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慶國
“素聞碧落在支神兵,此兵一出無人能擋,這區區賊寇只怕不在話下吧。”三國聯手攻打碧落,還得采取偷襲的,就是怕這支神出鬼沒的大軍。只是這支軍族被碧落藏得很深,合他三國探子之力也沒查到這支奇兵的一點線索,著實讓他寢食難安。 想探她話,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哼!“本宮此行雖被委以重任,可也只是個婦道人家,對這行兵打戰的事兒,可是一竅不通,陛下拿這事兒問本宮,可真是問錯人了。” “哦?是嘛?”華乾軍似笑非笑的看著寒雪,眼中帶了絲譏諷之色。 寒雪面不改色的回道:“這是自然。” 寒戰在一邊冷不防的出聲道:“陛下可是忘了金沙的北邊也是連著冰晶的?與其想著大軍借道我國,還不如陛下自己將金沙并入自家版圖後再慢慢籌劃。” 華乾軍眼帶狠厲的掃向寒戰,這個男子自見面起,他便看不出深淺來,只聽聞其武功出神入化,卻無緣得見,此時一試,確實不簡單。 寒戰毫不退讓的迎上華乾軍的瞪視,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撞,一時間,看不見的火花在這空間中四濺。 看著兩個男人斗雞似的互瞪,這種情況真不是普通的詭異,唯恐談判會演變成全武行,寒雪忙出聲道:“陛下何不先著手眼前之事,三國聯盟我國早已獲得風聲,若陛下仍要一意孤行,只怕在也討不到便宜。想必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陛下也不愿為之吧。” 華乾軍不甘的再狠瞪了寒戰一眼,才看著寒雪道:“公主有話不防地言,本王洗耳恭聽。” 寒雪挺直腰背,自信的笑道:“實話告訴陛下也無防,我國收買的可不單只是金沙的人,連龍躍也有,所以你們的三國聯盟已成空談,陛下何不與我國結盟,將計就計,在您大壽之前即倒戈,與我國一起出兵攻打龍躍,到時龍躍的大軍全布在我國的邊境線上,絕不會防備貴國的大軍,要攻下龍躍將會易如翻掌。” “由我國攻城,卻要讓我國兵將辛苦打下的城池分你碧落一半,皇甫昊天這算盤打的可真響亮啊。” 寒戰冷笑一聲:“陛下說反了吧,到時龍躍的正規軍全被我國的兵將牽制在邊界線上,貴國兵將只負責帶兵進入沒幾人留守的城鎮,若這也要搶功,還談什麼合作。此一事對貴國百利而無一害,龍躍的正規軍都是我國在對付,貴國兵將只不過輕松收編城池,不會有多大的損傷,你我雙方分工合作,因此我方要求龍躍的國土要兩國平分,至於金沙,到時就各憑本事了,有多少能力便占多少地方,只要不互相侵害,我國絕不會對貴國動武。” 華乾軍心下一轉,便明了這事明面上確實是對自家最有利,只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嗎?碧落又怎麼會將這樣的好處送給他?這其中還暗藏何種玄機? 寒雪見華乾軍思忖不語,也不著急,臉上再次泛出一抹淡然的笑,道,“此事,陛下盡可慢慢思量,過些時日再給本宮回復即可,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本宮夫婦倆就先行告辭了。” 華乾軍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了眼兩人,虛偽的笑應道:“那聯就不留兩位了,兩位還請自便。” 一直在寒雪身邊做陪襯的寒戰此時突然上前一步,手中拿著一支小小的白玉瓶子,向華乾軍揮了揮道:“此次前來未備厚禮,此藥為公主府上一家臣所制,對養身健體有奇效,還請陛下笑納。”說著手一揮,那小小玉瓶便穩穩的落在慶王面前的玉石桌案上。 寒戰這一手功夫讓華乾軍看的眼瞳一縮,心中大吃一驚: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尉遲家的遺子竟有如此神功,確實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也虧得他們今天對他并無殺意,否則,這樣一個人,他大慶國的宮中,誰人能擋?寒戰露這一手功夫,只不過是在明著告訴他,他們要殺他易如翻掌,這是在威懾於他──隱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華乾軍的臉上有不甘,驚懼,恐慌,疑惑,但一系列的情緒也只不過在他臉上一閃而逝,下一刻便被他斂了個干凈。再抬頭時,他又是那位泰山崩出於而面色不改的君王,“駙馬客氣了,如此本王便卻之不恭了,請──” 雖然這般急於送客,已顯狼狽,在這兩國的談判中已落了下呈,但此時他心中已亂,對碧落一直以來的情報和實力的評斷,在今晚這短短的談話中被全部推翻,今後的棋要如何走,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但唯有一點是明確的,三國聯盟已不攻自破,不論出賣消息的是哪一國,此計即已被碧落知曉,便已成廢棋,再無需提。而碧落所提之計謀雖暗藏險招,卻也確實是條好計,若真能成事,不論有何種風險,對他大慶都是利大於弊的。 想到這里,華乾軍不禁又補了一句:“護國公主與駙馬遠道而來為本王祝壽,盛意呈誠,本王心中感喟,明日晚宴,請兩位務必出席。” 聽著華乾軍特意加重了語氣的‘盛意呈誠’和‘感喟’這幾個字,寒雪與寒戰對視一笑,知道華乾軍這算是已經答應下兩國結盟之事,至於結盟的具體事宜,也就不急於這一時半刻了。兩人起身行禮,又是一翻場面話後,寒雪才告辭道:“陛下盛情,我夫妻二人明日必到,如此便先行告退了。” 寒戰上前將寒雪抱入懷中,向華乾軍點了點頭,便腳下輕點,運起出神入化的輕功,似一陣輕煙般自進來時的天窗翻了出去。 看著那輕微晃動的天窗,華乾軍有些脫力的攤在了九龍座上,若不是他親眼所見,哪里肯信這天下還有功夫如此出神入化之人,若不是桌上還放著那白玉瓶,若不是那天窗的窗扇還在晃動,他只怕會覺得自己做了一場荒誕不羈的夢。 抬手拿起桌上的玉瓶,隨手取下瓶塞,那瞬間飄散在空氣中的熟悉香味讓華乾軍再次驚出一身的冷汗,這是……這是…… 心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動著,顫動的手一抖,那小小的玉瓶險些拿不住。