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蔥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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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蕭嬋無訝色,繼續(xù)?起面條,手梢濕濕,沒有?穩(wěn),面條一并掉在案上,油漬四飛,繯娘見狀,用帕子掇凈。 蕭嬋繼續(xù)埋頭食面,道:“想是雨太大回不去,給他一把傘便是?!?/br> “方才給了,但并未走。” “都說武將喜劣天練武,我阿父還喜歡椎河水之冰,然后赤身跳入呢,隨他。” “君上衣裳有血跡,不知是不是繯娘眼花。” “現(xiàn)在烏漆嘛黑的,定是繯娘眼花了?!笔拫确畔驴曜?,“我也吃飽了,撤下案食吧?!?/br> 蕭嬋吃了半碗面湯,里頭的蔬菜與rou被吃得一干二凈。 她很貪嘴,但一次卻又吃不多,這碗面湯已經(jīng)算得上是吃得多的了,以往的吃食,像是原封不動(dòng)撤下去一般。 繯娘“誒“了聲,“君上晚飯時(shí)也未歸,想是與翁主一樣未進(jìn)食,這豆粥……” 話音未落,蕭嬋奪過豆粥就吃,繯娘笑道,“翁主,過于飽食,對(duì)身子不好……君上因是知曉誤會(huì)翁主了,但滅不開臉面,不如……” “繯娘,待會(huì)兒再來收拾吧。” 蕭嬋嘆了口氣。 “好,那繯娘就先走了?!?/br> 蕭嬋推開窗,只見曹淮安站在離寢屋數(shù)十武外的一處暗陬里,負(fù)手而立。自頂至踵無一干處,被雨水浸潤的頭發(fā)曜然,胸襟斑斑血跡也被雨水沖淡了不少。 蕭嬋支頤而粲,道:“君上大半夜不睡覺,來我這挨光之婦居外,定然不是賞雨觀雷,難不成。也想與我來一宵快活嗎?不過今日肩疼,君上請(qǐng)歸罷?!?/br> 二人眼神交逢,曹淮安抹了把臉上的水。 蕭嬋初睡起未修容理衣,此時(shí)嬌蟬疏疏散散,半拖裙擺,又傾身支頤,更添嬌姿。 風(fēng)雨中的曹淮安,肌膚雖冷,內(nèi)心卻火熱。他吃了一個(gè)時(shí)辰的閉門羹待,未有怒色,想起早時(shí)致怒之由,自然是懊悔不已。 “夫人為何不早說呢……” 蕭嬋每日登闕,非是看情郎,而是那屋中窩匿著逃犯。 她兩眼似能看千里,初次登闕,就瞟見一男夫把黃白物給守城的兵士,附耳說上幾句。兵士收了黃白物,放男夫進(jìn)城。 男夫舉止鬼祟,徑直走進(jìn)茅屋中。心下生動(dòng)疑,她便時(shí)時(shí)盯看著,可惜門窗緊閉,不能窺見半毫。 頻于晚快邊時(shí),街上近空蕩,屋中燃起高燭,但似有爭執(zhí)。 窗子忽開,男夫被推至沿邊,喉間有五指掐著。五指之主是約莫六十上下的老人,老人藜面睛窅、頭白豁齒,拭眥一看,很是面染。她將身子匿在石柱子后,見男夫目睛翻白,五官扭搐,左腳奮力踹向老人腹后又從速將窗子關(guān)上。 闕上樓卒多是徐顧著城外動(dòng)靜,闕下守士又不知有多少人被收買,再說那屋子左鄰右舍,在平地上難以瞧見方才之景,只有她瞟見了。 半個(gè)月前,牢中一重犯逃竄,畫像布滿城中,可惜四覓無著。她小忽里憶想起來,那老人正是畫上的逃犯薛嘉良。 薛嘉良授人之命放火燒糧倉,曹淮安大怒,已下令秋后梟示眾再踣尸于市曹。想是近來風(fēng)頭松了,要瞅空離開姑臧。 城門入夜而關(guān),嗝報(bào)才開。 