶椅子都推倒,他一仰頭就跌過去,袁安琪從地上一躍而起,顧不上喉嚨疼痛,一邊倒吸氣一邊奪門而跑,地上的人,爬不起來,分不清方向,再追也是不可能了,躺在地上,眼淚直淌下來,聽見遠處樓梯似有jiejie的腳步聲,心生絕望,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殺個人可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