驚駭已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感受,‘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知道那件事……不可能……’華乾軍心中狂喊著,卻只是僵硬的坐在九龍椅上,臉上突青突紫變幻不定,在滿殿的燭光下映照下,已有些扭曲變形,也不知過了多久,後殿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才自僵硬的呆坐中勉強的回過神來。 扭頭看向那被一只耦臂掀起的布簾,精繡著龍鳳戲珠的錦簾下是未著片屢的幼女,潔白稚嫩的身子上,青紅的指印與吻痕交錯,未發育的胸膛上兩點圓鼓鼓挺立著的紅豆頗顯詭異,卻更添了分魅色。纖細的腰間布滿青紫的指印,那小小的腰胯間緊勒著一條細細的紅繩,印在潔白的膚色上更顯醒目,小小的肚臍下似懷了孕的女子般微微的鼓起,順著她微向兩邊分敞著的走路姿式,大腿內側自腿心流下的絲絲水痕,讓華乾軍的yuhuo如爆發的火山般噴涌而出,他深深的明了那小小的,yin蕩的身體里藏著什麼樣物什。 前一刻滿心的驚疑,恐慌,與對未來大事不能掌控等負面情緒,在看到這具赤裸的幼嫩身體時,全部化為了驚天的yuhuo,身下的欲龍瞬間抬頭,將剛穿上不久的綢褲高高頂起,那頂端的一點濕意慢慢的加深了顏色,并向周邊擴散開來。 華仙瑤迷糊的擦著睡意迷朦的眼,腳步蹣跚的向華乾軍走去,邊走邊嘟囔著:“父皇,夜深了怎麼還不睡?” 華乾軍瞇眼盯著那慢慢走近小人兒,視線粘在那兩條擺動的細腿上移不開了。在燭光的映照下,兩條大腿的內側在走動間反射前細細的水光,更添yin靡與誘惑。 壓抑住的呼吸變的輕淺而急促,口中如剛吃了酸梅般,自動分泌出唾液來,“過來!”華乾軍低啞的命令道。 “父皇!”華仙瑤還未完全清醒,只習慣性的喚了一聲,腳步不停的向華乾軍靠近。 走的近了,那白嫩細腿內側的水痕便一目了然,參雜著白濁jingye的yin水粘稠的順著細腿往下慢慢滑落,看得華乾軍心里如貓撓似的癢癢。待得華仙瑤靠近,華乾軍出手如電的扯住她的手臂便往自己懷中猛的一拉,一手穿過她細嫩的腿間,直按向那中間的一點。 “啊……”被拉著往前撲的華仙瑤猛的整個人往後抑去,插在xiaoxue中的玉制陽具被華乾軍狠狠的往里按壓住,那粗硬的東西本就頂著她細窄的宮口,被瞬間貫穿,熟悉的麻癢讓她的意識猛然驚睡,清澈的大眼中立刻布上了一層的水霧。多年的習慣讓她馬上擺出了最誘惑的姿態,大眼半瞇,小小的舌頭自紅唇里探出,慢慢的在微笑著的唇線上劃過,腰胯前挺,將自己送到華乾軍面前,讓他能更方便的玩弄自己,細白的耦臂扶在華乾軍寬闊的肩上,抬起一條大腿架在龍椅的扶手上,將自己無毛的陰阜完全的呈現在華乾軍面前。“父皇……” 華乾軍黑沈的眼中亮起兩點火光,一手拉住勒在華仙瑤胯上的紅繩,往下猛力一扯,華仙瑤痛叫一聲,細細的紅繩劃過,那白嫩的肌膚上立即浮現一條紅紫的血痕,深埋在小小roudong中的玉勢隨著那力道被猛的拔了出來,一條白濁粘膩的水液緊隨著噴涌而出,那是今夜早些時候他射在里面的種子,原被玉勢堵在里面,此時一抽便再無阻擋了,一團一團的住下掉。 原就心浮氣燥的華乾軍見此哪里還忍得住,綢褲只卸到大腿上都來不及脫下,一手拎小雞似的將華仙瑤抓了過來,將她臀部抵在玉石桌案上便將自己粗大的rou柱子整個給捅了進去。 “啊……啊……父……皇……啊……太……啊……太猛……啊……”狂猛的撞擊力道讓華仙瑤只能大聲的尖叫,小小rouxue中還未全部流出的jingye又被華乾軍粗壯的rou柱給猛的擠進細窄的宮道里。 “小yin娃,我的小瑤兒,被為父的插舒服麼,爽不爽,啊?”華乾軍似瘋了般的拼命聳動著,一邊高吼著yin語,他胯下粗大的roubang將那小小的roudong撐到極致,抽插間又快速,那xiaoxue里的yin水及jingye被攪拌的更加粘稠,隨著他抽插的動作一點點的匯聚,再順著兩顆碩大的卵蛋一點點的粘連著住地上滴去。 華乾軍沒有意識,沒有保留的力道讓華仙瑤感到即爽也痛,她的身子本就小,以華乾軍roubang的尺寸,每次若整根插入的話,都是直接插到她的zigong里頭去的,以往被華乾軍cao干,還會有些前戲,那細窄的宮道也是被慢慢的擴開的,哪里像這次這般兇猛的次次直插到底?宮道里頭熱辣辣的疼著,陰阜及xue道里外卻是舒爽無比,被自小調教的欲女體制,讓她迅速被欲望撐控,只能張嘴大聲的叫床,細小的臀部還一聳一聳的配合著華乾軍讓他撞的更猛,更深。 “啊……要……要……死了……裂了……啊……好……好……爽……啊……啊……” 隨著身體本能的舒緩,耳邊聽著華仙瑤yin浪的叫床聲,華乾軍混亂的心緒慢慢的平靜下來,身體仍在隨著本能聳動著,粗大的陽筋仍在有力的捅著那小小的roudong。腦子里卻是慢慢的有條理起來,被欲望支配的眼神也越來越清明起來。 那叫寒戰的小子不愧是尉遲的兒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不說那一身的氣度,單是那一身的功夫就不容人小覷。還有那個叫寒雪的小丫頭片子,能讓皇甫皓羽寵愛這麼多年,還撐了碧落半壁經濟命脈,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之前因為這丫頭只是個異姓公主,又是個女子,便先入為主的沒讓人深入去查,現在看來真真是大錯特錯了,得讓探子立即重新探查明白。 這次三國聯盟本是秘中之密,哪里知道竟早被碧落知曉,雖不知道是哪一國漏的秘,秘密漏露了是真,到此也已無力回天,此事已再不可為。再者,三國之中不知哪一家出的錯,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亦不能再與之深交,以免給慶國帶來不必要的損失。 再者,碧落提出的這條計策好雖好,明面上好處都被他慶國占了,碧落雖也有甜頭,但總沒有他慶國的多,這般看來,他總覺得不妥,卻看不出不妥在何處,不由的讓他傷透腦筋。 心亂煩燥之間,華乾軍不由的更不節制自己的力道,雙手緊緊的箍著華仙瑤的兩條細腿,那沖撞的力道幾乎要將她撞碎。 “啊……痛啊……啊……裂了……不要……啊……好深……啊呀……要……要……爛了啊……”華仙瑤臉上似痛似喜,小小的陰阜早已被剛強的力道撞擊的一片通紅,圈在華乾軍腰背後的腳指都因xue中猛烈的快感而蜷縮在了一起,被撐到極致的xiaoxue因高潮來臨而快速的收縮著,深處噴涌出的水液卻被那粗大的roubang死死的堵在了xue道里頭,除了零星一點被帶出身外外,大部分都被roubang推擠進了她小小的zigong里,小腹隨著華乾軍兇猛不知節制的插干,慢慢的圓滾鼓起,她一邊糊亂的尖叫著,一邊緊緊的夾著華乾軍的腰身,搖擺著屁股,手還忙碌的扯開華乾軍的衣襟,在他壯碩的胸膛上捻玩著那兩顆櫻果。 