晨時(shí)梁壽必定親自把守,只有午牌輪崗時(shí)才是最松懈的,逃犯無符傳,但另一人已售賕午牌后的兵士,必要趁曹淮安不在涼地時(shí)逆走。 危險(xiǎn)之處也是安室,薛嘉良擇近城門藏匿,緝捕者也沒能想到他如此破膽。 于是第二日她早早動(dòng)腳去闕上,并讓宛童在城中尋一人在城里造亂,但還不迭造亂,則出現(xiàn)嘯指之人,她爽性將計(jì)就計(jì),借此讓梁壽調(diào)兵重守,將闕下的將士換了一批。 蕭嬋想過將此事告訴梁壽,但梁壽急急波波的性子,不免會(huì)打草驚蛇。 蕭嬋也看透了,只要她去闕上,梁壽便會(huì)格外謹(jǐn)慎。 春風(fēng)料峭,闕上無窩風(fēng)所,即使蒙面圍紗,也吹得她裂膚蛻皮。 好不容易捱到曹淮安回來,還被冤枉了。 那日,她方食完果脯,與梁壽說了幾句話,不及蒙紗曹淮安便回來了,誤打誤撞瞧見她倆狎處。本待要告訴曹淮安薛嘉良一事,但他一心指準(zhǔn)她使性子耍脾氣,還臆想她與梁壽有私鹽私醋。 她自然有氣,便順著他所想,將男女瓜葛移到薛嘉良身上,蓄意拿話來激。 曹淮安真被激怒了,掉臂而去,避雨在那檐下,不料獲到薛佳良,當(dāng)場抽出刀來揮下腦袋。 薛佳良眉睫才交,就做了刀下鬼。 他燒了將士糧食,罪實(shí)難逭,死百八十回都不夠的,蕭嬋也不憐憫他。 曹淮安后知后覺知道真相,幡然悔悟。 從趙氏手中劫走,是本意。 趙氏欺人太甚,曹淮安暗中派人挑撥夫妻之間的關(guān)系,二人生隙,蕭家與趙家也生隙,沒有蕭家在后,趙氏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劫來自娶,一開始并沒有此想法,只是看到蕭嬋之容,想來與她結(jié)為夫婦,還能讓蕭家為己后盾,如此看來,好像也不錯(cuò). 蕭嬋啟眸粲然道:“早說的話,君家會(huì)信我?而不是覺得我滿口胡言?反正在涼州,我就如塵棲弱草,君家怎么待我是好是壞,我又能如何?只能耍耍脾性兒了?!?/br> 曹淮安道:“那你大可與梁將軍說?!?/br> “不行啊,君家不是說了,不可交搭無藝嗎?而且我想讓君家親自去,這樣我便能更好的談條件。” 曹淮安不答,他尚摸不透她的性子,也猜不準(zhǔn)她所謂的條件,腦子與寸心亂如麻。 蕭嬋自顧說道:“條件很簡單,只要允我一年歸寧一回,這是人之常情嘛,君家不會(huì)不答應(yīng)吧?” “就這樣?”他訝然,“這一回莫不是去百日?” “我倒是想?!笔拫缺e了他一眼,“涼州離荊州遠(yuǎn),我也不愿意受車馬之苦,遂只乞一年一回,若君家道半個(gè)不字,我便趁著君家不在時(shí)……給君家?guī)鲜侯^巾?!鳖D了頓,又道,“以我的性子,我能做得出來,君家也是知道的。” 她的性子做什么事情都不不奇怪。 給他帶屎頭巾? 曹淮安臉登時(shí)沉下來,風(fēng)雨久纏,開始有些冷意。他排闥直入,在爐邊御去血衣濕裳,露出了精壯腰身,而后一步步朝蕭嬋挨近來。 每走一步,水就緣裳而下,在地上呈現(xiàn)一灘灘的水兒。 蕭嬋棱棱掙掙的,罔知所措,心道:一句戲言不必較真罷……再說府中的泛泛男子,還未必能入眼呢。 蕭嬋咽住氣問道:“信言不美,望君家大度莫惱才是?!?/br> 曹淮安加緊了步子,赤裸裸的上身籠罩著熱氣,蕭嬋被逼到無路可退,一時(shí)著忙,便被圈在他懷里。 怎么會(huì)有人一言不合就脫衣裳的,她可從未見過裸露的男子,四肢抖如篩糠,力不能推抗。 別說這rou硬梆梆的,手感倒不差…… 香氣薰心,曹淮安偷偷深吸了幾口氣,骨已靡,心已醉,手搭上她的肩膀摸著,折聲問:“還疼嗎?” 