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真相2(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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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下文含有令人不適、對部分讀者而言的地雷的描寫,且因為會劇透,所以無法在文案事先提醒各位(最多添加了‘暗黑’TAG),閱讀時請注意。 如果有讀者因此感到不快,真的十分抱歉。 夜幕無星,唯有圓月。月光淡淡,照不透真實,也照不進人心之中。當烏云將這圓月遮擋時,人們唯有用人造的燈光照亮周圍。 在這充滿人造光的簡陋舞臺上,正上演著一處蹩腳戲。 臺下觀眾昏昏欲睡——他們只來看個熱鬧,沒想到會如此無聊。惟有坐在前排的“貴賓”看得津津有味,還會不時叫好。可卻沒人注意到他們的眼神,就像在檢查貨物一樣。 “你忍心將我傷,端陽佳節(jié)勸雄黃。 你忍心將我誑,才對雙星盟誓愿,你又隨法海入禪堂。 你忍心叫我斷腸……叫我斷腸……” 臺上,稚嫩的少女扮演著與她不符的白素貞,正在控訴背叛自己的許仙。可唱到一半她卻忘了詞,在臺上眨巴著眼睛。 臺下觀眾這下倒是精神了起來,開始捂嘴偷笑,此時“小青”走到少女身邊,悄悄提醒,總算是解了這尷尬的場景。 一曲唱畢,除了前排稀稀拉拉的掌聲,整場都安靜得可怕。謝幕時,少女四處找著那個人的身影,卻怎么都尋不著,一時間沮喪不已,甚至哭喪了臉。 “炵兒,怎么哭哭啼啼的。今天可是你第一次主演呢,得開心點?!?/br> “阿淑!”淺炵一把抱住前來迎接的阿淑,撅起嘴來,“今天沒演好……而且謝幕時也沒看到師兄。他是不是生氣了,我演得太差了?” “怎么會,我從沒看到過秦楓師兄生氣呢!”阿淑回抱住淺炵,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是覺得你這白素貞挺可愛的!臺下賈老板笑得叫那個開心呀?!?/br> 淺炵想起那個有些油膩,禿頂?shù)闹心昴凶?,咕噥道:“我都不敢看他,怕出戲。你不覺得他頭上像頂著個太陽蛋似的!” “哈哈,真的好像啊?!?/br> 二人有說有笑走進休息室。這是戲班臨時搭建的敞篷。戲班大大小小都在這,或是卸妝更衣,或是嬉戲玩耍。淺炵掃了一眼同伴,依舊沒見到秦楓。 “咦,怎么小安也不在呀?” 戲班的人聽到淺炵疑問,面面相覷,回答道:“她就沒回來過?!?/br> “哦……她今天演小青的時候幫了我,我還想謝謝她呢?!?/br> 這么說起來,剛剛謝幕時小安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一邊,阿淑已經(jīng)幫著淺炵卸妝,邊道:“炵兒,你今天這妝畫得真好看?!?/br> 淺炵聽到心頭一喜:“嘿嘿,那是當然。是師兄給我畫的?!?/br> “聽聽,公然炫耀?!卑⑹缣岣吡艘袅?,讓淺炵成為眾人的焦點,“還在擔心什么師兄生氣呀,他可是寵你都來不及呢?!?/br> “是啊,天天就看到他和你膩在一起?!睉虬嗬锏男∩胶偷?,“我還聽說楓哥不愿意讓你出來演呢,要不是戲班有規(guī)矩,我看他得保護你一輩子。” “炵兒現(xiàn)在才主演,已經(jīng)晚啦。你看小安比她小,都演小青了……” “嘰嘰喳喳地在吵些什么!還不快點把東西理好!” 大家正聊到興頭上,屋外冷不防地傳來秦川的聲音。他鉆進屋子,指著戲班大大小小厲聲道: “今天都演成什么樣了,回去一個個都給我罰過來!” 頓時鴉雀無聲,就連淺炵都低下了頭,不再說話。然而,正當她準備換下戲服時,秦川走到她面前: “你等等,先別換。