粗長的roubang深入zigong重重的撞擊著,被窄小的xue道及宮道一起擠壓的的消魂快感讓華乾軍的思緒略微的回神,看著在他身下yin蕩扭動的小人兒,華乾軍yin邪的露齒一笑,專心擺臀抽插起來,看著華仙瑤似瘋似顛的尖叫著,卻仍不停的扭著屁股引合他的插入,華乾軍便沖撞的更加賣力。瘋狂的又猛插浪捅了近千下,他一個重重的頂入,精關一松,粗壯的圓端上,細孔中的jingye如水箭般激射而出,迅速的充滿那小小的zigong,看著那平坦的小腹上鼓起的形狀更加明顯,華乾軍滿足而驕傲的笑得更加歡暢了,也唯在有這種時候,他才會將滿腦子的國事扔在腦後,享受這片刻的滿足。 雖明知以華仙瑤的年紀是絕不會懷孕的,他偏就喜歡將每次發泄過後的jingye儲存在她的體內,心底暗暗有著一絲不讓有的期待,期待那些種子能在那小小的地方生根發牙,每次瘋狂後,他都會將自己的種子一滴不剩的射在她體內,一次,二次,三次,……看著那片平坦光潔的小腹慢慢攏起,他便會有種變態的興奮與快感,好似這樣就能證明自己是與眾不同,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收斂了一下心神,看著整個攤在玉石桌案上,仍在微微抽搐的華仙瑤,華乾軍邪笑著將她抱起,轉身往後殿的浴池走去,到了地方,把華仙瑤放在池子一角,自已也草草的清洗了一下後,便出了池子穿戴起來。那邊華仙瑤仍依靠著池壁回味著剛才歡愛的美妙滋味,連華乾軍何時離去了都不知曉。 天剛蒙蒙亮,朝議殿里早已百官齊聚,靜待早朝議事,只是直到日頭東升,也不見向來勤勉的帝王到來,一時間滿朝文武都不禁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就在此時,只見內庭的總管太監自側門姍姍而來,在一眾文武百官面前站定,高昂著頭尖聲喊道:“皇上有旨:因各國來使齊聚我大慶,今日早朝罷免,晚宴與百官同慶。另喧五位皇子,協同兵部尚書孫玉芳大人,刑部侍郎劉書恒大人,震邊將軍華銳大人,驃騎將軍吳浩大人御書房議事。 “臣遵旨!” 被報到名字的幾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每人臉上神情雖淡,但細看卻仍不難發現些端倪。 華世風快步蹭到華世招身邊,壓著聲音問道:“大哥,你說老頭子這是走的哪一招啊?你可有聽到什麼風聲?”要知道明面上華銳他們可是臣子,平日里老頭子從不會將他們招在一起議事,今日這是抽的哪門子筋啊? “我也正奇怪呢,罷了,去了自然會知曉的。”說完便抬頭招呼一眾人等同去御書房,一邊走還一邊與眾人笑談著,做出一副君臣同樂之景。 慶國的御書房與別國的不同,并不設在朝議殿之後,而是在慶王的寢宮里,正是寢宮的正殿。 眾人一路走來,見殿外御林軍林立,且原本守殿的侍衛都退守到離殿五十步之外,大殿外連個隨侍的太監都沒有,心里不由更是疑惑,各上臉上也都不禁沈了又沈,一進門便見華乾軍靠坐在九龍椅上,神情陰郁難看,眼底泛著淡淡的青黑,九人這里就更加驚疑不定了起來。 “兒臣參見父皇。”因殿中只有父子幾人,華銳等人也不在做秀,與華世招等人一起跪拜參禮。 “都起來坐吧,為父有要事與你們商討。”華乾軍疲憊的按了按眉心,指了指最近的座椅示意眾人坐下。 “何事讓父皇如此憂心?為何父皇會顯得如此疲憊。”華乾軍的臉色讓華世招看的更加驚疑莫名,實在不知能何大事能讓華乾軍臉色如此不郁。 “昨夜碧落的護國公主與駙馬夜訪為父,”華乾軍陰沈的眼對上幾個兒子驚駭的眼,“碧落早在月前便已獲知我國與金沙,龍躍聯盟之事。”這幾個都是自己所有兒子中最杰出的幾個,將來大慶的天下便都是他們的,那件事,他一直猜不透想不明。又深怕碧落也會以利誘之,從他慶國內部著手分化蠶食,想來想去,也唯有與他們親自商議了才是正途。一來將這權力明確了,二來也將他們該得的利益,該盡的義務給說清了,只有他大慶朝的內部扭成一股繩,才能讓外人無從下手。 “父親是如何應對的?”華銳眼中陰戾之色一閃而過,快的讓人還沒來得及查覺就已消失不見,只留下淡淡的關心之色。 華乾軍定定的看著這個滿臉桀驁不遜的兒子,華銳可說是他這麼多兒子中最有帝王風的一個,城府夠深,手段也夠狠,又能知人善用,只是性子太傲,太過難訓,難免有些剛愎自用,打天下他行,守江山卻顯得不夠圓滑。一直以來,他對這個兒子都不太放心,真是棄之可惜,用之又怕養虎為患,會被虎反噬。現在想來,若是與碧落聯盟成立,將來,將打下龍躍的半壁江山交與他,有他與華世招兩地呼應,即可互相守護亦可互相牽制,不可謂兩全其美。 看著華銳不閃不避的與他對視,華乾軍心里對他更是激賞,悠悠開口道:“那護國公主雖非碧落皇族血脈,卻手掌碧落半壁錢銀,她給為父的理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劉書恒手撫著自己的下巴玩味的喃道:“好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那女人倒是不能小看。” “何止那女人不能小看,那個尉遲侯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不知道你們注意沒,此人行走如風,落地無聲,氣勢雖收斂了,可那意境看著就是不同的,不知道你們怎麼樣,我看著便覺著自個兒功力定是沒他強的。”劉書恒看著眾人道,昨兒他可不似華銳那般,只顧著盯著那女人看,那個男人就光站在那兒,便讓他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那是強者特有的氣場,絕不是一般人能效仿的來的。 “我早就說過,金沙局式太亂,龍躍的幾位皇子也不怎麼省事,這事就是不保險的,現在應驗了吧?”華世統三分氣憤,七分得意的攤著手大聲道,“當初你們就不肯聽我的,現在如何?” 華世錚瞪了得意的猛發馬後炮的華世統一眼,沈著眼道:“現在事已敗漏,倒底是哪一家xiele秘先不談,這事已經泄漏是真,偷襲已是不可能,若是正面對上碧落的那支奇兵,咱們可討不到好。” “此計已廢,再想它策吧。”孫玉芳一語總結,扭頭看著華乾軍玩味的笑道:“倒是父皇沒把話說完吧,那護國公主可還與父皇說了什麼?” 