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真相1(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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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下文可能會含有令人不適、對部分讀者而言的地雷的描寫,且因為會劇透,所以無法在文案事先提醒各位(最多添加了‘暗黑’TAG),閱讀時請注意。 如果有讀者因此感到不快,真的十分抱歉。 “討債鬼來了、討債鬼來了、嗡嗡嗡嗡嗡……” 陳清澤是被這一段鈴聲弄醒的。 “我cao……” 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天旋地轉,陳清澤覺得所有描寫頭暈的成語都能套上他現在的狀態。他掙扎著伸出手,將手機拖到面前,屏幕上顯示著李然的名字。 “喂……” “陳清澤你這個色狼騙炮混蛋垃圾渣男!你他媽今后生兒子沒屁眼……” “那他媽也是你幫我生!cao!” 被李然一通亂罵,陳清澤直覺火氣上頭,暈眩就這么被驅趕走。他啪的掛掉電話,將意識從混沌中拉回來,看了眼時間。 18點20分。 他大概昏迷了30分鐘左右。 “秦鳳之人呢……” 陳清澤抓住桌沿起身,隨即掃了一眼包廂。羅契和秦鳳之都不知去了哪里,直覺告訴他一定是羅契帶走了秦鳳之。 問題出在最后羅契拿出的那壺酒上。里面恐怕放了些即效的安眠藥,趁著秦鳳之和陳清澤大意的時候放了進去。 一想到自己竟然坑在了羅契這個小人手上,陳清澤就氣得咬牙。憤怒與急切使身體涌出力量,他顫顫巍巍地站起。然而,上半身剛一用力,下半身就失去了控制了。嘩啦一聲,面前的碗筷全都落地,門外的服務員慌張地進了門。 是之前那個送酒的服務員。 “先生,您沒事吧?!這里我來收拾……” 陳清澤半跪在地上,服務員以為他是喝醉了酒,想去扶他起來。可她的手剛碰上陳清澤,陳清澤就反拉住服務員,厲聲道: “秦鳳之呢?羅契帶他去哪里了?!快說!!” 他用盡全身力氣掐住服務員手臂,服務員似是被陳清澤的氣勢嚇到,露出了驚恐地神情,唯唯諾諾地道:“他、他們一刻鐘前去樓上客房了,具體我也不知道。” “那他媽給我問出來!” 在陳清澤的催促下,服務員連忙跑出包廂。陳清澤抓住所有能抓的東西,爬進洗手間。他擰開水龍頭,冷水直接沖向腦袋,自己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與此同時,服務員也帶著信息與房卡氣喘吁吁地回來。 “先、先生,在824室……” 還沒等服務員說完,陳清澤一把搶過服務員手上的房卡,離開包廂。他跌跌撞撞上了電梯,心如急焚。 是個人都知道,把戲子帶進客房是有什么意圖。 “羅契這個死變態!” 叮的一聲,電梯來到八樓。陳清澤一邊祈禱秦鳳之保持清醒,一邊以自己最快速度來到824室門口。 “秦鳳之……!”他焦急地喊著秦鳳之的名字,沖進屋內。 屋內的情景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地上一片狼藉,到處滾著破碎的碎片與物品,似是爭執過后的痕跡。在一張約莫兩人寬的沙發上,羅契正騎在秦鳳之身上,想做的事不言而喻。 黑暗之中,羅契的面孔如同骷髏般恐怖,眼珠直勾勾地看著秦鳳之,甚至快從眼窩中掉出。陳清澤覺得,他終于見到戲本子里所說的形如枯骨。那被利欲熏心讓人惡心。羅契甚至抽動著手指,一邊撫著秦鳳之的臉,一邊念道: “三十年,我等了三十年,終于能和夜蝶……” “羅契你他媽!” 陳清澤再也看不下去,一拳頭就招呼在羅契臉上。然后他連踢帶踹地將羅契壓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發散怒氣,直到秦鳳之叫停: “夠了。” 見到羅契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暫時失去了意識。陳清澤終于收了手,走向秦鳳之。與陳清澤同樣,秦鳳之也被下了藥,無力地癱在沙發上。陳清澤瞄了一眼秦鳳之,除了領口處微微打開,其他都算衣冠端正,應該是多虧了他奮力抵抗,才沒有進一步被羅契得逞。 “秦鳳之,你沒事吧,沒被這變態……” “不要碰我。” 陳清澤的手剛搭上秦鳳之的肩,就被他甩開。秦鳳之掙扎著撐起身子,可光是這個動作就已經滿頭大汗,不停地喘氣。 咚的一聲,秦鳳之用力不穩,倒在地上。 