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之癮的鐘先生
(六) 事情發展得有些超出江鉑溪的預料。 她本來只是打算放男人進來吃個晚飯,順便表示一下這個男人我預定了。 結果沒想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倒在沙發上,鐘意脫掉了她的拖鞋,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腳心打轉。 “唔,好癢。” 然后她感覺到溫熱的舌頭舔舐過她的腳踝,并有不斷向下的趨勢。 不是說她不能接受這種情趣,只是……她還沒洗腳啊。 江鉑溪一腳踹在鐘意的肩頭,掙脫了他的束縛,沒想到卻把他的眼睛弄掉了。 “你……很排斥我嗎?”顧不得撿起眼睛,鐘意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江鉑溪彎下腰,撿起那副金框眼鏡并將它安放回鐘意的鼻梁上,那雙有些模糊的眼一下子清明起來。鐘意真是長了一雙好眼睛,眼窩深邃,睫毛纖長,她喜歡他看她的眼神。 “不是哦,”江鉑溪親親他的臉頰,“我今天上了一天班,還沒洗澡呢。” 他微微皺眉,臉上的紅暈還沒退卻,卻因帶著金框眼鏡,動情和禁欲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勾得人心癢癢。 鐘先生會是很優秀的情人吧。 這個念頭來得莫名其妙,卻也著實嚇了江鉑溪一跳。 不是說鐘意不適合當男朋友,只是他的感情來得太突然,江鉑溪下意識就以為他不是認真的。但是就算只是玩玩又怎么樣呢,反正她的空窗期也很久了,偶爾屈服于一下欲望嘛~ “我去洗澡了,你……要一起嗎?” 這回換鐘意大吃一驚了。 他看見女人眉眼彎彎,對他說出這番邀請的話,姿態坦然而從容,自信的模樣叫他移不開眼。 明明不是冬天,衛生間的浴霸卻被全部打開了,整個衛生間亮得不像話。 江鉑溪很喜歡泡澡,所以在家里買了一個浴缸,沒想到真的有一天,真能實現它的特殊用途。浴缸用來裝江鉑溪一個人綽綽有余,再加一個鐘意,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熱水漫過兩個人的胸口,熱氣不斷上升,盤踞到頭頂的天花板。 他們本是面對面坐著,只是這姿勢終究太拘謹。鐘意長臂一撈,就把江鉑溪摟到自己懷里,不著寸縷的兩人以親密的姿勢緊緊相擁著。他的手上好像帶著電光,撫過哪里,她身上的皮膚就起雞皮疙瘩。 江鉑溪抬起頭,鐘意臉上那副金框眼鏡已經摘掉了,平日里整齊服帖的頭發沾了水,這個男人身上竟散發出一種邪魅的美來。他的手已經滑過她的腰肢,在她的小腹徘徊,見狀,江鉑溪不甘示弱般地一口含住男人的喉結。 鐘意生得白,現在身上的皮膚紅得比她還要厲害,他發出幾聲低沉的喘氣聲,隨即把江鉑溪翻了個身,改成背對著他,讓那張調皮的小嘴就沒辦法作惡。這動靜有些大,浴缸里的水都漫出去了不少。江鉑溪的后背緊貼著他,分不清是水的溫度還是鐘意身體的溫度,總之她覺得燙得厲害。 他的吻像雨滴一樣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后頸,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因此停歇,時而輕巧,時而加重,江鉑溪的身體宛如一把琴,鐘意就是那個調試琴弦的人,讓她發出或高或低的樂音。 他們兩個都是第二天還要上班的人,所以本來只是稍微紓解了一下欲望,點到即止。 鐘意細心地幫江鉑溪擦拭了身體,然后把她抱到洗手臺上,冰冷的大理石臺面讓她不禁顫栗。 “還來嗎?”江鉑溪不解。 “不是,只是我想好好看看你。” 明明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江鉑溪卻偏偏覺得鐘意的話像一把火,讓她渾身上下被點燃一般的炙熱。 她白白凈凈的腳掌在明亮的燈光下就像藝術品,弧度恰好的足弓,潔白細膩的腳背,圓滿透亮的腳指甲。