華乾軍看著這幾個兒子的反應與分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皇甫昊天的意思是將計就計,由碧落吸引金沙與龍躍的主力軍,我大慶反戈直搗龍躍。” “好計!”華銳聞言眼中一亮,轉而挑了挑眉頭,斜眼看著上座的華乾軍道:“碧落舍得將龍躍整個送於我大慶?” “皇甫昊天的意思是分工合作,事後平分!”華乾軍適時的透露一句。 一直沒有說話的吳浩遲疑的看著華乾軍道:“父皇是否還有未盡之事?就算我軍反戈,金沙若與龍躍扭成一股,碧落也難以啃下這塊骨頭,畢竟唇完齒寒的道理誰都懂。” “不愧為我華家最杰出的子嗣,你們不錯,真不錯啊,哈哈哈。”華乾軍哈哈大笑,臉上的郁色一掃而空,“浩兒說的沒錯,護國公主所提之事完整的應該是,趁龍躍與金沙發兵攻打碧落之時,由我國以最快的速度攻占龍躍,事後反戈直擊金沙。兩國協議,龍躍由兩國平分,至於金沙,那便各憑本事,咱們能打下多少就是多少。” “計是好計,只是碧落會這般好心,將大頭送給我們?”華世招滿眼疑色的看看眾人,再看著華乾軍道:“父皇是否也在為此事煩惱。” “為父正是想不通這點,才想與你們商議商議。”華乾軍含笑點頭道。 “碧落此計能輕易化解三國圍攻的危機,讓些甜頭也有討好之意吧?”華世風有些不確定的道,只是那眉頭仍是緊皺。 “為父原也是這般想,只是總覺得有些不妥。” “孩兒倒是收到了風聲,皇甫鳳天與皇甫境天在護國公主起程來我大慶時,第二日便起程分別去往金沙與冰晶,想來也與此事有關,碧落該是早有打算的。”華世嵐清雅溫潤撫著袍角,頭也不抬的道,對眾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視而不見。 華銳冷厲的眼神在眾兄弟臉上過了一圈,然後滿帶戾氣的一笑,“管他碧落有何陰謀陽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多詭計也是妄然,我們的真正實力就是同時攻伐龍躍與金沙都綽綽有余,又何需怕碧落的那些個計謀。到時我們就兵分兩路,一路直攻龍躍,一路直擊金沙,雙管齊下,就算碧落真與金沙的什麼人連上了線,在兵臨城下時也是無計可施的。” “銳弟說的不錯,而且兒臣認為,咱們就算與碧落聯盟,也不必完全照著他們的意思走,以我國兵力,大可分派三分之一前往龍躍,三分之二攻打金沙,趁其不備,雙管齊下,就算碧落備有後招,也必能打他個措手不及,而碧落大軍與金沙,龍躍主力對上兵力必定削減嚴重,如此一來碧落的實力必定大減,說不得戰到最後,我們還能直接反撲碧落,實現一統,父皇以為然否?”華世嵐一翻話,聽得華乾軍熱血沸騰,卻讓一眾兄弟臉色各異。 “好,好啊,嵐兒不愧為為父的智囊,此計甚好,甚好啊。”華乾軍嘴里大笑著叫好,卻是暗暗將一眾兒子的反映皆看在眼里,臉上帶笑,心中卻是喜憂參半,看著這九子,他語重心長的道:“你們都是為父的驕傲,我華氏一族的驕傲,若你們兄弟齊心,嵐兒此計必成。”看著底下各有心思的九子,他頓了頓又道:“你們都是為父的好孩子,為父也清楚你們誰也不服氣誰,只是祖宗基業不容敗壞,為父在這里就直接跟你們說了,這天下,為父原就打算分為九份,你們每人各守一份家業,至於這份家業將來有多大,就要靠你們自己去拼去賺,此次與碧落結盟,咱們能得多少利就看你們九兄弟能不能齊心了。 華乾軍這翻話一說,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華世招的臉當場便黑了,原以為慶王將他立為明面上的長子是要讓他承繼大統,此時卻得知這十分的家業只得了九份之一,怎麼不叫他驚怒加交,面上偏還不好聲張,當真是忍的辛苦。 他的心思華乾軍又如何能不明白:“這華家族長一職仍是招兒的,這天下可以九分,但華家的族長只有一位,家里的規矩不論你們將來去的多遠,都得給為父守好了,可是都聽明白了。” 華世招臉上雖仍不好看,但卻仍是將慶王的話聽進了耳里,心里也明白慶王這麼做即是保了一眾兄弟,也保住了他。在這殿里的,每一個都不比他弱,若真斗將起來,大慶朝只怕也得四分五裂,到時只怕會被人蠶食了去,這般平分了,場上這些個人也能服氣,且那族長之位還是自己的,比之他們還是多了份甜頭,當下也算是心平氣合了。於是帶頭跪下道:“兒子謹遵父命。” 其他八人見狀也忙跪下向華乾軍叩拜道:“兒子謹遵父命。” “都起來吧,今日之事不得泄漏,另外,那護國公主的驛館,你們離得遠些,別輕舉妄動,那叫寒戰的小子武功深不可測,別到時偷雞不成反被雞啄了眼。” 眾人一聽不由都上了心,華銳平日里就最是傲氣,此時一聽便有些不郁,“父皇是不是夸大了,那小子真有您說的那麼強嗎?” 哪知華乾軍肯定的點了點頭,“強,那人的實力遠非為父能比,若非如此,為父昨夜又怎麼會靜靜聽他們說完而沒動作,實非不愿,而是不能。”想到寒戰臨走時留下的那瓶藥,他臉上又沈重了幾分:“還有一事要告訴你們,咱們華家的秘密只怕也泄漏了。” “什麼!?”九人這下是真真被嚇到了,各各都鐵青了臉。 華乾軍自懷里掏出那支白玉瓶子,攤在眾人面前,“此藥是那寒戰臨走時留下的,咱們地下洞窟池子里的神藥,便有這一劑,據說是公主府上的下臣制的,寒戰在昨天那個時候拿出這藥,意思不言而明。” 華世招咬了咬牙,狠聲道:“真真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怎麼就這麼巧,都撞在一起了。”那藥確實是從碧落一神醫處高價購得的,這事還是他經手的,哪里有不清楚的理。 殿中眾人一時臉上都不太好看,沈默半響,華世嵐才嘆了口氣道:“這只怕就是他們的底牌了,他們是明著告訴咱們,若還要此物,便不能對碧落不利。” “若真是如此便還罷了,不動碧落就是,只怕他們還有後招便不太妙了。”孫玉芳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華乾軍略一思忖便下起了命今:“兩國聯盟之事,有嵐兒經手,世招從旁協助,至於藥的事,嵐兒要小心查探,務必探明他們的真意,切記不可動手,你們不是那人的對手。” 眾人面面相懼,齊齊答應下來。只是自此後,他們見著寒戰都是小心翼翼的,跟供佛似的將寒雪等人供著,看得各國來使都愣了眼,這已是後話。 華燈初上,慶王宮的御花園中早早就擺上了鮮果美酒,五位皇子一字排開,在二道宮門迎接各國使臣,可謂是給足了各國面子。 因為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寒戰一身正式的紫紅官服,陪著寒雪坐在馬車內。 看著身上似長了蟲子似的,一直扭來扭去的寒戰,寒雪最終“噗哧”一聲噴笑出來。 “你這沒良心的丫頭,就知道笑話我。”寒戰故作生氣的一把將寒雪摟進懷里,做勢就去咬她的脖子。 “唉,唉,不要,呵,好癢,哈哈,別鬧別鬧,啊……”寒雪笑著一邊縮著脖子,一邊被寒戰呵氣癢的直躲。 “看你還敢不敢笑我。”寒戰眼泛笑意的將人捆抱在自己懷里,臉貼著寒雪笑的紅撲撲的小臉,不時的偷香上幾口。 馬車內的動靜,讓守在車旁的十二衛不由莞爾,個個臉上都由心的泛著笑。 馬車還未到宮門口,守在宮門旁的太監早在看到十二衛閃亮的銀甲時,便急急迎了出來, “來人可是碧落國的護國公主殿下與駙馬爺?” 馬車里寒戰正埋在寒雪胸前,一手捏玩著掌中的棉軟,嘴里津津有味的吮著櫻紅的小乳尖兒,一只大手早早便探進了寒雪的羅裙里,正隔著襦褲揉著那微微有了些濕意的小縫。聽得聲音,耳鬢廝磨的兩人齊齊一頓,不解的相視了一眼,寒雪睜著琉璃似的水眸,推了推仍含著她的乳尖不肯松口的寒戰,寒戰眼神一黯,探在裙底的手不甘心的用力揉了揉,嘴里同時猛吸了幾口。 寒雪差點忍不住尖叫出來,死死咬著牙將呻吟全壓在喉嚨里,媚眼如絲的瞪著寒戰,卻不知這樣的眼神,男人看著更容易激動。 萬分不舍的將被他吮的尖尖紅紅的櫻果吐出來,看著那沾了他唾液,晶晶亮亮的小乳尖,不由伸出舌頭再舔了舔,才松了懷抱,直起身給寒雪整理弄亂的衣服,邊注意著車外的動靜。 王正義打馬迎了上去,一臉威武的應道:“正是,公公是?”這丫在這種時候,也是個能裝的。 “咱家是大皇子身邊的奴才,奉了大皇子的命今,特在此等候公主與駙馬爺的玉駕。” 王正義不動聲色的掃了眼那太監身後的幾個小太監,及宮門內停著的兩架軟轎,有禮的道:“有勞公公了,公公請稍候,本官這就去通報公主。”說完沖那太監點了點頭,便斥馬回轉。 寒雪早早就掀了車簾在等他,見他到了近前便問:“什麼情況?” 王正義臉上扯了絲譏笑,“華世招遣人在宮門口給公主備了軟轎呢,那太監正在那兒候著。” 寒雪聞言微想了想便笑著放下了車簾,回頭對著寒戰道:“看來華乾軍是同意聯盟的事兒了。” “也就是說三國聯盟已破,這下你該放心了吧?”寒戰會這樣說,是因為寒雪昨夜回來後還一直在擔心慶王會仍堅持之前的攻打策略,一直輾轉難眠,最後還是他看不過去,將她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愛了一番,直接讓她昏睡過去才消停。 “放心了一半,”寒雪扶了扶耳旁的金步搖,斜眼睨他道:“等這邊的事真正了了,我才能放心呢。” 被寒雪的眼神一勾,寒戰好不容易打壓下去的罪惡之原,差點就要抬起頭來,急急便閉眼深吸了幾口氣,馬車正巧在這時停了,宮門已到。寒戰故做兇惡的瞪了寒雪一眼,對她掩嘴忍笑的動作,只當做沒看見,輕哼了聲便拉開馬車門,一撩袍角跳下馬車,回身站在車旁伸手扶她。 寒雪出馬車時,先淡淡的看了那太監一眼,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也挺清秀,正低頭哈腰的候在邊上,看得出是個會辦事的。寒雪邊就著寒戰的手下了馬車,邊似不經意的問道:“是世招皇子命你來的?” “回公主的話,是大皇子與二皇子命了小的在此等候公主與駙馬的,宮門到御花園路程不近,使節中唯公主是女子,兩位皇子怕公主太過勞累,便讓小的早早帶了皇子的鑾轎在此候著。”小太監一五一十的回著,那不急不躁的樣子似是練了千百回似的。 寒雪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仍端著公主的派頭不冷不熱的道了句,“貴國皇子真是太客氣,那本宮就卻之不恭了。”說著便抬腳進了那披掛著四爪金龍的轎子,一坐定又似自言自語的笑道:“從這兒到御花園還真是不近呢,來時便在擔心了,真得好好謝謝皇子殿下。” 寒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著寒雪自信又帶了點傲慢的樣子,那小小的身了仿佛發出高貴圣潔的光來,讓人移不開眼,心里是滿滿的驕傲與自豪,一向冷冽的臉上不自覺便帶了微微的笑。若在平時,她就是一愛笑愛鬧的瘋丫頭,也唯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做了這樣子,可是難得的很呢。 那太監聽了寒雪的話低著頭的眼中使閃了絲笑意,臉上也越發的殷勤起來,“公主殿下,駙馬爺您二位坐穩了,小的這就吩咐他們起駕了。” “嗯!”寒雪沈穩的應著,真真是把一個公主該有的派頭給做足了。寒戰也是少有的沖那小太監點了點頭,轎子便各由八名大漢抬了平穩的往深宮而去。 走了約有半個時辰使到了第二道宮門,遠遠的寒雪便見華世統與華世嵐兩兄弟,站在門旁直往這邊張望。 “兩位可真是讓我兄弟倆好等,這各國的使節可就數您二來得最遲了。”轎子還沒著地,華世嵐便揚著滿臉的笑,迎了過來,若不是寒雪明知道自己與他也就兩面之緣,還真以為是相熟多年的老友呢。這華世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呢,華乾軍倒真是生了不少好兒子。 轎子落地,華世嵐已到了寒雪的轎前,他雖是滿臉的熱情,寒雪卻仍穩如泰山的坐著不起來,只等寒戰自邊上過來,伸了手來牽她,她才邁步出了轎子。畢竟是男女有別,她現在可是代表著國家來做國際交流的,這公主的名譽,碧落的臉面可都得顧全了。 華世嵐臉上略僵了僵,立即便又堆了笑,但那眼里一閃而過的戾氣,卻讓一直注意著他的寒戰盡收眼底,“我與皇兄可是等兩位好些時辰了,各國使節都到了,就剩兩位了,快快隨了我去吧。” 寒雪依著寒戰輕福了福,淡笑道:“寒雪還未謝過二位皇子呢,若不是兩位皇子想的周到,寒雪怕是要受不少折騰呢。” “哪里,哪里,公主身子嬌貴,可比不得我們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自是得好好護著的。”華世招也迎了上來,同樣是一臉的燦笑。 “正是,正是,公主應該與我家飛兒meimei同齡吧,世嵐第一次在大殿上見得公主便覺著親切,可是直將你當自個meimei般的看待呢。”華世崗說的雖是場面話,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寒雪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一臉的端裝賢淑的樣子差點就破功了,寒戰冷酷臉當場便黑了下來,身後十二衛臉上原本輕松的笑也都僵在了臉上,額上隱隱跳動著井字的青筋。