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安氏(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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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靜姝迷迷糊糊地轉(zhuǎn)醒。 睜眼,只見李衿坐靠著軟枕,手持一張展開的狀書,就著夜明珠柔和的光默讀。 淡淡的光暈勾勒出她沉冷俊美的側(cè)顏,沈靜姝被惑住,不由軟軟喚她:“衿兒。” 李衿視線一頓,隨即偏過頭。 “醒了?” “嗯~” 沈靜姝撐著榻欲坐起來,可是腿才一動(dòng),忽然感到腿根那處,傳來異樣的麻酸。 羞恥之地似乎有些敏感,沈靜姝不禁臉紅,暗道自己怎會(huì)如此……yin蕩? 心中正自羞愧不已,突然被李衿強(qiáng)行抱過去,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錦被之下的玉體不著寸縷,頃刻春光乍泄,半截瑩白的身子都染上了夜明珠的柔光。 沈靜姝羞不自勝,忙要去提那錦被,卻又被李衿按住。 “衿兒?” 她不會(huì)又要想行那事兒吧?可是自己那處都還酸著,再由著她胡來,怕是…… 急要阻止李衿,她卻已經(jīng)掀了錦被,低頭去瞧她的那處。 “方才行得猛了些,卿卿可有不舒服的?” “……” 沈靜姝粉頰彤紅,暗道著不知羞,可目光也忍不住下移,望向自己的那處。 陰阜干干凈凈,可rou瓣卻仍是艷紅,小花唇竟然還微微張著,像是合不攏地吐出幾絲清露。 李衿的手掌撫上無毛的白虎地,手指輕輕地拂弄兩片yinchun,查看情況。 “唔~” 沈靜敏感地一軟,泄出悶悶的呻吟。 “想了?” 李衿笑笑,偏頭在沈靜姝的額上吻了吻,中指點(diǎn)上幾滴春露,迎著xue口慢慢插進(jìn)去。 “嗯~” 下腹瞬間緊繃,沈靜姝蹙了蹙眉心,一夾腿根,含羞帶怨地望向李衿。 “衿兒~,不要了。” 再弄下去,她那處非壞了不可! “我不弄,就是看看給你抹的藥有沒有吸收。” 說著便往xue里頭插,手指順著仍舊濕滑的xue道頂進(jìn)去,在深處一轉(zhuǎn)。 “啊~” 沈靜姝酥軟地倒在李衿身上,嬌喘吟吟,眼看著她把手指從那熱烘烘的xue兒處進(jìn)出。 “我就幫卿卿看看~” 說得冠冕堂皇,其實(shí)早已忍不住在嫩xue里搗弄。 手指一寸寸在里頭摳挖,沈靜姝抓住李衿的衣服,臉深深埋在她頸窩里,羞恥地咬住嘴唇。 本已經(jīng)被干得麻木的xue兒,陡然又吸了手指,被摩擦得漫出熱感。 李衿像是拉動(dòng)琴弦彈奏,手指在xue口悠悠進(jìn)出,微微勾起指尖逗弄沈靜姝的敏感。 層層褶皺被指腹撫著碾平,xue道里頭不住收夾,李衿又迎著深處探進(jìn),反復(fù)摩擦一個(gè)凸點(diǎn)。 “唔~” 沈靜姝一顫,xuerou膨脹起來,卻在此時(shí),感到李衿把手指拔了出去。 一根清亮的yin絲勾出,晶瑩泛著光暈。 沈靜姝羞愧得快暈過去了,卻見李衿悠悠將手指含進(jìn)口中,吸吮。 “卿卿的水最甜了~” 清眸含笑,勾帶幾分戲謔,沈靜姝被她曖昧的目光羞得guntang,忙一扭身,把頭埋進(jìn)李衿的頸窩里去。 “不知羞!” 她小聲地埋怨,可語氣又分明透著歡喜。 李衿瞧她嬌憨可愛,不由心旌搖曳,在沈靜姝額上落下一吻。 提被遮住懷中的美人春光,李衿將沈靜姝抱到身邊坐著,刮了刮她的鼻尖。 “卿卿且忍一忍,待我將這些送來的折子看了,再與你行那魚水之歡。” 魚水之歡四字說得尤其低沉?xí)崦粒蜢o姝臉又是一紅,耳根都臊起熱來。 登徒子! 心里雖是如此“埋怨”,可身體去實(shí)誠(chéng)地依偎著李衿,把頭輕輕擱在她的肩上。 軟軟地靠了她一會(huì)兒,沈靜姝陡然想起云六娘托付的事情,她還未曾與李衿提過! 