那么大的力氣捏下來,疼得她想叫父喊母了。 蕭嬋撩眼看他,嚙唇不對(duì)。 但燭光下,粉面紅團(tuán)團(tuán),似呈靦腆之容,曹淮安很是喜歡她這副似羞非羞,似怒非怒的俏模樣。 這張容貌若是個(gè)芬芳的性子,自己遲早有一日回溺死其中。 風(fēng)漸大,通明的燭火說滅就滅,一室陷入的昏暗,曹淮安放開她,轉(zhuǎn)身將燈剔亮。 蕭嬋也恢復(fù)了那副蹙眉瞪目的模樣,曼聲道:“君家到底答不答應(yīng)?到底答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就生氣了?!?/br> 曹淮安若有所思,道:“其實(shí)夫人只要開口,我便會(huì)允許的。女子歸寧,不過常事,又何必大費(fèi)周折呢?!?/br> “我覺得讓君家有些歉疚感比較好……說話?!?/br> 曹淮安叵耐一笑,“你與我成婚也將三個(gè)月,過段時(shí)日,該隨我回并州廟見了。廟見過后,我遣人送你回荊州一趟。我允你的條件,但只能待上半月,半月之后,必須回來……” 看他答應(yīng)了,蕭嬋目熒熒,顏色甚怡,對(duì)他露齒一笑,“多謝君家成全,君家果真是通情達(dá)理呢?!?/br> 曹淮安玩味那一笑,頗有些扯嬌的意味,他的胸次復(fù)慌亂起來。 這是第一回,蕭嬋對(duì)自己笑,只是一笑而已,腰間沒羞恥的聚火,有了勃勃春意。 他已有二十七,情竇之事還不知其味。娶親前,母親要他暫且不能與蕭嬋薦枕席之歡,并未詳說其由,只一味要他應(yīng)著。 口上應(yīng)著了,腰間那處卻非是自己能控?cái)z的,眉睫女子隨意一動(dòng)都能挑逗它起來,尤其是兩年前在海里的一番沾皮靠rou后,好幾日夢(mèng)中都是有關(guān)她。 爾時(shí)心還銜恥,他堂堂一介大男兒,竟窺欲臆想別人之妻,可現(xiàn)在蕭嬋成了自己的妻子,恥不在,但也只能在腦海里尋歡。 曹淮安嘆一聲,腹部也隨之骨轆轆的響起,蕭嬋再次“撲哧”一聲笑出來。 得了他的回應(yīng),蕭嬋愉悅非常,問道:“正巧繯娘多備了豆粥,君家可要吃些?” 曹淮安頷首。 蕭嬋移步到案幾邊,他這時(shí)才注意到她乃刬襪步行,窄窄的三寸玉足還沒有巴掌大呢。蕭嬋親手給他舀粥,又親手斟茶。曹淮安舉杯一飲,胸口瞬間暖融融,香沁肺腑,舉勺食粥,只覺得粥香甜滑膩。 很快,一鍋被他吃得見底,連那半碗面都吃了個(gè)凈。蕭嬋方才吃剩的面,已餳成一塊了,難以下咽不說,還是她吃剩的…… 夜已深,屋外雨卻更大了些。曹淮安沒有要走的跡象,蕭嬋坐得兩眼迷倦,眼褶子委委,眼看就要闔上,她辟然喊道:“啊——” 驚叫聲傳來,讓曹淮安面色一變,問:“怎么了?” 蕭嬋指目他的褲管兒,隨后彎下腰去,似乎從他管上扯下了個(gè)東西。曹淮安向下看,是一只花螺。 半掌大的花蘿,殼上還裂個(gè)口子,蕭嬋把它放在桌上,花螺立刻蠕動(dòng)爬行起來,觸角左右恍擺。 “大抵是我趟過泥水路時(shí)爬上來的?!?/br> “我好久沒吃花蘿了?!笔拫饶每曜虞p輕敲打它,螺殼殼膩澤如珠,發(fā)出的聲音悠揚(yáng)沉穩(wěn) 螺身緩緩縮回身子,只有螺殼靜靜立在桌上,過了一會(huì)它又探出rou身,順著筷子往上爬蜒,蕭嬋橫舉筷子置于眼前。 話說這花螺身上一灰不染,好似被人洗凈般,湊進(jìn)一聞,并無一掐腥臭,反倒是有一股淡淡地嫩草香。 “很漂亮的花蘿,可惜這螺殼碎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存活?!?