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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1v1 劇情rou】我眠君且歸在線閱讀 - 第一百四十章 社燕鴻秋(三)

第一百四十章 社燕鴻秋(三)

    蕭嬋嗔他一眼,說了句惡心,脫下多余的衣裳,身子如滾球獅子般滾到里頭睡覺去了。

    好長一段時日沒與曹淮安伏枕,蕭嬋面壁睡了會,撳不定戀想那股燥熱的溫暖,身子又如滾球獅子般一滾,打帳滾到他懷里取暖。

    曹淮安展臂為枕,敞胸相迎。將滾進他懷里時,蕭嬋頑皮心思一起,身子掉轉了方向外壁里滾了半圈,忽然又使勁兒,像沖車一樣撞進曹淮安懷里。她仰著脖頸,眉眼動著嬌媚的神韻,眉花眼笑地問道:“嬋兒的人rou沖車,疼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蕭嬋尋常談話時也把自己叫成嬋兒了。聽著不別扭,像是在使用籠絡人的手段。

    曹淮安被她重重一撞胸口,哼唷一聲,綹著她散亂的頭發,笑道:“疼。”

    蕭嬋回道:“那就疼著吧。”

    用曹淮安的臂膀當枕頭,不畜枕也不會難受,她說著平躺身子就要睡。

    方才為了廢去嘴上的口脂,蕭嬋用帕子反復抹擦了好幾回,薄薄的嘴皮兒不耐抹擦,起了浮皮,曹淮安幫她扯去浮皮,侃侃而道:“不換月經衣嗎?待會兒月侯血流出來,流到榻上嬋兒可又要親勞玉手洗被褥了?被褥厚重,嬋兒擰不動。”

    月侯血漏出來的糗事被曹淮安撞見了兩回。

    第一回是一覺醒來之后,第二回是在他膝上久坐忘了去換。

    這種污穢的東西被撞見,蕭嬋雖是顏甲之人,心里還是很不好意思的,尤其是落在他衣服上的那次。

    蕭嬋腦子里想了一會兒,側過身,滴溜起纖細如錐的腿,橫勾在曹淮安腰上滴溜一只嫩白如藕的手擁住曹淮安的背,吃吃笑道:“月經衣都放在正寢,我好冷好累,不想動。今天是第四天,血沒有多少了,我這樣睡的話漏出來也不會弄到榻上的。就是要借你了腰一宿。”

    骨體嬌脆的人化成了一團棉花沾在懷里,曹淮安心里甜,嘴角也有了甜迷迷的笑痕,道:“嬋兒說了這么多,不如就說一個字,‘懶’。越懶越嬌,越嬌越懶,難伺候得很。”

    “呸,我能說那么多話就說明我不懶,就是累了。”蕭嬋氣呼呼反駁。

    “剛剛還說嘴酸,說這么多話倒是不覺得酸了?要不再來一次?”

    這話里尚有含蓄意,不過含蓄背后還是想讓她再用口伺候一回,蕭嬋想到剛才的情節,膽子乍收,面作羞赧的粉色,滔滔言語轉澀,道:“可是嬋兒真的好累了,只能用手了。”

    隨口說的玩笑話,蕭嬋當了真。曹淮安不敢取笑她,把中褲脫至膝處,在黑暗的被窩里露出那根東西來。

    以口伺候他爽利非常,留給自己只有酸累,蕭嬋自然不會買賬,虎口握住胯中的粗長物,慢慢的從根部往前方擼弄,到了前端偶爾還捏一捏。

    擼弄三十余下,手腕已綿綿無力,她只能換上另一只手來。

    雙手輪流在膫物上作用了三百余下,曹淮安的那根傲屈的東西才肯泄。

    泄完即交頸而眠。

    過不多時,曹淮安睡正濃,感到頸上濕熱濕熱的,耳畔有涕泣聲,隨手抹了一把脖頸,掌上全是水,他輕輕推開懷中的人兒,下榻剔亮了案上熄滅的燈。

    從燈下視蕭嬋,只見她悲從中來,頸上汗出如漿,晶瑩的淚珠吊了滿腮,未睜開的眼睛還在逗逗落落地彈淚,形如被夢魘所困。

    曹淮安心殊忐忑,輕搖她粉臂,“嬋兒醒醒。”

    蕭嬋睜開了眼睛,踢團圞的眼睛通紅有絲,儲藏在眶里的眼淚隨著一道加急加粗的泣聲零落。曹淮安瞬間不知所措,以指作帕幫她拭淚,款言道:“乖嬋兒,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蕭嬋橫了曹淮安一眼,一言不對的翻過身,望住承塵只知道一個勁兒的哭,比前幾天哭得還悲傷。