當(dāng)真是yin色誤事,沈靜姝暗自羞愧,急忙與李衿道:“衿兒,我有一事要與你說!” 即刻把云六娘的事情如實(shí)說了,又講到那小啞女說的三撥人。 李衿靜靜地聽完,末了臉色忽然有些凝重。 “怎么了?” 沈靜姝見她如此,不由心驚,莫非那安氏娘子已不在人世? “卿卿,你且先看看這個(gè)。” 李衿將手邊那張狀紙遞與沈靜姝,沈靜姝狐疑地接過,低頭細(xì)細(xì)讀起來。 卻不料,竟是一紙泣血椎心的控訴! 觸目驚心令人不忍卒讀,即便是沈靜姝這局外之人,心中也尤感憤慨。 “這怎么會(huì)!?” 世上竟有如此蠢笨愚昧又厚顏無恥的丈夫? 李衿點(diǎn)點(diǎn)頭。 “我早在李桐身邊安插了眼線,其中一人正是他的心腹,李桐暗中綁架這些商戶勒索錢財(cái)?shù)氖虑椋缦蛭覀鲌?bào)過。” “這些商戶大多是受了脅迫而不得已附逆,其情可憫,但有一部分,是存了投機(jī)之心。” 士農(nóng)工商,商是最末等的戶籍,太宗時(shí)期,商人之子甚至不許參加科舉,只能子承父業(yè),世代為卑賤的商籍。 而想要改變這一現(xiàn)狀,只有兩個(gè)途徑:一是散盡千金疏通人脈買官,二是投機(jī)入仕。 正如武后的父親武士彟,起初也只是一個(gè)木材商人,但依靠著出資為高祖招兵買馬,最終撥得一個(gè)功臣頭銜,一躍為士。 “所以李桐也分了兩種手段對(duì)待這些商戶,一類只是逼不得已附逆的,嚴(yán)加看管,縱容親部軍士施加虐待,而另一類黨附于他的,則好酒好菜招待。” “真是蠢人!”沈靜姝道,“黨附謀反之罪,罪連三族,這些人未免太過于妄想。” 可偏偏就是有人抱著僥幸投機(jī)。 “其實(shí)李桐的算盤我也能猜到,”李衿說,“商人多財(cái),日后若真是成了事,只消隨便撥幾個(gè)頭銜打發(fā)這些商戶,以后便可以私人之名讓他們繼續(xù)貢上錢財(cái),為自己揮霍。” 沈靜姝點(diǎn)頭,轉(zhuǎn)而又看了看那狀書。 安氏娘子的丈夫,那位陳家的郎君,便是個(gè)想要投機(jī)的蠢人,不僅拉上自家蠢兒,竟還連發(fā)妻都不放過。 但安氏何等聰慧,一眼望穿李桐的居心,原本是想虛與委蛇,誰知竟被丈夫出賣。 鞭打刀割,甚至用了婦刑……狀紙之言字字泣血,沈靜姝光是想想都心驚rou跳。 也幸虧是還留著一口氣。 為云六娘感到慶幸,沈靜姝隨即又急問李衿:“那安氏娘子可還能完全治好?” 李衿搖頭,“不知道,狀紙是另一個(gè)女商替她寫的,聽說她高燒昏迷,能撐過去倒是還能有些希望。” 沈靜姝默然,片刻后突然問:“衿兒,我可能去看看她?” 畢竟是受人所托,沈靜姝也想盡力而為,李衿當(dāng)即同意,喚了婢女進(jìn)來伺候。 兩人正自更衣,突然有人來報(bào)。 “殿下,門口來了個(gè)瘋娘子,硬要闖進(jìn)來見駕,說是有冤情相訴。” …… 云六娘蓬頭垢面,跪在幽州都督府門前,磕頭磕得額面都青腫滲血。 那日雖是拜托了沈靜姝,但她始終牽腸掛肚,最后決定親自趕上幽州。 可才到洛陽,便聽說幽州有叛亂! 云六娘又連夜急往幽州,可等她到時(shí),幽州叛亂已被長(zhǎng)公主雷霆手段鎮(zhèn)壓,正自處理那些附逆的軍士和其他有關(guān)人等。 她不知道阿卯有沒有在其中,人生地不熟,她只能跪在都督府門前,求見長(zhǎng)公主。 此刻烈日驕陽,灼烤著她飽經(jīng)風(fēng)餐露宿后干裂皮膚,無情地攫取最后殘余的水分。 云六娘嘴唇干得起皮,喉嚨也因?yàn)閺匾沟耐纯喽粏。瑤缀醢l(fā)不出聲。 她分明覺得滾熱,身體卻在打冷顫,虛汗直冒。 阿卯…… 支撐云六娘的念頭里只有這兩個(gè)字,她要救她! 跪了不知多久,意識(shí)幾乎要燒盡,卻在這時(shí)終于聽見一個(gè)似曾相識(shí)的聲音: “六娘,你快起來,你的阿姑還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