個個都在心中罵翻了天,誰是你meimei?我擦你個meimei!擦你全家,全族的meimei,當你們的meimei那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你還是繼續看待你自己家的meimei吧,咱們家小姐可不勞你看待,哼! 寒雪與寒戰仍在風中凌亂,哪里還管的上應付這兩人,一陣輕風撫過,場面不由的便有些冷。 華世嵐看著一行人不自然的臉色,一時便凝了眼,心中雖覺疑惑,臉上卻是無懈可擊,仍是一臉熱情的燦笑,“公主速與我倆去往御花園吧,不然可真要遲了。”說話間卻是完全將寒戰給冷落了個夠。 寒雪看著便冷笑了笑,這華氏兩兄弟可真是壓錯了莊子下錯了注, 在她眼里,這世上你欺負誰都行,就是不能欺負寒戰,當下便腳步一頓,側著身微低了頭,柔聲道:“請駙馬先行一步。” 華世招,華世嵐兩兄弟打的什麼注意,寒戰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怎麼說他也是在這些陰謀陽謀里混大的,這種挑撥離間的戲碼怎麼能逃過他的眼去,他原是不在意這些的,做片綠葉襯托寒雪這朵小紅花,他心甘情愿還加萬分甜密呢,又怎麼會去理會這兩個男人的低劣戲碼。只是看著寒雪這般維護他,他這心里便甜絲絲,暖呼呼的受用的很。不由便柔了一臉的冷硬,親密的一手摟在寒雪腰間,一手握著她的小手道:“咱人夫妻何需這種禮數,一同前往便是。” 兩人身後的十二衛聽著差點忍不住要歡呼出來:戰大人好手段啊,你看這表情這語氣多到位,一看就是夫妻情深,情意綿綿的,明著就是告訴這華家的兩賤男,‘我們夫妻恩愛的很,你二位就別在這上頭費這心思了。’ 華世招與華世嵐聽著,臉上的笑差點維持不住,再不敢多言,帶頭往御花園行去。 眾人一踏入御花園,場中氣氛便變得有些微妙,除了仍在舞動舞娘,所有人都將眼光落在他們身上。寒戰摟著寒雪在眾目睽睽之下,極其自然的先向慶王行了禮,才由華世嵐親自領了到一邊的空位上坐下。 寒戰不動生色的掃了全場一眼,便低眉斂目的又做起寒雪的陪襯來。 寒雪嗔怪的斜了他一眼,就知道這人別扭著呢,他那意思是自己惹來的麻煩便只能讓她自己解決,他就是個甩手掌柜,只做個陪襯來的。不過現在也不是跟他較勁的時候,專心應對這場鴻門宴才是正緊,當下也不再理他,轉身端起桌案上布好的酒,笑著朝華乾軍一敬道,“寒雪珊珊來遲,還望陛下不怪,寒雪自罰一杯,陛下請隨意。” “好!護國公主好氣魄,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請!”華乾軍很給面子的將杯中酒飲空,看著寒雪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幽深了。 寒雪一杯酒剛入口,耳邊便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男聲:“慶國的規矩可真是奇特,什麼時候女子也能與男子同席了麼?我原以為唯有在歡場上才能看到男女同席的場面,沒想到在這國宴上也能見到,還是說碧落的女子都如護國公主這般的隨意呢。” 這話說的重了,不但諷刺寒雪不知檢點的與一桿大男人同席而飲,還將她比之青樓妓女,更是將整個碧落的女子都牽扯了進來,這完全是赤裸裸的挑釁。 寒雪當下臉色一冷,厲聲喝道:“慶王國宴,怎會有無膽鼠輩在人背後道人是非,辱我國顏?” 清脆的女聲如一道響雷,讓全場的人都錯愕的看著她,連場中的舞娘都不知所措的停在了哪里,不知道是要繼續起舞,還是快快退場才好。 “你……你,放肆!你說誰是無膽鼠輩?”龍躍的席位上,一位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滿臉赤紅的站起來指著寒雪吼道。那男子生的劍眉朗目,容貌還也算俊美,只是臉色臘黃,眼神閃爍,一看便知此人是個心術不正,不肯安份的。 華世招看場面僵持,揮揮手讓場中干站著的舞娘退了出去。 “龍躍的使臣是吧?”寒雪瞇著眼掃了眼龍躍使臣的陣容,便轉臉嚴肅的對華乾軍道:“本宮身為碧落護國公主,有一品誥命在身,代我皇兄出使慶國,慶王以禮相待,本宮深為感慰,但如此國宴卻有人公然辱我碧落國顏,本宮知些事與陛下無關,但仍厚顏煩請陛下為本宮做個見證,本宮今日只尋那辱我國威之人,絕不會將此事牽累他人。” 這話說的妙,明里是撇清了慶國與這事的關系,暗里是告訴慶王:我知道這事與你慶國沒關系,是那龍躍想鬧事兒,這事不會影響我們兩國聯盟的。她又請了慶王做見證,即便慶王此時還存了點私心,也不得不在這事上做出表態,不能再干涉這件事,這就給其他各國的使臣一種暗示,即便慶國與各國暗地里聯盟了,可這明面上,慶國還是不會輕易得罪碧落的。這也絕了龍躍想在這國宴上聯合各國給碧落下拌子的心思。身為地主的慶國都坐觀龍虎斗了,其他幾國就算想跟著鬧騰,也會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華乾軍活了半輩子了,又怎麼會想不通寒雪這翻話的用意呢,當下極為爽快的道:“公主放心,此事事關一國國體,朕絕不會偏幫任何人的。” “本宮先謝過陛下。”寒雪抿辱一笑,心說這華乾軍倒真是識趣的明白人。 轉頭看著那傻站著臉色時紅時青的男子,他身邊一個老頭正在扯他的衣角,寒雪一看便笑了,這老頭可是老熟人了,“原來韓相也在啊,恕寒雪眼拙,到此時才看到您。” 記得幼時這老頭來碧落賀皇甫皓宇大壽,拿著一個玉雕的小帆船模型,得意的跟什麼似的,還一個勁的貶低諷刺碧落,那嘴臉可真是跟方才那男子似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所以她對這老頭可是印像深刻的很,也托了這老頭的福,她才對造船特別熱忠,然後很不幸的在龍躍建起了龍躍最大的造船廠,連皇家水軍的船都歸她廠里制造。當然,沒人知道她就是那隱在幕後的大老板,不過,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嘿嘿嘿…… 被點出名來的龍躍承相韓高遠,臉色極不自然的站起來,語氣僵硬的與寒雪見禮道,“多年不見,公主越發的明豔動人了。” 寒雪語氣懶懶的揮揮手:“韓相謬贊了,寒雪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拎得清的。”隨即微微一笑,看也不看那站在韓高遠身邊的男子,與韓高遠聊了起來,“此次出使,想必就是韓相帶隊了吧?” 