/br> 蕭嬋手指略微一僵硬,問道:“殼碎了活不成了嗎?” 她還以為所有的動(dòng)物受了外傷過段時(shí)日便能好全。 “看造化,有的活不成有的能,不過一般都活不長……”曹淮安沒把話說絕。 蕭嬋唔了一聲,道:“君家走的時(shí)候?qū)⑺诺酵忸^去吧?!鳖D了頓,接著道,“君家?guī)淼囊删矣H自送。” 得了,原是變相趕人。 曹淮安卻賴著不肯走,“外面雷雨大,回不去?!?/br> 蕭嬋問:“然后呢?” “我要在這里睡覺?!?/br> “不可以?!?/br> 蕭嬋來了精神,想也不想的就出口拒絕。就在此時(shí),曹淮安打了一個(gè)噴嚏,還吸著鼻子,蕭嬋泛起憐憫的心思,嘴頭軟了一些,“你身上臟兮兮的,不可以上榻。” “知道你有潔疾……我看浴桶里有水。” 曹淮安已著手解褲頭了。 方才洗澡的水還沒撤下去,看他的樣子是要用她所用的水沐浴,蕭嬋大叫一聲,道:“那是我洗過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而且你沒衣服換?!?/br> “那就裸著……” 曹淮安光著身子就進(jìn)到浴桶里,蕭嬋不經(jīng)意看到他“琵琶腿”之間的東西,嚇得跳上榻,拉起被褥兜頭一遮。 那是什么東西!又粗又長的……上頭還附著蚓蟲似的筋脈。 太嚇人了罷。 曹淮安在浴桶里把水聲撩得“嘩嘩”作響,“還有花瓣,怪不得夫人的肌香,能傳十里呢?!?/br> 蕭嬋佯裝沒聽見,過了一會(huì),他真的光著身子出來了,一點(diǎn)也沒遮擋。足音漸近,蕭嬋滾到榻央,不許他上來。 曹淮安推了推她,道:“乖了,讓我睡吧?!?/br> 蕭嬋輕而易舉的就被推到了榻里頭,她臉燒得通紅,嗡聲道:“你……走開。” “我們本就是夫妻,而且我也沐浴了……你有潔疾,難不成還怪嫌自己洗過的水嗎?” 說罷,曹淮安把燭火一熄,鉆進(jìn)了被窩里。 蕭嬋心苗揣著小兔子似的,上下蹦跳個(gè)不停,然后不知怎么的,聞到一陣清香,整個(gè)人毫無知覺的就睡去了。 曹淮安洗去手中的蒙汗藥,心里澀澀的,既為夫妻,親昵乃常事,而他竟然要不擇手段才能一親芳澤。 不多說了,如今一刻千金難買,還是快快動(dòng)手罷。 曹淮安本就是赤裸,蕭嬋也只是著了一件衣裳,三兩下就卸去了。 看著日夜都心心念念的白嫩rou身,曹淮安情興大動(dòng),一邊親嘴,一邊挼弄酥乳,蕭嬋昏迷之中有涼意,伸手抱住他。曹淮安滿心歡喜,嘴上親得更起勁兒了,很快,腦子一混沌,就把白瀋一并弄在了圓臍上。 他要問問母親,何時(shí)才能行房才是。 一室yin靡的氣息,曹淮安走前開了窗子,把經(jīng)宿不散的味道散去。 次日天氣放晴,沒有要再下雨的征兆,曹淮安一早就去郡城巡視了。逃犯已抓,目的也達(dá)成了,蕭嬋沒在去闕上吹風(fēng)。 早上醒來身下濕膩膩的,胸也有些酸脹感,很不舒服,于是蕭嬋幾乎在塌上躺了一日,或是冥想或是看書消遣。 一晃到了三月上巳節(jié),城中男女大多都出城前往水次祓禊。宛童不知從何處摘來了香草,據(jù)說上巳節(jié)這天,用此草沐浴可禳災(zāi)去晦。宛童想著蕭嬋不得出府,在寢中釁浴也是好的。 蕭嬋可不這么想,她今日還非出城不可。因?yàn)槭巧纤裙?jié),城門守衛(wèi)沒有以往嚴(yán)苛,曹淮安也不在府上,此日不出,更待何時(shí)。 蕭嬋褪下嫩艷之裳,更一身素衣,又圍上面紗,只堪堪露出一雙眼睛。 一路暢通無阻,但方靠近城門就被人給喊住:“少君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