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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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噓。”岳濛把手指點在她的唇上,“他們要回來了,你期待結果嗎?” 陳酒遲疑著點頭。 岳濛:“我也很期待。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陳酒。耳東陳,喝酒的酒。” “岳濛。”她撩起被風吹起的頭發,似乎想到什么,說:“忘了告訴你,剛才打電話給我的是我爸。” 陳酒倒是真沒想到這個,一時怔愣。 岳濛又接著說:“孩子他爸失蹤了,我一直在等他。不夜城是我后媽開的,陳群和閆少霆都是我朋友。” “哦,是嗎。”陳酒假裝淡定,可惜不淡定的表情出賣了她。 岳濛拉著她去終點附近,趴在欄桿上往外看,“快看!他們回來了!” 陳酒也踮起腳尖,人類對于勝負天生有欲望,在看著兩輛跑車疾速沖過來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砰砰直跳,眼睛一眨不眨,緊張到極致。 一腳油門,勝負已分。 “啊哦。”岳濛捂著嘴,為自己的預言失敗而感到遺憾,“英雄都有失誤的時候,理解萬歲。” 最后還是陳群贏了。 閆少霆一下來,氣急敗壞地朝車門踢了一腳,“媽的破玩意兒!” 車模被他嚇得不敢上前。 岳濛樂顛顛地跑過去,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繞著閆少霆轉了三圈,贊他:“車技有進步。” 閆少霆白她一眼,哼唧都懶得。贊他車技有進步,跟往他臉上打耳光有什么兩樣?還嫌他不夠丟份? 可憐的小車模上前,也想安撫他,順著岳濛說:“閆少確實很厲害……” 閆少霆一聽,徹底不樂意了,從車頂跳下來,對那車模咄咄逼人道:“我他媽最近是不是給你好臉了?你再說句試試?” 岳濛拉過陳酒,裝模作樣道:“閆少爺又在欺軟怕硬了。” 陳酒有點懵,傻呵呵地應答:“柿子確實是軟的好捏。” 岳濛先沒聽清楚,等反應過來,拍著大腿笑得差點露出牙齦。 閆少霆也聽見了,怒火瞬間轉移,氣勢洶洶地沖著陳酒就來。 奈何眼前人影一晃,陳群已經擋在了她面前。 目光七分溫潤是他常見,三分狠意有些陌生。 嘖,這倒是驚奇。 閆少霆的怒火被好奇取代,伸長脖子想看看他身后,岳濛卻已經拉著人走了。 “喂,走什么呀?meimei留下來一起喝杯酒!”閆少霆沖她們喊,“想喝什么?喝交杯酒也行的。” 岳濛嗔道:“滾你的吧。” 閆少霆碰了一鼻子灰,倒越來越開心,把車模隨手打發,想跟陳群再約下一次,卻見陳群怔怔地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跟丟了魂一樣。 閆少霆伸手揮揮,“喂,回神了!” 陳群避開他的手,慢慢轉身往后走。 閆少霆跟上去:“你現在很反常啊,我說陳群,這是你前女友?” “不是。” “那陳酒是你仇人?” 陳群腳步頓住,“陳酒?” “嗯。” 陳群將那兩個陌生又熟悉的字在嘴邊過了一過,細細品讀后,又問:“你怎么知道的?” 閆少霆無語地拿出手機給他看,岳濛一分鐘前發的消息:我和陳酒去吃飯,你不許跟來。 “……” 閆少霆摸著下巴,眼光閃爍,升起玩意,“既然是仇人,那可就好玩了,我最喜歡替別人行俠仗義了。” 那笑容要多陰險有多陰險。 陳群抿了唇,沉聲道:“她不是我仇人,你不要找她麻煩。” “真的假的?” 陳群又道:“我贏了。” 閆少霆:“嗯哼?” “往后那些事,不要再提了。”陳群眼眸深沉,說話語氣不容置喙。 閆少霆不是個不識趣的,見此忙答應下來,“行,你說不提就不提。不過陳旭這臭小子我是真看不順眼……說起來也奇怪,你的那擋子事怎么就不準我提,他天天講個沒完也沒見你生氣啊。” 陳群說:“我說的不是那件事。” 他被拐賣過,十四歲才回到了家里,也不太受陳家重視。這件事但凡認識陳家的,稍一打聽就知道。 閆少霆:“那你說的什么事?” 陳群低聲:“畫的事。” “什么?”閆少霆一開始還沒想起來,過了會兒,福至心靈。他記起他和岳濛在陳群的家里是看到過幾幅畫,畫的是個女人。他覺得稀奇,拍了照發給朋友看,笑他是不是暗戀著誰。 那畫上的女人漂亮歸漂亮,可閆少霆見過的漂亮女人比吃的飯還多,轉眼就忘得一干二凈。 現在看陳群這么煞有其事,他才有了點印象,那畫上的女人,眉眼間似乎像極了剛才的陳酒。 不對…… 閆少霆歪頭想想。 不是像極了陳酒,那分明就是陳酒。 * 岳濛帶著陳酒一路出了賽場,上了車,陳酒問她要干嘛,她說去慶祝。 然后車停在了路邊的大排檔。 沒一會兒,陳群也來了,在她對面入座。 隔著飄渺的白煙,他們遙遙相望。 “閆少霆不來了,”岳濛裝模作樣地說,“估計輸了比賽被自己氣著了,不知道找哪個好meimei發泄去了。” 陳群短促地嗯了一聲。 “酒酒。”岳濛突然叫她。 第一聲的時候陳酒還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張嘴,瞎應和了一下。 “你要吃什么,自己點。” 一張菜單遞了過來,“我先回去了。” 陳酒:“怎么就走了?” “陸尋哭了,我放心不下。”說完,補充道:“陸尋就是我兒子。” 不姓陳,也不姓岳,看來生父果真另有其人。 陳酒不知為何松了口氣,點點頭。 “我送你。”陳群說著要起身。 岳濛把他按住,“不用了,你陪著酒酒。” 陳群很執著,可岳濛比他更執著,“在四方城,還沒有人敢對我怎么樣。” 陳群想起什么,說:“也是。” 畢竟是地頭蛇爵爺的女兒,誰敢這么不要命。 真是他糊涂了。 岳濛笑了,意味不明地望著陳酒,說:“關心則亂。” 就是不知道關的誰的心,亂的誰的情。 陳群暗暗瞥去一眼。 岳濛和他認識久了,知道這種程度的情緒外放已經算是他不悅的征兆。 她懶得承擔他的不快,轉頭就走。 陳群站在原地目送她離去,久久不動。 直到一只微涼的小手攀上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