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來獻淺【微H】
曹淮安見蕭嬋十指上,布著迫著的小痏眼,血珠子剛凝住,但此刻還是紅而欲出血的樣子。 “今天被針扎了好幾回,可疼了。”剔透玉甲,指著其中一個小痏眼,“這個可是連續被扎了四五回,痏眼兒都比其它的大,傷口也比其他的深。” 她指的痏眼顯然比其它的大上一圈,里頭的rou還有些發紫發紅。 曹淮安動動唇,還沒說什么,蕭嬋站起身,神色自得的從袖口里掏出一個香囊。 香囊上繡著月白色倒垂的流云,淡綠染湖色的青山,一雙泥金漸紅的交頸倦鳥,還有一枝光禿禿的樹枝。 四者相接,是一副流云出岫青山,倦鳥凝立枝頭的光景。 她殷切切地說道:“今日我從執針女工那里學了不少針線技巧,尋思著教場遍地蚊蟲,我就向呂醫匠要了些里驅蟲草,做了這個香囊,你只要掛在腰間或是放在袖里,蚊蟲自是不會來煩你。” “嬋兒是在弄巧呈乖。”曹淮安不客氣地接過香囊。 香囊上的針線活潑、均勻且結實,且做他不懂女紅,也能看出這香囊的針線有可取之處,“無事不來獻淺,說吧,有什么事情?” 曹淮安目指她在自己肩頭坐下,一壁廂說著,接過香囊,小心翼翼的別在腰間。 曹淮安接過香囊,計成一半。 蕭嬋情緒乍雨乍晴,也不別扭,帶著香氣,尊嚴若神的在他身旁一坐,索性也放倒身說話:“君家可知我阿父為何肯讓我一女子自由出宮而不憂我生意外嗎?非是阿父偏疼我,也非是因我阿兄在旁。而是江陵處處有走卒守街治滯,兼格暴桀子弟之非,最有意思的可是那走卒伍長便是暴桀子弟之一呢。” 每個郡城里都有暴桀子弟,江陵也不意外,有的郡城對惹事生非暴桀子弟不管不問,有的則是亂棍打死。但父親區處暴桀子弟的手段,是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以立功銷宿愆,百姓亦欣欣然。 走卒雖是卑職,但不可缺,蕭嬋能隨意出宮上街,多虧有他們在,她出門坐窩兒不需擔憂有人來sao擾。 忽然一道素光穿透薄云,燭臨窗牖,送盡嫩涼,又引影纖長。 曹淮安尚未透析蕭嬋所言之意,茫茫望住她。蕭嬋也沒給曹淮安搭茬的空子,接著說:“三月三上巳節那日,我在城外見街中子弟惹是生非。其中有個喚作虎豹的,我瞧他雖面上浮浪,但氣能撼山岳,窺其五中似有抱負。我阿兄說,越是這樣的人,藏得深,本領是極高的。” 她親眼看過虎豹徒手抓男夫,琵琶腿一掃男夫腿窩兒,男夫就倒在地上,熊掌手一捽男夫頭發,男夫就哎喲哎喲喊饒命。 曹淮安略明白她的意思了,往窗外搭眼一看,云頭正飛下四出雪花,一道飛星借著氛氳,藏匿在屋角明月之外。 “嬋兒可是想讓那喚作虎豹的來當走卒?然后隨意出府?”飛星抹眼就不見,曹淮安沒來得及讓蕭嬋看上,心里有些可惜。 閃閃發光的東西,她見了一定歡喜。 “聽聞不久便有蹴鞠賽?梁將軍可是好蹴鞠?”蕭嬋不知有飛星,她不答所問,反而拋出一番一句沒要沒緊的話。 每逢鶯唇吐出別的男子之名,曹淮安心里發堵,呼吸微窒,臉色也不是那么好看,他捻眉問:“嬋兒如何得知?” 姑臧每隔兩年,則舉辦一場蹴鞠賽,蕭嬋剛嫁來涼地時,日日往闕上跑,略聽守城的小兵說過。 兩年一回的蹴鞠賽梁壽必參與。 蹴鞠分成三隊來比,次次都是梁壽所在的一隊贏,就連曹淮安親自上陣都沒贏過一回。 因此打敗梁壽,是賽上人人期待的事兒。 虎豹那琵琶腿,就是個蹴鞠的料。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也答應你一件事。”蕭嬋湊上去與快言快語的他咬耳朵。 耳朵咬完,她搭趿著眼,立著耳朵,做個拭目傾耳勢煞等回話,等了一會兒,又勾著他的脖頸撲倒在榻上,把他撲個倒仰兒,“曹淮安你答應我嘛,一件小事而已。” “不論什么事都答應?”