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玩誰?3
余師長出門前,將房門鎖好。 盡管知道女孩傷的頗重,走不得路,并且也沒什么衣服可穿,但仍不放心,上了汽車,剛剛發動引擎,就歸心似箭。 沒辦法,別墅里藏著個嬌滴滴的大姑娘,而且是炸雷似的大姑娘,他能安生嗎 踩下油門,男人將車開出了大門,往前走了沒多遠,便看到一排排門市,他琢磨著先把飯菜點了,然后就近弄兩件衣服。 可飯店好找,服務裝店卻是沒有。 進了一家菜館,要了兩樣小菜,晃晃悠悠走了出來。 左右了望一番,找了家藥店。 店鋪很小,但五臟俱全,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聽到門響,連忙從后廚跑過來,手中還拿著筷子。 想來是在吃飯。 客氣的一點頭,問他,想買啥 余師長眼睛盯著玻璃柜臺,半天沒出聲。 你這有傷藥嗎 什么傷藥接著老板補充一句:哪里受傷了 男人砸著牙花子,沉吟道:是皮rou傷。 老板一臉明了,很快將藥膏拿出來,見他往外掏錢,多問了一句:消炎的需要嗎 余師長遲疑著,輕聲道,也給我拿點。 對方答應一聲,將頭孢和藥膏放在一處,找了個塑料袋裝好。 將藥放在車上,男人再次發動馬達,這次將車開上寬闊大道,一路向西駛去,由于心中掛念,所以開的極快。 眼瞅著到了目的地。 一腳剎車踩下,余師長鉆出車內。 抬眼看著XX商場的字樣,心想有多久沒逛街了 自己的衣物都是老婆cao持,多年沒進商場,這一遭還是為了小娘們。 沒再多想,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商場分為三層,賣啥的都有,看著指示牌,男人徑直奔向女裝。 不是周休日,而且是早晨,所以人格外少。 一路來到指定區域,余師長看著琳瑯滿目的女性衣物有些犯難,心想田馨的衣服看上去,質量都不錯。 能相中這些粗糙布料 可眼下,讓他上哪去找考究服飾 余師長撇撇嘴角,隨便拿了件牛仔襯衫,外加一條牛仔褲。 可問題是,不知道女孩的尺碼。 現在問嗎對方的手機在他手上,難道折返回去,再來 男人頗為懊惱,拿著牛仔褲左看右看,目測著該買哪條,只道是女孩的腰很細,具體細到什么程度也說不上來。 他看四周沒人,用手丈量著,做了三次愛,多少有些頭緒。 可仍不踏實。 余師長急得腦門子出了一層薄汗,末了,眼風突然撩到一件牛仔的褲腰,居然是松緊帶的,頓時一樂。 似乎看到了救星,比較了一番。 選擇了二尺腰圍,這個號碼總該沒錯吧 即使不準確,也相差不多。 橫豎松緊帶的余地大些。 往收銀臺走時,恰好看到過道上擺著置物框,里面是刺繡內褲,順手拿了兩條,放進購物車。 在收銀臺前,臉不紅氣不喘的結賬。 余師長拎著商場的塑料袋,急三火四的往外走,抬起手腕一瞄,居然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但愿丫頭沒出什么幺蛾子。 吉普平穩的停在別墅門前,男人下了車。 手中拎著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先是從口袋里掏出鑰匙,咯嘣一聲開了門鎖,接著推開防盜門走了進去。 白天室內的光景一清二楚。 到處都灰突突的。 因為好些日子不打掃,連帶著樓梯扶手都積滿了灰塵。 他一溜煙的沖上二樓,站在緩臺處定了定神,要走沒走時,聽到女孩,小心翼翼的問話:“是你嗎” 余師長沒回答,邁開腳步來到臥室門口。 映入眼簾的田馨,將頭發束起,胡亂的扎了個馬尾,一張干凈白皙的面孔顯露出來,隱約能看到鵝蛋的輪廓。 她的耳垂很薄,鉆石耳釘還在。 隨著其有所動作,折射出晶亮的光澤。 “都買啥了” 她看到商場的LOGO,心中鄙夷。 可又期待,穿得不好,總比光溜溜強。 而黑色的塑料袋里,裝的東西有限,癟成了一層皮。 至于白色的餐盒,倒是一清二楚,里面肯定是吃食,這令女孩的眼睛忽閃的厲害,下意識的張大鼻孔,想要辨識里面的滋味。 她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想露出吃貨的本色。 余師長沒看她,自顧自的先將藥拿了出來,跟著擰開礦泉水瓶蓋,遞了過去,悠悠道:“早晚各一片。” 田馨接了過去,看了說明書。 接著扣出藥片,就著水吞咽下去。 男人將一管藥膏撇了過來,落在身前的薄被上。 “這是藥膏,怎么用,不用我教你。”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篤定道。 女孩翻著眼皮,沒說話,只是將藥膏抓在手心。 接著便是衣物。 淺藍色的牛仔襯衫,現在穿正好,而牛仔褲則是藍色,看上去有些厚重。 “這些,等你好了,在穿。” 余師長喃喃道。 田馨小口的喝著礦泉水,聽聞此言,頗有意見,她嚷嚷著:“我好的很,很快就能穿上” 男人眉毛一沉,雙手抱胸,使勁盯著她瞧。 女孩很是心虛,目光搖搖欲墜。 余師長從鼻子里哼出一絲兩氣,說著風涼話:“有本事,你現在就走。” 一句話噎得田馨心口發悶。 自己搞成這樣,都是拜誰所賜,始作俑者居然大放厥詞,諷刺自己行動不便,真是沒天理。 女孩兩頰腫成棉花包子。 伸手去夠餐盒,對方比她快了一步。 “你還歇著吧,我來” 將塑料袋放在地上,跟著掀起褥子,下面是床墊。 這里沒有桌椅,放在床上,容易弄臟被褥,如此處置甚好。 餐盒相繼被打開:宮保雞丁,外加一個炒青菜,還有三盒子米飯。 掰開方便筷子,磨掉毛刺,余師長將其遞到女孩面前,示意她趕快吃。 田馨卻不領情。 麻利的接了過來。 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可這手爪子好使。 女孩餓,所以看什么都美味。 伸出筷子,夾了塊雞rou丁往嘴里放:又酸又甜。 味蕾被激發,當著余師長的面,女孩不肯甩開腮幫子大嚼特嚼,勉勵控制筷子頭,不要只盯著rou。 可饒是如此,這rou卻下去的快。 沒等她吃飽,已經只剩蔬菜丁。 田馨咬著筷子頭,兀自生悶氣。 公開場合的應酬,向來大方有禮,似淑女般細嚼慢咽,及至現在,更是不能露怯,可她真的還想吃。 頗為無奈的放下筷子,盯著床角發呆。 余師長毫無察覺,他胃口很好,吃光了兩盒子米飯,將剩下的菜包圓,末了,打了個飽嗝,掀起襯衫。 他晾著肚皮上的汗漬。 田馨看不慣如此做派,將頭扭向一旁,氣鼓鼓的問道:“我手機,該還我了吧” 男人拍了拍肚皮,松了一扣皮帶。 不緊不慢的答道:“我可以還你,但是不能亂說話。” 女孩冷哼一聲:“你怕了” 余師長隨即一愣,接著曬然一笑。 他的大手干燥而溫熱,毫無預警的伸了出來。 在她的臉上拍了一下,很快收手:“怕這字我還真不會寫” 力道有些重,拍的女孩臉頰一顫,顯然這下帶著威脅的意味,田馨被他嚇了一跳,急忙躲閃。 可馬上又定住身形。 她吃夠了疼痛的苦頭,投鼠忌器。 幸好,對方雙手叉腰,站在床邊,沒有動作。 這種被人搓圓揉扁的滋味,并不好受,女孩很是抵觸。 她沒好氣的嚷嚷:“你說話就說話,怎么這么野蠻,偏要動手。” 余師長笑得不置可否。 覺得她生氣時也很有意思。 鼓著腮幫子,眼睛瞪成燈泡,里面有什么在發光。 這光不算柔和,帶著熾烈情懷。 男人從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機,遞了過去,同時坐在床鋪上,離她很近,顯然有監聽的意圖。 女孩按了開機鍵。 滴滴的信息不停的返饋上來。 她有來電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電話。 里面全是父母的未接來電,還有N條短信。 “你看,你干的好事” 她埋怨著。 余師長一點頭。 這些麻煩都是他惹的,但不準備負責。 女孩輕了輕嗓子,給母親撥了過去,那邊是焦急的問候。 聽出她說話的動靜不對勁,更是心急火燎。 田馨告訴母親,自己得了重感冒,打算在朋友這休養幾天。 母親覺得不妥,怎么好意思麻煩別人。 女孩謊稱,對方的父母出門旅游,目前只有兩個女孩在家,沒有麻煩一說。 余師長支棱著耳朵,聽得一清二楚。 母女倆,翻來覆去討論著回家養病的問題,可女孩主意已定,末了,說道,你和爸爸都上班,我在家也是自己呆著。 還不如女朋友陪我。 說這話時,特意側開身子。 這是微反應,撒謊人的本能姿態。 母親無法,勉強同意。 放下電話,田馨的心情低落,歪著腦袋,瞪著男人。 “現在你滿意了” 她話中帶刺。 余師長沒回她。 話鋒一轉:“貸款的事,你可得盡快給我辦。” 田馨捏著手機的手指不由得收緊,心口砰砰亂跳。 她的瞳孔微微擴散,進而縮小,倉皇的咽了口唾沫,聽到自己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