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話就教訓
余師長銳利的目光掃過來,在她臉上逡巡不去,不放過對方一絲一毫的表情,看得田馨頭皮發(fā)麻。 自己的手機,說是忘掉密碼,有些不現(xiàn)實。 真要打開,暗戀對象發(fā)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來,非鬧出事端。 她就像個出軌,即將被丈夫發(fā)現(xiàn)的妻子似的,內(nèi)心思緒翻騰,捏著電話的手心泌出冷汗,連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誰發(fā)過來,打開” 余師長站在床邊,冷冷的催促著。 女孩抬起胳膊,好似有千斤重,如同她的心情。 指尖點在屏幕上,按下幾個數(shù)字,上面提示密碼錯誤,請重新輸入。 田馨心理害怕,分神的厲害,所以按錯了數(shù)字而不自知,余師長看得分明,冷哼一聲:“你別說忘記了,真忘記的話,我會讓你想起來。” 他的語氣滿是霸道的匪氣。 女孩深吸一口氣,毫不懷疑他說的。 硬著頭皮,努力集中精神,再次輸入密碼,隨即屏幕打開,出現(xiàn)了主界面,其還在猶豫不決,要不要點開微信。 突然感到手中一空,手機被人奪走。 女孩詫異得瞪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男人。 “你搶我手機干嘛,快點還給我。” 田馨的心理滿是憤怒,氣得牙根癢癢,可也不敢貿(mào)然伸手去搶。 余師長的手法不甚利落,他是有手機微信,工作上很少用,嫌它功能跟不上,就說發(fā)語音吧,每次不到一分鐘。 交代事情拖沓,所以習慣打電話。 老婆和孩子天天見面,也沒什么好聊的,下載到界面很久了,純屬擺設(shè)。 可女孩的微信使用頻率很高,有心一一查看,沒那么多時間,點開那個名字,覺得頭像很眼熟,隨即想起了什么。 這是她的同事,并設(shè)置了置頂。 原本就懷疑田馨跟其有點貓膩,只是苦無證據(jù)。 上次問起,被女孩搪塞過去,這回,總算讓其抓到現(xiàn)行了吧想到這里,余師長心緒起伏,臉色帶著薄怒。 點開微信信息入目便是一行字。 對不起,今天白天說的話似乎有些失禮,我也是關(guān)心你,同事間的,你別多心。 這話怎么看,怎么別扭,隨即翻著眼皮,余師長炯炯有神的看著女孩,問道:“你和他都說了些什么,人家跟你道歉呢。” 田馨的心猛的提到嗓子眼。 希望對方說的是工作上的事,沒想到八百年一提私事,頭一遭就被男人撞上,這下可好,要怎么解釋 女孩有心要回手機,看余師長的架勢根本不可能。 “啊,也沒什么,都是誤會。”她盡量輕描淡寫。 暗忖,是真的沒什么,有說特別親昵的話題,或者表白嗎 “他說她喜歡你。”余師長撒起謊來,面不改色。 神情冷的就像兇神惡煞的瘟神。 田馨低垂著的腦袋猛的抬起,眼神透露出驚慌的難以置信,隨即轉(zhuǎn)換成恐懼,連連搖頭,想要解釋什么,可話到嘴邊,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余師長的心微微下沉。 原本那點好心情消失殆盡,拿謊話炸她,沒成想還真有問題。 “你還真行啊,幾天功夫又勾搭上一個男的,看樣子對方是有女朋友的對吧。”男人的話尖刻,直逼女孩心臟。 上次余師長翻看她的微信,瀏覽了對方的個人相冊。 里面有很多暗戀對象和女朋友的生活照。 田馨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也許他喜歡我,但我并沒接受。”女孩心砰砰亂跳。 這一刻,她深深的向那個男人懺悔。 關(guān)鍵時刻,還是選擇出賣對方。 沒辦法,她害怕余師長,兩人沒有結(jié)果,為什么要在這節(jié)骨眼上發(fā)這樣的信息。 白天她還在胡思亂想,對方會不會跟自己表白,到時候要怎么處理甚至有點歡欣雀躍,可此時,變成了一場災難。 處在暴風中心的女孩本能的選擇自救。 “真的嗎”余師長很是不信。 女孩連連點頭。 將身前的被子抓在手中,差點沒撕爛。 緊張的額頭直冒細汗,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真,真的。” 余師長怒極反笑,突然彎腰,捏住她的下巴,說道:“你個小騙子,我可不相信你,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言不由衷。” 男人的力道很重,田馨本就白,被掐得紅了一片。 但她不敢求饒,只是忍著,語氣可憐巴巴的反駁道:“我都被你搞成這樣了,還有誰會喜歡我。”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甘和怨懟,余師長甩開對方松手。 