陳清澤當秦鳳之又在發脾氣,又一次上前。然而湊近一看,卻發現他面孔通紅,像是發燒,又像是另一種情緒。 “難道羅契給你下的不是安眠藥?” 聽到陳清澤質問,秦鳳之只是一言不發。他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嘗試站起來。在舞臺上那么靈活的秦鳳之,現在卻如同脫線的人偶,只能難看地趴在地上。 “秦鳳之,你別拗了。我背你,我們先離開再說……”不顧秦鳳之拒絕,陳清澤硬是抓住他手臂。就在陳清澤碰到秦鳳之的那一刻,他便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與之伴來的,是劇烈的嘔吐。 就像是過敏的應激反應,又像是對這種行為極具的抗拒,秦鳳之吐個不停,甚至吐出了膽水。秦鳳之素來愛干凈,現在卻只能仍由這些污物弄臟自己。陳清澤趕緊跑去衛生間取出毛巾與紙巾,遞給秦鳳之。 “你這樣不行啊……” 數分后,秦鳳之嘔吐暫緩,可依舊拒絕陳清澤觸碰。陳清澤自己也頭痛不已,只能取出手機,尋求幫助: “這樣吧,我把淺炵叫過來,先把你弄回酒店。” “不要叫她。” 秦鳳之靠在墻邊,大口地喘著氣。他已經不知道摔倒了幾次,次數多到陳清澤快失去了耐心。而更令他不忍直視的是,在提到淺炵時這個男人露出的狼狽與害怕。 “那你想怎么樣?你又不愿意我碰你,難道你想找外人過來,然后告知天下你秦鳳之被人下了藥嗎?” “炵兒已經決定走了,那就不要再去打擾她。陳清澤,就和你說的一樣,她不應該和我這種人再糾纏一起。現在叫她回來,我就徹底變成一個卑……” 話沒說完,秦鳳之覺得自己身體騰空。 “你就是卑鄙,不要再解釋了。” 陳清澤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秦鳳之的領子。 “別和我說什么尊重她的決定,你當初把人家拐回來的時候又在想什么了?!既然都糾纏在一起了,就他媽給我負責!秦鳳之,你都逃了四年多,還想繼續逃下去是嗎?!” 他認識的秦鳳之一直是那么高傲與強大,似乎沒有什么困難能夠阻擋他,也沒有什么感情能夠觸動他。他是真正的強者,陳清澤曾是這么認為的。 可是現在,他卻為情所困,仿佛與淺炵的情就是他的一切。現在的秦鳳之只不過是個演技精湛的膽小鬼,他營造出自己強者的外表,內里其實脆弱且自卑。 這樣的秦鳳之讓他感到無比暴躁。 “喜歡就說喜歡,傷害了人家就給我去道歉賠罪,有苦衷就他媽給我說清楚。整什么飛蛾撲火,你他媽知道飛蛾撲火是為了什么,人家是為了求偶才撲火的。聽懂了么,你這個臭傻逼。” 咚的一聲,陳清澤將秦鳳之丟到沙發上,然后撥通了淺炵的電話。電話那頭的淺炵沒了以往的那份唯唯諾諾,很快便允諾。 電話掛斷,屋里馬上響起了秦鳳之的嗚咽。他窩在沙發里,捂住自己的身子,明顯在忍耐著什么。陳清澤知道,被下了藥的滋味不好受,哪怕現在就失去理智也不奇怪。可即使如此,陳清澤還是能在黑暗中感到秦鳳之兇狠的眼神。 如果不是他現在動憚不得,他肯定會殺了自己吧。 十五分鐘后,淺炵趕到了現場。 “這是……怎么回事……?” 淺炵一推開房門,酒味與臭味撲面而來。她不解地看向面前這奇異的景象:秦鳳之蜷縮著,像是很冷地抱著自己的身子,又像是很熱地滿頭大汗。而陳清澤則無奈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捂住自己的額頭。 地上除了污漬,成堆的毛巾,還有一個橫躺著的男人。淺炵覺得這人眼熟,可他鼻青臉腫的模樣并沒有讓她認出他的身份。 見到淺炵過來,陳清澤抬頭道:“都是被這個人坑了。給我下了安眠藥,給秦鳳之下了……媚藥。” “被下藥?!”淺炵差點叫出聲,幸好四下無人。她趕快帶上門,越過一片狼藉,來到二人中間問道,“那我們是去醫院嗎?還是叫警察來比較好。” “不,我們先回酒店。人言可畏,這筆賬日后再算。我找你來,是想麻煩你搭把手。秦鳳之……總之現在很抵抗男人碰他,你扶著他,我們下到停車場,我開車回去。” 淺炵點了點頭,心里卻五味雜陳。僅僅一天沒見,秦鳳之就變得這么憔悴不堪。 “秦鳳之。” 她試探地叫了他一聲,可秦鳳之不作回答。他像是一只離開水過長時間的魚,正在不停地吸吐著氣,并沒有發現淺炵的接近。 淺炵知道現在并不是互訴衷腸的時候,于是她接著喚道: “師兄。” 秦鳳之終于抬起了頭。 他的神情還是如昨晚那樣脆弱與可憐。 “炵兒……” 他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這兩個字,用嘶啞的聲音敲打著淺炵的心扉。