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誤會(依然需要走一波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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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姝醒來時,已是第三日。 中毒加上春藥折磨,身體疲憊不堪,沈靜姝醒來又躺了好一會兒,才喚來人服侍,用了些午膳。 守著她的蓮兒哭得淚人似的,沈靜姝連忙又先安慰,然后問:“思不歸呢?” 蓮兒愣著一迷茫,沈靜姝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改口道:“我是說閣主。” 原來閣主的名字是這個,蓮兒剛想說她和金陵jiejie都不在莊里時,突然聽見一聲:“卿卿可是想我了?” 思不歸推門進來,不管還有旁人,先坐到沈靜姝身邊,拉過她的手查看傷口。 蓮兒愣愣地,不過很快感覺被人抱起來,原來是金陵。 金陵抱著她快步離開,隨行的女婢很有眼色地都退出去了。 思不歸查看過傷口,見沈靜姝掌心被割破的地方只剩下淺淺的痕跡,才終于是放心。 “不歸,我……” 沈靜姝被思不歸握著手,臉上莫名又些熱,但她這次沒反抗,而是看著思不歸。 被綁架還有中毒的情形總記得一二,沈靜姝并非無理取鬧之人,是想真心道謝的。 可這話還沒說完呢,突然就被思不歸撲在床上,整個抱在懷里。 沈靜姝當(dāng)她又要做些什么,正待掙扎,突然感覺思不歸氣息一沉,竟然是睡著了。 這人……“不歸?” 思不歸卻無往日的回應(yīng),真的是靠著沈靜姝沉沉睡著了。 她很累,為沈靜姝解了毒后連著外出,又接著趕回來……實在是撐不住了。 沈靜姝愣了一會兒,才輕輕地挪了挪,側(cè)著脫出身來,好讓思不歸躺著。 眼神稍帶復(fù)雜地望著思不歸,沈靜姝忽然意識到,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到思不歸的睡容。 右半臉依然罩著白玉金邊的面具,沈靜姝第一次有些好奇,這副面具下的,究竟隱藏著怎樣的一個人? 既溫柔體貼,又好色求歡,沈靜姝有時候真是不太明白,這人究竟喜歡自己身上哪點? 僅僅只是皮囊么?心中竟莫名有那么一絲沮喪,沈靜姝嘆了口氣,悄悄地下了床榻。 打開房門出去,沈靜姝深深地吸了口氣,總算是緩了些胸口的悶氣。 不過心臟依然怦怦地跳動著,沈靜姝微微蹙眉,暗道:莫不是自己……真的為這登徒子動心了? 其實拋去被擄走的事情不說,思不歸對她真是極好的,而且…… 沈靜姝想起思不歸與自己的幾次對話,還有那夜的橫笛吹奏…… 甚至,她能一語中的,沈靜姝撫著胸口,又暗想那次關(guān)于靜安寺的小談?wù)摗?/br> 這人絕對不是那等只圖好色的繡花枕頭,也許還頗有些才情? 一面出神想著,一面往前走,不知不覺竟是走到了花園。 這等時節(jié),最是萬紫嫣紅,沈靜姝靜立廊下,望了一會兒園中美景,突然冒出個念頭: 思不歸從來沒有關(guān)著她。 她都走到花園了也不見有人阻擋,甚至沒有跟著監(jiān)視她的! 現(xiàn)在如果要走,她是不是……對了! 沈靜姝猛地想起自己給父親寄的家書,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里頭是一首藏頭詩,只隱藏了自己在陽城的訊息,沒說別的事情。 算時間該到了,若是父親憂慮自己安危,直接報給陽城官府,出了兵馬前來搜尋,難免要到溫池山莊來,到時候若是思不歸…… 越想越是氣急,江湖豪杰再厲害也不可能與朝廷對抗,要是思不歸跟人硬碰,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沈靜姝暗惱自己當(dāng)初魯莽,全然忘了當(dāng)初她一心想要脫離思不歸。 如今思不歸在她心里的意義已悄然而變,不再是個單純的“登徒子”,沈靜姝卻完全沒意識到,只是著急地想要化解此事。 必須得出莊,沈靜姝想,這樣才可能通知父親這是個誤會。 一面想一面便想尋路出去找人,不料才一轉(zhuǎn)身,便瞧見思不歸悄無聲息地站在身后。 沈靜姝被她嚇了一跳,可沒等她說家書的事情,思不歸便將她往旁邊廊柱上一壓。 “思不……唔~” 灼熱的吻落下來,思不歸將舌頭沖進沈靜姝的嘴里攪動,同時一只手摸進了她的褻褲。 不知為何,思不歸今日似乎格外燥急,竟不等沈靜姝濕潤便掰開xiaoxue口插進去。 