因著剛才的事,現在聽寒雪突然轉了話題,韓高遠深怕寒雪挖了陷阱等他跳,正在思索說詞,哪知寒雪根本不等他回答,便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哎呀,龍躍王可真是有福氣,有韓相這般能干的賢臣輔佐,不像我們碧落,我那些個皇兄,一個兩個的,要嘛只想著呤詩作畫,要嘛就習武成癡,都魔怔了。唉,不然我也不會代兄出使,還讓你們龍躍笑話我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面的。” 寒雪嘮嘮叨叨的說著,完全沒了方才誓要與龍躍使臣對恃的氣勢,反而像是與親朋好友閑話家長般,讓韓高遠一時也摸不著頭腦,嘴張了張正想回話,那知又被寒雪劫了話頭過去。 “啊,我記得我那皇兄的親姑姑,文華公主不正是你龍躍陛下的親母,你龍躍的皇太後麼?哎呀,可憐我那姑姑,人都去了還得被我連累,讓自家的臣子當著眾國使節的面罵做是那千人騎萬人壓的妓女,唉呀呀,我苦命的姑姑啊。”寒雪做作的掩了面裝哭。 那邊一眾龍躍國的使臣聞言全都冷汗浸身,抖成了篩糠子似的。各國通婚聯姻那是常有的事兒,若真說起來,各國國主那都是沾著親帶著故的。當今龍躍國主的親母不正是碧落的長公主文華公主麼,雖說人已經死了,但被自家的臣子當著眾國的面比做妓子,這洋相可真是鬧大發了。他們這里所有的人就因為那一句話,這命可是交待在這里了,辱罵皇親可是死罪,更何況這罵的可是一國之君的生母,你這不是連帶的罵國主是雜種麼。 那年輕男子顯然也沒想到,只是隨便說了一句羞辱寒雪的話,經寒雪的口一過,便成了這翻局面,想到那後果,她當場就被嚇的攤坐在地,連魂都不知道丟到哪里了。 韓高遠又驚又怒,看著攤在腳邊的男子當場便是腳,“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帳。” 那男子被這一腳倒是踢得醒過了神兒來,驚慌失措的抱著韓高遠的大腿哭道:“爹,爹,救我,我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羞辱那個女人,爹,爹,這不還是你讓我說的嗎?我只是照爹你的意思做啊,爹──” 聽著兒子口無遮攔的將他抖出來,韓高遠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氣急攻心的一腳兒猛的就朝他胸口踢了過去,“畜生──” 那男子被踢的飛出三步遠,口里猛的吐出一口血來,倒在地上直哼哼,卻是再不敢接近韓高遠了。 寒雪看得差點拍手大笑起來,這韓老頭可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她正愁沒題材可借以發揮呢,他這就給她送到了眼前,真是值的佳獎。 寒雪故做驚訝的捂了嘴驚呼道:“呀──,原來這位是韓相的公子啊,看我眼拙的,愣是沒看出來呢。”心里卻是道: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可不就是耗子麼?難怪一副模子印出來似的德性呢。寒雪抬眼對上韓高遠似要吃人的眼,故作惋惜的道:“韓相可要好好的教導才是,身為臣子當眾辱罵國主之母可是死罪,怎麼可以犯下這種大錯呢。”突又瞪大了一雙麗眸,似突然想到般吃驚的指著韓高遠,“他……他方才說是你讓他這麼說的,這,韓相這是想做什麼?指使兒子辱罵國主之母,可是在質疑國主血統?”寒雪故做吃驚的倒抽口氣,吐出自己最後的一擊:“難道,難道韓相你想造反不成?” 韓高遠被氣的雙眼赤紅,那眼中的暴戾殺意讓人不寒而溧,寒雪的最後一句話,把他刺激的徹底失了理智,一個箭步沖上來就想對寒雪痛下殺手。 各國使節皆冷眼旁觀,連慶國主與一桿皇子都文絲未動,唯有冰晶使臣的主位上,一位如冰雪般干凈淡雅的男子,緊張的站了起來。 寒雪一點也不擔心自已的安危,反而回眸朝那男子安撫的笑了笑。 意外就在此時發生,只見沖向寒雪的韓高遠突然雙膝著地跪倒在離寒雪五步之地,他如被拘的野獸般,不甘的瘋狂咆哮掙扎,那雙貼著地的腿卻仍是文絲不動。 眾人定睛看去,這才發現韓高遠的膝蓋骨似粉碎了般的扁塌著,鮮紅的血迅速在他跪著的地方暈開,而他的腰間插著一根玉筷子,看那位置,這筷子正是插在了控制下半身的xue位上,這才使的韓高遠的下半身動彈不得。 眾人再一想,才發現那筷子正是各人桌上所用的筷子,一時又不由向寒桌那邊的桌案看去,果見那位一直沒出過聲的附馬爺手中,不正少了一支筷子麼。 當下整個會場中,有點武功底子的人都露出了驚駭之色,方才眾人只看見韓高遠沖向寒雪,卻無人看見寒戰出手,直到韓高遠突然跪倒在地,眾人才驚覺異樣,待看清了方才知道是一直陪坐在寒雪身邊的男人出的手。聯想到這男子出神入化的武功,這些人的後背當場就汗如雨下,這其中包括慶王與五位皇子還有金沙席位里的三位大將,而龍躍這一方的人早已被嚇的呆愣了,再見韓高遠跪地不起,現在正是六神無主之時,那里會像其他人想得那麼深,那麼透。 寒雪環視全場,見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都是一臉的驚駭不安,自然這里面包括了慶王使他的兒子們,也唯有冰晶國席位上的那位俊俏男子一臉的平淡,寒雪看著不由的對他心生出幾分好感來。 轉頭看著跪在她五步外的韓高遠,寒雪笑了,笑的囂張,也笑的張揚,“韓承相啊韓承相,本宮可否認為你方才所為是意欲刺殺本宮?你可知公然刺殺一國使臣是會挑起兩國戰亂的,還是說你明知故犯,就是想引了我碧落大軍與龍躍戰個你死我活?” 跪在地上的韓高遠被雙腿上的傷痛折磨的幾乎快要暈厥過去了,偏神智卻又清醒的很,讓他連想暫時逃避都辦不到,這時聽寒雪又來挑釁,不由怒目圓瞪,張口就想要高聲反駁回去,哪知張了口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點了啞xue,已是口不能言。當下他怒不可遏,那臉扭曲的似食人的惡鬼般猙獰恐怖,指著寒雪直嗚嗚嘶吼。無奈此時他腳不能動,口不能言,根本連寒雪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能暗恨在心,眼角直向倒在地上的兒子使眼色,就盼他能拿出平時的機靈勁,在此時添點做用。 寒雪倒是不怕他使什麼妖娥子,反正有寒戰在,她相信在這世上,能在寒戰面前傷到她的人,只怕還沒有出生呢。