今天有個懂行的老師覺得你唱得不錯,想叫你再唱一段?!?/br> 秦川這話一出,淺炵頓時愣住,傻傻地問: “師父,真的是找我嗎?”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演白素貞!快點!還要我請你嗎?!” 淺炵被秦川一吼,不敢反抗,只得乖乖跟著他離開。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夜路上,一路無燈,像是走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淺炵心慌,隨即開口:“師父,我們這是去哪兒???” 秦川瞥了她一眼:“這老師就住在這前頭,去他家?!?/br> “哦……” 自進戲班以來,淺炵就與秦川接觸不多,更別說像這樣二人獨處了。淺炵耐不住這安靜,繼續(xù)問道:“那師父,秦楓師兄是不是也在那里?。拷裉於紱]怎么見到他?!?/br> 聽到秦楓名字,秦川頓了頓。 “他啊,我叫他去隔壁鎮(zhèn)子買東西了,一時半會回不來?!?/br> 然后只聽他哼的一聲,咧起了嘴角。 “喏,就在這里?!?/br> 約莫十分鐘后,她們來到了目的地。 “哇,好大的宅子?!?/br> 一邊,淺炵還在驚嘆于這古色古香的老宅,一邊秦川已經(jīng)熟門熟路地推開了門,招呼著淺炵進來。 “走快點,人家在等呢?!?/br> 淺炵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小跑了過去。只聽乓的一聲,大門合上,也將她徹底帶入另一個世界里。 過了門房,視野才總算明亮起來。她好奇地看著這頗具風雅的院子,石桌石凳,金桂月季。院子兩旁還裝了景燈,一路指示淺炵她們前進的道路。 踏進屋內(nèi),里面安靜不已。淺炵也小心翼翼地收起步伐,盡可能不弄出聲響,腦里過著白素貞的唱詞。 “啊……” 就在這時,淺炵似乎聽到深處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可是隨著深入,那聲音越來越熟悉。 “啊……啊……唔……” “小安?” “不、不……要……啊啊、啊啊?。 ?/br> 一時間,走廊回蕩著小安痛苦的慘叫。 “小安!!” 淺炵顧不得自己害怕,連忙向聲音傳出的房間跑去。她猛地推開那扇刻有百合花的紅棕色木門,然后,映入眼簾的是污穢不堪的一幕。 小安坐在一個男人身上,正一上一下地嗚嗚哭泣。她還穿著小青的戲服,但胸前卻被撕開,露出嬌小的rufang。她雙眼無神,但在看到淺炵時,她求救般地伸出了手。 可淺炵卻無法回應,她的腳像是灌了鉛,動彈不得。 “怎么樣,爽不爽?剛剛破處就這么sao……真欠cao……” 即使是淺炵到來,也沒有讓那個男人——賈老板停下動作。他毫不掩飾地吐著污言穢語,甚至還頗為得意地轉(zhuǎn)過來,像是炫耀一般。 “怎么了?” 此時,秦川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師父……!小安、小安她被……不是說老師……” 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淺炵想向秦川求救??僧斔龔那卮樕峡吹匠靶r,她便理解到自己的問題有多愚蠢。 “哈哈,是啊,懂行的觀眾,也算是老師了不是嗎?難道你以為,你們這種表演真會被人家看上?” “我、我要回去……” 淺炵強迫自己動起來,然而秦川不會讓她得逞。他抓住她的胳膊,用一種看待牲畜的眼神看著她:“那怎么行。今天演出,人家就看上小安和你。你回去,我不得虧大了?!?/br> 秦川把淺炵拉到二人面前,淺炵只覺得惡心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賈老板,您看上的小姑娘來咯。