雙手環(huán)胸,表情慵懶,可眼神依然凌厲:“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田馨聽聞此言,大腦一片恐怕,半晌才找回語言能力,她怕的六神無主,勉強找回的理智,在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下,潰不成軍。 明明是清白的,可對方就是不相信。 “你別朝我身上扣莫須有的罪名,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女孩又急又氣,都要哭了。 余師長咧開一口白牙,臉色黑的就像鍋底。 當一個人懷疑你,并且是帶著偏見的,那么你就要倒霉。 心理的懷疑就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最后變成嫉妒和瘋狂,余師長收回視線,四處張望,想找件趁手的兇器。 環(huán)視周遭發(fā)現(xiàn)這個賓館真的cao蛋。 除了木頭,就是電器,要么就是軟綿綿的被褥。 快步來到凳子前面,伸手試了試堅固程度,別看不怎么新,卻很結(jié)實,抬頭視線沿著窗簾爬上羅馬桿。 一米二左右的長度,用起來應該順手。 隨即踩著凳子,唰的一聲,將整掛窗簾扯落,上面的掛件崩的到處都是,有一個恰好跳到女孩身前,小巧的塑料環(huán)躺在白色的被套上,環(huán)上的缺口嶄新。 田馨的心揪到嗓子眼,視線盯回去。 余師長長得高,大手一伸,橫抓著羅馬桿使勁往下拽。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底醞釀,田馨被嚇傻了般,呆呆的看著對方野蠻的舉動,只聽到咯嘣一聲。 她的腦漿都要沸騰。 田馨后知后覺的有了行動,滿臉驚駭,爬下床,伸手拿過衣服。 心理只有一個念頭,必須得逃走,對方這是要揍她。 看那架勢,可不是一個巴掌,后者踢兩腳就能完事的,而是要結(jié)結(jié)實實,狠狠的揍她,女孩欲哭無淚,心快從胸腔蹦出來。 連胸罩也顧不得穿,毛衣套在身上就想往外走。 邁步的過程,下面涼風習習。 她還掛著掛擋呢,腳步略有遲疑,便聽得身后再次響起了咯嘣一聲。 如同喪鐘在耳邊炸響,女孩拋棄羞恥和禮數(shù),鞋都沒穿,伸手拉開門板往前竄,余師長回頭,便看到女孩慌張的背影。 他手里提著羅馬桿,咒罵一聲。 “cao” 男人長手長腳,緊隨其后。 田馨出門往左拐,慌不擇路,后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 女孩邁開腿往前奔,她不喜歡體育課,從初中開始,因為學業(yè)繁重,重學業(yè),輕體能,應試教育的弊端,慢慢顯現(xiàn)。 大學軍訓那會兒,還有人體力不支暈倒。 平日里其也不是個羸弱的模樣,可剛被男人糟蹋過,渾身難受,腳步磕磕絆絆的,怎么能逃得了。 還沒跑多遠,田馨發(fā)現(xiàn)前面一堵墻橫在眼前。 沒有路了,她選擇了錯誤的死胡同。 余師長眼見著對方無路可去,放慢了腳步,慢悠悠的靠過來。 田馨猛地回頭,滿臉絕望的惶恐。 視線定格在他手中的羅馬桿,語氣難以置信的悲傷:“你想打我,我沒做錯什么事。” 余師長抬頭瞥了眼墻角的攝像頭,那東西形同虛設(shè),并沒有人堅守,除非真出事情,才會調(diào)出來查看。 “你過來,我們好好談?wù)劇!?/br> 余師長用誘哄的口氣,可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 顯得狡詐又jian邪。 男人不屑于隱藏自己的意圖。 女孩連連搖頭,身體貼著墻壁,就像壁虎似的緊緊貼著,好似這樣就能擺脫窘境,獲得安全似的。 “我上次說過什么,別他媽給我狗扯羊皮。” 余師長的聲音低沉。 大半夜的,走廊里靜悄悄的。 賓館的隔音效果不好,不能將別人吵醒。 因為夜生活貧乏,所以很少有大半夜不睡覺,在外面游蕩的,這也減少了,被人撞破的可能性。 田馨很是委屈,細聲細氣的說道:“我沒有。” 余師長抬起手臂,掌心的羅馬桿支出去,眼看著就要戳到對方,田馨嚇得,往旁邊躲,抓住其閃避的空檔,男人猛地竄過去,合身抱住田馨。 女孩扯開嗓門就要大喊大叫。 男人眼疾手快,大手捂過來,將其未出之語,悉數(shù)堵回嘴里,就像夾麻袋似的,夾著女孩的胸部,大踏步往前走。 最近田馨瘦了很多,九十斤見底。 余師長并不費力,游刃有余,可對方不配合,腳拖在地上,在她腋下直折騰,余師長用力夾著,差點沒將女孩勒斷氣。 田馨大口大口的喘息,被弄回了房間。 門砰的一聲被甩出山響,走廊再次回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