對了,她的左腳腳背還有一顆不起眼的小黑痣,沒有猶豫,鐘意的吻落在那顆痣上。 “怎、怎么了?” “腳還沒擦干呢。” 說罷,鐘意拿起毛巾,嘴上說著是幫她擦干水珠,但那隔著毛巾的或輕或重的拿捏,讓江鉑溪的身體又軟成一攤水。就在江鉑溪以為他會有所動作的時候,鐘意卻停住了,用大浴巾裹住她的身體,然后用擦過她身體的那只浴巾開始擦拭自己身上的水滴。 吊人胃口的男人最討厭了。 “喂。” 感受到后背上那只腳,鐘意的身體僵了一下。 “沒盡興。”江鉑溪語氣淡淡地吐出三個字,她的腳趾在他的后背翩翩起舞。 他轉過身,江鉑溪大大咧咧地敞著腿,秘密花園一覽無遺,她卻毫不在意。那雙白玉雕刻成的腳,慵懶地搭在白色大理石洗手臺上。 “你,”鐘意吞了口口水,“能踩我的……嗎?” 他的聲音很輕,但看著他的手指指著的地方,江鉑溪就明白了,聯系先前鐘意的種種行為,她突然覺得他突如其來的感情得到了解釋。 “沒想到,鐘先生居然有這種癖好——” 江鉑溪故意把語調拖得又媚又長,一只腳卻伸出來,慢慢磨蹭著他的脆弱之處,看它氣鼓鼓地抬起頭,不甘示弱地以自己的熱度和硬度炙烤著她的腳心。她甚至惡意的用大腳趾去夾住那位調皮的小朋友,不出所料地聽到紅成龍蝦的大朋友發出的呻吟。 鐘意臉上一紅,精神的羞赧和rou體的快感折磨著他。“呼……唔……” “我才發覺,優秀的男人叫起床來,絲毫不遜色于女人呢。”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怪癖,只要在接受范圍以內,江鉑溪并不排斥,甚至還很樂在其中。她的前男友就對白色的內褲情有獨鐘,江鉑溪有時候就會故意穿一套純白的內衣去跟他見面。腳心傳來的異樣觸感不斷提醒著她,面前這個男人在為她沉淪,情欲的氣息在空氣中傳染開來。屁股下的大理石已經染上她的溫度,但那堅硬平滑的觸感還是讓她覺得很寂寞。 江鉑溪雙腿一張,勾住了男人精窄的腰身。飽受腳掌蹂躪的小朋友投入了一個濕軟的懷抱,立即憤憤不平地要朝里鉆去。 “鐘先生,輪到我了。”他的耳邊傳來她的聲音。 她的身體和衛生間的水汽一樣濕潤,鐘意幾乎是一下就將她貫穿。先前還氣勢洶洶的女人立馬變得柔弱無力,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半個人靠在他身上,這副姿態好像在邀請別人對她為所欲為。 “鐘先生,認真點啊,伺候好了我就讓你舔我的腳……啊——”江鉑溪挑釁的話還沒說完,潛伏在她體內的鐘意就忽然有了動作。 鐘意雙手鉗制著她的腰,動作干脆利落,他感受著江鉑溪對他不滿的吸扯,一下一下,這張不能說話的小嘴,在以另一種敘說自己的情緒。于是他一只手托住江鉑溪的臀部,讓她從洗手臺上脫離,這樣一來,江鉑溪整個人的重量就全部壓在鐘意身上。 洶涌而來的快感快要將江鉑溪吞噬,身體最敏感的地方被一次一次毫不留情的撞擊,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朝著那里匯集而去。偏偏鐘意還很惡意地用手指撥弄著裸露在外面的小珍珠,這手法可謂是“輕攏慢捻抹復挑”,盡其所有地讓手上這把琴鳴奏。 “我的大老爺,奴錯了,給奴個痛快吧……” 女人又在他的耳邊絮絮叨叨,這次更是荒唐得不像話,鐘意又好氣又好笑。 “怎么這么啰嗦?” 他挺起腰,稍稍往洗手臺靠了靠,好讓女人有個借力點。然后用騰出來的雙手捧住江鉑溪的臉,堵住了那張說個不停的紅潤小嘴。 一上一下兩張嘴被同時侵犯著,江鉑溪放棄了思考,與下半身簡單粗暴的撞擊形成對比,唇中的舌頭極盡溫柔地挑逗著她,她被引導著,不斷回應鐘意的攻勢。 快感的積蓄像是火山爆發,江鉑溪抽搐著達到了高潮。感受著xiaoxue的緊繃,鐘意也鳴金收兵。白濁的液體揮灑在空氣間,由于鐘意的不懷好意,大部分液體都落在江鉑溪的肚皮上,還有不少濺到她的大腿、手臂上,簡直比射在里面還要色情。 “喂,”江鉑溪有氣無力地抗議著,“過分了吧。” “我會幫你清理干凈的。” 摘下眼鏡的鐘先生就是惡魔,她默默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