淺炵很難從他眼里判別出什么感情,仿佛什么都有,又仿佛一切都被壓抑著。 就如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我們回去吧。” 聽到淺炵的聲音,秦鳳之不再抵抗,而是點了點頭。淺炵深吸一口氣,搭上了他的肩膀,支撐著他站了起來。這個場景讓她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晚,她也是這么扶著秦鳳之,回到了戲班。 可是,為什么要回去呢? 真的如羅儀所說,如果那時自己再往深處跨一步,知道這一切的話,應該死也要帶著他離開那個地獄。 “走吧。” 臨走前,陳清澤憤恨地踢了羅契一腳。羅契只是嗚咽一聲,依舊昏睡。為了防止羅契還做了什么手腳,陳清澤與淺炵檢查了房間的角落,在確認沒有任何攝像頭后離開。 “陳團長,你喝酒了吧,開車沒事嗎?” “早醒了,沒事。” 回答完淺炵疑問后,一路無話,唯有秦鳳之沉重的呼吸聲。或許是因為疲憊,秦鳳之上車后便陷入沉睡之中。很快,三人便回到了H酒店。上了電梯,淺炵聽到陳清澤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口氣。 “那個淺炵,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你這邊有什么事來找我,如果他要那個……你別睬他,反正一晚上就能好的。” “嗯。” 到了26樓,陳清澤為淺炵拿出房卡后,先一步離開。淺炵拖著秦鳳之進了門,卻在黑暗之中看到臺燈的光亮。 書桌旁,幽幽地站著一個人影。 “誰、誰在哪里?!” “為什么……” 熟悉的聲音。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你應該在公園里等我才對。” 人影轉過身子來,淺炵瞇起眼睛,終于認清了這是誰。 “阿伶?” “為什么他也在這里?!他現在應該在羅契的床上!” 莫名的怒火向淺炵襲來。淺炵聽到羅契這個名字,才反應過來那個橫躺在地板上的男人是富儀商事的羅副總。 然而,疑問隨之而來,淺炵質問道:“阿伶,你為什么在這里?你怎么知道秦鳳之應該在羅契床上?” “炵兒,跟我走。” 完全無視淺炵的話語,阿伶一個箭步向前,拉起淺炵胳膊。淺炵被阿伶一拉扯,本就支撐著秦鳳之費力的她一時失去重心,與秦鳳之一同跌在地上。 “阿伶,你放手。” “跟、我、走。” 阿伶憤怒不已,可當淺炵看向他時,他卻閃避著眼神,仿佛在掩飾著什么一般。這時,淺炵才看到他手上攥著一本日記本。 “阿伶,你冷靜一點。我現在還不能走,我不能就這么放著他不管,而且我還有事沒有……唔!” 啪的一聲。 淺炵只覺右臉火辣辣的疼。 幾秒后,她才意識到自己被阿伶扇了一個耳光。 接踵而來的是他的咆哮: “淺炵,你就這么賤么?!被他騙、被他傷,被他毀了一切,還是要和他在一起?!還是說,呵,他把你cao得很爽,你的身子離不開他了?那樣的話和我試試?在他的面前,把你cao得高潮。這樣也不錯,比找人弄他要……” 意識到自己在向淺炵不斷吐著污言穢語,阿伶猛地停了下來。可是一切已經太晚,突如其來的沖擊、憤怒、還有心虛讓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發現淺炵的右臉微微發紅,他企圖道歉,向淺炵伸出手。 可理所當然的,手被她甩開。 “炵兒,對不起,我……” “……是,我是賤。”淺炵慢慢抬起頭,眼里噙著不滿、委屈還有氣憤,“就連我都覺得自己傻。可是我沒法把五年前那晚置之腦后!” 憤怒與羞辱也同樣使淺炵將一切脫口而出。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師兄救了我,我早就被送上了賈老板的床,被賣給他做妓女、小妾甚至是性奴。所以我才一直想不通,為什么師兄前一天晚上救了我,到了第二天早晨卻要背叛我。” “可這只是偶然,偶然碰到了那種人,只有那一次……” 他緊攥住日記本,企圖將真相藏起。 “……阿伶,你以為秦川會那么好心地帶戲班里的人去讀書嗎?” “不要說了。” “那他為什么從來不帶你去呢?” “不要說了!” “因為那個戲班根本不是什么戲班。是秦川為了掩飾他那些骯臟的勾當,而制造出的表象罷了!” —————— 存稿結束。 下一節開始過去回憶,還在碼。 看在怒更1W字的份上,如果能給點留言(當然別罵我。。)或珠珠可能會更的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