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軟口湯【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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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嬋一氣之下回屋睡了半個時辰,睡夢中迷迷糊糊憶起父親前幾日來了信,說是兄長的吉日定在季冬之夕,她急忙起身對鏡整妝,得和曹淮安商量一下歸寧的日子。 方睡醒,臉蛋兒粉nongnong的無需傅鉛粉,她隨意把松籠籠的烏發(fā)挽成一個簡單的垂梢椎髻便是理訖。 蕭嬋盯著鏡中的自己,頸側(cè)有幾道紅夾紫的唇痕,挑開衣襟,鎖子骨上亦布滿著深淺不一的唇痕。 唇痕是那日騎在曹淮安身上時落下的,他從乳兒一路向上親,唇舌經(jīng)過的地方都是唾沫,唾沫風(fēng)干之后肌表有些涼,但骨子里卻很熱。 那日兩具白rou糾纏了許久,從日矬西一直到滿天星,他說自己受了傷,可那東西在體內(nèi)就沒停過……想著想著腿心有些不對勁,蕭嬋臉色一紅,更上一件蝶黃半袖裙遮住頸上的唇痕,出門前又覺得自己裝扮過于素雅,于是折回鏡臺前取出白玉簪帶上。 蕭嬋忸忸怩怩地往書房走去,犬崽躡步后頭,還時不時咬她拖地的衣擺。蕭嬋抬腳趕它,犬崽知意,吠了一聲離開。 書房里頭還有說話聲,公該不去打擾,蕭嬋便在屋外突磨。書房周遭只植一棵盤根錯節(jié)的銀杏樹,枝上結(jié)了一些小白果。小白果可瘥痰嗽之疾,她吃過一次,十分苦嘴澀喉,并不可口,現(xiàn)在只是看著,嘴巴都發(fā)苦。出了一會兒神,忽然“吱呀”一聲,書房的門開了。 出來者是孟魑。 蕭嬋看到孟魑便想到“霹靂掌”,后頸莫名生疼了,擺出了一個欲走不走的光景。 孟魑朝她打上一恭,聲音拔高,爽別的喊了一聲“少君”,似是給里頭的人打通報。 孟魑與曹淮安皆為徹聽者,蕭嬋來剛來的時候他們便知曉了。孟魑想草草收了此次談話,曹淮安卻讓他繼續(xù)說,無需管外頭者。 孟魑心里估量主公大抵是為趙梨煦的那封信而煩擾吧。 信中寫道:事雖敗露,但請君踐諾,留趙一命。 主公收到信之后,提筆回信:頭顱久寄趙之頸。 回信寫得輕描淡寫,但孟魑知道,主公的心里是這般想:頭顱暫寄趙方域頸上,他若敢生事,將食其rou寢其皮。 * 曹淮安臨軒而坐,手執(zhí)書冊,蕭嬋進(jìn)來時他頭也不抬眼也不瞟,嘴里念念有詞,一捺頭地看書。 蕭嬋進(jìn)了書房,自顧拿起書案上的冊子翻弄,曹淮安聞到她身上的靈香,不知感觸到什么,雙眼膠在文字上,可一個字也沒看進(jìn)去,整個人掙掙的,連一只蚊蟲在闊題上停留都無感。 蕭嬋盯那蚊蟲許久了,蚊蟲數(shù)不清的手腳在搓動,她忍不住布開五指,往他臉上就要一掌。曹淮安面上感到敵意,手疾眼快的捽住纖腕,抑按于案上。 曹淮安今回用了十足的力氣,手腕發(fā)出“嘎擦”一聲,蕭嬋哇哇直叫:“你干嘛,啊啊啊扭了扭了,疼死了,我不是要打你啊,方才你眉寸停留只蚊蟲,你看得書看得忘我,我本是要幫你拍死的。” 曹淮安松了指,定睛覷她。 蕭嬋疼得冒出了汗,一手扼著受傷的手腕,道:“你別不信我啊,”她空出手指他眉寸,“都起了個包了,不癢嗎?” 并非是曹淮安嫌棄她,不論是誰,但分指向他的眉寸之地,他都會頭昏耳鳴。 曹淮安脖一扭,臉一轉(zhuǎn),抬手格開蕭嬋伸來的手。 蕭嬋訕訕放下手,干笑道:“其實(shí),挺好看的,那蚊蟲盯得正好,像一粒紅朱砂,哈哈哈哈……..” 