曹淮安玉山傾倒般的躺在榻上,雙眉自解,原來她是在為身邊宛童執伐。 “對啊,什么都答應你。”她心惴惴的應著,“但不可太過分了,比如做個溫柔賢淑女子侍巾櫛…….” 蕭嬋說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起居飲食都需要別人來cao心,更別說而侍巾櫛一事,好在曹淮安本也沒考慮這些事。 宛童喜歡梁壽,明里暗里的丟眉弄色,梁壽似木非木,收到這些春眉秋波,會耳燙臉紅,言語澀澀,但他是個糙將,面對兒女情事會倒了架,也會措手不及。 宛童成了癡姑娘,見郎一面,歡喜三日,言上一語,含笑七日。 蕭嬋看在心里,決定幫上一把,借曹淮安之手,讓韶美韶秀的兩人,結成夫妻。 主公出面,梁壽自然不敢推辭。 “好,我答應你。”曹淮安侃快地回道,“嬋兒近來是怎么了?竟還為一介婢女cao心。” 蕭嬋喉哽心酸,但還是喜眉笑眼地送上一香吻。 她雖在安室利處,但不知何時會出現變故,所以想趁著這段平靜的時日,把想做的都做了。 香吻襲人,曹淮安意懶心慵,按捺不住春意,與她摸手摸腳,就手將壓在身上的人撳倒身下,腰胯火熱,整裝待發,欲成兩神相搏。 他輕輕一扯腰上系帶,衣裙盡松。 松垮的衣裳被剝個罄盡,云封嬌體畢現,粉頸下生了一對含羞冰桃,玉腹上嵌著一顆圓潤照乘珠。四肢就和削了皮的蓮藕,閃閃粉粉的,腿心雪白xue兒略紅腫,誘人狎玩。 曹淮安想到昨夜翻進翻出時是內焰外淡之色,里頭收縮有力,還夾得甚緊,和扇門一樣。 兩只油眼射在腿心里,蕭嬋潤液自出,她悠悠合上腿,拉過錦被蓋在身上,嬌嗔一望他,婉言推辭:“我腰酸腿疼,你昨天太狠了,那兒也有點疼……” 沐浴熱水浸過腿間時,有點辣疼疼的,她昨夜說了許多狎語情話,激得曹淮安血脈賁張。 那東西連頭搭腦的剛猛進入,又連頭搭腦的蠻狠抽出。 他盡情擂搗、揉擠,xue兒雖有爽意,泌出了許多春絲水兒,但爽意過后,則是一陣疼痛。 曹淮安聞言,掀起一角錦被,分隔兩條腿,稍稍剝開窄窄的粉縫兒一看,里面有浮皮,他懊悔不已,蹙眉沉吟著,道:“上藥了嗎?” 蕭嬋目微閉,恰似睡著的一般,輕輕說了一句沒有。 她手頭沒有藥,要與呂先生拿,這種事情羞人,不知該如何開口。 曹淮安手中是有藥的,正好放在書房里。他先拿帕子擦拭自出的潤液,再取藥來,指尖蘸了些白色的藥粉,點抹在浮皮上,里面溫而又軟。 藥敷在上面,蕭嬋起先有些疼,兩排緊合的碎玉里發出“嘶”痛楚聲,但藥粉化開之后,酥酥的涼意壓過了灼痛感。 上了藥,曹淮安手往上狎玩軟綿的桐乳,蕭嬋雙眸一抬,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干嘛啊……不正經。” “在山洞時不是更不正經嗎?”曹淮安輕笑,手中的動作不停,還變本加厲挑撥兩朵雪里梅,挑撥得二人都興發。 書房窗明幾凈,各式器具不零不搭的,也收拾得幽雅,低低四垂的暖帳里,人影幢幢。 想到她昨日說的話,曹淮安身下又脹起,“往后別說那些話了,我受不了。” 蕭嬋拿開他還在動作的手,正色道:“我可以不正經,但你不行。” 溜骨髓之人不正經起來,是在發瘋。 曹淮安還想伸手,蕭嬋都一次次駁回,他笑著沒言語,在香腮上咂了又咂,又到耳根上吮了又吮,嘴過之處千點星沫,當作是解饞。 解饞解饞,心還系著鮮嫩紅潤的蕭嬋。 不多光景,蕭嬋嬌氣喘喘,春中筍的素手,垂垂往下走,在堅挺之處停下。 “我幫你吧。”她打帳用手應他急,“用手幫你。” 當初乞她用手,可是甜言蜜語說了個盡,現在她殷勤非常,曹淮安略忘形,嘴擦著粉唇,嘴清舌白的說:“用嘴。” 蕭嬋一聽,臉頰滴胭脂,淡眉經雨濕,烏眼潤素光,呈出羞態。 她四肢顫篤,心口溫溫的,忽一當緊,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