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玩誰?5
余師長開車往回走。 路過XX商場,又想到別墅內空空如也,而他和田馨得在那呆上幾天,于是下車走了進去。 此時,剛過十一點。 商場已經有些人氣。 幸好不是來買女裝,否則還真拉不下臉面,倘若碰到熟人,便會出糗。 他乘著滾梯上了三樓:這里賣日雜百貨。 余師長買了電煲鍋,電磁爐,鍋碗瓢盆等廚房用具,又買了小桌板,方便女孩在床上吃飯。 要走沒走時,手機響起。 他拎著一堆東西,面色不善。 心想誰打來的 只能先將東西放在腳邊,從口袋里摸出電話。 看到屏幕上,閃著兩個字,微微揚起眉,按了接聽鍵,女孩的聲音在那邊響起,問他事情辦的咋樣 余師長說:沒問題。 文件都送到了,接收的人就是那個小組長。 田馨不冷不熱的哦了一聲,隨即扭捏著,讓他給買點東西。 男人沉著臉,左右張望。 第一反應就是衛生巾。 被自己cao的見紅還不算,居然連大姨媽都出來了可這東西,男人不好買,尤其是兩人這關系。 作為有身份地位的人,拎著那東西晦氣。 女孩見他不應聲,自顧自的說道:“我要洗面奶,洗發水,護膚霜,還有香皂。” 田馨自認為得在床上窩幾天,可幾天也不能臟兮兮的,她是個姑娘家,從小就愛干凈,就這么一天功夫。 覺得頭皮發癢。 這可能是心理作用,就是沒用洗發水,頭發洗不干凈。 再來,秋天干燥,再不愛護小臉蛋,非起皮屑不可,還沒將老東西搬倒,自己搞的狼狽不堪,不劃算。 所以女孩跟他毫不客氣。 余師長沒買過女人用品,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有心不答應,又舍不得,畢竟是喜歡的人。 她年歲小,愛美人之常情。 再來,她的美,她的香,都是自己的。 所以男人勉為其難,應承下來。 到了一樓,化妝品區,挑了個沒人的柜臺,也沒聽柜員介紹,一股腦的將想買的復述一遍。 眼看著到午飯時間。 商場內的人并不太多,柜員無精打采的矗在那,背靠著根柱子,腦子里想著待會吃啥盒飯,米線,面麻辣燙 突然一個大男人踱步過來。 他連珠炮彈似的說了好幾樣,最后問她多少錢 柜員眨巴著眼睛,打起了精神,眼神犀利,一下便看出這是個生客,不太懂化妝品,可又有錢。 于是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 她這個柜臺之所以沒什么人,是因為化妝的品牌太過陌生。 是斯里蘭卡泊來的牌子,標榜自然健康,芬芳。 貨品齊全,香皂,化妝品,精油齊全。 余師長聽得云里霧里,一堆好話堆砌在耳邊。 翻來覆去的嘮叨。 男人揚起手,打斷了她:“你給我來套玫瑰系統。” 玫瑰精油,香皂,洗面奶,潤膚露還有化妝水。 柜員笑得滿面吹風,拿起精致的禮盒,打開后,給其一一過目。 余師長自然發現多了東西,但沒太在意,拿著小票到收銀臺付錢,接過收據回來,將東西拎走。 東西太多,恨不能多長幾只手。 幸好車就停在商場門前,否則也夠他忙活。 打開后車門,一股腦的扔了進去,男人轉身鉆進了前門。 剛一落座,抬手看了下時間。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居然都一十點半。 男人心想到了飯點,琢磨著吃點啥 現做嗎米,面和油還沒買,這些個東西,還有調料,到別墅那邊的糧油店就有,他不想再去商場三樓。 暫無洗手做羹湯的打算。 于是拿出手機,給部隊食堂的顧師傅要了兩樣菜。 余師長對吃食不太講究,能飽就行。 在他看來,兩個菜,兩人吃足矣。 可田馨是個吃貨。 她對吃飯要求很高,用她的話來說,吃飯是種享受。 雖沒饕餮的食量,卻有饕餮的胸襟。 嘗遍天下美食,是她的小夢想。 她躺在床上,閑得很,拿著手機,看看網上新聞,或者小視頻,偶爾也上微信得同學群,跟大家聊上幾句。 不知不覺時間過的飛快。 肚子開始鬧騰起來。 田馨想起早晨那頓飯就有氣,她都沒吃飽,捏著手機沉吟半晌,給余師長打了過去,自顧自的報了三個菜名。 那邊沉默片刻。 男人告訴她,只能選一個菜。 女孩氣得差點摔手機,暗罵他怎么這么摳門,早上還有兩菜,中午變成了一個,就他這樣得男人,也能娶到媳婦 她毫不客氣得指責他吝嗇。 