怎么樣,開胃菜享受得如何?” “嗯……嗨,還行吧。第一次,就知道哭?!?/br> 說著,男人抖動著身子,然后將什么東西從小安體內(nèi)拔出。小安已經(jīng)如同無力的玩偶,就這么被丟在地上,身下流出帶有鮮紅的白色濁液。 “嗚……!” 淺炵不忍多看,別過頭去。秦川蹲了下來,轉(zhuǎn)而抓住她的肩,在她耳邊輕道: “淺炵,你不想變成這樣吧?” 她搖了搖頭。 “那你就要好好服侍賈老板,知道嗎?他可是包了你一晚上。你要表現(xiàn)得好,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了?!?/br> “什么……什么下半輩子……” 淺炵拼命晃著頭,聽不懂秦川的意思。 一旁,賈老板穿上浴袍,一邊點著煙抱怨道:“秦老板,你怎么都不和你小姑娘說說清楚?玩兩次強上,太沒意思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里吧,被開苞的要么直接被買走,要么就留著。留著的,我都不會讓他們多說,不然小兔崽子們難管教。所以她們都不知道主業(yè)的事?!?/br> 聽到這話,淺炵倒吸了一口涼氣。 “主業(yè)……?我們不是、不是戲班嗎……?” “戲班?”秦川死死掐住淺炵,恰得她生疼,“你以為我是做慈善才收養(yǎng)你們這些無親無故的小崽子?當然是為了賣你們啊?!?/br> 嗡的一聲,刺耳的蜂鳴向淺炵襲來。 她似乎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戲班里的小孩子會這么多的原因。 “那為什么、為什么還要我們上臺演出……” “當然是方便啊。每次你們這些崽子到年紀了,就拉上臺秀一秀。既坐實了戲班名義,又能讓‘觀眾’看得滿意。” “那所謂的十四、五歲才能上臺演出,并不是什么規(guī)矩,而是、而是單純……” 到了可以賣的年紀? “可有一次,十二歲以上的孩子都去了啊……” 淺炵不敢說下去,骯臟的猜想讓她胃里翻騰。 “真聰明?!?/br> 秦川拍了拍淺炵的肩,語氣中滿是贊許。 “開心點。你已經(jīng)比別人晚開苞了,而且只用服侍賈老板一個人。不像這小孩……待會還要再去服侍好幾個老板。萬一沒被看上,那就得每周去讀書了?!?/br> 讀書? 讀書不是表現(xiàn)好的人才能去的嗎? 就連秦楓他也…… “咳咳,秦老板,好了嗎?”賈老板打斷了淺炵的思考,將香煙掐掉,“我還得趁著天亮前回家呢,不然家里那臭娘兒們可煩了?!?/br> “哎呀,瞧我這話多的。這藥您拿著,立竿見影,保證聽活。那這小丫頭我就先帶走了。您好好享受……” 秦川一把把小安扛在肩頭,緩緩關(guān)上房門。眼見著最后一束光芒就將消失,淺炵驅(qū)使了所有的力量飛奔過去,可卻被背后的男人一把拉住了頭發(fā)。 明明屋里只有他一個人,淺炵卻感到有無數(shù)雙手從自己身后竄了出來,捂住了自己的嘴、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感官,然后將自己拉進無盡的黑暗之中。 她害怕地大喊起來。 “我不要、不要!” “聽話?,F(xiàn)實擺在眼前,乖乖接受才是最輕松的……放心,叔叔會溫柔地教你,讓你愛上這種感覺……” 男人將淺炵壓在冰冷的墻上,企圖把藥塞入她口中。淺炵緊閉雙唇,死命抵抗。黑暗中,她只能在心中祈求著救贖。 可是又有誰能來救她? 小安失去了意識,阿淑又在幾公里外的戲臺里,秦楓根本不在這個鎮(zhèn)子上。等待著的她的只有絕望,眼淚就這么不爭氣地流下。 “對不起……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