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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任他明月下西樓(叔侄 1V1)在線閱讀 - 第二十六章絕處逢生

第二十六章絕處逢生

    又是那股熟悉的癢意,她邊睜開眼邊用手去拂,是小虎這孩子,拿著一根細(xì)細(xì)的小草不停搔她的臉頰,每天清晨他都會這樣叫她起床,一睜眼就對上他機靈古怪的神情,圓圓的臉蛋兒很是可愛,她有些忍俊不禁。

    “阿端jiejie,該起床了,吃早飯啦!”脆生生的聲音說道。

    她笑著捏捏他的臉,小虎從一旁端過一碗稀飯,上面放著些腌漬的小菜。

    她手上的傷本不嚴(yán)重,經(jīng)過幾天的修養(yǎng)敷藥,已經(jīng)恢復(fù)自如了。

    端過碗,不一會兒就吃光了,起初她還不適應(yīng)這樣樸實的飯菜,到底不忍拂了李嬸的好意,強忍著吃光,幾天下來,倒是慢慢適應(yīng)習(xí)慣了。

    她依舊不能下地,左腳踝的傷非常嚴(yán)重,這些天用草藥敷了,見效甚微,也不知會不會落下病根。

    那日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隨侯珠還在,她登時重燃希望,想是她一直貼身存放,那些賊人沒能發(fā)現(xiàn),這才保留下來,有這條項鏈在,她回歸汴京就有望,不說這顆珠子世間僅有,是無價之寶,單說以純金鍛造而成的鏈子,便足夠她回京的盤纏了。

    但如今難就難在她的腳傷,因為她必須到縣城之中將金鏈賣掉,換成銀子,這傷一日不好,她無法行走,更勿提去縣城,若是將金鏈交予李嬸她又不放心,畢竟她是鄉(xiāng)野婦人,恐被欺騙,屆時就糟了,這金鏈?zhǔn)撬ㄒ坏某雎罚瑳Q不能出半點差錯。

    小虎瞅著她吃完,把碗端回廚房,急匆匆走了,他一直給鄰家的劉老漢放牛,每月給些銀錢,供應(yīng)午間飯食,每日晨間用完飯就要走去河邊放牛,到黃昏,晚飯前才回來。

    在這住了幾日,呂妙因亦感受到李家的貧窮,李嬸靠做針線活,繡些帕子,納鞋底賺錢,小虎如今的年紀(jì),但凡家里有些銀錢的都會送去念書,可卻每日都在給人放牛。聽李嬸說,李叔似乎是個讀書人,年輕時考中過童生,奈何這么些年下來,再沒考中過,考了許多次,家里的銀錢花光不說,周圍的親戚朋友都借遍了,李叔還是沒能考中,如今在縣里的一家私塾做先生,每月有些微薄的收益,也盡拿去還債了。

    就是這樣拮據(jù)的一家子,竟然還會發(fā)善心救她這個毫不相干之人,每日吃喝供著,如何令她不為之動容?

    她在心中暗下決定,等回到汴京一定要好好報答這一家人。

    “他爹,你咋回來啦?”莫氏驚喜的聲音從外面院子里傳來。

    “學(xué)堂放兩日假,我想在那也無事可干,正巧碰見趙大哥趕牛車去市集,我就跟著回來了。”溫和的男聲回道。

    “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兩人走進(jìn)土屋,李家是兩間土屋外帶一個小院子,一進(jìn)門是燒火做飯的廚房,左右兩邊各一間小屋,呂妙因住的這件比較小,平日主要放書本雜物,另一間則大些。