當下也不管其他,只冷聲看著韓高遠道:“韓相啊韓相,你身為龍躍國的承相,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本宮就是不明白了,你做這麼多事到底是為了什麼?從方才你唆使兒子對我國口出挑釁之語,又暗語辱罵你龍躍的國君之母,再到你意欲刺殺本宮……”寒雪突然驚呼一聲,指著韓高遠驚叫道:“啊……你不會是他國埋伏在龍躍的jian細吧?你一意想挑起我國與龍躍的戰爭,是想讓何人得利?”說著,寒雪似極不安的看了看在場中的每個人一眼。 華乾軍算是反映最快的,寒雪那話一出口,他便想清楚了來龍去脈。心里不得不佩服的對寒雪豎了豎大麼指,能單單憑借別人的一句話,便能將兩國牽扯進來,還能讓他們以後的行動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這女子確實是不簡單。 當下,他立即端正了臉色向眾人陳清道:“朕可指天為誓,我慶國與韓高遠全無半點關系,若有虛言,甘受天罰。” 華乾軍這一發誓可是讓各國的使節全炸開鍋了,各個都吃驚的看著華乾軍,特別是金沙的幾位使臣,他們原以為三國私底下結盟便是要一起對付碧落的,雖說明面上慶王被這碧落的公主逼著不能插手此事,但在他們的觀念里,若碧落的公主真的做的太過份,慶王應該還是會插手才對,而碧落與龍躍的這場鬧劇不管怎麼鬧,這火也燒不到他們身上,所以他們認為做個旁觀者也是不錯,哪知此時風回路轉,竟是把那箭頭扯了歪了方向。 “本王也可指天為誓,我冰晶與韓高遠承相全無半點關系,若有虛言,甘受天罰我冰晶。”冰晶的席位上,一身清淡優雅的男子站了起了,所發的誓言竟是比慶王發的還要更重上幾分。那清朗的男聲竟似雷鳴般,轟得金沙國的使臣們神暈智眩,個個都神不守舍起來。 至此,這場鬧劇的箭頭直指金沙,偏金沙的使臣們不是低頭不語,就是神不守舍的,竟無人出來否認與韓高遠有關,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金沙使臣的身上。 金沙的使臣此時心里也是苦不堪言,他們并不是不想出來否認,而是都指望著別人出來否認。必竟現在金沙政權由三方掌控,他們只代表自己一方的勢力,誰又知道那韓高遠跟哪一方勢力有關呢,所以他們都指望著與韓高遠有關系的一方出來否認,殊不知這般等來等去的,倒是坐實了金沙的嫌疑。 “啊呀,真沒想到這事兒會變成這樣,真是可怕啊,韓相竟是金沙潛伏在龍躍的jian細呢。”就在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金沙的使臣們時,寒雪直接大聲的把眾人心里的猜測給說了出來,而這事便也就這般被她給蓋棺定論了。 偏在寒雪說了這話之後,金沙一方的幾位使臣竟是無人反駁,只是各自在私下面面相懼。 寒雪看著便在心底狂笑,這就是一國三分的下場,自己國內的事情都還沒搞定呢,竟就想著打別人國家的注意,真真是可笑之極。此事到此也已達到了她要的結果,寒雪側臉給華乾軍使了個眼色,暗示他來收拾慘局。 所幸華乾軍也確實不負老狐貍之稱,當即便故作為難的對寒雪道:“各位使節,此事……到此,已不止是碧落與龍躍兩國的口舌之禍,即已有可能牽涉到金沙,公主殿下可否給朕幾分薄面,此事今日先不要追究了,朕可以保證,明日必會給各國國主發函說明此事,相信碧落國主在這一事上也不會責怪公主的。” 華乾軍心底也是欣喜若狂,他已經知道給龍躍國君發函時要怎麼寫了:韓相在慶國宴之上公然挑釁碧落護國公主,又暗語辱罵龍躍國君之母為妓子,暗示各國使節,龍躍國主血統不正,恐不為正統,後又欲當殿刺殺碧落護國公主,被擒,碧落公主意指韓相為他國jian細,韓相未否認,在場各國指天為誓,唯金沙國使節不敢為誓,朕唯恐金沙欲借三國聯盟之際,臨陣反戈,三國聯盟之事就此做罷。 寒雪低眉順目的斂裙一禮,恭敬對著華乾軍道:“如此便全憑陛下做主吧,寒雪在此先行謝過。” 就在此時,桌案翻倒的聲音與一聲滿含驚慌的“小心”在寒雪耳邊炸開,只是她還來不及感到吃驚或是恐慌,那要小心的對像便已被一根筷子自眉心穿顱而過,釘在了離眾人十數米的一顆垂柳上。 方才還跪在地上的韓高遠嗚嗚的悲鳴起來,在場眾人這才看清被釘在那顆垂柳上的正是韓高遠的兒子,而落在地上的那把泛著青綠之色的匕首,已足以向眾人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眾人看到這翻情景,不由的齊齊倒抽口冷氣,那男人好靈敏的感觀,好快的身手,好高的功力,好霸道的一擊。 寒雪也不去看那個她需小心的對像,敢在寒戰面前對她動手,想必那人的下場不會讓人覺得太過賞欣悅目。回頭看向那個為她翻桌提醒的男子,溫潤清朗的臉上神色復雜難懂,那雙眼中還遺留著些許的驚慌之色,讓寒雪看了不由便生了一絲感動,感激的展眉一笑,低頭斂裙為禮,不過,也僅此而已。 寒戰無聲的貼上寒雪的背,大手摟在她的細腰上,回頭對出聲提醒的那名男子感激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并不需要別人提醒,但必竟那男人是善意的,雪兒教過對人要知恩不用報,但是必須要有禮貌,他自認是妻奴,娘子的旨義他都會深記於心。 夫妻二人向慶王告辭後便揚長而去,這場鴻門宴只費時不到一個時辰便匆匆結束,可算是為時最短的一場國宴了。 場中一名清雅男子看著遠去的伊人,心中微微揪痛著。以前若有人告訴他,他會對一名女子一見衷情,他定會嗤之以鼻,但,就在今天,他,信了。 那女子時而機智,時而頑皮,立於各國權貴之間而無絲毫懼色,就連面對危險都能一笑置之,偏就是那稱不上美麗的翩然一笑,卻就此刻入了他的心里,滲入了他的骨與血里,讓他不能忘,不舍得忘。想著她的機敏材智,男子淡淡的揚起一抹微笑,竟是只憑了了數語,便讓一眾男子被她牽了鼻子走還不自知,連他也是自嘆不如啊。 方才,他眼角瞄到那個韓公子對著她抽出了袖中的匕首,那一刻他的心幾乎便要停止了,那時心里即帶著擔心,卻也多了份怨氣,怨那男子不能護她周全,如此危境卻不自知。直至那韓公子倒飛出去,他方才明了,她之所以面對危險仍能笑臉相對,便是因為她身後的那個男子,她知道那男子會護她周全。 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已全無機會,連絲絲的不甘都不該有,只因那男子比之他更適合她。并不是所有男子都能甘愿做人陪襯的,也不是所有男子都有如此胸襟,愿讓嬌妻於人前嬉笑怒罵的,這些,他自認做不到。 這般優秀的女子,卻已為他人之妻,男子清朗的明眸漸漸暗淡,幽長的嘆息溢出唇口,誰能預料一場慶國之行竟失了心……