后知后覺的瘙癢傳來,曹淮安伸手就摸,卻被蕭嬋出言制止:“別碰,碰了會更癢的,你等等啊……” 蕭嬋拿出錦囊,倒出一托頭的小東西,她在眾多小東西里揀起一瓶藥送過去:“給你,藥。” 曹淮安接過,指沾了藥抹在腫癢之處,眉間瞬間清涼,還有些暍暍剌剌。 見他不住霎眼,蕭嬋才記起這藥抹起來又涼又辣。 “啊,我忘了這藥有些清辣,但這是頭挑好藥,一會兒就好了。” 過了一會,蕭嬋得神道:“我沒騙你吧?我每回我被惡毒蚊蟲叮,涂上它保準(zhǔn)沒事兒。”說著擰上瓶蓋,推到他眼前,“軍營之地蚊蟲不少,這藥你留著用。” 曹淮安發(fā)現(xiàn)蕭嬋從剛剛那一下后,幾乎用的是左手,右手無力垂在股側(cè)。他悶嘆一聲,起身去架子上拿出黑溜溜的瓶子,拉起她的右手,邏袖至臂彎,肌膚細(xì)嫩,皮下青色筋脈宛然可見。 曹淮安擘指推開蓋子,將藥滴在她骨腕上。 剎時,一股嗆人之味傳來。 蕭嬋苦著臉,把話說得嗚嗚囔囔:“什么東西啊,好臭。” 曹淮安不言,用指節(jié)輕輕刮勻。 藥似乎沁肌透骨,腕上酸痛又生灼熱之感,蕭嬋忍出一身汗來,欲縮回手。 曹淮安緊抓著不放,道:“忍一下。” 蕭嬋嚙唇忍痛,手心被自己的爪甲掐出了一道道月灣,手腕也被刮出一條條紅跡,就在她痛得松齒痛呼,曹淮安才停止動作:“好了,這、這藥不能入口,你吃東西的時候小心些。” * 厥后,一室啞靜無聲,曹淮安坐下繼續(xù)看書,蕭嬋一改往時窘默,或是挨著他坐下一齊看書,或是在他準(zhǔn)備捻管寫字時給主動研墨鋪紙,亦或是唼唼哫哫說些雜話。 曹淮安額筋墳起,臉色漲紅,耳聽她啟鶯聲,鼻嗅她散靈香,眼看她晃筍指,胯下便想做那事兒……但想到辟暑犀,很快恢復(fù)冷面:“你找我,到底有何事?” 蕭嬋嘴角咧著,喜色發(fā)越,先獻(xiàn)上軟口湯,親勞玉手給他倒茶:“我兄長要娶妻了,大抵是新年前夕,十二月那樣,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曹淮安自然懂,她想在過年前夕回一趟荊州。 曹淮安不語,蕭嬋等得不耐煩了,便扯他的袖子窮詰:“那你到底同不同意啊,我好寫信回我阿兄,不過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兄長大喜之日,怎么可以錯過呢……" 曹淮安沉下臉,岔開她的話,道:“你眼里除了你的蕭家,還有別人嗎?” 對于他莫名的怒火,蕭嬋有些不明就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嫁給了我,就這么委屈嗎?自始自終,可有意識到自己已是曹婦了,已是我妻了?” 與別人眉來眼去,還對別人頻頻獻(xiàn)淺,卻對他這個夫君佯佯不睬,這且罷,如今什襲男子贈的辟暑犀,竟然還扯謊說是兄長所送。 此番舉止,不啻是給他帶上了屎頭巾。 “曹淮安,你今日是有病吧,做什么威勢相加?” 蕭嬋委屈涌上心頭,惱巴巴的罵道。 威勢相加?曹淮安陰笑了一聲,對她的嬌矜習(xí)氣,他放縱得至矣盡矣了,可她似乎習(xí)以為常,日復(fù)一日的蹬鼻子上臉。 “我如約,允許你一年歸一次,但何時歸,由我定。” “你的意思是不允許?” “是。” 蕭嬋氣得徹耳通紅,今天在憑白在他這里碰了兩回一鼻子灰,她自幼被慣出來的嬌性怎么受得來這委屈。想著,眼眶不禁泛酸,眼淚就如斷線的珍珠撲簌簌地往下掉,她吸吸鼻子,反袖子抹了把淚:“曹淮安,你個王八蛋,我就算橫著也要回去,有本事便殺了我。” 蕭嬋罵完,把案幾上的冊子掃落地之后像只無頭蒼蠅往外跑。 她跑得急,還險些絆了門檻,曹淮安當(dāng)時就有悔之意,起了身,卻沒有追去。 啊…明天零點(diǎn)沒更新就是凌晨兩點(diǎn)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