并聲稱,讓他把菜給她買齊,錢她出。 余師長的車剛到部隊大院,聽到這話,扯開了嘴角笑得暢快。 女孩就像炸毛得野貓,時不時得就要嗷嗷叫。 他得生活平淡,古井無波,田馨如同一尾活魚,攪亂了一池春水,這魚還不普通,是極品錦鯉,嬌貴得很。 不想再逗她,男人將話挑明。 已經吩咐廚子做了兩個,所以她只能挑揀最想吃的一道。 田馨叫囂的聲音嘎然而止。 她吧唧著嘴,琢磨了一番,選了剁椒魚頭。 美食家喜歡吃rou,這是不爭的事實。 余師長放下電話,給老顧打了過去:夏天跟朋友們去水庫垂釣,弄了不少好貨,什么鯉魚,大花鰱,胖頭啥都齊全。 一些拿回家,一些送人,另外一些則放在食堂留存。 以備來了客人,拿來下酒。 如今這剁椒魚頭用什么做好 老顧是廚師,連忙回答:用胖頭吧,胖頭魚的腦袋大,rou多。 男人點點頭。 本想徑直去食堂,現在看來,菜好還得等等。 于是調正步伐,來到辦公室。 助理已經將其打掃一通,里面一塵不染。 坐下后,按了內線,很快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先是行了軍禮。 接著,捧著文件夾開始匯報事宜。 其實沒啥大事,都是芝麻蒜皮得小事,他懶得聽,好不容易完事,男人擺擺手,拿起內線電話撥了出去。 明天媳婦從銀行把錢支出來。 準備了五萬人民幣。 老首長喜歡象棋,這事人盡皆知,為了討其歡心,余師長可謂煞費苦心,他有個朋友愛好收藏。 有一副民國象棋。 好像用什么籽料做得,具體是啥他不懂,總之算是古董。 可也不純粹。 畢竟年代太近。 論收藏價值有限,上次兩人閑談,對方有意出售。 如今正中下懷,兩人說話也不含糊,直奔主題,一番討價還價,對方作價四萬八成交,交易日期便是明天。 余師長放下手機,給趙猛撥了過去。 讓他翌日陪他走一遭,也沒說具體啥事。 小舅子要外調,終究紙包不住火,這兩天可謂甚囂塵上。 因為他走,空出來得位置也算事香餑餑。 有些人開始活動關系,想要填補空缺。 可用誰不用誰,不單單老領導說了算,還有空降得可能,就像趙猛算是空降到了大學,來個外地得陌生人也是如此。 所以駐軍部隊氣氛有些緊張。 余師長抽了根煙,到里間休息室,洗了把臉,刮了胡子,又刷了牙,把自己收拾齊整,接著換了身衣服。 脫掉后,才發現褲子上有一塊污漬。 看上去像泥,黑糊糊很是顯眼。 男人覺得丟人,穿著臟褲子到處走,想來是在玉米地弄得,這可不能拿回去讓媳婦洗,于是打電話叫來助理。 努努嘴,讓其處理。 襯衫和褲子不管對方怎么辦 他洗,或者送洗衣店都沒問題。 年輕人二話沒說,找來塑料袋裝起來拎走。 余師長跟了出去,順著走廊,下了樓。 他將吉普開到食堂門前,約摸著菜也差不多,便下車走了進去。 正值飯口,人不少,見到他進門,很多人起立打招呼,好巧不巧,他看到了趙猛,對方正在角落里吃飯。 朝他一個勁擺手。 男人沒理會,先到后廚取了餐盒,才慢悠悠得踱步過去。 “嗬,姐夫,這都啥” 小舅子皺著鼻尖使勁嗅。 余師長打開后,示意他撥點出去。 趙猛沒有跟他客氣得道理。 “你辦公室來人了” 小舅子弄好后問道。 余師長微怔。 下意識得搖頭,接著點頭。 趙猛看的一頭霧水。 眼中全是疑惑。 余師長站起了身,沒有多談,而是叮囑他,明天等他的電話,千萬別誤事,他搞得如此神秘鄭重,小舅子有些緊張。 “姐夫,到底干啥去,你給我透個話” 趙猛做了丈二和尚很不爽。 男人凝神片刻,淡淡道:“咱們去送禮” 一句話令他雙眼放光。 他含著食物,口齒不清的問道:“送,送啥” 男人拍了拍他肩膀,賣著關子道:“你等著瞧好,我還能害你嗎” 余師長是沒害他,卻把要介紹給他當對象的女孩給禍害了,不知趙猛知道后,作何感想關鍵是其中牽扯到他姐。 姐夫紅杏出墻,jiejie最傷心。 這小舅子長的人高馬大,也不好糊弄。 男人摸了摸鼻子,覺得生活就是一場戲充滿了戲劇性,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對方沒那個福氣,自己當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