    大悲大泣定是有理由的。

    數日不曾來的噩夢今天魚貫來擾,蕭嬋清晰的看見夢中的人。

    那個盔斜袍壞的人是父親,舉刀自斷手臂的男子是兄長,躺在棺中的斷脰之尸是祖母。

    她先夢見了兄長。當兄長舉刀要落下時,她拼了命的想要阻止,喉嚨卻呼叫不能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古銅色的膀子掉在地上,斬斷的那截創口血流如注,還可見白骨。

    那截膀子的袖子里掉出了許多剝好的栗子。栗子顆顆完整,顆顆可愛。

    蕭嬋見了卻身冷如冰,心傷如割,既而夢轉,父親勢甚洶洶,與敵軍鏖戰廝殺,殺得鮮血淋漓滿衣,金甲趔開,戰袍撕壞,頭盔傾斜。

    夢再轉,父親脫下盔甲,著一身縞衣白冠移步到一間陰室里。陰室置了一副嶄新的棺材,棺材中躺著一具斷脰之尸,父親雙膝一跪,對著棺材額頭狠命搶地,裂眥說道:“母親,兒對不住您啊。”

    父親言次大慟,蕭嬋拊膺大慟,親見骨rou至親失臂丟頭,止不住心中害怕,眼淚也止不住的流,眼淚流到半酣,卻被曹淮安搖臂連連呼喚。

    夢飆然一回,未干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嘩嘩落下。

    曹淮安不明所以然,和衣躺下,撫著被淚打濕了龐兒,道:“乖嬋兒不哭,做噩夢了嗎?”

    從前的噩夢,已在曹淮安身上驗夢了,蕭嬋不堪道出夢中之事,觳觫悲泣,問:“曹淮安,江陵真的沒有出事嗎?”

    父親的一封信,讓曹淮安的言語鑿鑿可據,可回想夢中之景,真實得令人害怕,一連三夢,蕭嬋沒有了那份僥幸的心里。

    曹淮安有心脫賺她,做足了萬全的準備,他慨然一笑,口吐一串言語,半責備她愛妄為臆度,半抽揚蕭瑜品性。

    “能出什么事情呢?江陵之主,或者說荊州之主可是嬋兒的父親。嬋兒的父親可是會啖我rou,飲我血,支磔我尸的人。這么厲害的一個人守著江陵,江陵能出什么事情呢?嬋兒的父親,可是比嬋兒的夫君還要厲害呢。”

    曹淮安不是空口無憑地抽揚蕭瑜。

    蕭瑜拔得一座新城,可以德陰騭百姓,以禮得眾,無需施威勢。他就不行,他得用些威勢相壓才能陰騭百姓。

    中間的一番話是當初蕭嬋被擄走醒來之后對曹淮安說的一番話。

    當初蕭嬋知道擄走自己的人是北方霸夫曹淮安,心里半掐也不害怕,醒來之后比曹淮安還神氣萬倍,先自炫江陵翁主的身份,再戟指怒目的放話,道若敢動她一根毫發,父親會動武殺人。

    可見得父親在她眼里是比任何一個人都厲害的存在。

    曹淮安總能以一言觸動蕭嬋的內心,之前唱歌謠也是,一句“祖母見了想逃跑”便讓她悲傷的情緒脫出來。

    他貶自己來抬高父親的威勢,蕭嬋霎霎哭紅的眼皮,心里十分認同,道:“嬋兒的父親真的好厲害的。”

    “是啊,不厲害怎么能把嬋兒教成一個嬌而有度,又不失閨箴的好姑娘呢。”

    曹淮安背著良心說話舌頭也不打結,她不是嬌而有度,應當是嬌而無度,還愛蹬鼻子上臉,跋扈無禮,隨指一點都失了閨箴。

    蕭嬋把哄話當真,沉思良久,面上的粉淚垂干,臉頰上只剩下幾道啼痕界粉,卷睫上只有幾顆小珠淚,模樣堪憐。

    “嬋兒好想回荊州了。”

    “好,回,明年開春我與嬋兒一起去回去。”

    蕭嬋得到曹淮安的保證,兩眼思睡,沒過一會兒,鼻里微起鼾聲。

    哄完蕭嬋,曹淮安不能再交睫。枯躺了一會兒,門外履聲幾幾有人靠近,曹淮安低低出聲:“知道了。”

    走出書房前他幫蕭嬋掖好了被褥。

    悄悄咪咪先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