    李紀(jì)走過廚房,想要進(jìn)小屋把手里的包裹放好,卻倏地怔在門口。

    簡陋的木板床上正半倚著一個容貌絕色的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呂妙因在昏迷時被莫氏擦洗過身子,蘇醒后硬撐著病體仔仔細(xì)細(xì)清洗了一遍,在馬車內(nèi)顛簸了叁月有余,這期間她別說洗澡,連吃的東西都只是干巴巴的餅子,水都沒喝上幾口,渾身滿是血污汗?jié)n,狠狠清洗過后,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她清瘦了許多,但絲毫無損絕色艷麗的容貌,墨發(fā)漆黑如木,襯得一張臉雪白無暇。一雙美眸與母親如出一轍,長而寬,呈梨形,纖長濃密的睫毛即便眼睛睜到最大,還是會遮擋住一部分,投下一片陰影,與母親凌厲的劍眉不同,她有著較為柔和的秋波眉,少了幾分妖艷,多了一絲柔媚   。精致的鼻子,山根挺拔,鼻頭小巧,完美銜接飽滿紅潤的唇瓣,微微張開,露出里面潔白耀眼的玉齒。

    李紀(jì)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這樣神仙妃子般的人物,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怔愣許久揉了揉眼睛,復(fù)去看,那仙子還在。

    “您就是李叔吧。”呂妙因微笑道,露出淺淺的梨渦。

    “孩子他爹,你愣在這干啥呢?”莫氏走過來問道。

    兩刻鐘后。

    李紀(jì)坐在柜子旁的矮凳上,深深嘆了口氣,“哎,未想到,在如今這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yè)的年代,竟還有人敢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綁架迫害一小小弱女子,真乃小人也!”

    李紀(jì)飽讀詩書,自問雖因家貧無法考取功名,可行事作為向來秉持君子之道,哪看得過這樣目無王法的惡劣行徑,當(dāng)下掏出荷包,倒出一小塊碎銀和幾枚銅板,遞給莫氏,道:“這丫頭的腳傷,我看再拖下去只怕不好了,孩他娘,我這還有些散碎銀錢,你拿著去王大哥那買些金創(chuàng)藥化淤膏之類的,不可再用草藥敷涂,姑娘家若是落下病根這輩子就毀了!”

    他口中的王大哥之前來為呂妙因看過傷,但因莫氏沒有銀錢,根本買不起傷藥,只好讓小虎去山上采些草藥來敷。

    莫氏接過銀子,點點頭,“哎,我這就去。”

    呂妙因眸中滿是淚水,哽咽著道:“謝謝你們,李叔李嬸,如果不是遇見你們,我怕是如今已做了孤魂野鬼……”她何其有幸,被這樣一家良善之人所救。

    莫氏粗糙的手指給她揩了揩眼淚,笑道:“不用謝,我想任誰都不會見死不救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我們合該助你渡過這劫難。”

    當(dāng)日莫氏買來兩瓶金創(chuàng)藥和化淤膏,姓王的那個郎中還跟著走了一趟,仔細(xì)處理好傷口,說是好好休養(yǎng),十天半個月即可下床。

    莫氏和李紀(jì)出去送王郎中,呂妙因倚床沉思,李家本貧窮到極點,如今又為了她的傷病雪上加霜,隨侯珠不到最走投無路的時候不能賣,她必須另想些賺錢的法子,免得白吃白用。

    左思右想,她會的東西不算少,禮樂射御書數(shù),均有涉獵,但若說最為精通的還要數(shù)奏樂、作畫和射箭,她對音樂天賦異稟,古琴、箜篌、洞簫,甚至研習(xí)過編鐘。

    射箭則完全是跟隨六叔的腳步,拓跋朔方的箭術(shù)用百發(fā)百中,百步穿楊來形容亦不為過,她是他親身教授,雖不敵他的箭藝高超,也算上流。

    可這些,平日里同貴女們比試尚可,如何能作為賺錢的營生呢?

    最終只剩作畫這一項了,她的繪畫技巧得父王親傳,最善人像畫,皆因幼時偷跑到父王的書房玩耍,到處擺放著母妃的畫像,她總喜歡在上面胡亂涂抹,父王發(fā)了幾次火,最后拿她沒辦法,只好抱著她說要教她作畫,以后自己畫來看,再不許涂鴉別人的畫作。她的人像畫隨父王,自成一派,汴京無人能出其右,若是能畫幾幅交給李叔去賣,定能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