沈靜姝的xue本就緊致,現(xiàn)在干澀著,即便只是一根手指插入,也讓她疼得掉淚。 思不歸竟是不管不顧地要抽插,立時勾起了沈靜姝在靜安寺的某些不好回憶,心中登時一陣顫抖,遂奮力一推思不歸的肩膀。 好歹唇舌得了片刻解放,沈靜姝淚花閃動,委屈地怒道:“登徒子!你放開我!” 思不歸卻魔怔似的又要來吻她,同時手指還在xiaoxue里一插。 “啊……疼,”沈靜姝真的受不住,不由掉淚道:“好疼……登徒子!你快給我出去!” 被沈靜姝的痛呼一驚,思不歸方才像是驚醒,心中亦是一緊,連忙拔出手指。 指甲縫里果然帶了絲絲鮮紅,思不歸不禁大為懊悔,急道:“卿卿,我不是故意的,傷到你了是不是?我?guī)湍憧纯矗 ?/br> 說著就要去脫沈靜姝的褻褲,沈靜姝卻立刻拉緊衣服,縮著身體自我保護。 “你別碰我!” “卿卿……” 思不歸也知道自己嚇著沈靜姝了,可是……她也很害怕啊。 就在剛剛,短短的夢境里,思不歸眼睜睜看著沈靜姝拿匕首插進自己的小腹,然后挽著蕭景的手臂,與他攜手走遠(yuǎn)。 那等被心愛之人所傷,并且永遠(yuǎn)失去的滋味,即便只是夢境,也足以叫思不歸整顆心痛得死去活來。 好不容易從夢里驚醒,滿身冷汗的思不歸一摸索身邊,結(jié)果真發(fā)現(xiàn)沈靜姝不見了,那種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的患得患失,才會讓思不歸失了理智,不小心傷到沈靜姝。 可是她沒機會解釋這些,甚至來不及說對不起,就被沈靜姝一巴掌扇在臉上。 “啪”,清脆響亮。 靜安寺糟糕回憶令人作嘔又感到可怕,沈靜姝被刺激得過了,忍不住渾身是刺。 “你還要辱我到何時?”她顫聲質(zhì)問,“思不歸,你這般對我,與靜安寺那些賊人有何區(qū)別?” 言辭里的抗拒和嘲諷,宛如一柄利劍狠狠刺入思不歸的心臟,霎時鮮血淋漓。 原來我在你的心里,與那些賊人是一樣的…… 思不歸僵在半空的手陡然垂落,她低垂目光,半晌才喃喃道:“對不起……” 兩人正各自沉默,韓七突然出現(xiàn),急道:“閣主,莊外有人破陣,是那蕭……” 視線驀然見到思不歸臉上的紅印,韓七驚愕地望向沈靜姝,最后一個字竟是忘了說。 思不歸的目光卻已變得深沉寒冷,一撩衣袍,徑直朝外走去。 莊外。 蕭景被困在桃花陣?yán)铮瑹o頭蒼蠅似的亂撞。 突然,一股迫人的氣勢從空中壓下來,思不歸舉刀自上而下劈下來。 蕭景慌忙舉起刀鞘抵擋,卻被這泰山壓頂般的力量震得胸口發(fā)疼。 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的功力,蕭景心驚膽戰(zhàn)的同時,張嘴就是一口鮮血。 思不歸落在地上,右手握著一柄雪亮細(xì)長的唐刀,森然冷笑。 蕭景暗自心驚,卻終歸不愿先叫人看出怯弱來,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也拔出刀來。 思不歸看著蕭景手中的那柄大刀,刀環(huán)處有些烏黑,顯然是一把舔足了人血的刀。 可她并不放在眼里,甚至目露輕蔑。 驀地,蕭景足下用力一踏,氣勢如泰山壓頂,雙手舉刀向下劈砍,欲先發(fā)制人。 思不歸冷笑,橫刀眉前,接下他這一刀。 刀刃相接,發(fā)出叮的脆響。 趁著僵持的間隙,思不歸冷聲問蕭景道:“你喜歡沈靜姝?” 蕭景一驚,手上的力道卻不敢松懈,大聲回道:“她是我的未過門的妻。” 妻?不自量力! 思不歸唇角哂笑,眼中殺意更甚。 “匹夫!” 思不歸霸道地宣誓:“你給我記好了,沈靜姝,她是我的妻!” 隨著最后一個字音,思不歸猝然加大格擋的力量,然后身形極快地往旁邊一撤,在蕭景因為慣性往前傾時,反手就是一刀。 蕭景反應(yīng)也算快,急忙旋身應(yīng)敵,可是對方殺意濃重,手里的那柄黑色的唐刀猶如黑色的閃電,快得蕭景措手不及。 頃刻間便已刺出十?dāng)?shù)刀,蕭景僅是左右格擋也顯得勉強,臉上很快多了幾道血痕。 突然,思不歸刀鋒一轉(zhuǎn)刺向蕭景的眼睛,蕭景欲擋其鋒芒,思不歸卻撤回力道,刀鋒往后一縮,隨即看準(zhǔn)一個破綻,斜刺而出,挑傷了蕭景的手筋。 手腕劇痛,蕭景慘叫一聲,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他想用另一只手去抓刀柄,思不歸卻又一刀刺到,刀尖一抖,直接挑飛他的刀。 銀環(huán)大刀插入幾步外的地面,思不歸將手稍稍一收,便要朝他的喉嚨刺出時,突然聽見: “思不歸,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